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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有毛病吧?知道這玩意兒脾氣不好還撩撥,惹就惹了吧,但你也好歹挑個地兒啊,我多倒霉啊,在家種地呢,一股風刮過來,直接禿頂了.我養了三千年的寶樹啊,就給我剩個根!”
“嗯,你好好,隔壁肥遺差點兒被殺絕種了.你只是被波及,又沒有專門找伱麻煩,比起那位二話不說直接掃蕩的來說,現在這些可好太多了!”
“嗯,你最好覺得這很正常:少尤實體立繪·法術光影模型”
“.沒看錯的話,腰裡挎著的兩個腦袋是冰夷?但這家夥不是安穩的在黃河裡在祂那小媳婦兒跟前晃悠麽,怎麽”
“別聊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少尤戰河伯,好家夥,冰夷雖然宅了點,但好歹也是四瀆,被按著頭打啊!”
“誰跟我說少尤擅火的,這水法比我奶奶玩兒的都溜,好家夥冰夷估計都沒想到,自家地盤還能玩一手叛變的g,三十回合擒於馬下,我記得當初應龍也用了五十回合吧才勉強把冰夷打的找不著北?”
“那你得參考情況啊,人庚辰(應龍)剛硬換了蚩.大尤,嘿我這張破嘴!那啥,體力不支了碰到冰夷挑釁,這才怒而動手,況且剛一打起來宓妃就在旁邊求情,這五十回合水分多大不用我說了吧?”
“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懶得搭理,但這tm十歲?”
“那你要看跟誰比,跟外域的那些蠻夷凡人比的話,這玩意兒起碼六七十歲了,但跟咱們蠻荒比實際年齡一歲不到?咳,咱還是算血脈年齡吧,前邊那太誇張了!”
“行了,完事了,頭被割,身體被燒,這邊算是徹底結束了。”
“什麽這邊,難不成他還真要一鼓作氣把冰夷給殺絕了?”
“造孽啊,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個,他家暴脾氣祖傳的啊!”
“.”
“.”
北山經,不,整個蠻荒都在因為發生在黃河的暴動而竊竊私語,但也只是竊竊私語,讓祂們真動手做點兒什麽,那是絕對不敢的!
畢竟不是誰都像舜一樣,是個沒有先天立場的公正人。
但是人王,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立場存在,哪怕是好老人的堯,真惹出這位來,最終的結果哪怕是據理力爭也不過各打五十大板。
看起來似乎不錯,但別忘了,這件事可不會到此結束。
人王大度不予追究是不錯,可人族呢?
人族氏族部落好似種子一般播撒在蠻荒大地上,各部落之間雖有紛爭跟仇恨,但整體而言卻呈現抱團的趨勢,今天祂們能聯合,明天那群黑心腸的就能假借秋狩的名目給你來個狠的!
確實,能在這件事上出頭的,哪怕在蠻荒中也具備一定的地位跟實力,不會畏懼這些。
但你沒事兒,不代表你的族群,家庭能夠毫發無損!
要知道,哪怕是凶神惡獸,除了少數的幾個之外,也是有著一整個的龐大族群的。
萬一對開種族之戰,那哪怕鬧事兒的自己跑了,到最後看著族群裡剩下的大貓小貓三兩隻也只能欲哭無淚,這可就不是一個強出頭能彌補的了。
更何況,冰夷是個宅男。
除了在搶宓妃的時候有過一次外出之外,其他的絕大部分時候,都潛在黃河之中不見蹤影,尤其是在有了宓妃作伴之後,更是每天沉浸於琴瑟和鳴,不理外事,直到炎黃舊事。
但也恰恰因為祂的獨立性,在事發前沒有多少親朋好友可言,而在因應龍而性情大變之後,更是將萍水相逢的人際關系降低到了冰點。
也就是張珂跟冰夷的大戰波及到了北山經周遭的一些山水,不然連這點兒浪花都不會泛起來。
大家樂見其成!
