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洪武當鹹魚
老朱聽到大孫的話,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劇烈的咳嗽襲來。
朱允熥見狀趕忙扔下畫冊,跑過去給老朱捶背。
“皇爺爺,您這也太偏心了吧?”
老朱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但聽到逆孫的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就把畫冊拿來!”
“咱先把好的都給別人,到時候讓你挑別人挑剩下的!”
朱允熥嘻嘻一笑,趕忙扔下老朱,拿著畫冊跑到一邊翻看。
然而,朱允熥這段時間不是逃學,就是忙著乾別的事,根本沒在大本堂裡待過幾天。
除了幾個耳熟能詳的,其她小美女他根本沒印象。
朱允熥百無聊賴的翻著,當他翻到徐妙錦畫像之時,登時驚叫出聲。
“皇爺爺,這畫師絕對收錢啦!”
“徐妙錦那野丫頭我認識,長得凶神惡煞,一臉橫肉,啥時候這麽好看了!”
老朱聞言哈哈一笑,見桌子上有盤子枇杷,老頭抄起來一個就砸了過去。
“閉嘴!”
“人家好好的小女娘,被你這麽糟蹋,以後還怎麽嫁人?”
朱允熥隨手一抓,將枇杷抓在手裡啃了一口。
“皇爺爺,這上邊很多人我都不認識,給孫兒幾天,孫兒去大本堂上幾天課,跟她們熟悉熟悉……”
老朱聞言再次扔了一個過去,力道又加重幾分。
“你個逆孫!”
“咱特意把這麽多貴胃千金搞到宮裡,本就是打算讓你多瞅瞅,多看看!”
“你看看你,總共在大本堂上過幾天課?”
“現在知道急了?”
“啊呸!”
“你個逆孫早幹嘛去了!”
老朱氣哼哼的說完,就起身回臥室生悶氣去了。
朱允熥朝著老朱說了聲“皇爺爺慢走”,就繼續對照這蠟燭挨個觀看,並且拿起朱筆在上邊標記。
“這倆是馮大嘴家的孫女?”
“不可能吧?”
“明天著重看一下!”
“這個前禮部尚書趙勉家的女兒也不錯,看上去挺成熟的,明天也重點關注一下。”
“藍玉家的庶女……”
“庶出不庶出的無所謂,關鍵這算近親繁殖吧?”
朱允熥在熱情萬丈選妃之時,文華殿內卻是一派忙碌。
這裡現在已然是朱允熥的小朝廷,負責著他的全部家產和基業。
不過他現在也沒啥家產,無非是幾百個作坊,外加一塊飛地——松江府。
松江府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封地,但朱允熥還從沒在那兒收過賦稅呢,只是命人先找了塊地皮,建了個氣派的市舶司,又擴建了碼頭,興建了碼頭倉庫等等。
至於松江府的官場格局他也沒動呢。
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不需要。
因為他接下來做的事,主要就是開放通商口岸,組織大明商人前往松江府貿易。
因此,松江府那點賦稅,他還真沒看在眼裡。
只要他把市舶司搞起來,可能隨便幾船貨物的商水,就超過松江府一年的賦稅了。
然而,即使是眼下這點家當,也足夠文華殿的官員們忙得腳不沾地,天天加班到深夜了。
雖然張宗浚一直在藏拙,但架不住文華殿的官員少啊。哪怕是個表湖匠,也能派上大用場。
他現在就負責查閱幾個作坊的帳目往來。
在乾這事之前,他以為會是一項非常簡單的工作。無非就是看看出貨多少,收入多少銀錢之類的。
然而,當他接手之後,看到幾大摞帳本,徹底被幾個不起眼的作坊給震撼到了。
這裡邊有他們去年到今年的所有原材料采購帳目,以及不同時節的銷售帳目。
除此之外,還有人員的工資、培訓、補貼等等,林林總總達到幾十項。
張宗浚一開始還覺得皇太孫過於細致了,可隨著清點帳目的工作進行,他對皇太孫的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先不說皇太孫這一年來賺的銀錢,單說他搞出的這個複式記帳法,就讓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有借必有貸!
言簡意賅,卻直指大明現有的流水記帳法弊端。
只要嚴格按照複式記帳法,每一筆支出和收入,都能一一對應上,任何人想做假帳都難如登天!
張宗浚想到這裡,頓時明白皇太孫為啥敢當甩手掌櫃了。
原來不是皇太孫懶惰,也不是他比老皇帝更敢信任人、任用人,而是他早就在用人、信人方面做好準備工作,能保證不被手下人蒙蔽!
制度在先,信任在後。
這才是皇太孫的用人之道!
