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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第627章 久遇甘霖
“定射裝填,方向酉時三刻五分,預射十二輪……放!”

 “碰碰碰——”

 五月初九,當炮聲在瓦罕走廊響起,作為扼守瓦罕走廊重點的俱密城頓時遭受了一片狂轟濫炸。

 “娘的!南虜還敢來搶城!嫌在南邊被打得不夠狠嗎?!”

 當李自成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他也變相訴說了此刻俱密城內是哪一支人馬。

 俱密城作為扼守瓦罕走廊的要塞,整座城池都是用石砌而成的,規模不大,卻足夠堵上瓦罕走廊最狹窄的這條通道。

 拿下這裡,基本上就可以阻攔明軍許久,因此當林丹汗撤走,莫臥兒的坎大哈總督立馬出兵佔領了該地,並想進一步統治費爾乾納盆地,以此來恢復被明軍奪走孟加拉地區的國力。

 坎大哈的總督派出了兩萬人,一萬七千人北上試圖奪取費爾乾納,三千人則是駐守在了俱密城。

 三千人看似不多,但足夠守住周長不過三裡的俱密城。

 從天空俯瞰,俱密城被帕米爾高原的高山夾在中間,在它面前是一個寬不過半裡的狹隘低谷。

 低谷從俱密城向外,越往外越寬,越往俱密城越窄。

 李自成率領四營一萬兩千多明軍和後續八千民夫擠在谷口外,能進入低谷,直面俱密城的只有不到一營人馬,這讓進攻俱密城的難度加大了不少。

 放下千裡鏡,騎在馬背上的李自成回頭看了看自家弟弟李自敬:

 “三郎,軍中飲水還有多少?”

 “還有半月之用,哥哥不必擔心,這四周雪山尚未融化,可以掘雪過濾後製水飲用。”

 李自敬算是李自成的得力幫手,兩兄弟行軍打仗,往往都是李自敬操持後勤,讓李自成沒有後顧之憂,這次也不例外。

 瓦罕走廊古稱蔥嶺,歷史上曾是歐亞大陸地區的古絲綢之路的一部分,是華夏文明與印度文明、中亞文明、波斯文明和歐洲文明交流的重要通道。

 東晉時期就有僧人法顯從長安沿古絲綢之路西行求佛,唐朝時期高仙芝更是派遣輕騎翻越此地,平滅小勃律國。

 這麽看起來,這條路似乎已經有不少先賢走過,似乎並不難走。

 然而不管是法顯還是高仙芝,他們對蔥嶺的路程描述都是:“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四顧茫茫,莫測所之,唯視日以準東西,人骨以標行路”。

 可以說,這樣的地方對於如何保障軍隊後勤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即便眼下的李自敬他們在疏勒開墾了數十萬畝耕地,但路上的糧食消耗還是十分驚人。

 軍民兩萬的隊伍,算上馬匹一起,每日要吃掉重達十幾萬斤的糧食,草料,澹水。

 每日有數百輛馬車運送物資抵達營地,又有數百輛馬車空車離去。

 雖然已經是五月,但帕米爾高原依舊會時不時來一場大雪。

 如果大雪太大,那李自成和這兩萬多軍民就只能葬身此處了。

 因此,李自成的著急是很正常的,不僅僅是他,便是李自敬也十分著急。

 由於道路險阻崎區,李自成他們這一支人馬隻帶了不到一百門燕山五斤炮。

 正因如此,他們沒辦法迅速攻陷俱密城。

 “碰碰碰——”

 “明軍的炮開打了!躲好!

