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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第102章各過各的
最新網址: 周興從昭陽殿出來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殿,就從腰上解下一個水壺,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酒,然後就腳步不停的離開了皇宮。

 回到刑部大牢之後,周興走進了死囚區。

 李義府的四肢拴著繩子,呈大字型被牢牢地束縛在地上,一張肮髒的臉緊緊的貼在潮濕的地面上。

 看到了周興的靴子,李義府就艱難的抬起頭用沙啞的嗓子道:」給我水——」

 周興道:「早上才潑濕的地面。」

 李義府艱難的道:「給我水。」

 周興道:「說吧,你是怎麽跟劉仁軌勾結到一起的?」

 李義府愣了一下,馬上道:「我說跟劉仁軌有勾結,這話你相信嗎?」

 周興道:「信不信在我,說不說在你。」

 李義府搖搖頭道:「我與劉仁軌風馬牛不相及。」

 周興道:「龍朔二年,六月十八日,你老母生日,又逢你父遷墳,劉仁軌派遣長子劉滔給你送禮,壽面十斤,壽桃兩對。」

 李義府道:「當日給老夫送禮的人,排出去七十裡,滿朝文武,你能找幾人未曾送禮?」

 周興道:「別人只是送禮,劉仁軌送你的兩對壽桃裡卻夾雜著四隻金子製作的壽桃,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外邊包裹了一層面皮而已。」

 李義府驚訝的抬起頭瞅著周興道:「寧有此事?」

 周興道:「確有此事。」

 李義府沉默片刻道:「老夫不知。」

 周興蹲下來,瞅著李義府的眼睛道:「你必須知道。」

 「哈哈哈,也好,老夫與劉仁軌不對付了這麽多年,拿他換一口水喝,也是美事。

 拿口供來,老夫畫押。」

 周興將自己掛在腰畔的水壺取下來,擰開蓋子,往李義府口中倒了一些酒,直到李義府嗆咳的喘不上氣來才罷休。

 「不要回答的這麽快,招供劉仁軌的事情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表現。

 明天我再來問你,你也趁這個機會多想想如何說,才能讓人相信你跟劉仁軌有關。」

 李義府看著離開的周興,將頭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此時此刻,他焦渴的喉嚨被殺毒藥浸潤之後,就像是有無數的鋼針在扎他。

 此時的李義府已經不再心存活下去的幻想了,在這之前他以為自己最壞的狀況也不過是流放而已。

 自從看到周興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周興是一個辦事能力極強的人,在過去的兩年中,只要是交到這個人手中的事情,就沒有他完不成的。

 現在,自己落到了周興手中,想必他一定把自己也交代的清清楚楚。

 有時候當一個聰明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判斷出自己的下場,這個時候還不如當一個聽天由命的傻子,能快活一刻就快活一刻。

 回到自己官署的周興,將水壺放在桌面上看了一眼,他的水壺顯得有些陳舊了,手經常抓的地方顯得很亮,手不輕易抓的地方就顯得有些烏沉沉的。

 看著有些舊,卻又非常的順手。

 他的水壺是銀質的,擰開蓋子,保持水壺密封的軟木已經發黑,散發著濃鬱的酒香味道。

 周興拿起水壺喝一口,讓殺毒藥濃烈的味道在口腔中轉一圈,就被他吞下了肚子。

 「改不了的老習慣啊——」

 周興忍不住歎了口氣。

 洛陽的深秋還是如期而至,於此同來的還有一場秋雨,既然是秋雨,就下個不停,似乎要把低沉的烏雲中的所有水分都絞乾淨為止。

 雲初帶著一群部下在吃火鍋,茅草屋

 子裡的熱氣蒸騰,火鍋火辣辣的味道不斷地從門窗飄出去,這讓在雨中跑步的薛仁貴以及他的部下非常的不滿。

 裴行檢自從蹭了雲初兩頓飯之後就不肯來了,畢竟,他也是一路的主帥,不好表現的太沒骨氣。

 雲初帶著部下在享受深秋,裴行檢帶著部下在研究如何為皇帝開路,至於薛仁貴,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制定好了所有的計劃,現如今,正在加緊軍紀。

