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趁男子被侯森打的暈頭轉向之際,一腳將男子踢翻在地。然後將其一腳踩到腳底。
“說,是誰派你來的?”
男子呵呵直笑,“還用說,當然是丞相派我來的。丞相對你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士徽你等著吧!丞相不殺死你,誓不罷休。”
士徽冷哼一聲,“他盡管來便是,就不知倒行逆施的他,還能活多少時日。”
“我且問你,我嶽父之事可否屬實。”
男子將臉撇到一旁,“無可奉告。”
“侯森去給我拿一把菜刀來。”
“你,你要做什麽?”
“我不做什麽,就是在想,如果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然後在傷口處撒上鹽。你覺得會是何感覺?”
男子大驚失色,“你不是人。”
“對想害我性命的人,仁慈就是對他行為最大的放縱,所以這種人必須死,而且死的越慘越好。你想好了沒有。”
“我……”
“主公,刀拿來了。”
“好,你就從他的腳底板開始割,我這裡正好有雪花鹽。割過一刀後我撒鹽,就看他能堅持多久。”
侯森故意手一抖,菜刀劃破了男子的腿。他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失手了。”
侯森正要脫男子的鞋襪,士徽忽然道:“既然出現了傷口,那就讓他提前感受感受,傷口撒鹽後的痛苦。”
士徽將鹽撒下之後,男子痛苦的哀嚎。侯森為了不讓男子的尖叫聲人盡皆知,他將男子的臭襪子塞進男子口中。
“你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繼續。”
男子拚命的點頭,傷口撒鹽對他來說倒是其次,可他自己的臭襪子銜在嘴裡,實在忍受不了。
士徽還以為自己的刑罰起了作用,“快說我嶽父情況如何?”
“蔡邕的確神秘失蹤了,至於他現在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士太守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就饒了我的性命吧!”
“說了半天你和沒說一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那是我道聽途說而來,就是想吸引你過來,好實行刺殺。”
“那說誰叫你來刺殺我的?”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是丞相派我來的。”
“是董卓親自派你來的。”
男子猶豫了一會,“是。”
“哼,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董卓會親自派你刺殺我,看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
士徽說著,侯森則拿著菜刀在男子面前晃悠。
男子立刻慫了,“別別別!我說我說,是有一個人找到我,說只要我幫助他殺掉你。我不僅可以得到百金,還可以獲得丞相賞賜的縣令之職。”
士徽聽到男子這麽說,他覺得此事值得推敲。
董卓即便想害他,也不可能在遷都這個節骨眼上。
萬一他被殺的消息傳出去,義憤填膺的士軍很可能找他西涼軍。董卓根本就沒必要行這冒險之事。
士徽又問道:“你是如何輕而易舉的看出了我的真實身份。”
“我有一張您的畫像,它就在我的懷中。”
侯森謹慎地拿出了那張泛黃的褶皺紙張,上面畫的正是士徽。
“我什麽都招了,你……你能否放我走。”
士徽不斷地敲著桌面,“好,我可以放你走,不過你如果下次再敢行刺,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男子嚇得臉色慘白,“是是是……”
侯森不解地問:“主公就這麽輕易的放他走。
” “當然不是,你派兩個弟兄一前一後跟著他,當第一個弟兄追丟了後,第二個原地不動,直到此人重新出現再跟。可如果他不出現,就放棄跟蹤。明白嗎?”
“明白。”
士徽有一種預感,刺殺他的人與在洛陽神秘出現的蒙面人,有著莫大的關系。
夜深人靜,追蹤的兩人終於回來了。
“結果如何?”
“回稟主公,我看到那人在進入李記布莊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你確定?”
“確定。”
士徽決定不打草驚蛇,他打算扮成商人先去河東,向蔡琰詢問一下情況再做謀算。
士徽一行人經過數天的行路,終於來到了位於安邑的衛家附近。並與駐扎在這裡的錦衣衛,取得了聯系。
士徽一來到這裡,錦衣衛首領當即下跪請罪。
“屬下穆雲辦事不利,還望主公降罪。”
士徽對此人沒有看住蔡邕極為氣惱,但是他也知道就算發火了又有什麽用,不將蔡邕找回來,一切將於事無補。
“你的過失不得不罰,先將你降職。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我打算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多謝主公寬恕。”
“給我具體講一講我嶽父是如何失蹤的。”
“大概在十天前,我親自護送蔡大家回到住處。蔡大家回到他的臥房休息,可是第二天卻發現他不見了。主公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帶我到我嶽父的臥房看看。 ”
“主公請隨我來。”
士徽來到一處內部極為寬敞的房屋。裡面的物什應有盡有,書桌上還有不少竹簡。
他又問道:“這個房子是你們租的嗎?”
“是。”
“當時這裡有守衛的保護嗎?”
“有,他們就站在石柱旁。”
“將那天守衛在這裡的人叫來。”
很快兩個長相極為機靈的年輕錦衣衛,帶到士徽面前。
“你們那天可有聽到什麽動靜。”
“沒有。”
“你們值班時可否發覺什麽異樣。”
其中一人思考片刻後道:“夜裡先生撞到了桌子,我們本來正欲上前查看,可先生說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讓我們不用管。”
士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兩名守衛,發現他們沒有異常反應,看來這事是真的。
“你們二人夜間有沒有睡著過。”
“我……我們。”
兩人當即跪伏在地,“屬下該死,當天不知怎麽就睡著了。”
穆雲恨鐵不成鋼的厲喝道:“值班時竟然睡覺,這可是組織的大忌。來人啊!將這兩個違法紀律的人推出去斬了。”
兩人嚇得面無人色,他們還很年輕,並不想這麽窩窩囊囊的去死。
“慢著。”
“主公……”
“我還有些事要問他們。你二人睡著前,可發現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一人仔細回想著當時的場景,“哦!對了,我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之後將莫名其妙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