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匡現在恍然大悟,他知道士徽為什麽要將他安排在統領的位子上。
原來是為了立典型,目的就是將龍川軍的治軍理念說出來。
事後士徽也向士匡講明了緣由,搞得士匡哭笑不得。
這不是士徽最後一次坑士匡,當然這是後話。後來流傳一個順口溜,要問坑弟哪家強,就向建康找三郎。
“縣令有急報。”
士徽蹭的站起來,看過信中的內容。他知道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也就是天安歷前三十一年四月十一日。
在歷史上爭議頗大的一代帝王漢靈帝劉宏,駕崩於南宮嘉德殿,時年三十三歲。
他的死給東漢王朝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至此中華大地進入了諸侯混戰的時代,一個上演一幕幕英雄事跡的時代。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時代之音,也必將響徹整個大地。
漢靈帝駕崩的消息如一道驚雷,響徹眾人的腦海。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士徽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這是真情的流露。他也不知為何流淚,只知道他想哭。
也不怎的士徽流淚的消息傳了出去。只不過有些離譜,有些人說士徽哭得昏死過去幾次。更有甚者說他差一點為漢靈帝而死自殺。
實際情況當然沒有這麽誇張,士徽只是感歎了一句,不管是什麽人都逃不過生老病死。
士徽本身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很快他就抹掉了眼淚。開始暢想未來的美好願景。
為了以示哀悼,除了必要的部門之外,其他人工作一切停止。
士徽表示他要守孝三天,對待漢靈帝的死,比對待自己親爹媽還要鄭重。
呸呸,這話說起來極為不吉利。
各地悲慟萬分,而洛陽城中已滿是殺戮。不少人牽連其中,有些人遭到了無妄之災。可惜不會再有人為他們主持公道。
那個大漢掘墓人,荒淫殘暴的董卓來了。他來到了夢寐以求的洛陽。
那裡有良妻美妾,那裡有金銀財寶,那裡更有至高無上的寶座。
他癡了,他醉了,他沉浸其中了。
如果沒有旁人在此,他一定會大喝:“這一切都是我的了。”
“臣董卓叩見陛下。”
劉辯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雖然士徽是他的伴讀,更是在生活中給予了他最大的幫助。
可惜不管士徽怎麽努力,都無法喚醒劉辯深藏在內心中的那份勇敢。最後士徽放棄。
一個身穿華麗錦服的小小身影,用他那細小胳膊,蹭了蹭劉辯的手臂。
董卓那犀利的眼神為之一亮。
“愛卿,平……平身。”
“唯!”
接下來的故事眾人皆知,董卓逐步控制了中央朝廷。而那個投機倒把的袁家,也將逐漸走向沒落。
隨著靈帝的駕崩,士徽也知道是時候加快發展的腳步。
就在他準備大乾一場時,一位不速之客來了。他就是士徽的嶽父蔡邕。
士徽本來想拖著不見,可執拗的蔡邕突然闖入他的辦公地。這讓他頗為無奈。
“嶽父大人有何事?”
“我這是向你和貞姬道別。”
“您這是要到哪裡去?”
“想必你也知道陛下駕崩之事,我這要去洛陽一趟看看情況。”
“嶽父外面兵荒馬亂的,您回洛陽太危險了。而且朝廷內的紛爭不斷,你這一離開,
我和玥兒如何能放心。” 蔡邕自信道:“你這就多慮了,我在大漢好歹也是一代大儒,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能了解對方是何心思?況且您還要帶著文姬,這樣更增加了危險。”
蔡邕思索一會道:“既然如此,文姬就暫且留在你們這,交由你們照顧。我獨自一人去洛陽。”
“嶽父……”
“任何話都別說了,我心意已決。”
蔡邕說完就走,也不給士徽反駁的時間。
士徽深知蔡邕脾氣,他知道就算他勸也無用。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二人的脾氣幾乎一樣倔。
“把史阿叫過來。”
“唯!”
“縣令找我有何事?”
“文昭,我不是說過嗎?私下裡叫我元顯就行。”
士徽毫不拘禮,史阿不禁苦笑。
“元顯,有何事說吧!”
士徽手指點了點桌面,猶豫了片刻道:“我希望你能綁架我嶽父。”
史阿一口茶噴了出來,“你說啥?綁架……”
士徽突然捂住了史阿的嘴。
“小聲點。”
“我沒聽錯吧!你要我綁架蔡飛白,我看你還是饒了我吧!一旦被蔡飛白知曉,我吃不了兜著走。”
“天塌下來由我頂著,你還怕什麽?”
“不是,你這不害我嗎?”
“要不是為了我這嶽父大人的安全,我能出此下策嗎?”
“要不,你放蔡飛白進洛陽得了,我派錦衣衛保護。”
士徽卻搖了搖頭,“一旦進洛陽, 耳目眾多就由不得我們控制了。”
史阿思考良久,歎了一口氣。
“唉!我就幫一次。”
士徽展顏一笑,“我珍藏了一壺美酒,今日我讓你喝個夠。”
第二天,與蔡玥寒暄了一晚的蔡邕,在眾人注釋的目光中離開了。
當蔡邕走到一處山谷時,一夥人突然竄了出來。
“打劫。”
蔡邕的護衛大驚失色的嚴陣以待。與他們的反應不同,見過大風大浪的蔡邕面色如常。
蔡邕身邊一人怒喝:“呔,你可知這是何人?竟然敢在此打劫。”
“我管你是何人?先綁走,若是沒有人來送贖金,你們就永遠待在我們山寨別走了。”
“小小賊人休要大放厥詞,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儒蔡邕蔡伯喈。龍川縣令就是他的女婿,你敢打劫他,難道不想活了。”
匪首的臉色鄭重了許多,可隨後他又怒了。
“什麽?竟然是龍川縣令的丈人。哈哈!他害得我們這麽苦,那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怒喝之人暗呼自己多嘴,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提什麽不好,非要提自家老爺是龍川縣令。
這時蔡邕也開了口,“這位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只要放我們過去,我保證給你足夠的好處。”
“你看看你的馬車上,除了書就是書,能有何值錢的東西。況且龍川縣令殺了我們這麽多弟兄,豈能善罷甘休。”
“不過看在你是當代大儒的份上,我們不為難能。還請您隨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