 ”

 休息了三分鍾的火炮陣地再度發作,一百枚五斤重的鐵炮彈呼嘯著砸在俱密城頭,將駐守此處的三千莫臥兒軍隊打得哭爹喊娘。

 由於俱密城太小,因此駐守其中的是兩千莫臥兒波斯雇傭兵,剩下的一千蒙古人則是以督戰隊的形式守在俱密城的後方。

 俱密城雖然易守難攻,可架不住明軍火炮打的迅猛。

 每一輪炮擊,總有那麽幾個倒霉蛋會中彈身亡。

 同袍被鐵炮彈砸死的場景,無形之中讓許多波斯雇傭兵心頭浮上一層陰霾,士氣大跌。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明軍火炮也在持續不斷的炮擊。

 最開始的兩個時辰,明軍還可以用鐵炮彈炮擊,到了後來就只能原地挑選石頭打磨來充當炮彈炮擊。

 鐵炮彈威力巨大,但難以攜帶,這也是曾經明軍喜歡用石彈的原因。

 只是李自成不曾想到,都天啟二十二年了,他居然過回了用石彈的日子。

 “中路和北路軍有消息嗎?!”

 看著遲遲攻不下來的俱密城,李自成心裡也來了火氣,不由得質問起了中路和北路軍的情況。

 對此,負責軍情的高一功在馬背上作揖回答:

 “北路軍五日前已經包圍鄂畢城。”

 “中路軍六日前已經抵達俱蘭城,眼下恐怕即將抵達怛羅斯了。”

 “娘地!”聽到其它兩路進軍神速,李自成立馬就來了火氣:

 “拆馬車!搭建雲梯攻城!”

 “大哥!”聽到李自成這麽說,李自敬連忙阻止:

 “俱密城易守難攻,用火炮轟開才是穩妥之策,仰攻城牆會死傷慘重的,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啊!”

 李自敬話雖這麽說,但這並不是他話裡的本意。

 他其實想說的是,距離明軍上一次直接仰攻城牆,那已經是七八年前了。

 現在的軍中大多都是入伍四五年,兩三年的新兵。

 讓沒接受過攻城訓練的他們攻城,最後的效果只能是打擊己方士氣。

 他的話一說出來,李自成便立馬冷靜了下來。

 李自敬說的不錯,強行讓沒有經過攻城訓練的士兵攻城,那只會打擊己方士氣。

 在蔥嶺這種鬼地方,如果士氣低落,那很容易全軍覆沒,畢竟在蔥嶺打仗,要提防的不僅僅是敵軍,還有自然天氣的變化。

 “當年我就不應該取消攻城訓練……”

 李自成懊惱的歎了一口氣,但李自敬卻安慰他:

 “取消是正常的,近些年來,各軍兵馬都取消了攻城訓練,以往攻城都是火炮洗地,轟塌城牆再進城巷戰。”

 “諸軍皆重巷戰,我們不可能特立獨行。”

 李自敬道出了明軍戰術的變化,但李自成卻看著那俱密城歎氣道:

 “平原丘陵打仗還好說,但這種高原作戰,不會攻城就成了我軍短處。”

 “只希望日後火炮的威力能提升,不然這始終是我軍痛點。”

 說罷,李自成調轉馬頭回營,看樣子並不認為俱密城能在短時間內被攻下。

 李自敬見他回營,便主動替他監督陣前。

 不多時,火炮聲便再度響了起來……

 “砰砰砰!”

 “跑啊!”

 在俱密城被猛攻的同時,一場遭遇戰在撒馬爾罕爆發。

 遼闊的平原上,只見一支多達萬人的軍隊,此刻正被一千騎兵追著打。

 鮮紅的“李”字旌旗下,身披紙甲的李定國策馬持槍,帶領上千騎兵追擊前方的軍隊。

 那是沙賈汗從坎大哈派遣北上爭奪費爾乾納盆地的一萬七千軍隊。

 沙賈汗能想到的,曹變蛟也能想到。

 整個河中地區的精華都在布哈拉——撒馬爾罕——費爾乾納這一帶。

 如果林丹汗撤走,那莫臥兒和希瓦汗國都不會坐視不管,他們肯定會來搶奪這片河中最精華的地方。

 因此在抵達俱蘭城後,曹變蛟立即分出一營騎兵交給了李定國,讓他帶領兵馬去率先佔領該地。

 不出曹變蛟預料,李定國剛剛分兵前往布哈拉、費爾乾納,自己帶兵抵達撒馬爾罕的時候,莫臥兒的軍隊也在不久後抵達了撒馬爾罕。

 他們搶佔了撒馬爾罕以南的五座城池,並留下了兵馬駐守,因此抵達撒馬爾罕的軍隊只有一萬人。

 面對由炮兵,騎兵,輕步兵組成的一萬莫臥兒軍隊,剛剛抵達撒馬爾罕的李定國選擇出城迎戰,不給莫臥兒軍隊發揮火炮的優勢。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莫臥兒軍隊的火炮陣地還沒搭建起來,便遭遇了明軍摧枯拉朽的進攻。

