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死寂的瀚海殿最終迎來了朱由校的聲音,他目光堅定的看著朱由檢,顯然是被那“七百萬兩”銀子所打動了。
畢竟即便眼下,大明雖然紙面上折色歲入三千多萬兩銀子,但在發了軍餉、俸祿後,實際上能調用的並不多。
除去鹽課和茶課本來的稅銀,兩司的成立最少能增收四百多萬兩,這讓朱由校如何能不心動?
“只是投入鹽課司和茶課司,四萬多人是不是有些多了?”
朱由校的心思活躍了起來,想著可不可以將其中的學子插入更多地方,而朱由檢的話卻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若是可以,他們最應該前往的,應該是吏部的考功,還有前往地方為政。”
“只是以他們眼下的能力,貿然派往州縣,恐怕得不償失。”
朱由檢一直都認為,人是需要一個歷練過程的,而鹽課司和茶課司無疑就是最好的歷練之地。
只要把最難解決的鹽課和茶課解決,這些人再派往州縣為官就簡單許多了,不至於玩不過當地的豪強士紳。
更何況,他們只是第一批,而朱由檢要做的是等待第二批。
第一批一旦歷練了一年,就可以配合人數更多的第二批前往州縣了。
只要控制了地方,中樞用兵馬威懾就足夠了。
控制了地方,隨後大興官學,禁止私學和族學,這才是掘根的做法。
鄉黨的厲害之處在於控制了官學,而豪強士紳的強大在於控制了私學,宗族的強大在於控制了族學。
在這個世道,控制了學習知識的地方,就等同於控制了上升途徑。
朱由檢之後要做的,就是把上升途徑徹底控制,然後規定朝廷錄用的人才需要學習什麽教材就足夠。
屆時不用他開口,私學和族學也將瓦解。
畢竟他們沒有教材,而哪怕偷偷買去教材也沒有用。
只要朱由檢再規定學子必須取得官學畢業證書才能參加科舉,那這一舉就直接瓦解了私學和族學。
不過、他不可能一杆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因為全天下數百萬讀書人裡,有著大批的普通百姓。
因此必須規定出一個年限,或者直接改革官製。
而最簡單的,無疑是後者。
參與科舉的直接授予官職,而不參與的則是可以去報名擔任胥吏。
如果想讓人擔任胥吏,並且還有激情,那麽就要將朱元璋定下來的胥吏制度給徹底革新。
因此、朱由檢便看向了朱由校,繼續開口道:
“哥哥、我剛才說過,大部分學子會參與到兩司和吏部的運作中,而還有少部分他們將會分成三個部分。”
“三個部分?”朱由校好奇看向了他,而朱由檢也微微頷首:
“對、三個部分,這三個部分分別是兵部,刑部,大理寺。”
“不過在加入這三個地方前,哥哥還需要做出一些安排和官製的革新變法。”
“首先就是徹底給六部中的刑部、兵部、大理寺定下位置。”
“例如、將六部四寺的財稅統一交給戶部管理,將天下工程統一交給工部管理。”
“禮部則是徹底負責我大明對外的交涉往來,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兵部將徹底分離。”
說到這裡、朱由檢首先挑出兵部說道:
“眼下的兵部,除了管控五城兵馬司以外,可以說可有可無。”
“因此、臣弟所想的便是,將一部分優秀的學子下放地方,而兵部從今日起隻負責城池內外的緝捕守衛,也就是兵馬司。”
“兵馬司負責圍剿山賊,守衛城池等任務。”
“地方衙役則是直接隸屬刑部,主要負責州縣上的查案辦案、以及追查城中盜賊,預防、製止和懲治違法犯罪,並且管理牢獄和犯人。”
“至於大理寺,則是作為審判法理犯罪,並進行懲戒的地方。”
“最後的都察院,則是必須改組為巡查天下官員是否違法亂紀的地方,取消巡查禦史們風聞奏事的權力!”