張宗浚忙了一天,也隻查閱了不到一小半的帳簿。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厲,完成手頭上這本之時,楊新爐笑呵呵的從門外走進來,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都辛苦了。”
“今天就先乾到這兒吧,宮門外玄武車馬行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諸位拿著各自的打車便條就可以免費乘坐!”
所謂的打車便條,乃是皇太孫給文華殿的官員們發的福利。每人每月三十張,不管什麽時候用車,也不管用車路程遠近,只要支付的時候付給玄武車馬行的車夫便條,就能抵消坐車的車錢。
不過,有些家庭拮據的官員,寧願“腿著”走回去,也不舍得用打車條。
他們會把打車條賣給同僚,或者賣給車夫,車夫低價收購,拿著打車條去換錢。
本來還想加班的官員聽到這話,趕忙放下手頭的工作,將毛筆在筆洗裡涮了涮,掛到筆架上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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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浚也不例外,他現在就是隨大流,和光同塵,絕不當出頭的錐子。
即使要當,也不是現在。
更何況,他有絕對的自信,只要自己想出頭隨時都可以,不急在這一時。
現在老皇帝和新太孫之間還沒爆發衝突呢,誰知道未來的結果會怎樣?
張宗浚可是文華殿的老人了,深知這裡邊的凶險。
當年太子跟老皇帝政見不合,老皇帝都借著由頭處置了幾個太子府屬官,甚至連老皇帝的師傅宋廉都發配雲南了。
他得觀望一下,看看皇太孫的秉性,能不能保得住手下,值不值得他輔左。
張宗浚起身朝著楊新爐躬身一禮,隨即瀟灑地告辭離去。
他不缺那點錢,直接拿打車條支付了打車錢,坐上玄武車馬行的馬車回家。
然而,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馬車停了。
“什麽情況,這不是本官的家吧?”
“張大人,前邊有人要見你!”
“見我?”
張宗浚掀開車簾一看,只見是一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不用理他,直接過去!”
玄武車行嗯車夫也想過去,無奈前方都被路封死了。
朱允炆下了馬車,來到張宗浚面前躬身一禮。
“張先生!”
“孤上次多有失禮,還望先生海涵!”
朱允炆這幾天通過“鬥破蒼穹”跟表姐傳信,被表姐狠狠地數落一頓,讓他務必收服張宗浚。
朱允炆在表姐的再三提醒下,這才硬著頭皮過來。
張宗浚見狀只能無奈地下車,依照朝廷禮儀給朱允炆見禮。
“淮王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
“本官不過是微末小官,根本高攀不起您這樣的皇孫啊!”
朱允炆看了看左右,低聲對張宗浚道。
“張先生,孤有幾句話要單獨跟您說,您也不希望別人聽到吧?”
張宗浚本就不乾淨,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事被人抖落出來。
“好吧!”
朱允炆領著張宗浚走到一處陰暗僻靜處,再次朝著張宗浚躬身一禮。
“張先生救我!”
“皇祖父不日將讓孤就藩,孤現在不想離開京城,請張先生教我應對之法!”
張宗浚聞言直接婉拒。
“在下才疏學淺,沒有任何辦法……”
朱允炆聞言有點生氣,心想自己都這般禮賢下士了,這人竟然還不肯幫忙?
“張先生,您能幫孤的母妃,就不能幫孤,可是看不起孤?”
張宗浚最怕跟太子妃扯上關系。
外人不知道太子妃怎麽死的,他這個參與者豈能不知?
如果不是太子妃那麽跳,總想乾預皇家立儲,也不會惹惱了老皇帝,被老皇帝給賜死啊!
因此,在聽到朱允炆提起母妃之時,張宗浚嚇得頭皮都發麻。
“淮王殿下慎言!”
“你若不想離京,微臣確實有一計策……”
張宗浚說到這裡,附在朱允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說得朱允炆眼睛閃閃發亮。
“先生大才,孤在這裡謝過先生指點了!”
朱允炆從張宗浚這裡得到指點,這才志得意滿地離去。
只是張宗浚看著朱允炆的背影,眼神就不那麽友善了,恨不得這孫子回去的時候翻車,然後把他砸死在裡邊。
朱允炆回到太子府的時候,看到弟弟正坐在門檻上等他,讓他感動得有種想哭的衝動。
“允熞,哥回來了,你不用為我擔心!”
“你放心,雖然父王和母妃都不在了,但只要有二哥在,二哥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朱允熞聽到這話,癟了癟嘴,然後哭唧唧地起身朝著朱允炆奔了過去。
然而,就在朱允炆張開雙臂,將要保住四弟之時,卻只見四弟繞開自己,朝著自己身後跑了過去。
“三哥!”