 一千手持步槍的明軍騎兵,在這遼闊的平原上,僅在一瞬間便擊潰了莫臥兒軍隊的士氣。

 兩輪射擊,上千人中彈斃命,莫臥兒的士兵起初還準備集結,但很快明軍的彈雨瓦解了他們的防線。

 交戰不過一分鍾,全軍死傷兩千多人,莫臥兒的士兵開始潰逃,哪怕作為督戰隊的蒙古人不斷砍殺他們,也擋不住潰逃的勢頭。

 “殺!”

 “殺殺殺!”

 “砰砰砰——”

 李定國一馬當先,布置口袋陣衝鋒,讓莫臥兒軍隊三面都遭受了槍擊,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倒下。

 作為督戰隊的蒙古人騎著戰馬,他們一看事不可為,立馬帶頭突圍。

 李定國沒有追擊他們,而且帶人將被他們拋下的六五千多炮兵,輕步兵全殲。

 “李大哥,又幾百活下來的傷兵,要不要留下幾個俘虜?”

 戰至黃昏,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萬莫臥兒軍隊除了突圍的兩千蒙古騎兵,剩下的八千人基本全軍覆沒。

 打掃戰場的朱慈焴發現了不少傷兵,特此策馬前來詢問李定國。

 李定國正下馬坐在地上休息,聽到朱慈焴的話,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國朝和南虜是國戰,殲滅為主,俘虜一個不留!”

 “是!”朱慈焴聽完精神一震,但他很快決然的作揖應下。

 就這一表現來說,他比他大哥朱慈燃要更有決斷。

 李定國才剛剛評價結束,朱慈焴轉身便策馬而去,去到遠處看守俘虜的地方交代了幾句。

 片刻後,看守俘虜的明軍紛紛刺出了手中的刺刀。

 這一刺,那些俘虜紛紛殞命。

 沒有了俘虜的拖累,李定國也對左右下令:“傳信告訴李總兵,南虜,蠻人入侵。”

 “是!”

 左右將領作揖應下,並向著怛羅斯城派出了塘騎。

 不過,在塘騎把消息帶到怛羅斯的時候,卻已經是五月十三了。

 此刻,九千明軍和上萬民夫在怛羅斯內休整,而城中除了他們便再無其它人,顯然林丹汗在遷移上的手段十分不錯。

 怛羅斯靠近西天山和卡拉套山的西面,該城雖然只是土石城,但據說是北匈奴的郅支單於強迫康居人用了兩年時間在怛羅斯河附近建設。

 如果這樣算起來,怛羅斯也最少有一千六百多年歷史了。

 它從西漢代存在,東漢康居人立國,再到唐代成為大唐附屬,被唐人稱為怛邏斯城。

 唐代玄奘往印度取經時曾路過此地,而他也在自己的《大唐西域記》卷一記載道:

 “素葉城西行四百余裡至千泉……千泉西行百四五十裡,至呾邏私城,城周八九裡諸國商胡雜居也”。

 由此可見,怛羅斯城在唐代也算是河中首屈一指的大城。

 然而,隨著它被花剌子模佔領,它的厄運也就開始了。

 南宋時期成吉思汗崛起草原,而後揮師攻打花拉子模,佔領怛羅斯,並在屠城後改稱為塔剌思。

 盡管後續成吉思汗從河中府遷移四百余人到當地屯田,又命耶律楚材管理此地,但怛羅斯的輝煌已經隨著屠殺而覆滅。

 大量的康居人死去,這讓之後被征服的波斯人和許多蠻族有機可乘,紛紛遷移入主當地。

 這樣的結果雖然讓人口上來了,但隨之而來的宗教和民族鬥爭也開始出現,怛羅斯不再是東西商人的必選落腳地,而它也自然落寞了下來。

 “些許蠻夷也敢在我碗裡搶飯吃?!”

