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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第166章 黃台吉的計劃
臘月二十三、當大明風起雲湧的時候,東北的後金也在行動著。

 在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山中,卻見一處火光衝天。

 細細看去、原來是一座石堡正在被焚毀,而一個個身著獸皮粗布的女真人被人用繩子綁著雙手,向著城外走出,最後向南邊趕去。

 堡中的空地上、滿是被凍住的染紅雪地,以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了無生息、死去許久。

 在這群屍體面前,莽古爾泰大馬金刀的坐在幾人的屍體上,命令著麾下的人收拾這些屍體。

 這個時候、洗了一把臉的阿敏走了過來,對莽古爾泰道:

 “還有幾個野人衛所沒有拔除?”

 “七十多個。”莽古爾泰回應了一聲,隨後又道:

 “明國的地圖太老了,上面描繪的衛所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有沒有遷移。”

 莽古爾泰的這句話,說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明朝在努爾哈赤造反以前對東北的統治。

 實際上,從永樂二年東北各首領多相率入京,明朝建立奴兒乾、建州等九衛開始,明朝就一直在羈縻東北。

 後世之人不了解努爾乾都司的作用,因此以為努爾乾都司的裁撤就代表明朝對東北的失去。

 然而、努爾乾都司實際上是一個招撫東北各部的都司。

 從努爾乾都司建立初期,只有九個衛開始,到宣德年間裁撤努爾乾都司時,明朝已經將東北各部招撫,並非建立了一百三十多個衛所。

 這些衛所的建立,代表明朝對東北的羈縻成功,因此努爾乾都司也就被裁撤了。

 不過裁撤歸裁撤,努爾乾都司的職能,以及對東北羈縻衛所的管理,則是轉移到了遼東都司身上。

 不僅如此、明軍在很長時間一直在羈縻管理東北,到正統十二年,奴兒乾都司的衛所增加到了一百八十四所,萬歷年間,衛所甚至達到了三百八十四所,數量之多,統治區域之廣,世所共見。

 在漫長的羈縻管理時期,乾得好的羈縻衛所官員,甚至會被委派到兩京十三省內擔任官員。

 如景泰三年兀的河衛(今俄羅斯烏第河地區)的指揮使兀山,他因為政績出色,被明廷調任山東行省遼東都司金州衛任職。

 正德元年,葛林衛(管轄范圍為今俄羅斯遠東格林河地區)指揮同知塔哈住因治績優異而被明廷從衛指揮同知升任衛指揮使。

 諸如此類調任嘉獎數不勝數,而懲罰也是一直存在。

 一直有反骨的建州女真暫且不提,成化十四年、阿古河衛(今俄羅斯遠東阿古河流域地區)的兀丁哥等六人,就因違反明朝政令而被斬首。

 這種管理,甚至到了萬歷三十六年還有記載。

 不過還是因為苦寒問題,明朝始終隻想著維穩東北,持續的羈縻,導致了努爾哈赤的崛起。

 如果早早出兵、設立承宣布政使司,恐怕東北實控十分簡單。

 只是世上沒有了後悔藥,萬歷三十六年明朝官員統計東北衛所的地圖,也被後金得到,而這些衛所將會成為後金的新增人口和財源。

 眼下、已經是沉遼之戰後,莽古爾泰和阿敏被努爾哈赤派往北方收拾北山女真的第四個月。

 四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為後金抓捕了三萬多北山女真人,繳獲了二十幾萬石糧草,而他們的兵馬數量,不過是不完整的兩藍旗罷了。

 在接到努爾哈赤的調令前,他們還需要繼續對北山地區的女真人進行抓捕,繳獲他們的糧食來幫助後金撐到明年秋收。

 時間不等人,很快、莽古爾泰和阿敏就開始繼續帶兵北上,圍剿北山女真。

 與此同時、被他們所攻破的衛所女真人,被一隊隊的送往了南邊的赫圖阿拉。

 冒著雪的近兩千多裡山路,讓一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被凍死在路旁的北山女真人。

 當他們好不容易在建虜的看守下抵達赫圖阿拉,很快就被賞賜他人,成為了地位低下的披甲奴。

 同時、各種繳獲的文冊也送到了努爾哈赤的面前。

 在天下發生著變化的時候,努爾哈赤也倍感有些吃不消。

 他看著手上的文冊,眉頭緊皺著,直到一刻鍾後,才將文冊丟向了自己下位的左首。

 文冊被一人借助,而這個人便是換上了女真人常服的黃台吉。

 黃台吉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文冊,隨後下意識就抬頭對努爾哈赤道:

 “大汗、有了這二十多萬石糧秣和三萬多披甲奴,應該能彌補我們上一次的損失了。”