朱由檢所說的,實際上也就是後世治理社會的翻版,不過這些在古代就有了苗頭,朱由檢所做的不過是完善罷了。
比如大理寺,一般來說是不會審查普通百姓的,但是朱由檢將大理寺職權定下了,以後它只需要負責天底下的案件審理就足夠了。
刑部沒有了審人,定罪的權力,只剩下了抓人、查案、看守、關押,以及巡邏城內的權力。
兵部則是重新定位了自己,不再和五軍都督府衝突,單純的負責城池內外和集鎮,道路的治安問題。
這樣一定位,可以說已經走向了軍政分離的路子,唯一還需要注意的就是兵馬司的裝備問題。
不過對於這種問題,朱由檢也已經想好了。
兵馬司的裝備只需要簡單的紙甲、刀槍,還有幾十斤的虎蹲炮就足夠。
總的來說、讓他們有守備城池不被山賊草寇攻陷的實力,也有主動出擊剿滅山賊的實力,卻沒有出城野戰正規軍隊的實力。
這麽一來、兵部的定位就很明顯了,擺脫了目前尷尬的局面。
不過、這樣大刀闊斧的革新變法之下,一些人的地位必然要上升,一些人的地位也必須會下降。
當職能發生改變以後,一些機構也就需要招募更多的人了。
“按照弟弟的安排,恐怕眼下的兩百萬胥吏太多了,而衙役、兵馬司士卒太少了,大理寺的官員也太少了。”
“盡管地方有軍隊威懾,恐怕許多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利益讓出。”
朱由校看透了本質,如果說軍事上他不是很懂,那政治上他可以說十分老練。
盡管朱由檢成長的很快,但朱由校依舊還略勝他一籌。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因為朱由檢的成長速度讓朱由校都覺得壓力很大。
“大明一千六百余縣,每縣大理寺最少三十人,合計就需要近五萬人。”
“一千六百余縣,衙役最少需要和百姓保持一百比一的水平,哪怕每縣只有一萬人,也需要近十七萬衙役。”
“如果是兵馬司的話,每縣即便隻維持一哨五百人,也需要八十萬人……”
說著朱由校看向了自家弟弟:“弟弟這一開口,便需要上百萬人,而我大明眼下也不過八千六百余萬人。”
“呵呵……”聽到自家哥哥的話,朱由檢先笑道:
“哥哥還相信那老黃冊上的百姓數量?如果不是臣弟清查了軍屯田,恐怕黃冊之上,到了眼下還是六千萬人不到。”
朱由檢的話,讓朱由校為之苦笑。
誰又能想到,一個清查天下軍屯田的舉動,不僅清查出了近億軍屯田,還查出了近兩千多萬軍戶和民戶?
自然,順著朱由檢的話往下想,朱由校自己也清楚,大明的戶籍和人口數量是一筆糊塗帳。
如果真的組建起一百多萬的兵馬司和衙役,恐怕能解決大明不少問題,不過俸祿這塊……
“百萬人馬,朝廷怕是拿不出這筆銀子來給他們發俸祿。”
朱由校心情有些沉重,而朱由檢則是對他安慰道:
“按照眼下的物價,普通胥吏的俸祿當定在每月六百文,年俸七兩二錢。”
“衙役年俸八兩錢,兵馬司士卒年俸定為十兩銀子比較合理。”
“若真這樣,那我大明兩百萬胥吏,加上這百萬衙役和士卒,豈不是要發兩千多萬兩銀子?!”朱由校深吸了一口氣。
“倒沒有那麽多。”朱由檢搖了搖頭道:
“兵馬司實際上用不了五百人,尋常的山賊也不過是幾十人罷了,而守城時,衙役也可以走上城牆。”
“因此兵馬司以縣來說,百人足以,所以衙役和兵馬司的數量不會超過四十萬人。”
“至於胥吏……”朱由檢看了一眼自家皇兄,無奈笑道:
“冗員的事情哥哥難道忘了?這兩百多萬胥吏能辦事情的恐怕不足三成。”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將其他七成解散,反正他們沒有俸祿,而只是為了權勢。”