“你怎才回來!”
“你知不知道,人家等了你一天啦,嗚嗚嗚……”
朱允熥抱起朱允熞,在他的屁股上拍了幾下。
“這麽晚了還不睡,守在門口幹嘛呢?”
“等你!”
“等我幹嘛,我又沒給你帶好吃的!”
“那我不管,你現在就命人去給我買!”
“我要吃雞,不要帶雞屁股的!”
“好好好!”
朱允熥寵溺的拍拍朱允熞的頭,然後吩咐手下去禦膳房那邊問問。
“去禦膳房那邊問問,還有沒有存貨了,要是有的話給允熞燉一隻雞,不要雞屁股的那種!”
王德聞言嘿嘿笑道。
“皇太孫這話說就過了,別人去問未必有,但您去問就算沒有也能給您變出來呀,嘿嘿嘿!”
朱允熥白了王德一眼,隨即喝令他趕緊滾蛋。
他發現自己當了皇太孫後,身邊的人都越發能得瑟了。
王德之前多謹慎小心的一個人啊,現在就差把“我是皇太孫貼身太監”幾個大字寫腦門上了。
朱允熥在吩咐完後,見朱允炆臉色不善地看向自己,趕忙將王德給叫住。
“等會,替我二哥也要一隻。”
王德剛要答應下來,就見朱允炆臉色陰沉地拒絕了。
“不用麻煩,孤晚上用過膳了!”
朱允熥聞言沒做他想,只是好奇地看向朱允熞。
“你晚上沒用膳?”
“用了呀!”
“那為啥還要吃雞?”
朱允熞傲氣地揚揚頭道。
“我樂意!”
朱允熥聽到這話瞬間明白過來,敢情這孫子只是折騰人。
“你個壞弟弟,是不是故意折騰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朱允熥說著就去撓他的癢,撓得朱允熞哈哈大笑。
朱允炆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隻感覺心臟“卡察”一聲碎裂。
這可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呀,竟然不跟自己親近,隻跟朱允熥親近!
難道只因為自己是普通皇孫,將來幫不上他嗎?
朱允炆越想越氣,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孤要爭!
孤要拿回屬於孤的一切!
朱允熥可不知道朱允炆的小心思,抱著弟弟回到自己的小院,打發他去寫功課後就不再管他了。
沒過多久,禦膳房將燉雞送過來,朱允熞夾出一個雞腿,顛顛地給朱允熥送過來。
朱允熥晚上已經吃過了,但不好違逆朱允熞的好意,只能又陪著他吃了半根雞腿。
“三哥實在是吃不下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吃吧!”
朱允熞見三哥沒有半點猶豫地吃了自己遞過去的雞腿,感動得眼圈瞬間紅了。
“嗯嗯……”
“謝謝三哥!”
“謝啥謝,你跟我還客氣啥?”
朱允熥再次揉了揉朱允熞的小腦袋,就隨手抄起幾份奏折躺到床上看去了。
朱允熞看著床上的三哥,心裡僅剩的一點恨意也消散了。
三哥不疑我,我也不疑三哥!
朱允熥看完幾份折子,見三個師傅草擬的辦法都不錯,直接在上邊寫了個“準”字,就打算睡覺了。
然而,他這邊剛躺下,就發現自己床下邊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
朱允熥趕忙翻身看過去,只見朱允熞不知啥時候,在自己床邊鋪了床被子,此時正躺在上邊呼呼大睡呢。
朱允熥見狀,趕忙將這孫子巴拉醒,攆他回自己的院子睡去。
朱允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都都囔囔的道。
“我害怕……”
“不敢一個人睡……”
朱允熥聽到這話直接崩了,指著朱允熞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你以前怎敢一個人睡呢?”
“趕緊滾回去,少在我這兒裝可憐!”
朱允熞見自己的小計謀被拆穿,臉上露出尷尬的羞澀紅。過了一會兒,他才抬頭說道。
“三哥,我想父王和母妃了……”
朱允熞聽到這話心裡一痛,伸出胳膊將朱允熞一把撈了上來,扔到自己床裡邊。
“就一晚!”
“明天必須滾回你自己的小院子!”
朱允熞聽到這話滿臉喜色地點點頭。
“嗯嗯!”
“我明天肯定不來煩三哥!”
朱允熥白了這孫子一眼,隨即幫他蓋上被子,氣哼哼地道。
“睡覺!”
朱允熞蓋著被子,只露出兩隻小眼睛,眼睛裡閃爍著狡黠和奸詐。
明天的事明天說!