 “……”黃台吉的話,讓努爾哈赤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上一次的損失……

 這六個字簡直像是鋒利的刀子一般,在無情的扎著努爾哈赤。

 哪怕不提巴約部的覆滅,以及數千婦孺和男丁的被俘、戰死,僅僅後金這邊的傷亡,就讓努爾哈赤無法接受。

 巴約部一戰、橫掃遼東十余堡,以及最後的與戚金、川兵、鹹場堡、孤山堡等戰,直接戰死者便有四千二百七十二名八旗子弟,漢卒傷亡也高達四千左右。

 戰後傷殘、風寒而死者又有兩千余人,整整折損了近二十個牛錄的兵力,這讓努爾哈赤幾乎想吐血。

 盡管這近萬兵馬,也換了近兩萬的遼鎮兵力,但如果一直和明軍以這樣的戰損拉鋸,頂多再打五仗,大金就沒有男丁了。

 為此、他只能把目標放到了北山的女真人身上,而派莽古爾泰北上,就是抓夠足夠多的北山女真人。

 就眼下看來、恐怕北山的女真人全部加起來,也不超過十萬人,男丁頂多三四萬。

 刨除孩童,老弱,恐怕只有一兩萬人可供驅使。

 “朱由檢……”

 努爾哈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三個字,而他也在漢商的情報下,知道了上次的固守消磨,圍魏救趙、大迂回四路並進等各種計策是朱由檢的意思。

 固守消磨後金糧草,用後金的兵馬掃去盤根交錯的遼鎮兵馬。

 盡管大明朝損失了錢財和兵馬,但卻換回了遼鎮遭受重創,並且還消磨了後金不少兵力。

 之後,孫應元的圍魏救趙,又是在施展圍魏救趙的同時,暗度陳倉的鞏固明朝在寬甸等地的控制力。

 最後大迂回的四路並進,讓努爾哈赤面臨分兵的局面,最後利用努爾哈赤愛賭的性子,讓他和距離他最近的浙兵硬碰硬,結果導致了上千人戰死的難以承受之痛。

 本以為這就完了,都撤回撫順了,只要等待來年開春,說不定還能出兵劫掠。

 結果朱由檢直接把沉陽二十幾萬難民遷移到了鎮江一帶,還在寬甸、鳳凰城等地留下了七營兵馬。

 要知道那裡不比沉陽,山道複雜,留下七營兵馬固守的話,後金必須用極大的代價才能打下寬甸三城,劫掠鎮江後面的幾十萬百姓。

 如果不想付出代價,那麽就只有去沉陽再打一次。

 但問題來了、被劫掠,遷移過人口的沉陽城,如今可以說、基本沒有什麽值得劫掠的地方。

 可如果不打,等遼鎮兵馬越來越多,那麽大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想到此處,努爾哈赤攥緊了桌下的拳頭,而黃台吉也看出了自己父親的難題,因此在腦中想了想。

 只是不等他仔細想想,努爾哈赤卻忽的開口道:

 “黃台吉,你以為明廷的小皇帝和這個齊王怎麽樣?”

 努爾哈赤開始將朱由校兩兄弟放到了需要詢問的對象,也就是說、在他看來,二人所代表的皇權已經和文權平衡了。

 要知道、即便是當初薩爾滸之戰,努爾哈赤的分析對象依舊是文臣,其次是萬歷皇帝,最後才是楊鎬和麾下諸將。

 現在他主動提及朱由校兄弟二人,也就說明他心底是忌憚的。

 對此、黃台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想後才開口道:

 “二人形成了互補,不過在兒臣看來,要說誰更重要,顯然是齊王朱由檢。”

 “仔細說說。”努爾哈赤提起了精神,而黃台吉也說道:

 “我根據漢商的話了解過,眼下明廷的小皇帝,雖然有些手段,但並不如萬歷。”

 “他的很多決策,都有著齊王朱由檢的身影,而類似之前大戰,還有眼下西南的奢安之亂,實際上這個小齊王都提早就做出了防范。”

 “我仔細研究過,如果按照明廷的速度,戚金和秦邦屏二人的兵馬,應該只有七千左右,並且會在通州停頓,等待很長的整頓時間,然後再派往遼東。”

 “這個步驟,按照明廷的官員脾性來看,他們事實應該在今歲三月初才會進入遼東。”

 說到這裡、黃台吉面露凝重道:

 “但可怕的就是,那個小齊王朱由檢,似乎在扶持了小皇帝登基後,就已經察覺到了我們會在開春繼續進攻沉陽。”

 “因此、當時他便讓小皇帝調兵,又發餉銀,向川兵、浙兵將領回四川、浙江繼續募兵。”

 “同時、他掌握了禦馬監的兵馬,並且私底下一直在擴軍,而一旦在某些和文官的博弈勝利後,他立馬就會找機會給予私底下擴軍兵馬番號、編制。”