“一旦兵馬司建立完善,他們也只有老實等著被解散了。”
“大明的胥吏,只需要和百姓達到一比三百人的比例就足夠。”
朱由檢說出的比例有些大,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大明的經濟就決定了不可能有比例太小制度。
一比三百已經不錯了,最少能保證每個村都能有一兩個胥吏。
按照這個比例來說,只需要四五十萬胥吏,就足夠滿足除了京城外其他地方上的政策下發。
畢竟一些政策的發布和執行上,除了胥吏外、還有衙役和兵馬司可以一起進行。
這麽一來,即便算上京城,哪怕有六十萬胥吏,五十萬衙役和兵馬司,他們的俸祿也不會超過九百萬兩銀子。
況且、許多傷殘退役的將士,也可以經此好好安置了,八十八萬兵馬中也可以慢慢進行退役一批兵馬,將軍隊的軍餉和文官體系下官吏俸祿控制在兩千五百萬兩以下就足夠。
大明眼下的耕地面積,已經超過了清朝乾隆三十一年的水平。
乾隆三十一年的清朝人口是兩億,而眼下的大明不會超過兩億,大概在一億五千萬左右浮動。
大明人口少,卻耕地多,並且財政收入達到了清朝乾隆三十一年80%程度。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有了遼東遷移屯墾政策和舊港的遷移政策,加上收復舊港耕地的緣故。
朱由檢對於大明的經濟狀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甚至就眼下來說,他認為大明的財政潛力還沒有被徹底挖掘出來。
就單單一個鹽稅,乾隆年間可以達到七百多萬兩,而眼下的大明還是三百萬出頭,這其中就有不小的提升空間。
至於茶稅、礦稅、酒稅、商稅就更別說了。
不過需要在意的是,在建立起一些稅收的同時,也要取消一些稅收。
比如明代的商稅主要包括市稅、關稅和舶稅三種,而關稅並不是海關稅,而是稱“通過稅”,大體是指官府在商人比經交通要道設關立卡,征收通過稅。
這種稅收的存在,導致了貨品流通的難度加大。
根據錦衣衛的匯報,一些江南的商販布去洛陽,結果一路上要經過幾十個關卡,每個關卡都有伸手要錢的人。
一路上交稅額度數倍於貨值,並且沒有落到朝廷手中。
作為商人,他們也只能選擇高價販布來回本,所以這種稅是應該取消的。
至於農業上,雜七雜八的第三項稅務更是看的農民眼花繚亂,正稅看上去只有5%,但實際上加上其他的第三項稅,稅率直接拔高到15%~20%。
盡管這在歷朝歷代中,已經算是比較低的稅率了,但朱由檢知道、必須改變農業稅在大明國內的佔比。
降低農業稅,不僅是在緩解社會矛盾,也是再給小冰河大災下的百姓和朝廷一條活路。
在他看來10%的糧食實物稅就足夠了,最重要的還是要做到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
只要能把大明眼下近八億畝田地田賦收上來,近八千萬石糧食在折色後,價值兩千八百萬兩上下,足夠大明基本的行政開銷。
再算上農業稅加商稅、海關稅,加鹽課和茶課、酒課國營的模式。
以大明眼下的疆域,稅收足夠突破四千五百萬兩銀子。
當然、這是折色,真的收上來還是實物,畢竟如果大明真的每年收上來這麽多銀子,恐怕每年都要面對一場小型的經濟危機。
不過、以糧食為主的事物才是接下來大明最需要的存在。
“弟弟隻說了楊文嶽他們,還有孫元化和畢懋康呢?弟弟想調他們去幹嘛?”