當然,除了以上的這些個理由之外,讓蠻荒保持安靜氛圍的也有少尤那凶蠻的姿態,連冰夷都是一路開創,碾壓至死,祂們親自前往,別說給個面子,連自家小命都得打個問號。
此為堯時的蠻荒。
而到了顓頊那情況就更簡單明了了。
顓頊時代雖然蠻荒的整體環境保持平靜,但其實大家都在克制。
蠻荒諸神痛恨顓頊絕天地通,砍斷建木,加強上下往來的難度,更有爭王時不周山斷裂的舊怨摻雜其中。
而人族又因為諸神對人王的報復,導致了顓頊曾經死過一遭,雖然事後迫於壓力被各方聯手救活,但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病痛。
雙方之間的氛圍就好似一個火藥桶,但凡見到一點兒火星都能引發一場曠世之戰!
看著自少尤出現便開始收拾糧草,磨刀霍霍,從五湖四海朝著王城進發的一個個部落,諸神們忙不迭的去跟顓頊商談,要求克制。
眼看著這邊兒都要重演那場你死活的人神大戰了,大家都忙著滅火,誰還顧得上黃河的那點兒破事兒。
甚至於在顓頊時代,張珂拿下冰夷的速度遠超之前。
這其中雖然有乾戚特效疊加爆漲的因素在,但不得不承認,諸神暗中出手幫著他壓製冰夷的功勞也是不可磨滅的。
畢竟此時的冰夷還沒被羿暴打過,身上只有應龍留下痕跡的祂實力還是有點兒超模的。
雖然張珂也能一人拿下,但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說實話,在這過程中張珂也感受到了這片蠻荒與眾不同的壓抑氣息,看著那從五湖四海匯聚而去的人族,以及出現在北山經邊緣,一個個在神話中也相當熟悉的身影,他也感覺到了有點兒害怕。
雖然平日裡他是一切禍根的緣由,但眼下的這個導火索,張珂是真不想當。
別看他現在壓著黃河的河伯一頓痛打,但放在整個蠻荒也算不得什麽。蠻荒的神系雖然混亂,各有各的源頭,不像後世天庭那樣清晰,但至少在水系神靈這邊,冰夷的地位並不像想象中那麽高大上。
祂的頭頂,還有四海,應龍,天吳等一票神靈。
河伯的影響力,也不過是局限於北山經罷了,而在北山經中,祂也只能進前五之列。
值得一提的是,北山經,神也好,獸也罷,數目雖比不上大荒東經那般匱乏,但比起其他的四山經,卻是少之又少。
(天庭水府圖,網查,有錯漏)
在解決了此地的冰夷之後,腰間新增了一個掛件的張珂,像逃難一般的離開了顓頊時代。
他不管這邊會不會真打起來,反正導火索這口黑鍋不能背在自己身上。
算上舜帝,張珂一連跨越了三個時代,打死了三個河伯的主要時間線,說不累那是假的。
雖然相較於第一場的鏖戰來說,後續兩場的時間大多都浪費在了通勤的路上,遊戲的路子雖然廣,但奈何張珂的囊中羞澀,還是變賣了一些之前積攢下的無用物資,才支撐起這場征討的後勤開銷。
而除了漫長的等待之外,身體反覆的受傷,以及精神身體雙面的疲憊也是拖他後腿的兩大因素。
戰爭結束的雖然快,但冰夷又不是毫無反抗,恰恰相反,又當了一回莽撞人的張珂,嘴碎的提前提醒了冰夷讓其做好了嚴密的準備,正面作戰,有些損傷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而除此之外,逐漸沉重的乾戚也是耗費他精力的一大因素。
如今乾戚所承載的龐雜力量,哪怕施展了三頭六臂,打下一場來張珂也有些氣喘籲籲的意味,也就是憑著神兵綁定的資格分擔了大流,靠更多的法力消耗強行施展,但再疊加百來輪次,那張珂可就真舉不起這副神兵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至少現在他還拎得動,還有血之乾戚沒有釋放過,仍然保留一定余地的情況下,黃帝時代是能走一遭的,倘若沒有意外因素插足,後者沒被調用的情況下,興許再往上走走也有可能?
