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綺玲馬上就臉色一變,她對嚴氏說:“母親你知道嗎?如果真的殺了衛先生,那父親的大業就會受到影響,你就是呂家的罪人。”
這個時候,嚴氏自然是聽不見任何的勸告,對於她來說,報仇才是最為主要的事情。
不然的話,隨便是個誰都能和嚴家的人挑釁,那自己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想到這裡之後,她竟然有種悲從中來的感覺,揮手打了呂綺玲一巴掌。
打完之後,她才冷冷的說:“你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好強的心性,當娘的,從來沒有打過你,但是如今你胳膊肘朝外拐,就該挨這一掌。”
說完之後,她就把呂綺玲給趕了出去,讓女兒到外面自行反省。
等呂綺玲出來之後,直接就找到了衛陽,對他說:“衛先生,你現在已經大禍臨頭了,你知道嗎!”
衛陽點點頭,然後似乎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說:“如果殺了嚴家的人還能平安無事的話,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見他如此的淡然,呂綺玲內心之中道士升起了一種敬佩之感。
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嚇得手足無措了。
而此時,呂綺玲這個女中飛將也早就不是當初那種強硬的性格。
她輕輕的在衛陽的臉上忽然吻了一下,說道:“你放心吧,你是我的男人,就算拚了性命,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說完之後,她便很快跑開了,留下衛陽自己在原地一臉懵逼的呆著。
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還挺香的。”
就在此時,嚴氏也正在寫著一封密信,這是寫給呂布的信件,全都是告衛陽的黑狀。
在這信裡,嚴氏把衛陽寫成了十惡不赦之人,甚至對自己有越軌之舉。
這封信若是原封不動的到了呂布那裡,估計衛陽連個全屍都剩不下。
寫完之後,她派遣自己最為信任的貼身侍從嚴忠出發去送信。
嚴忠剛剛出來,就被呂綺玲給抓了個正著。
直接把他給捆到了樹上,然後把那封信給搜了出來。
這信看完之後,呂綺玲都有些無語了,為了告黑狀,自己母親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有些理由實在是編的太過於荒誕離奇了,就連衛陽非禮嚴氏的細節都寫得清清楚楚。
歎息一聲之後,呂綺玲看了一眼嚴忠,然後問他說:“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現在馬上告訴我。”
嚴忠愣了一下,他馬上就意識到,如果自己還想替夫人去送這封信的話,估計大小姐會讓自己交代在這裡。
他現在雖然只是個侍從,但好歹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外面一堆紛紛擾擾。
所以,就算是對於嚴氏非常中心,他也犯不上為此丟了性命。
他馬上就對呂綺玲說:“小姐,你放心就是,這封信我就當從來都沒有過,我知道怎麽跟夫人交代。”
呂綺玲去搖了搖頭,然後告訴他說:“這封信當然會有,但是肯定不是這一封,等我寫完了,再讓你送出去。”
這一下子,這個嚴忠也算是完全明白了,呂綺玲是打算把一封告狀的信換成誇獎的內容。
看來為了解救自己的夫君,這位大小姐也算得上是用了很大的心思了。
嚴忠連忙向著呂綺玲表態說:“小姐放心,我絕對會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呂綺玲自然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饒了他,
又拿著一把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晃動了幾下。 最後,她告訴這位跟隨自己母親多年的侍從說:“只要是你敢耍什麽花招的話,這把匕首隨時會插入你的咽喉,不管你在哪裡。”
等到這封掉包的信被送出去之後,呂綺玲找到了衛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衛陽倒是有些奇怪,這個大小姐雖然對自己有心,但是卻為此違背了母親的意思。
他便問道:“若是你母親知道了這些事,豈不是會怪你不孝順,那你到時候應該如何應對!”
呂綺玲倒是非常的淡然,她微微一笑,回答衛陽說:“孝順也講究個審時度勢,我母親目光短淺,只顧家裡人斂財做官,對於其他人生命視若草芥,要是一味隨著她的性子,呂家就有滅族之禍了。”
對於她這樣的回應,衛陽倒是很是滿意,畢竟這說明呂綺玲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想到這裡,衛陽便淺淺的問了一句:“那接下來你有什麽規劃嗎?如果有什麽想法,你可以和我說一說。”
呂綺玲點了點頭,然後很是鄭重的說道。
“在這亂世之中最為重要的是什麽呢?我想了很久, 一直認為最重要的是人才,如果有人才,我們就要把它請出來,發揮最大的作用,儲備人才比儲備糧食和經濟重要的多。”
呂綺玲這番話倒是顯得有些振聾發聵,衛陽沒想到,一個女流之輩竟然有這等見識,也算很是難得。
而且呂綺玲並非是讀書出身,而是練武成名,號稱女中飛將之人,這心思也太過細膩如發了吧。
想到這裡,衛陽也不由得問:“其實儲備人才這件事情,我一早就和呂將軍早就說過了,但是他似乎並不太在意。”
其實,這也算是一句大實話,衛陽並沒有任何的遮掩。
呂布也並非對人才並不重視,而是在他眼中,人才的概念和衛陽定義的並不太一樣。
在呂布看來,所謂的人才就是能夠在戰場上拚殺之人。
換句話,說像高順那樣領兵打仗的人,和手下八大健將那種才算得上人才。
至於文縐縐的謀士,乃至於向衛陽和陳宮這樣的,可能都不算是什麽人才。
對於這一點,衛陽雖然有些無語,但是他知道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也就沒有再過於規勸呂布。
呂綺玲自然也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於是,她也不和衛陽多說什麽,也不為自己父親做什麽辯解。
但是,她握住了衛陽的手說:“既然父親將我許配給你,你就是我未來的夫君,這是我早已認定的事情,這樣說你同意嗎?”
人家一個姑娘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衛陽再說不同意,那還算什麽男人,他自然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