 “這也就給文臣們造成了一種假象,以為他的實力還在控制內,但實際他的實力隻冒出一半不到。”

 “這種蟄伏、示弱,一到需要強硬的時候,就會突然爆發全部實力,打亂文官原本的計劃,讓文官手忙腳亂的時候,去操作另一件事。”

 黃台吉的話,讓努爾哈赤聽了皺眉,而黃台吉還在不斷道:

 “我們還在謀劃如何進攻的時候,這小齊王就已經想到了如何應對我們。”

 “遼沉之戰開始前,他已經調了川兵、浙兵上萬人駐防固守,死不出城,這也是我們沒有能在第一時間攻破沉陽,席卷遼東的原因。”

 “以往的明廷、根本不在意是否守住城池,而是看斬首數,也因此,我軍常常會搶奪屍體,讓明軍將領折損眾多人馬,卻沒有撈到首級的機會。”

 “這樣一來、哪怕明軍實話實說斬首幾何,但拿不出首級,就只有被文臣彈劾,繼而被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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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個小齊王改了想法,他對遼鎮諸將下令是守土為功,出城而死傷者為責。”

 “只要待在城裡,不管城池是否失陷都是功,只要走出城池,斬首不超過折損數都是失責。”

 “正因為這道軍令,才導致了這次的遼東諸多石堡紛紛死守,給我們造成了較大的死傷。”

 “他再用石堡牽製我們的注意和兵力,之後的出兵巴約部,只是為了斷我們後勤。”

 “隨後又讓人渡遼南,圍魏救趙。”

 “這一環扣一環,花費錢糧甚多,但取得的功勞也很多。”

 黃台吉說到這裡,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但還是需要繼續說下去:

 “他應該算過,我大金的耕地,人丁,因此料定了我們如果想要維持下去,就不得不對沉陽再度進攻。”

 “因此、他把沉陽百姓遷往了鎮江,又限制遼西百姓湧入沉陽城,而是把遼西遷往遼東的百姓控制在了沉水以南的各個石堡內。”

 “這麽一來、如果我們再次入沉,明軍的死守力度會比去歲還要大,攻破石堡所獲取的糧秣會比去歲還要小。”

 “並且……”黃台吉攥緊了拳頭道:

 “他還派戚金的三子戚元弼前往浙江募兵,聽說已經募兵上萬了。”

 “如果等這一萬浙兵北上,恐怕遼東之地會更加固若金湯。”

 “一旦兵馬形成規模,他必然會讓大軍北上,將鐵嶺、開原、撫順,東北段長城全部拿下。”

 “屆時、恐怕他就要依托長城關隘,嚴防死守,把我大金困在建州、海西、東海、北山一帶了。”

 不得不說、黃台吉分析的很對,朱由檢的每一步他都想到了,甚至想到了朱由檢沒有想到的東西。

 說白了、朱由檢就是在玩堆資源。

 守遼東一年,或許要耗費五六百萬兩銀子,而後金的耗費不過就是固定的百萬兩銀子支出。

 這麽看來、似乎是大明在玩賠本生意,但問題是,大明的模式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們可以通過壓榨內部,奪權等各種手段來讓大明的賦稅提高。

 只要能守住遼東,民心還在,那就可以繼續死撐下去。

 再看看後金,如果拿不下遼東,他們繼續維持十萬大軍的規模,那麽必然在幾年內崩潰。

 之前能撐下來,是因為打贏了薩爾滸,打下了開原、鐵嶺,還有去年六月的攻陷蒲河所等地。

 每攻下一個地方,後金就能續命一段時間。

 就算攻不下,但只要能劫掠也是可以撐下去的。

 但現在問題出現了,朱由檢明顯是鐵了心要當烏龜,還是鐵殼帶刺的烏龜。

 這樣的烏龜可以吃,但吃下去的時候是一邊吃,嘴裡一邊流血。

 別到時候還沒消化乾淨,就直接血流乾而死了。

 可以說、朱由檢在遼東的政策,吊打了明朝中後期的一眾皇帝。

 並且、這只是遼東一方面,朱由檢還在山西、北直隸這兩塊地域,用兵權進行革新變法。

 這點不用黃台吉說,努爾哈赤都能了解,黃台吉要說的是對西南方向:

 “這小齊王的布置、如果說在遼東還可以理解,那在西南的布置就很奇怪了。”

 黃台吉的表情十分複雜,因為西南的布置,他越想越恐怖:

 “他幾乎是在布置遼東的同時,開始布置西南。”

 “以大明的局面,加上楊應龍的例子,按理來說不會有土司選擇造反,但他還是布置了西南。”

 “甚至在眾多西南土司中,他準確的找到了奢崇明,在奢崇明四周布置兵馬,其嚴密程度,駭人聽聞。”

 “汗阿瑪、我估計奢崇明已經在覆滅的路上了,甚至安邦彥和宋萬化也撐不了多久。”

 “他們之所以撐到了現在,明顯是這個小齊王在玩心思。”

 黃台吉的話一說出來,努爾哈赤就眯了眯眼睛:

 “你是說、他想清理西南?”