 怛羅斯城頭上,曹變蛟緊捏手中塘騎送來的軍報,隨即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怛羅斯城。

 夯土城內的建築充滿了宗教的元素,這讓曹變蛟看的很是不爽。

 “一群崇信教派的愚昧之徒也敢前來得罪我。”

 “既然虎兔蹲西遷了,那就拿他們的首級來給弟兄們謀賞銀……上疏!”

 曹變蛟的話讓站在他身旁的許多將領紛紛面露驚訝,緊接著便是狂喜。

 他們狂喜於又有戰事打,又有賞銀拿。

 明軍將士的收入來源主要還是斬首銀,盡管進入了步槍時代,但按照屍體發賞銀的規矩卻沒變。

 哪怕朝廷的規矩已經改為五兩一顆首級,但在河中之地的蠻夷可是足有數十萬呢……

 “曹變蛟上疏要對希瓦等蠻夷犁庭掃穴,你們覺得如何。”

 五月十五,當飛鴿傳書的軍情送抵京城,作為監國的朱慈燃當即抬頭詢問起了眼前人。

 在他眼前的是內閣首輔孫承宗,內閣閣臣洪承疇、孫傳庭、李長庚、溫體仁、周延儒、楊文嶽等七人。

 除此之外,春和宮殿內還有孫可望、堵胤錫、陸元高、劉順、張修等人。

 有著這麽多名臣輔左,朱慈燃也開始了比較省力的“選擇題”。

 “蠻夷明犯國朝天威,不殺不足以泄憤!”

 開口的人是看上去最心疼銀子的李長庚,而他的話得到了孫傳庭和洪承疇的認可。

 倒是孫承宗聞言卻皺眉駁斥道:

 “天下臣民,都是萬歲的赤子。”

 “擊敗覆滅兩國,受降百姓為民即可,徒增殺戮恐惹天厭。”

 “天厭?”李長庚臉上表情平澹,但卻字字珠璣:

 “若是有天厭存在,那國朝那麽多年的旱情,恐怕早已天厭了。”

 李長庚雖然是傳統士大夫,但畢竟處於齊王府核心圈,知道許多軍備院的事情。

 在他看來,齊王殿下都已經想到了可以讓人飛上天空,讓商隊日行數百裡的東西,那如果老天有眼,理應以觸犯天威的規矩來懲罰自家殿下才是。

 既然老天做不到,那就說明它不存在。

 十五年的大旱鍛煉了李長庚,眼下的他隻信人定勝天,所謂什麽天厭之論,他才不在乎。

 他的想法,實際上也是洪承疇和孫傳庭的想法。

 因此在他說出來後,洪承疇也對朱慈燃開口作揖道:

 “殿下,西虜和南虜狡詐反覆,若是不一口氣除掉,那日後再反覆的話,恐怕會讓地方不安。”

 “國朝要經營河中,只有可能運送拖拉機過去,可如果地方不安,那拖拉機就有泄密的風險。”

 “因此,我建議當斷則斷,理應支持曹變蛟犁庭掃穴。”

 洪承疇的話說完,朱慈燃點了點頭,然後下意識看向了孫傳庭。

 在他心底,洪承疇三人的分量比孫承宗三人的分量要重,而洪承疇三人中,又以孫傳庭在他的心中分量最重,所以孫傳庭的意見很重要。

 “殿下,洪閣臣說的不錯,臣附議。”

 孫傳庭察覺到朱慈燃的目光,當即也作揖表示認同洪承疇的想法。

 見狀,朱慈燃不等孫承宗等人開口,就準備將這件事情拍桉。

 不過就在這種時候,孫可望卻對朱慈燃作揖道:

 “殿下,臣以為西虜南虜該滅,但滅之前需要確定國朝還有沒有余銀來支付賞銀。”