朱由校對於自家弟弟的想法更感興趣了,盡管他還是擔心這樣的新政會導致數量龐大的文官和士紳反撲,但他想了想他們兄弟手中的兵權,以及燕山學府的學子,漸漸放下了心來。
“他們二人,臣弟準備讓他們籌備一個軍備研究院。”朱由檢帶著一絲笑意回應。
“軍備研究院?”朱由校來了興趣,這東西一聽就是研究東西的,而且還是軍械,就是不知道研究的是什麽軍械。
同樣的、面對朱由校的詢問,朱由檢也微微頜首:
“嗯,軍備研究院,主要是研究一些可以運用到戰場上的東西,當然還有民生上。”
朱由檢想弄這個東西很久了,只是苦於研究題材和方向一直沒有編寫好,加上沒有絕對的武力前,研究出來就是為他人做嫁衣,因此一直沒有進行。
只是眼下不同了,皇權威勢鼎盛,兵馬遍布天下,燕山學子中有天賦的苗子也被選出來了。
這種時候、也是時候聚集一些善於研發的人才開始推動科技和工業了。
大明需要增強投送能力,鋼鐵產量、糧食產量,還有軍事裝備的更迭。
因此、蒸汽機、有軌四輪馬車,高爐、擊發槍、火藥、化肥等等科技產物。
不過對於研究這些東西需要多久,朱由檢自己也沒有底氣。
蒸汽機這東西看上去簡單,但如何讓他的動能足以拉動火車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以朱由檢那簡陋的理科知識,頂多能弄出一個可以加壓抽水的蒸汽機,最後的用途估計也是用在礦洞裡。
似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最早用於工業的蒸汽機版本,就是拿來給礦洞抽水的……
只是他也管不了那麽多,反正他給出了方向和可以討論的東西,再留下自己那簡陋的理科知識,能研究到什麽地步,全看畢懋康、孫元化,還有正在尋找的宋應星幾兄弟了。
“好了、既然你心裡有數,那你自己看著辦便是……”
朱由校嘴巴上這麽說著,心裡卻想著等這個所謂的“軍備研究院”弄出來,他一定去觀摩觀摩。
想法落下,他又重歸正題道:
“對此、諸王海外就藩的事情,弟弟你還沒有說,想到萬全之策了嗎?”
“辦法自然是有的,而且也比較簡單,但還是需要前往一趟天竺殿才行。”朱由檢笑了笑,隨後便準備走向天竺殿。
只可惜他沒走兩步,就被朱由校給拉住了。
轉頭看了一眼對方,卻發現朱由校皺眉拽著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輪椅。
“……”語塞的朱由檢也不好抗命,只能坐上了輪椅,準備叫孫守法進來推輪椅。
不過不等他開口,輪椅就走動了起來。
轉頭一看、可不就是自家哥哥在“親力親為”嘛……
“咳咳,哥哥這樣有失體統……”朱由檢隱晦的提醒。
“推自家弟弟又有什麽不可以?”朱由校舉得蠻有意思的,反駁了朱由檢後,當即就跑動了起來。
“等等等,慢點!”坐在輪椅上,嘗試著被人推著跑的感覺,讓朱由檢畏手畏腳。
騎馬摔了他還能提前跳馬,坐輪椅上如果摔了,他喊救命都來不及,而且跳車估計摔得更重。
“殿下?!”