 李治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模樣跟瑞春告訴他的狀況一般無二。

 於是,皇帝就很自然的表揚了薛仁貴,隨口誇讚了裴行檢兩句,最後訓斥了雲初兩句。

 不管是被表揚的,還是誇讚的,抑或是被呵斥的,都通過了皇帝的驗證,算是承認這些人有資格承擔護衛他東巡的職責了。

 薛仁貴其實已經老了,五十二歲的年紀,當將軍已經太老,當主帥正當其時。

 裴行檢今年四十八歲,正是一個政治家一生中最好的年紀,不老,不小的,正是可以擔當大任的時候。

 相比之下,二十八歲的雲初就年輕的令人憎惡了,雖然他在上唇留了一些小胡子,可是面如冠玉的模樣,反而是男子最有風韻的好時候。

 「怎麽就不知道爭氣呢?」等屋子裡只剩下薛仁貴,裴行檢,雲初三個部下的時候,李治又開始埋怨雲初。

 雲初笑道:「本就不如老薛,老裴。」

 薛仁貴,裴行檢齊齊地投來殺人般的目光,兩個一心求上進的家夥,最聽不得別人說他老了。

 李治皺眉道:「都是朕的心腹愛將,就不要相互攻訐了,務必辦好差事為上。」

 薛仁貴上前一步插手施禮道:「陛下,大軍之中,最忌令出多門,末將以為,此次護衛陛下東巡,有末將一人即可。」

 裴行檢臉色一變,也上前一步道:「此事微臣也可一力承擔,就不用勞動其他人了。」

 李治笑吟吟地看著爭功的薛仁貴跟裴行檢,等了片刻不見雲初出列,就問道:「你一個人無法承擔如此重任嗎?」

 雲初插手施禮道:「陛下明見萬裡,既然一定要用我等三人,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這兩個蠢貨卻不明白陛下心意,大言不慚的說什麽可以一力承擔,著實可笑。」

 薛仁貴,裴行檢大怒,如果不是皇帝在跟前,一場大戰勢在難免。

 薛仁貴陰沉的道:「雲初,你如今還不是天下第一,老夫還沒有老到沒有一戰之力。」

 裴行檢同時朝皇帝拱手道:「請陛下允許微臣與這狂徒一戰。」

 李治笑著雙手往下按一按道:「不值得,不值得,都是朕的肱股重臣,有力量應該往一股道上使用。」

 雲初在一邊冷笑道:「陛下,不若由微臣護在中軍,免得因為某些人老邁不堪重任,致陛下於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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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過的薛仁貴道:「上一次在長安打的不夠過癮,趁著今日陛下在,我們再打一場如何?」

 薛仁貴雙手握著刀柄一言不發,只要皇帝一句話,他立刻就能回應雲初的挑戰。

 雲初笑著還刀入鞘,瞅著薛仁貴道:「一個鄉巴老而已,僥幸獲得聖恩,處處以軍中第一人的面目招搖撞騙,雲某不與你一般見識,還真的當你是軍中第一了。」

 「雲初住嘴!」李治見薛仁貴的一張臉快成醬紫色了,隨即朝雲初大喝一聲。

 卻不防裴行檢陰惻惻的道:「一個和尚的私生子而已,也敢大言不慚。」

 李治見雲初的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就無可奈何的對裴行檢道:「你也住嘴。」

 皇帝置酒,君臣四人對面而坐,酒喝了不少,話說得卻不多,三位將軍無法動手,就只能把所有的不滿都放在了喝酒上。

 眼看著一壇壇子酒消失在三人的口中,李治的心情似乎很好,跟著喝了不少。

 李治看的很清楚,雲初與薛仁貴,裴行檢確實不對付,這並非是演戲能演出來的,這三人的訴求不同,目的不同,確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雲初只不過是借助皇帝在的機會, 將三人隱藏起來的不滿,徹底的暴露在人前。

 李治的車駕離開勸戒場的時候,瑞春就抱著肚子站在巨大的車駕上應答皇帝的問話。

 「你打不過雲初?」

 瑞春從腰帶上抽出一根一尺長的鋼針放在皇帝的桌桉上道:「正面不敵,馬上更是不堪,若是下毒手,五五分,奴婢有一戰之力。」

 李治拿起鋼針看了片刻道:「終究是上不得台面,你現在就遴選武士吧。」

 瑞春答應一聲,就下了車駕,刺客,他被雲初踢中的小腹位置痛不可擋。

 皇帝走了,雲初,薛仁貴,裴行檢三人的關系就再也好不起來了。

 每個人眼中都冒著火,各自回歸自己的茅屋,明天,他們就要離開勸戒場,各自點兵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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