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圍收南蠻,將計就計
趙雲佯裝敗逃,四郡兵馬一擁而上,勢要活捉士徽。
士徽大營。
沙摩柯聽到探子的匯報,以為邢道榮已經得手。
“兒郎們,隨我衝進士軍大營,其中的金銀財寶歸你們所有。”
五溪蠻兵興奮地望士軍大營衝,生怕慢了半拍,會被其他人搶了先。
站在塔樓上的徐晃問道:“先生,是否可以放箭了。”
“先等等。”
徐晃有些急了,“再不發動攻擊,五溪蠻就會察覺到異樣。”
然而心理大師賈詡早就做了安排,“公明請放心,地面上被我們丟棄了許多金銀財寶。以五溪蠻兵貪婪的個性,他們不會立刻發現了埋伏。”
事實的確如賈詡猜測的那樣,五溪蠻兵看到地面上的金銀財寶,眼神放光。都沉浸在獲得財寶的喜悅中,絲毫沒有顧忌到危險。
沙摩柯剛開始還以為,士徽將大軍帶走,才導致前方出現空營。可隨著五溪蠻兵的深入,他越發覺得不對勁。
沙摩柯手下的將領,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禁問道:“大帥發生何事了,讓你魂不守舍的。”
“快讓大家停止前進,我擔心士軍會有埋伏。”
蠻將忽然笑了,“大帥肯定是你想多了,還是趕緊撿財寶要緊。”
沙摩柯一聽到撿財寶才恍然大悟,“不好,快撤。”
塔樓上的賈詡見五溪蠻兵深入大營夠遠了,他當即說道:“公明將軍,伏兵可以出動了。”
徐晃興奮地跑下塔樓,“弟兄們,將五溪蠻兵殲滅的時刻到了。隨我殺啊!”
隨著震動天地的喊殺聲響起,五溪蠻兵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剛才沙摩柯叫他們撤,他們還戀戀不舍,現在他們開始了逃命之旅。
只是他們想要逃走哪有這麽容易,賈詡早就設下了天羅地網,不管五溪蠻兵往哪裡逃,他們的面前都有數不清的士軍。
這一度讓五溪蠻兵陷入到深深的絕望中。
馬忠大喝:“敵軍聽著速速投降,否則將你們送歸地府。”
沙摩柯聽到馬忠的聲音,想來個擒賊先擒王,他帶領手下的精銳嫡系士兵朝馬忠殺來。
馬忠見手持奇異兵器的沙摩柯勇猛非常,眼中滿是興奮。他這次又要發揮他的刺殺專長了。
馬忠在黑夜中一箭射向沙摩柯,沙摩柯也察覺到了這一箭,他揮舞手中的鐵蒺藜骨朵,將這支箭打落。
他驚奇的大讚,“厲害啊!”
馬忠又一連射出三箭,都被沙摩柯躲了過去。
馬忠不信邪,不講武德的讓親兵隨我一起放箭。
要不是沙摩柯剛才躲避箭枝時,清空了一片區域。這時已沒空間移動的他,恐怕也被馬忠射殺。
沙摩柯又急又惱,用他那憋足的漢語道:“放冷箭算什麽英雄,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槍的乾。”
馬忠卻對沙摩柯的叫囂不以為然,“這是戰場,又不是決鬥場。能輕松地拿下你,我又何必冒險與你決鬥。”
馬忠這話讓沙摩柯無言以對。
馬忠見沙摩柯是個人才,有心幫士徽收服。
“想必你就是沙摩柯了。”
“正是。”
“我見你的武力不錯,奉勸你一句跟隨四郡太守有什麽好的。你恐怕也聽說過,
山越首領呂會自從投降主公後,被封為山越校尉。只要你也如呂會那般做,主公保證不會虧待你。不僅如此,你手下弟兄的性命也可以保下。” 看著四周被士軍屠戮的五溪蠻兵,沙摩柯心如刀絞。最終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要我投降你們士軍也可以,不過需要你們士軍中有人能擊敗我。”
“這個條件我準了,全都給我住手。”
“公明。”
徐晃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馬忠身邊,士軍聽到他的命令主動後退了一步。五溪蠻兵也沒有繼續在糾纏下去。
“你是何人?”
“在下徐晃,是這支大軍的統帥。你就是沙摩柯。”
沙摩柯自信滿滿地道:“你若是勝了我,我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
“那你要是勝了呢?”
