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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江湖》第二十六章 神龍破空
  夜色降臨,王邪風月樓二層臨河的房間,常年被人包下。

  站在露台上可以遠眺皚皚雪山,橫亙如蟄伏的巨龍,其上星河璀璨,恍如世界的盡頭。

  宰相府的大公子房之山,束手而立:

  “據說遠古時期有神龍破空而來,血氣縱橫三萬裡,力竭而陷入沉眠中。無數年後形成了這鯤崙山脈,滋養了天下九州,尤其是讓龍吟城成為了世間第一等的繁華之地,在這裡居住,人們的壽命都遠比其他地方要長。”

  房之山的身後,站著榮家子弟榮青書,同樣在遠眺美景:

  “鯤崙山脈中特產龍吟石,以大量此等石材建築的皇城,會在感受到大宗師武者的血氣時,發出吟聲警示。此城故名龍吟城。”

  他身材略微削瘦文弱,但眼睛很大,皮膚白皙,整個人就顯得幼嫩了些。

  常常讓人以為他不過是十六七歲,實則已年過而立,比房之山還大上幾歲。

  “大宗師入城會有龍吟警示,確有其事。不過神龍破空而來……乃怪力亂神之事,世人喜好以訛傳訛,也許當年不過是有大蛇出沒,就被傳成如此。”榮青書嗤笑一聲,接著說道。

  房之山回頭看了一眼榮青書,榮家子弟向來傲氣,一門三公,權勢熏天。

  如今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是出身榮家,門生故吏更是遍布朝野,市井中甚至有榮家與秦家共掌天下的說法。

  當朝宰相房杜魏,更與榮家交好……可以說若沒有榮家的支持,房杜魏即便勉強坐上了宰相之位,但要想行使執宰之權、在朝堂中順利推行政令,也是步履維艱。

  “至少宜居養生是真,國公府的別院也建在鯤崙山脈中,這點總不是假的吧?”

  房之山說完,目光一凝,露出些羨慕之色:

  “據說別院靠近寂靜照鑒庵,站在高閣上便可以看見師太們做早課,練功和指點宮中女官練體。”

  “這倒是。”榮青書略有得色,實際上他是沒有看過的,即便別院靠近寂靜照鑒庵,誰又敢冒著太后之怒去做這等事?

  連偷香竊玉都算不上,沾不到半點葷腥,卻很有可能被宮中懲治,從此被太后憎惡,得不償失。

  “只是這段時間,你即便在別院中,也看不到師太……太后娘娘正在庵中修養,師太們陪侍左右,片刻不離。”

  榮青書指了指房內正在和姑娘們喝酒飲食的那些年輕官員,“諫院今天的風聞諫事章,便是被龍吟衛送到了庵中。”

  房之山知道榮青書今天是招待諫院的幾名年輕官員,他來作陪不過是面子推不過去,走個過場。

  榮青書請他來,自然是因為這些年輕官員若想上進,結交下宰相公子總是沒錯。

  榮家真是……手又要伸進諫院之中,房之山臉上笑意不變,隨口問道:“那今天的風聞諫事章,就是我們這位司馬拾遺和諸位同僚呈上?”

  感覺到房之山的打探之意,榮青書也不遮遮掩掩,冷哼一聲,“諫的就是那位無法無天的琅琊王世子。仗著世子身份,簡直目中無人,回府第一天就殺了王府的大管家唐忠,今天更是闖進京都府,劫走獄中囚犯十余人。”

  “什麽!”房之山似是剛剛聽說,手掌一松,酒杯差點掉落,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琅琊王世子歸京我是知道的,八年未見,他竟囂張跋扈到此等程度?司馬拾遺以及諸位仗義執言,只怕會得罪世子啊。”

  拾遺,

諫院職司,品階雖低,但職權范圍很廣,而且可以直達上聽,舉薦賢良,卻是朝堂中各方都願意拉攏的力量。  “正因為如此,我才在這王邪風月樓招待司馬拾遺,並且請了你作陪……琅琊王世子再怎麽想報復,他也要顧忌一點。”

  榮青書直言不諱自己的意圖,伸手拍了拍房之山的肩膀,哈哈大笑。

  “你啊你啊……又算計我。”

  房之山臉上流露出無奈苦笑,回到酒桌旁邊,滿上酒杯:

  “司馬拾遺,以及諸位秉持三諫之義,讓房某欽佩不已,薄酒一杯,聊表敬意。”

  “不敢!”司馬拾遺名叫司馬璽,今天還是第一次幫榮青書辦事,就得到宰相之子的敬酒,頓時受寵若驚,隻覺真正攀上高枝。

  其他年輕的諫院拾遺們,也是心中一片火熱,連忙站起來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司馬拾遺,可是青州司馬氏出身?”

