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不以為然地說:
“我摔的還少嗎?早就練成了銅牆鐵壁不怕摔打了。
再說了,摔就摔,不管怎麽摔,我也不會算計朋友。”
謝遠行想給她講講這事不是算計……但一想,也是算計,但……唉,她現在是無法明白自己的用心的。
謝遠行看她認真的小模樣,有些心疼,就摸摸她的頭髮,疼愛地說:小任性。
鄭小簡感覺此時的謝遠行有點像父親,父親在對自己關愛的時候,常常摸她的頭,這種熟悉的動作,讓她感覺到了溫暖。
謝遠行說先不聊這些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鄭小簡立刻就偃旗息鼓了,她喜歡這種帶有溫暖的行為。
謝遠行說完,就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炸得金黃的像肉一樣的東西讓她嘗嘗。
鄭小簡說自己不喜歡吃油炸食品,怕胖。
謝遠行則搖著頭說你吃一口就知道了,沒你說的增胖因素。
謝遠行想了想問:你到底有多少公斤?
八十!
謝遠行沒再理會她。
鄭小簡吃了一口,覺得松脆可口,還有一絲滑膩,趕緊問是什麽,怎麽這麽好吃?
謝遠行神秘地一笑,說:“不怕胖了?”
鄭小簡則拿著筷子不肯放下,說:“吃完這個再減。”
謝遠行笑笑說:“先不告訴你,等你成功了,我們一起去吃。”
鄭小簡點著頭,把筷子伸向這東西,一氣吃了五、六塊,說有點像水果又有點像……
反正是真好吃,就是叫不上名字來。
謝遠行看著她吃的高興,心情也極好。
嘴裡還說她原來就是一個小吃貨,平時見她上飯店的時候,吃東西也有模有樣的,原來是在裝淑女。
鄭小簡不服,說自己不是裝,是看不見自己愛吃的。
她說自己平時不喜歡去飯店,就喜歡吃母親做的家常菜。
鄭小簡把母親的豐功偉績講了一遍,還說爸爸單位的人對母親的五體投地般的崇拜。
謝遠行突然問:“我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口福?”
鄭小簡一怔,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她又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嘻嘻地笑了起來。
再看著謝遠行的樣子,鄭小簡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得謝遠行有些發毛,他覺得鄭小簡一定是想到什麽自己不堪的地方,於是問:
“你笑什麽?分享一下,也讓我高興高興。”
鄭小簡說了三個字,讓謝遠行的臉都黑了。
“張芸豔。”
謝遠行有些氣,說:“明明說讓你媽燒菜給我吃,你卻把她搬出來了。
鄭小簡一聽,索性哈哈大笑起來,也不顧自己剛剛要裝淑女的模樣了。
她想起張芸豔和自己說的謝遠行。
謝遠行看了一眼鄭小簡,又看了看四周,覺得有好幾個人的眼光被鄭小簡吸引了過來。
謝遠行就說:“你能不能收斂一點?這可是我的隱私。”
鄭小簡笑得更歡了。
謝遠行看著鄭小簡,覺得眼前這個打不倒的女孩兒,到底是什麽材料做成的?
難道她忘記了那些帶給她悲傷的過往?她的眼裡怎麽總是充滿了對生活永無止境的追求和動力。
她在自己面前哭過、笑過、悲傷過,但也只是一瞬間,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她又活力滿滿,奔赴在未知的世界裡永不停歇。
謝遠行看她高興,自己也開心,於是故意說:
“我跟你說吧,其實我挺相中張芸豔的,人家長得也不錯。
工作嘛,也不錯,家庭嘛,更是比我強。”
鄭小簡聽他這麽說,也來勁了,她才不相信謝遠行能相中張芸豔。
於是說:“那你為什麽不跟她在一起?你可千萬別說是我的原因,沒可能的事,我也不會信。”
謝遠行故意急了,說:
“怎麽不是因為你,你們倆劍拔弩張,天天跟鬥仗的公雞一樣,我要是真跟了她,我們甜甜蜜蜜在你面前晃的時候,你是什麽心情?”
鄭小簡一愣,她真沒想過這個場景。
她現在想想,要是真有那樣的一天,他們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自己可能真的受不了。
但一想,受不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長久不了。
於是說:“你就故意氣我吧,我才不會上當呢,你不會相中她的。”
謝遠行挺高興她這麽說,於是說:“她也挺上進的,在知識競賽的時候,也挺拚的。”
鄭小簡好奇地問:“咱們隻碰到過兩回,你們呢?說話了嗎?”
“當然了,我們又不是仇人。”
“她說什麽了?”鄭小簡有些好奇。
“她說她一定能夠戰勝你。”
鄭小簡笑了,說:“她就抱著這個目的才輸的,要不然,不至於輸得這麽慘。”
謝遠行看鄭小簡得意的樣子,說:
“我看見她出局的時候你曾挖苦過她,何必呢,你是勝利者,要有對失敗者的理解之心。”
鄭小簡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心想,每個人在處於弱勢的時候,都會受到人們的同情。
而現在的張芸豔,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被人們同情的角色了。
鄭小簡沒有反駁謝遠行的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膨脹了。
他們一直喝到熄燈,鄭小簡困了,說想睡了。
謝遠行就讓她睡,自己收拾殘局。
鄭小簡很快就睡了,被的一角被她揣到半中央,謝遠行上去拾起來給她蓋上。
透過窗外的月光,謝遠行看到一個心無城府的女孩兒踏實的睡相。
謝遠行心潮起伏,他覺得他沒有像任何一次如此的堅決,這就是他想要的女孩兒。
第二天四點二十,火車抵達長春火車站。
他們倆隨著出站的人群走出站台。
鄭小簡第一時間想給曲蘭蘭打電話, 被謝遠行阻止了。
說曲蘭蘭肯定還沒起來,鄭小簡說她才不管呢,她們就這樣。
謝遠行說原來這樣行,她現在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休息時間本來就不夠……
鄭小簡立刻信服了,她有些異樣地看著謝遠行,想他怎麽知道的這麽多……好像是有了孩子的父親。
兩人找了一家離曲蘭蘭家很近的賓館。
謝遠行說到八點的時候再打電話,兩人先扔下行李吃了早餐,謝遠行說自己沒怎麽睡,先補一覺。
鄭小簡急性子,一直盼著早點能打電話。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謝遠行問她到底睡不睡?鄭小簡說睡飽了,謝遠行上了床,很快就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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