“我……”沙摩柯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不對啊!我們如今處於敵對關系,他為何要提醒我。”
沙摩柯苦心思考自己該怎麽回答,徐晃也不再為難他,“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可以放他們一半人走,你必須任我們處置。二,他們留下你走。請選擇。”
徐晃提出的兩個方案很陰險,沙摩柯若是選第二個,即便他逃出去,也會遭到族人的唾棄。
沙摩柯也深知這一點,“我選第二個。不過我可以問一句,你們會將留下來的那一半人殺死嗎?”
五溪蠻兵聽到沙摩柯的話緊握著兵器,做出一副拚死的架勢。
徐晃暗道:“這沙摩柯倒是有點能耐,這是在逼我饒了留下來的五溪蠻兵。”
其實徐晃也沒有將五溪蠻兵處死的打算,“放心,我軍不會做這種滅絕人倫的事。”
沙摩柯發現,不管他戰不戰敗似乎他都是獲利的一方。
“不對啊!士軍這是在故意防水嗎?還是說另有目的。”
沙摩柯思考之際,徐晃已騎馬來到了他的面前。
沙摩柯看向徐晃的馬充滿了羨慕,他的坐騎是一頭巨大的白色水牛,與徐晃相比寒磣了許多。
“你的坐騎似乎不行啊!要不我借你一匹馬。”
“不了。”
條件上他已經佔了便宜,如果再向徐晃借馬,士軍給他的恩情就太多了。要是如此他還不如直接跪地投降。況且騎馬他也不習慣。
不得不說沙摩柯坐下的水牛體型極為龐大,隻比馬矮了一頭,它的速度是其劣勢。
不過以沙摩柯這種力量型的將領,坐下的水牛與他極為契合。
兩人同時揮舞手中的兵器,兩人的身子不約而同的晃了晃。
徐晃所騎的馬發出嘶鳴聲,而沙摩柯坐下的水牛幾乎沒有影響。
徐晃看出雙方拚力量,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他環繞著水牛不斷地發動攻擊,沙摩柯盡皆抵擋下來。
“該我了。”
沙摩柯站在水牛背上,拿起鐵蒺藜骨朵就向徐晃的頭上打去。徐晃沒想到沙摩柯還有這種操作。
他大吃一驚後,慌忙地手舉著斧杆迎接沙摩柯的這一擊。
鐵蒺藜骨朵打在斧杆上,將徐晃震的手臂發麻,坐下的馬差一點跪倒在地。他不再有所保留,將沙摩柯的兵器架了出去。
徐晃攔腰砍向沙摩柯,沙摩柯身子一斜躲過了這一擊,隨後對徐晃發動了反擊。
徐晃躲到馬身的另一側,避過了沙摩柯的這一擊,並離開了沙摩柯的攻擊范圍。
“痛快。”
沙摩柯在五溪蠻中,根本找不到像樣的對手。這次他與徐晃交手,算是明白了天下英雄何其多矣。
“再來。”
徐晃驅馬衝向沙摩柯,兩人又在行進途中對了一擊。兩人的兵器都險些脫手。
徐晃會心一笑,“看來我得認真起來了。”
徐晃再次加速,一斧劈向沙摩柯的腦袋。他這一斧勢大力沉,不僅如此出擊速度也相較之前快了許多。沙摩柯眼疾手快地招架住這一招。
徐晃的開山斧突然一橫,滑向沙摩柯握著兵器的手。為了手不被開山斧砍下,只能將握兵器的右手松開。
開山斧頭撞在鐵蒺藜骨朵上,將上面的許多尖刺砍下。
沙摩柯見自己的兵器被破壞,他十分痛心。可沒過多久,徐晃又再次砍向他的腰間。
沙摩柯將兵器一豎,準備迎接徐晃的這一擊,哪知這只是徐晃的虛招。
徐晃的開山斧向上一撩,這次的攻擊目標變成了沙摩柯握兵器的手。這迫使沙摩柯不得不松手。
徐晃趁此機會勾住鐵蒺藜骨朵,他突然猛地一絞,隨後又是猛地一拉。
沒有了另一隻手的作用,沙摩柯的兵器被攪動。徐晃又是一陣環繞,出乎意料的事他又放開了鐵蒺藜骨朵,這讓沙摩柯猝不及防。
還不待沙摩柯反應過來,徐晃的開山斧滑向他的腦袋。就在他以為自己沒命之際,開山斧停了下來。
沙摩柯臉上滿是失望,“唉!我輸了。”
沙摩柯此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兵器不知不覺掉在了地上。