  “正是……”

  “家嚴曾在青州任事,讚歎:司馬高門第,青州新翰林……”

  “過獎過獎——”

  房之山當即和酒桌眾人侃侃而談,一邊套著話,慢慢才確定,榮青書一來是要幫他擔任京都府尹的姑父出出氣。

  二來則是那唐忠掌管王府的一些生意,有些來往,唐忠幫榮青書從海外捎帶了一些好東西進來。

  現在唐忠死了,榮青書自是沒有可能再去找王府討要……本來就是背著王府做的交易。

  房之山看的明白,在琅琊王剛剛去世之際,太后不可能再對秦守安做些什麽,這樣的風聞諫事章,最多也就是惡心下秦守安。

  “榮兄,你覺得太后會如何處置琅琊王世子?”

  酒宴散後,看著姑娘把司馬璽攙扶到四樓客房,房之山打了個哈欠,按著有些酸脹的腰問道。

  “一頓訓誡是少不了的,但也僅此而已吧。那秦守安也得夾著尾巴一陣子……”榮青書沒有繼續說下去,笑了笑,“走,我們再喝點。”

  “我不行了,再喝就得躺下,稍微耽擱了些時間,我家那位醋壇子就會殺來,說不定殃及魚池,把你也打上一頓……”

  榮青書一邊笑著房之山懼內,但想想他家那潑婦還真敢下手,自己到時候徒丟臉面……於是也不敢再挽留,把搖搖晃晃、不甚酒力的房之山送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中,聞著月氏香的嫋嫋煙氣,房之山卻坐直了身軀,半睜半閉的眼睛睜開,神采清亮,一點醉意也無。

  太后娘娘垂簾聽政第十年,成立了諫院,設左右諫議大夫、司諫、正言和拾遺等職司。

  諫院主要針對的是各位皇親國戚、勳貴權臣,在朝堂之外的種種言行舉止。

  這一點和宰相統轄的禦史台完全不同,禦史台主要針對的就是官員任用、朝廷各部門事、京都以及地方政務。

  諫院原本隻向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負責,這些年過去後,也難免被各方插入了些人手。

  倒是房杜魏因為已經統轄禦史台,為了避免讓人覺得宰相在輿情言事上一手遮天,反而和諫院一點裙帶牽連都沒有。

  榮青書動用諫院的力量促使太后訓誡秦守安,會讓這位世子以後的行徑有所收斂,在房之山看來並不高明。

  要是房大公子來操作,必然會迎合秦守安,暗中引導秦守安更加肆無忌憚,那麽他遲早有一天會闖下滔天大禍,連世子的身份都免不了罪,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房之山和秦守安沒有仇怨,在他眼裡,榮青書心胸狹隘氣量不足、精明擅於算計,但氣魄心境又算不得上乘。

  相比較而言,這個許久不見的琅琊王世子,從小就讓人有點看不透,看似肆意妄為的胡鬧,卻常常只是在某些不可逾越的底線邊沿試探,伸伸腿兒撩撥一下,就又縮了回去,讓人難以發作。

  現在自然更加沉穩一些,凌晨相見,隻覺琅琊王世子有如神仙中人,氣韻姿態都讓人心醉為之折腰獻花,榮青書如何能與之相比?

  不管怎麽樣, 房之山都不可能因為和榮青書的那點交情,真的去參與針對秦守安的某些行動。

  回到宰相府,正處於觀察期、表現期、悔過期的房大公子,先老老實實地給自己的少奶奶請安,挨了一頓罵和一腳,然後才去找小妹房之湄。

  房之湄正在書房中作畫,聽到大哥的呼喊聲,連忙將桌上的畫作藏起,然後笑著問道:“哥,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今天晚上和人喝酒,聊到了琅琊王世子,我記得他年幼時常常過來玩,倒是好久不見了……”房之山走進書房,瞄了一眼長桌,打了個酒嗝說道。

  “是啊,伱們聊了什麽呢?”秦守安回來這麽久,房之湄其實還沒見過。

  倒是聽相府的一些丫鬟婆子們說世子只要瞟人家一眼,就能讓人腿兒酥的,隻想彎腰按住並攏的膝蓋。

  “哦,沒什麽,就是和榮青書喝點酒……他還來邀你去參加什麽詩畫集會嗎?我看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房之山冷哼一聲,隻盼有一個能讓妹妹完全壓住,也每天都打他一頓的妹夫,能和房之山同病相憐,那才是極好的。

  “哥,別跟我提這人了……和我說說,你們聊了世子什麽事兒?”作為宰相之女,房之湄自有底氣,倒是不擔心榮青書能借榮家的勢成就這門婚事。

  “嗝——”

  房之湄按住哥哥的肩膀讓他坐下,倒了醒酒清濁氣的桃花露給他喝。

  “今天世子又殺人了……”

  “啊!他沒受傷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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