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說誰是難伺候的主。”
剛才說這話的人尷尬一笑,否認道:“州牧您不會聽錯了吧!”
士徽極為配合的撫著額頭,“唉!我最近煩心事很多,或許真是聽錯了。諸位不要因我到來而拘禮,你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士徽一來他們哪還敢亂說。
接下來的宴會陷入到沉寂之中,幸好有一個寫詩作賦的環節,才讓宴會不這麽無聊。
士徽酒足飯飽之後,就準備帶史阿離開。
“你們慢慢喝,我有公務在身就先行告退。”
賓客站起身歡送道:“州牧慢走。”
有些人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士徽似乎有目的的來到我們舉辦的宴會。”
謝貞的臉色滿是凝重,“他能神不知鬼不覺來我們這,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任何地方。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有人苦澀道:“看來我們的苦日子到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勝利對於士徽來說遙遙在望,那時我們除了勸郭異獻城,也別無他法。”
史阿走出宴廳之後評價道:“這些人很不老實啊。”
“世家大族嘛!都以自家利益為先,我破壞了他們制定的規則,他們自然看我不順眼。”
“那主公我們需不需要震懾他們一番。”
“不必了,他們跳出來的越早,對我越有利。”
經過上次的事,最近世家大族老實了許多。
“大哥州牧年輕有為,我看將侄女嫁給他,對於我謝家來說是好事。”
謝貞回去想了幾天,覺得與士徽聯姻,才是保證謝家利益最好的方法。
這樣即便以後謝家出了什麽事,士徽看在親家的薄面上,也不會太難為謝家。
謝煚點頭道:“州牧與靈兒的確是良配,可他畢竟有了蔡家女為妻,是否能看上我名不轉經轉的謝家,猶未可知。”
“這樣吧!將消息散播出去,看看州牧的反應。”
“這樣也好。”
當士徽聽到這個傳聞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這個謝貞。
他現在真的沒有納妾的打算,倒不是他有多正人君子,而是他與蔡玥至今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這讓他很是遺憾。
他希望自己與蔡玥的兒子,能繼承他的事業。而不是與其她女人生的孩子。
他把史阿叫來,讓史阿散播他與蔡玥感情甚篤,沒有納妾的打算。
謝貞聽聞類似傳聞後,還是不死心。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總不能讓士徽強娶他侄女吧。
就在謝貞思考辦法之時,謝靈找上了門。
“叔父,你亂點什麽鴛鴦譜。州牧那是有妻室的人,你怎麽能讓我嫁給他。”
謝貞對謝靈的埋怨很不滿,“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州牧多好啊!才情都很出眾,如今的大漢,哪個女子不想嫁給他。”
謝靈極為傲氣地道:“那是別人不是我,我寧願嫁給一個平頭百姓為妻,也不願嫁給達官顯貴為妾。”
謝貞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孩子,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謝靈不耐煩道:“我懶得和你說。”
謝靈氣呼呼的走了,隻留下謝貞獨自生悶氣。
謝靈的那句,寧願嫁給平頭百姓為妻,也不嫁給達官顯貴為妾,一時間成了世家女子追求自己幸福的至理名言。
士徽對外界的風言風語並不關心,而是投入到經濟建設上來。
首先是糧食已經成熟,士徽親自主持春收工作。這讓會稽上下沒有人敢懈怠。
為了做出表率,士徽還親自帶頭來到田間地頭收割。會稽上下的百姓對他更是另眼相看。
原本對士徽進入會稽,相當不滿的他們。現在的態度也在發生,根本性的轉變。
士徽做出的不少實事,讓他們親切的感受到,歸於他的治下並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可並非所有人都對士徽滿意,也並非所有人,都希望士徽安心的接手會稽。
“士徽在會稽越來越得民心,我們必須想辦法破壞才行。”
“士軍已將會稽嚴格把控,要想破壞談何容易。”
有人有了新主意,“不得不說士軍治軍嚴明,但他手下的那些山越兵可就不一定了。只要我們稍加利用,說不定能將山越逼反。”
一人聞聽此話急切道:“不妨說說你的主意。”
一天清晨。
“他娘的,在這士軍中這不能乾,那也不能做,真是急死老子了。就算在外吃個飯都要付錢,老子何時這麽憋屈過。”
“唉!別說這個了,我們打不過士軍能怎麽辦,只能任由他們驅使。”
走在角落的兩人,迎面撞上了一個老人。老人手裡的金銀散落到一地。
“你個糟老頭子走路沒長眼啊。”
老人急忙彎腰撿錢,可當他到眼前之人是士軍,他慌忙道歉:“軍爺是小的沒長眼,是小的該死。”
當兩名山越籍的士軍,看到地面上的金銀時兩眼放光,他們立刻起了貪婪之心。
“要我們不追究也可以,這些錢就當給我們賠罪用。”
老人大驚失色,“軍爺不可啊!這是我為孫女治病的錢,不能給你們。”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凶神惡煞,“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兩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不給,我們就自己拿。”
一人說完,一把奪過老人手中剛剛撿起的錢。
老人趕緊上前拉住一人的手臂,“求求你千萬不能拿走……”
“手給我拿開。”
老人仍然死抓住不放,口中還說道:“你如果不給我,我就去公堂上告你去。”
“去你的吧!”
一人把老人推開,老人後腦杓撞到牆角之上。他不僅不關心老人的狀況,還對著老人踢了幾腳,並怒罵著:“叫你去告我,叫你去告我……”
他的同伴發現老人的狀況不對,立刻拉住了他,“哎!行了,再這樣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聽到這打人的人才住手,兩人看著一動不動的老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人大膽的試了試老人的鼻息,“不,不好了,他死了。”
打人的人慌了,他可是知道士軍中有殺人償命這條軍規。
“這下該如何辦?”
“士軍我們這次是待不下去了,還是趕快將錢拿走跑路吧!”
“那還等什麽,趕緊跑路吧!。”
兩人還沒走多久,藏在一旁的兩人露出頭來,“唉!可惜,老王頭就這麽死了。”
“別管這麽多了,還是乾正是要緊。”
兩人扯著嗓子大喊:“殺人了,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