徐晃收斧,“沙摩柯大帥,是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刻了。”
“好,願賭服輸,我降你便是。”
沙摩柯下了牛背,正準備跪地徐晃拉住了他。
“你降的是我家主公不是我,不必行此大禮。”
徐晃此舉保留了沙摩柯的幾分顏面,這讓他對徐晃十分感激。
將沙摩柯安排完畢後,徐晃又命馬忠率領一萬人馬,前去支援攻打東門的桓曄。
就在五溪蠻兵衝進士軍大營不久,邢道榮率領手下人馬一路追擊,最終趕上了士徽。
邢道榮看到前方士徽的身影高興壞了,“快將士徽擒拿住,士軍就再也無法囂張下去了。”
除了精神上的鼓舞,物質上也必不可少。
“抓住士徽者賞百金,官升五級。”
邢道榮許下的獎勵不可謂不優厚,四郡兵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地往前奔跑。
邢道榮一馬當先,皮鞭猛抽馬屁股,馬的速度再次加快。
就在他憧憬抓住士徽的時刻時,前面擁擠的兵馬堵住了他前行的道路。他為拔得頭功,急得他將手中的宣花斧甩了出去。
宣花斧朝前飛去,雖然之後的速度有所下降,但還是憑借著下墜的趨勢,打中了“士徽”的馬退。
馬踉踉蹌蹌了幾步,將“士徽”甩了出去。後方追擊的四郡兵馬一擁而上,將“士徽”壓在身下,開始疊羅漢。
在四郡兵馬效死阻擋下,不管士軍怎麽拚命,都接近不了。
邢道榮哈哈大笑,“士徽你也有今天,弟兄們起來將他給我綁了。”
“士徽”的頭盔掉落,他這才發現不對勁,他拽住“士徽”的頭髮,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整個人都傻了。
“殺啊!”
四周出現的喊殺聲,讓邢道榮的臉色大變。“不好,我們中計了。”
士軍的兵馬從四面八方湧來,讓四郡兵馬慌得一批。
“快,快撤。”
“邢道榮拿命來。”
聽到趙雲的聲音,邢道榮慌忙上馬。可馬還沒走幾步,就把趙雲射中了屁股。
他最終也被甩下馬來,隨後士軍用同樣的方法,在邢道榮身上疊羅漢。
幸好他五大三粗的,否則他身上比“士徽”多出一倍的人,能將他活活壓死。
趙雲停在邢道榮身前,“邢將軍,我們又見面了。只不過你讓主公失望了。”
“我……”
趙雲不想聽他囉嗦,“將他綁了,聽候主公發落。”
位於東門的桓曄,在野狐特勤隊的幫助下,成功登上了城頭。這時守軍也沒有了抵抗意識,敗逃到城中。
四郡太守見大勢已去,他們也在思考自己的出路。
“如今唯有西門沒有敵軍,我們還是往那突出重圍吧!”
韓玄絕望的說道:“士軍做了如此嚴密的部署, 西門怎麽可能沒有埋伏。”
金旋聽到韓玄的喪氣話就來氣,“那你說我們該當如何?”
韓玄弱弱的說道:“不如向士軍投降,興許我們的太守之位還能保住。”
金旋的寶貝侄子死在士軍手中,他忍受不了投降士軍的恥辱。
“要投降你們投降,我不去。”
趙范向手下鮑隆遞了一個眼色,鮑隆心領神會,偷偷地摸到金旋的身後。
“嗤!嗤……”
鮑隆連捅了金旋數刀,金旋的手指指向他。金旋不甘的倒在地上。
另外兩個太守十分緊張,“你,你……,鮑隆你想造反不成。”
趙范上前一步,“諸位不用擔心,是我命鮑隆殺了他。”
劉度質問道:“你為何殺他。”
“留著他說不定會壞事,如今他死了,就沒有人再阻止我們做正確的選擇。”
“那你也不能殺了他啊!”
對此,趙范給出了解釋,“金旋手裡還有數千兵馬在手,我這也是為了以絕後患。”
人都已經死了,就算再爭辯也沒有用了,韓玄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經過一夜的戰鬥,全城逐漸安靜下來。
白天,三家太守手捧印綬,跪在大道之上。
“我等願意將三郡獻於吳侯,還請您手下。”
來到三人面前的士徽也不客氣,將印綬全部都收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