只是,當張珂通過了相關的審核跟報備,從傳送的光柱中走出來之後,看著前方那陰沉的天空,以及漫天的風雨下,那遮天蔽日的龐大身影,他的瞳孔猛然放大。
他知道這是什麽。
想當初,他在混沌中蜷縮在腿毛的庇護下時,在跟河伯的初次見面時,就曾經見過眼前的這一幕。
是應龍的力量。
真正的本體而並非他人扮演。
既然這位大張旗鼓的出現在北山之中,張珂心裡知曉,這裡,或許是他的最後一站了!
而隨著象征著傳送的光芒逐漸消散,那聳立在此,等待許久的應龍的目光也隨之轉移到了張珂的身上:
“看這眼睛,熬得通紅,也當是到極限了吧?”
漆黑的天幕之下,仿佛兩盞探燈一般的光芒落在了張珂的身上,上下打量,口中微弱的嘖嘖聲,卻如同雷鳴一般,震撼天地。
作為蠻荒應龍的所有源頭,分化概念的本體存在,但凡祂想,便可以從無盡的時空長河中追溯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答案。
而對於蠻荒這種千古不變,萬古難移的天地而言,張珂正是這片天地久違的熱點關注詞,甚至不需要對時間跟空間進行撥動,隻側耳傾聽,便能知曉絕大部分的現狀。
而感知著應龍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以及那並無一絲火氣的詢問,張珂在降臨同時便做好的防備動作猛的松懈了一瞬。
防禦露出了空擋,但卻不是什麽大事。
對於這位自媧皇時代便已經出現在記載之中,輔佐了黃帝,陪伴了大禹,幾乎貫穿了整個蠻荒神話史的存在而言,他防與不防其實沒太大的差別。
而對於他人.應龍在此,無論是好是壞,貿然插足祂的領域,其最終的結果可是比少尤的記恨要嚴重的多了。
一個在未來,而另一個則在當下.
不談那紛紛擾擾,好似天外星空一般,正聚焦在北山經中的龐雜目光,四目相對,自那遮天蔽日的龐大陰影之上,張珂看到了,至少對他而言不應當存在於蠻荒的溫情跟慈愛。
“好孩子,我知你來意,但此事便到此為止,去把你身上的這些瑣碎放到它們應該在的地方,見一面便回去吧,後續不該你來操心了!”
祂頓了頓,似是看到了張珂臉上的困惑,隨後補充道:
“此時不周尚存,建木繁盛,互通上下,於蠻荒而言是好事,但對於卻頗有風浪!”
“你畢竟年幼了些,我等又有司職在身,你可明白?”
雖然有點意外應龍對自己過於溫和的態度,但張珂還是聽懂了其中的意味。
是軒轅授意,還是昆侖,亦或是別的他不準備深究,也不準備多想,畢竟有之前忘卻記憶的遭遇,對蠻荒的水下情況,張珂還是抱有絕大的戒心的。
在後來,大秦能奮六世余烈,一統九州。
但蠻荒,人族一連出現八代更加卓越的人王都沒能把這片天地徹底的攻略下來,便可窺一斑。
只是,應龍的言語卻又讓張珂不得不多想。
血楓林這種終極地圖是他能去沾染的?
張珂可沒忘了,鍾山如今可是被搬到了那邊兒附近。
燭九陰,一個記載不多,卻在諸多後續的衍生神話中被捧到了極點的存在,或許其中有吹噓的成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將四季交替日月輪轉,時空變幻集合一體的存在,並不是他現在可以觸碰的領域。
甚至別說觸碰,哪怕看上一眼,結果都不能保證。
這非長他人志氣,而是事實所在。
畢竟,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罷了.
而此時,應龍看著張珂,繼續道:
“有我在,無妨,你自去便是了!”