 “應該是這樣,末將看他前幾次動手,都是針對衛所,也就是土地。”黃台吉回應道:

 “不出意外、他是準備把貴州和廣西的土司一一清理,隨後再對雲南下手。”

 “只要西南穩固,他就可以騰出手來,繼續對遼東用兵。”

 “眼下西南兵馬,一旦平叛成功,最少可以拉數萬大軍北上。”

 “如果再有數萬精銳兵馬北上,那……”

 黃台吉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局勢很明顯了。

 眼下的遼東,實際正兵也不過才十一二萬,和後金持平罷了。

 如果再調來四萬大軍,那麽北直隸再分兵前來,那明軍可就真的能組織二十萬兵馬來分兵圍剿了。

 二十萬兵馬是什麽概念?如果是楊鎬等人吹噓的二十萬兵馬,努爾哈赤只會輕嗤一聲,隨後用心對敵。

 但如果是像浙兵、川兵,或者弱一些的二十萬兵馬,那女真人或許真的要被埋沒與努爾乾之地。

 時間不等人,沒有人可以判斷,奢安之亂大概會什麽時候被平定,會不會吸引到更多土司起兵造反,而擴大圍剿規模也不確定。

 因此、努爾哈赤的時間並不多。

 黃台吉的話給了他危機感,而努爾哈赤聽了之後,腦中開始思索。

 就眼下的局面,在遼東和明軍硬碰硬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

 但如果不硬碰硬,繼續積攢實力,那麽以後金的潛力,不用三年就要被朱由檢按死在在山林之中了。

 “大金需要一個盟友……”

 忽然、努爾哈赤突然開口,而黃台吉聞言也頷首道:

 “汗阿瑪、眼下失了巴約部,那麽土蠻諸部就難以拉攏了,他們估計不會為了我們和明廷翻臉。”

 “或許科爾沁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黃台吉的話,給了努爾哈赤一個新的方向,科爾沁部略強與內喀爾喀的土蠻諸部,有一個萬戶的人口,男丁有兩三萬。

 它們西北是漠北的外喀爾喀三大領主,西南是察哈爾的林丹汗,東北是北山女真,東南是後金,被隔絕於明朝以北。

 這樣的地沿格局下,也就代表他們的互市是很困難的,和明朝的關系更不如之前緊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擁有鹽鐵的後金,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拉攏科爾沁部落。

 想到這裡、努爾哈赤對黃台吉道:“讓恩德格爾、碩讬帶十個蒙古牛錄前往科爾沁部,和奧巴商議結盟。”

 “汗阿瑪,這件事情有些嚴重,是不是我帶人去比較好?”黃台吉有些擔心恩德格爾和碩讬乾不好這件事情。

 “你不能去,我有事情要讓你做。”努爾哈赤搖了搖頭,隨後吩咐道:

 “如果結盟成功,所換購的牛馬,讓代善派往吾也河衛(吉林),將俘獲的披甲奴帶往那裡屯墾。”

 “吾也河衛?”黃台吉聞言愣了愣道:

 “那裡林密,只有之前野人留下的七八千畝田地,把披甲奴發往那裡,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讓他們開墾。”努爾哈赤沉著目光道:

 “想和科爾沁結盟,那結盟之後恐怕林丹汗那個毛小子會腦袋一熱出兵,我們在那裡屯墾有些好處。”

 這句話說出,黃台吉當即明白了。

 科爾沁畢竟還是表面臣服察哈爾的,但如果和後金結盟,那麽就代表掃了察哈爾的面子。

 這種情況下、很難不保證林丹汗會不會對科爾沁發動襲擊。

 一旦發動襲擊,那麽後金就要出兵支援。

 如果是以前, 直接走開原出關支援最簡單,但眼下局勢變了。

 滿桂在遼澤北部築城,一旦開原的支援,導致守軍實力不足,那麽滿桂必然會對開原和鐵嶺發動襲擊。

 哪怕他不襲擊開原和鐵嶺,但他會不會襲擊出關後金兵馬的補給線?

 因此、為了保證後勤補給線,在一個距離科爾沁部落更近,更安全的地方重新屯墾出一個可以支援的地方,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我明白了,汗阿瑪。”黃台吉點頭表示明白了,但這個時候努爾哈赤卻抬起頭道:

 “除了這件事,我還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努爾哈赤的目光有些冰冷,看的黃台吉忍不住發虛,過了片刻,努爾哈赤才開口道:

 “就這樣看著明廷在西南平叛,未免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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