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綺玲卻是沒想到,衛陽會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
她本來以為腰帶拿出來之後,衛陽會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但是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隻好再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於是,她盯著衛陽冷冷的問了一句:“衛陽,你還真是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來問你,那你到底為什麽會做這等苟且之事!”
衛陽算是徹底的無語了,他看著眼前的呂綺玲,很鄭重的問了一句:“莫非你覺得我是那種偷雞摸狗之輩嗎?”
呂綺玲總覺得這句話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兒,把自己母親比成了雞和狗。
這話裡面總是透出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似乎含著很大的輕蔑。
其實這種輕蔑裡包含著是衛陽的絕對自信,換句話說,嚴氏這樣的徐娘半老,衛陽根本是看不上的。
呂綺玲也知道,這樣問下去就沒有什麽意義了,隻得一句話拽回了正題:“那你告訴我,你的腰帶為何在我母親那裡?”
衛陽也想知道,腰帶為何在嚴氏那裡,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被偷走的。
可是嚴氏不可能來到這裡偷腰帶,於是他靈機一動,馬上就想到了那個來送茶的丫鬟。
這時候,他把事情給呂綺玲大致的說了一遍。
呂綺玲馬上就明白了,這就是嚴氏給衛陽下的一個套,而且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此時,還沒等衛陽在說什麽,青練卻從外面進來了。
她看著還沒有完全消失疑慮的呂綺玲,直接說:“如果你們家人疑心都這麽大的話就請放你先生離開吧,不然早晚他都會死在你們的疑心之中。”
呂綺玲現在雖然對衛陽還是略作懷疑,可畢竟還是不想在青練面前丟了面子。
她看了青練一眼,很是無語的說道:“就算是那樣的話,恐怕也輪不到你在這裡搬嘴弄舌。”
這時,呂綺玲的話讓李四很是無奈,她也笑了笑說。
“你好歹也是個將軍的大小姐,怎麽就會如此的鼠肚雞腸,善於妒忌,現在你可真是豬油蒙了心智了。”
呂綺玲也是一個非常驕傲之人,他可不允許別人這麽對她無禮,尤其李四只是一個丫鬟。
於是,她便走到了衛陽的面前說道:“衛先生,這個事兒你到底管還是不管?若是不管的話,我就自行執行軍中法度了。”
對於這個威脅,似乎李四並沒有太當回事兒,而看得非常冷漠。
他輕輕一笑,然後又很是輕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呂綺玲說:“要是你能打得過我的話,就請你自便吧。”
呂綺玲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就要走,這個時候,李四告訴她說:“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就去問問你的二娘貂蟬夫人吧。”
雖然內心之中對於衛陽是很信任的,但是出於嫉妒,呂綺玲還是來到了貂蟬的房中。
見到貂蟬正在哄還在懷抱之中的靈雎睡覺,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呂綺玲馬上就躬身一禮,然後才問道:“我想問您一下,您是否知道衛陽闖入我母親帳中想行非禮之事,被拽下腰帶的事情?”
貂蟬搖了搖頭,她只是很淡然的回答了一句:“我一直在自己的帳中和鄰居休息,其他的事我一概並不知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呂綺玲也就都明白了,這又是母親嚴氏做下的一個扣,等著自己往裡鑽。
這下,她算是徹底的憤怒了,來到了嚴氏的大帳之中。
看到嚴氏正在這裡等待,
似乎在等呂綺玲帶著衛陽的人頭回來。 見到呂綺玲進入大帳之中,她還是不緊不慢的先給女兒倒了杯茶,然後才說:“想必那個衛陽已經伏法了吧,這也是活該的,把他的人頭傳閱所有將士就是了。”
沒想到,呂綺玲卻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問了一句。
“您的口中難道就真的一句實話都沒有嗎?我剛才已經問過貂蟬二娘,她根本就沒有出過自己的帳篷。”
這下子,嚴氏知道自己已經泄露了秘密,但是她卻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都沒有把這事兒當回事兒。
反而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呂綺玲說:“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生的,難道胳膊肘子一定要朝外拐不成!”
呂綺玲也是瞪著眼睛,回懟自己的母親說:“我是您生的這一點也不假,但是我對您孝道不虧,我是呂家的後代,您現在是要拆毀呂家的基業!”
嚴氏卻根本就不在乎什麽呂家的基業,對於她來說,嫁給呂布,也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兄弟們挑選個好差事而已。
但是現在身為軍需官的大哥已經死在了衛陽的手中,這個仇是必須要報的。
這時候,她看著呂綺玲咬牙切齒的就說了:“這個貂蟬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竟敢向著衛陽說話,衛陽主仆和貂蟬母女都必須要死!”
這下子可徹底的把呂綺玲給惹急了。她接就來到了嚴氏的面前,仔細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有些不敢認了。
良久之後,她才撂下了一句話說:“如果你要是在陷害衛陽的話,我就和你斷絕母女關系,如同路人。”
說完之後,也不管嚴氏怎樣的哭天搶地,直接就出了大帳轉身離去。
等她出來之後,又來到衛陽這裡,很是羞愧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然後她才對著衛陽行了一禮,說道:“如果不是李四姑娘剛才的那番話,我險些就冤枉你了,從此我絕對不會不信任你,我鄭重其事的向你道歉。”
衛陽馬上就把她給扶了起來,然後說道:“天底下哪有杓子不碰鍋沿兒的,這不算什麽大事兒,以後咱們山高水長,日子還多著呢。”
這時候,李四卻在旁邊看著,對於呂綺玲的這種態度,她好像並不怎麽領情。
因為,她一直以為有其母就必有其女,嚴氏想要陷害衛陽,幾乎已經到了鍥而不舍的程度了。
呂綺玲和嚴氏是親母女倆,要說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勾連或是其他的內情,真是說什麽也不敢相信。
不過既然主人相信的話,那自己也就沒有什麽話說了,反正一直好好的盯著也就是了。
接下來的幾天倒也是風平浪靜,隊伍在此休整一日,很快就回到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