“我便在這看著,不會有什麽事的!”
說著應龍的目光短暫的從張珂的身脫離了一瞬,看著飄搖的風雨之外的蠻荒:
“你自後世而來,崛起於微末之間,你身負九州的未來,也是蠻荒時代的延展,九黎跟炎黃的血脈與意志在你身上得以延續。”
“我們很期待你的未來”
“去吧,放心大膽的走。”
“與他見上一面,祭拜一番,這是你理應盡到的職責!”
“然後盡快結束了治水,回九州去吧。”
“這裡是你的家,但這個家中久不住人還是缺了點人氣,作為長輩我們替你看顧著這裡,等你有能力回來打掃的那一天.”
話落,天穹的陰雲逐漸消散。
晴朗的天空下,七彩的虹光彌散在整片天幕之中,匯聚凝結,最終在張珂流淌到張珂的腳下形成了一條七彩的虹橋。
看了眼身披彩虹,仿若夢幻一般的應龍,張珂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乾戚,取消了神通,變作本相的他踏上了彩虹並越走越快。
“庚辰你越界了!”
在無人能察覺的時空角落,淡漠的語序驟然響起。
“越界?”
“哪裡越界?”
“倒不如說祂們做的太過分了!”
“這只是一個孩子,即便是以血脈論也不過十歲的孩童,而以日月來算,他才多大的年紀,又懂得些什麽?正是隻知親疏的年紀,卻引來了這麽多的關注,你們才作的過火!若非西王母說情,再加上他的環境也得經歷一番風雨,你們真以為之前的那些小動作能瞞得過去?
軒轅不語,我也會一個個掰了你們的爪牙,打斷爾等的脊梁,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越界!”
伴隨著逐漸攀升的音調,外界晴朗溫和的蠻荒,在深沉的空間夾縫中已限期了一場劇烈的風暴。
良久,那起初的聲音輕歎了一聲,繼續道:“我受人之托,來說兩句話罷了,你跟我發什麽火?”
那聲音的來源已作出了退讓的意思,但應龍卻不願輕拿輕放:“說話,公道話?”
“燭九陰,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敢說自己問心無愧?是,大尤當初砍了你三刀,軒轅將你子嗣掛在鍾山之陰,所以這就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於聽了祂們的話,將鍾山搬到血楓林的理由?”
“這就是你放松了時空管制,讓人下去針對一個孩子的借口?”
“老東西,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
“我什麽我!”
說話間, 遠方的天穹有一道旱雷驟然炸響,一焦黑的屍骸被空間吐了出來,落在一片峽谷中,激起萬千塵土。
迎著那些憤怒的,陰沉的,以及一大片畏懼的目光,在那暗無天日的空間夾縫中,應龍陰沉的聲音正一遍遍的回蕩:“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盤算,但在少尤成年以前,你們這些老渣滓最好別讓我抓到了首尾,否則希望你們的骨頭能比那條龍孽更硬!”
護短?
祂就護短了怎麽滴!
不談少尤如今展現出來的價值已值得人族為其遮風擋雨,不談大禹那邊牽扯的姻親關系。
這些都是他們這邊欠下的債。
是有熊氏,乃至此代人族欠九黎的。
這些原本應當償還在九黎的後裔們身上,而這些巨額的財產也是有苗部能一次次反叛,又一次次被輕拿輕放得以保存的緣故。
當然,人情有衰減,更何況那些不長臉的家夥,本來跟大尤的關系就十分微薄,隻佔據了一個部落傳承的名頭,又自己作死,原本的人情有百分之一發揮作用就相當不錯了。
但現在不同,少尤跟大尤是直接的傳承,也是血脈的延續,更有自己爭光的行徑,一些東西理所應當的便應該發生偏轉
當應龍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腦海中的思緒逐漸開始發散的時候。
空間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陰柔的問詢:“以血脈論,還是時間論?”
刹那間,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是,大哥你誰啊?
這話心裡想想就是了,你還真敢問出來的,不要命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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