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森護衛著劉曄朝後寨而來。前寨水賊眾多,關卡更是有好幾道。而這後寨雖然離岸邊遠,但更容易通過。
侯森看到岸邊的瞭望台,示意眾人隱蔽。
劉曄暗道:“這到底是誰的人,不僅裝備精良,而且作戰方法極其特別。”
“第二伍你們扮成巡邏的水賊,去探探底。”
侯森雖然已經安排第五伍搶佔瞭望台,但為了安全他不得不謹慎。
第二伍接觸到瞭望台的人後,向侯森揮舞了三次火把。
“安全了,我們走。”
眾人上了船,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安全了。
經過水賊設下的陷阱,巢湖的水面上的情況複雜多變。如果沒有坐標圖很容易觸礁。這讓侯森等人不得不謹慎。
這其實算好的了,一旦被水賊巡邏的船隻攔住,他們想走就更不容易了。
怕什麽來什麽,他們附近正好有一隻巡邏船。以他們身上所擁有的裝備,肯定會被人懷疑。
他們倒是可以躲避,可在這茫茫的湖面之上,以對方的速度,他們很容易被發現。因此這個想法根本行不通。
劉曄不想讓這些人因自己而犧牲。
“他們要得人是我,我會幫你們拖延時間。你們快走。”
侯森堅決反對,“劉先生主公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你。我們如何能拋下你不管。”
“只要我表明身份不會有性命之憂,一旦抓住你們可就不一定了。”
侯森目光堅定,“絕對不行。”
劉曄看到這些人如此堅決,他的心既佩服又感動。
“既然你們不願意放棄,那不如將你們手中的弓弩扔到湖裡。這樣說不定能避過去。”
劉曄的這個建議很好,但侯森和士徽一樣,是那種不願意將命運,交托到別人身上。
“先生你可知這船上有多少人?”
這個問題侯森雖百般打聽,但水寨種沒有幾人知道。而那些更高層他又接觸不到,因此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這船上幾乎有一百人,其上配備了數支口哨。一旦發生緊急情況,他們就會鳴哨。其它水軍就會聞聲而來。你不會是想……”
“沒錯,我帶著幾名弟兄將巡邏船引走,你們在黑夜的掩護下趁機逃離。”
侯森擺了擺手,“你們不用勸了,我會找幾名水上功夫好的人前去。即便被對方追上了,我們也會跳水逃生。”
侯森帶著五人,走上了極其危險的掩護之路。
等劉曄等人所乘的船隻走遠,侯森故意在滑行的船隻上點燃火把。
“你們看那是什麽東西。”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還有船只在此航行。走,上去撕了他。”
他們這些水軍在水寨中,就是一群苦逼。雖然給的錢夠多,但是整體飄在湖中,遠沒有地面上自由。
這不,一看到士徽所乘的船隻,他們就把它當成了玩具。
侯森和他的野狐特勤隊拚命劃船,水賊則緊追不舍。雖然侯森幾人用出了吃奶的勁,可兩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可很快侯森突然發現,兩隻船之間的距離又拉大了。就這樣雙方的距離,反反覆複的一會近一會遠。
侯森算是明白了,對方在玩貓捉老鼠的戲碼。他不怒反喜,“這群蠢貨的行為,正好給我們幫了忙。”
他看向搭乘劉曄的船隻所處方向,發現船已經不見了任何蹤跡。
“既然他們這麽想玩,
我就陪他玩。” 為了節省體力,侯森為隊員劃定了安全距離。隊員們根據這個距離滑行。
“老大不對啊!這隻船似乎有意與我們保持一定距離,根本不像是逃跑的人。”
“有何不對的,他們的力氣有也是有限的,他們應該是劃不動了。”
“既然如此就將他們抓上來吧!再玩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
“那好聽你的。”
一名隊員看到對方的船疾馳而來,說道:“隊長,他們似乎不打算再玩下去了。”
“停船,調頭。”
“啊!”隊員們十分驚訝。
“反正早晚都要撞上,我們不如直接衝過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記住快要相撞時跳水。”
“諾。”
“老大你看,他們不跑了。”
“哈哈!一定是自覺跑不了,不想白費力氣。大家快劃過去。”
可沒過多久,一人驚訝的發現。“老大他們朝我們衝過來了。”
船長目瞪口呆,隨後就轉化成了憤怒。
“既然他們存心找死,我就成全他們。給我全力開動。”
就這樣,小船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與水賊的大船相撞。
侯森等人因為慣性的緣故,被撞進了水下。
“該死的玩意, 派幾個人將他們打撈上來,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侯森等人的水性還不錯,進行了潛遊。可這個季節的水仍然寒冷,他們很快忍不住冒出頭來。
“快用箭射他們。”
侯森等人沒辦法,只能再次潛遊。
“老大船體進水了。”
“怎麽可能?”
侯森等人在撞向水賊的船隻之前,在船頭固定上了箭枝。這種箭枝的特點,就是兩邊留有倒刺,有極強的穿透力。
當兩隻船相撞之時,由於巨大的慣性。這種箭枝就穿透了水賊的船隻,留有一道菱形的洞。
“快將洞補上。”
船長滿頭大汗,萬一因為他的疏忽大意,將這條船弄沉沒了。鄭寶絕對會殺了他。
整隻船上的人都行動起來,沒一會兒就將洞補上了。可這一耽擱,侯森等人也沒影了。
此時侯森等人也並不好過,他們忍受著冰涼的湖水,身體在經受人體極限。
賊船上的哨聲響起後,水賊進行了大規模的搜索。水賊也發現了幾具身體。
當劉曄聽到這種消息後,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些人都是因救他而死,他尤其痛惜侯森這種頭腦精明的人。
“現在可以讓我見見你們的主公嗎?我要當面向他致謝。”
“劉先生你先別著急,鄭寶已經陷入瘋狂之中,你這樣出去很危險。”
“可現在你們隊長生死未卜,你家主公說不定能幫助他。”
這名隊員也知道這裡道理,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在此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