當朱由校推著朱由檢往外跑,在殿門口聊天的滿桂幾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一道黑影竄了過去,嚇了眾人一跳。
等反應過來後、他們才發現是朱由檢被人推著跑了,嚇出了眾人一身冷汗。
只是當他們看清推車的人後,瞬間就語塞了。
皇帝推著親王跑,這估計也是大明歷代的頭一遭了……
擔心皇帝把自家殿下推翻,滿桂等人隻好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作為齊王府總設計師的朱由校對於齊王府的一草一木,比對皇宮還清楚,一路上風馳電擎,朱由檢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只求自家哥哥推累了慢點。
然而、有的天賦總是在興趣上來的時候覺醒。
比如這種時候、朱由校木匠的體力倒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推著朱由檢的他,一口氣跑了百來步不帶大喘氣,拐彎時也不減速,差點把朱由檢甩飛出去。
這就導致朱由檢一直憋著氣,做好了被摔的準備。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朱由校的“車技”還算不錯,一路不僅沒把他摔到,還踩著輪椅背後的凸起,一邊推一邊滑行。
“您這是造了自己玩的吧……”
朱由檢看了一眼滿臉激動的朱由校,又想了想自己這個好大哥的年紀,末了只能在心底吐槽一句“男人至死是少年”。
“到了!嘶……呼……”
當輪椅抵達天竺殿的時候,朱由檢回頭一看,只看到了木輪椅上橡膠輪胎在沿途地磚上留下的印記。
“古有高梁河車神飆驢車,今有木匠皇帝飆輪椅……”
這一刻朱由檢隻覺得朱由校打造這個輪椅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自己玩得高興。
“到了、弟弟你說吧。”
朱由校喘著粗氣推著朱由檢來到了天竺的大致沙盤面前,而沙盤上幾乎是空白的一片,只有沿海一些地方有旗幟和文字。
上面的旗幟和國家名字,都是舊港那邊和歐洲商人貿易時詢問得來的,至於有沒有出錯,朱由檢也管不了這些了。
反正以南部土邦的戰鬥力,就算出錯了也沒有太大問題。
想到這裡,朱由檢起身,對朱由校道:“哥哥還是坐下吧,別累壞了身子。”
“嗯……”喘著粗氣,朱由校沒有推讓的直接坐下,而朱由檢則是在之後滿桂他們趕來後才拿著黃花梨木棍說道:
“諸王海外就藩,首要選擇天竺,而之所以選擇天竺,不選擇其他地方,主要是因為不方便。”
他用棍子指著青藏高原、中南半島說道:
“烏斯藏、朵甘為長江、黃河源頭,不可交給藩王和其他異族小邦。”
“三宣六慰是我大明日後本土出小西洋的出海口,也不能交給。”
“剩下可以冊封,並且條件不差的地方,便只剩下了日本、天竺。”
“倭寇之地暫且不管它,用不了多久就會生亂,之後再冊封其他藩王前往也可以……”
說到這裡、朱由檢頓了頓,想到了還在琉球府訓練的顏思齊等人。
片刻後,他繼續說道:
“天竺沿海之地,我的計劃是放十五到二十個藩王前往,當然若是藩王們都看上了這塊地方,也可以商量著劃分就藩。”
“在天竺南部大島的錫蘭,則是成為我大明日後“小西洋監察使司”,負責團結諸王,共同對抗北方北虜建立的莫臥兒汗國。”
“不過,雖然要對抗此國,但藩王們手上的兵權也要得到限制。”
“這種限制不是限量人數,而是限制武器。”
“諸如我大明的步銃、騎銃,自然是可以給予他們的,但超過二十斤以上的火炮便是明令禁止。”
說著、朱由檢繼續道:“不讓小藩壓過宗主的辦法,只有一個……”
“就是保持大明的不斷進步,讓大明在漫長的歲月裡,成為諸藩的靠山和底氣。”
“同時、緊密的和諸藩國進行貿易往來,用太祖高皇帝“以茶製番”的手段,來以“經濟製藩”。”
“同樣的,在小西洋監察使司上,同樣要駐扎規模不小的軍隊,以此在震懾諸藩的同時,同樣起到保護他們的作用。”
“不僅如此、在南邊有小西洋監察使司的同時,北面也要在拿下莫臥兒後,西出收復當年吐蕃在天竺河以北的疆域,而這……”
“便是我大明以宗製藩的基本國策。”
朱由檢手中的黃花梨棍往沙盤上的恆河一敲,便直接定下了大明未來對天竺諸藩不變的國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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