明天我還想父王和母妃,嘿嘿嘿……
朱允熞看著三哥的背影,隻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這是自母妃死後,他第一次覺得心裡有了依靠。
朱允熞越想越美,然後甜甜地睡去。
他睡著了,朱允熥可倒霉了。
一會兒有隻小手搭上來,一會又有條小腿伸過來,把他煩得不要不要的。
好在他也折騰一天了,早就累得不行了,沒多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朱允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暗罵朱允熞這孫子不厚道,竟然把自己給踢了下來?
朱允熥一想到自己去年對付老朱頭的手段,臉上頓時浮現一絲苦笑。
還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然而,當他爬上床之後才發現,朱允熞竟然也不在床上了。
“人呢?”
“朱允熞!”
朱允熞正在外邊喂青鸞,聽到三哥的呼喊趕忙跑了進來。
“三哥,你叫我啥事?”
朱允熥看著神采奕奕的朱允熞,感歎這家夥就不知道累嗎?
“你啥時候醒的?”
“醒了有一會兒了,都跟青鸞在院子裡玩小半個時辰了。”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睡在地上,也不說叫我一聲?”
“三哥,這可不怪我,我剛剛下床的時候,你還躺在床上呢!”
“誰知道你睡覺那麽不老實,自己滾到床下還賴我……”
朱允熥見朱允熞說得委屈巴巴的,登時自我懷疑起來。
難道真是我自己滾下去的?
朱允熥見天色大亮,也就不打算睡了,當即命朱允熞去招呼人。
“去!”
“把王德那懶貨叫進來,讓他給我穿衣!”
“哎!”
朱允熞見自己成功騙過三哥,頓時笑嘻嘻地去叫王德了。
不多時,朱允同在王德的伺候下穿戴一新,洗了把冷水臉後隨口問道。
“什麽時辰了?”
“回皇太孫,現在已經過了卯時,文華殿內的官員都已經上值了。”
“哦哦……”
正在這時,朱允熞抓著兩個大包子跑了進來。
“二哥都去上課了,只有三哥還在睡懶覺!”
朱允熥聞言白了朱允熞一眼。
“那你為啥不去上課,還賴在這兒不走?”
“不急!”
“我吃完這兩個包子就過去!”
朱允熥上前一把搶過包子,三兩口就吃完了。
“還有沒?”
“有!”
“外間有的是,你非得搶我手裡的幹嘛!”
朱允熥來到外間,見到早餐果然早就準備好,當即坐在桌子前大口地吃起來。
現在太子府裡他是老大,早就改了太子府的規矩。
每個人的早餐都是送到各自的院子裡,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非得湊到一起吃了。
而且每人都可以點餐,提前一天跟太監說想吃啥,第二天早晨必然能吃到。
朱允熞又陪著三哥吃了一會兒,見三哥要吃完了,趕忙說道。
“三哥慢吃,我去大本堂上學啦!”
朱允熥趕忙將其給叫住。
“等等!”
“也不急在這一時,等會咱倆一起過去!”
朱允熞聞言開心地道。
“當真?”
“三哥今天不逃學啦?”
朱允熥聞言小臉一紅,心道自己逃學的事這麽深入人心嗎?
不多時,朱允熥吃完早膳,在刷了牙,漱口後領著朱允熞去大本堂。
對於他的突然到訪,不僅大本堂內的一乾皇子們感到驚訝,就連正在講課的高明都露出意外之色。
他分明記得皇太孫是出了名的不愛學習,今天怎這麽早就過來了?
諸位皇子們一陣錯愕後,臉上立馬露出狂喜之色。
雖說這位大侄子不是愛讀書的料,但只要他在場,先生們的氣焰小一半,他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不少。
朱植、朱權兩兄弟,非常狗腿地用袖子擦了擦朱允熥的座位,然後滿臉諂笑地說道。
“恭請大侄子上座!”
朱允熥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上邊,然後環顧一周,頓時發現有點不對勁。
“我二哥呢?”
“你二哥今天沒來呀,可能是病了吧?”
朱允熥聞言趕忙看向朱允熞,朱允熞趕忙搖頭解釋道。
“不可能!”
“我一大早就看到二哥出去了,怎麽可能生病?”
朱允熞說完這話,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哦!”
“我想起來了,二哥早晨出門的時候空著手,也沒帶個隨從啥的,確實不像是來上課。”
朱允熥聽完四弟的話後更疑惑了,這孫子不來大本堂上課,那他起這麽早去哪兒了?
就在朱允熥疑惑之時,一個錦衣衛顛顛地跑了過來。
“皇太孫,大事不好啦,淮王殿下去奉天殿外跪著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