 孫可望的突然開口,讓習慣了大手大腳的閣臣們有些窘迫,這才想起了今年田賦蠲免,國朝賦稅不足的問題。

 面對這個問題,作為戶部尚書兼內閣次輔的李長庚也妥善回答道:

 “國朝賦稅確實不足,不過今歲齊國購買八萬台拖拉機,又買二百萬國債,因此年末應該會有千萬兩白銀進入太倉。”

 “此外,國朝百姓臣民又買國債一千六百余萬,南方各省又開采出銀錠七百二十余萬兩,這便合計歲入三千三百余萬兩了。”

 “眼下不過五月,而朝廷積欠尚有九百萬兩。”

 “以眼下態勢,估計秋收之後還會有百姓購買國債,湊足九百萬兩的問題不大。”

 “若是真的無法湊足,可以再發紙幣一千五百萬兩,畢竟國朝還有七百萬兩的黃金壓箱底,超額發行一半應該不會又太大影響。”

 “只要後歲的田賦稅銀開始上交,這兩年發行的紙幣都可以回收,並不會影響物價太久。”

 李長庚提議印刷紙幣來彌補財政,其中還要超發八百萬兩,這讓對經濟不是很懂的朱慈燃下意識看向了孫可望。

 孫可望見狀則是站出來詢問李長庚道:

 “敢問李次輔,國朝去歲人口是增長還是減少?”

 孫可望突然問起了人口問題,這讓一眾閣臣一頭霧水,倒是李長庚聽後面露欣賞,坦然開口回應道:

 “去歲國朝正常死亡的百姓有九十二萬,外遷諸國的百姓有一百七十四萬。”

 “不過,去歲國朝新增人口四百九十七萬,淨增加二百三十萬左右。”

 “就人口來看,超發八百萬兩紙幣,外加一千七百萬兩銀子,雖然數目有些大,但以國朝體量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

 “國朝百姓愛儲蓄,這些銀兩即便流入市場,恐怕大半也會被存起來,影響不了物價。”

 李長庚盡量解釋著,盡管他的經濟認知比不了朱由檢,但起碼比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政治家要好。

 因此孫可望得到答桉後也轉身對朱慈燃作揖:“殿下,臣覺得可行,不過最好再詢問一下齊王殿下。”

 “嗯……”聽到孫可望的話,朱慈燃也微微頜首表示不錯:

 “內閣先給曹文詔,曹變蛟二人下旨,著許他們犁庭掃穴。”

 “至於齊王叔和父皇那邊,我自然會對他們上疏的。”

 說到這裡,朱慈燃對孫可望詢問道:“父皇和齊王叔到哪了?”

 “回殿下,萬歲和齊王殿下應該還在太原府境內。”孫可望回答並解釋道:

 “今歲雖然北方諸多省份旱情減退,但山西太原與大同府的旱情卻依舊持續。”

 “萬歲和殿下要探訪民生,想來會深入太原府境內,一時間不會輕易離開。”

 孫可望解釋著,聞言的朱慈燃腦海中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太原府境內看到的種種情況。

 殘簷斷壁的土坯房內,是衣不蔽體,吃著玉米湖湖的七八口人。

 乾瘦到可見肋骨的男主人和肚子浮腫,四肢纖細的家中娃娃……

 這些, 便是朱慈燃對太原府偏遠百姓的記憶。

 只是這麽多年過去,那裡的百姓生活的如何,朱慈燃自己都不曾了解。

 “今歲旱情減退,戶部估計能複耕多少田地?”

 朱慈燃詢問起了李長庚,對此的李長庚早有了準備,他不緊不慢作揖道:

 “按照地方衙門粗略的調查,大約複耕七成,合約不下三億畝。”

 李長庚的話讓朱慈燃松了一口氣,大明朝就十億五千余萬畝耕地,眼下能複耕三億畝地,這對大明和天下百姓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田地複耕,天下蠲免,朱慈燃隻覺得自家叔父把握的時間十分準確,令人心生敬佩。

 望著桌桉上的那厚厚奏疏,朱慈燃深吸了一口氣:

 “這旱情……早點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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