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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帝下達的第一天裡,行軍總管行轅必須移動,所以,雲初就將行轅從皇城裡面,搬去了曲江城,如此以來,十裡路綽綽有余。
行軍長史李元策很是發愁,見大帥第一面,大帥就對自己觀感不好。
現在,遇到為難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稟報大帥一聲。
副將張東海不像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他隻好尋找軍司馬薑協商量。
薑協剛剛巡查回來,準備睡覺,見李元策來了,就道:“長史有事?”
李元策不想讓薑協誤會他是來串聯的,立刻道:“軍中物資堆積如山,早就超越了輜重營的運送的能力,該如何是好?”
薑協皺眉道:“某以為,這是大帥的特意安排,郡王若是不解,應該去詢問大帥。”
李元策苦笑道:“大帥看某家不順眼啊。”
薑協道:“大帥要絕對掌控大軍,郡王盡管去問大帥,如此才不會再被苛責。”
說罷,見李元策一臉的難色,就重新扣上頭盔道:“某與郡王同去。”
雲初兩天沒有吃飯,此時胃口大開,正在吃飯,聽衛兵稟報說李元策與薑協一同前來,就請兩人進來。
李元策,薑協兩人進來的時候,雲初正在啃一隻羊腿,放下羊腿喝一口茶水道:“深夜到來所為何事?”
李元策插手道:“大帥,曲江城裡的大軍物資堆積如山,輜重營恐怕無力運輸,末將唯恐貽誤軍機,特來向大帥問計。”
雲初淡然道:“本就是給全軍準備的,全軍將士自然都有運送物資的責任。”
薑協聞言心頭一凜,連忙道:“戰兵也是如此嗎?”
雲初看一眼薑協道:“這就是本帥為何要他們輕裝進蜀中的原因,既然不背負甲胄了,每個人分五十斤物資,應該很合適。”
李元策把心一橫上前道:“末將很像知曉,大帥不重戰兵,重物資的原由。”
雲初抬頭看一下李元策道:“我隻說一次,此次出征,本帥要的是平定西南百年之久,並非一時之苟安,在這個大的策略下,物資重於戰兵。”
李元策咬咬牙道:“大帥,蜀中府兵一向與關中府兵不和。”
雲初拿起羊腿道:“既然本帥到了蜀中,關中,蜀中,應該合為一體才好。”
薑協見李元策還要說話,輕輕拽一下他的甲胄,兩人就離開了帥帳。
李元策跺著腳道:“薑兄,大帥一向在東邊,西邊作戰,對蜀中不熟悉,蜀王愔雖然被貶成了涪陵王愔……”
薑協一把拉住李元策道:“閉嘴。”
李元策這才驚覺自己失言,連忙左右看看沒看到旁人,只能懊惱的朝薑協拱拱手。
薑協道:“天下富庶之地,莫過長安,長安之下莫過揚州,揚州之下,便是益州,李兄既然查點過軍中物資,難道還不明白嗎?
大帥寧可讓戰兵負重,也不願意直接在益州采購這些輜重,難道說這些輜重益州沒有嗎?”
李元策聞言連連點頭道:“確實如此,確實如此,不過,涪陵王愔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他兩次被貶,卻兩次封王,雖然遊獵無度,脾性暴躁……”
薑協笑道:“這不關我等的事情,做好本職就是了。”
送走了李元策,薑協就莫名的想起自己兄長在臨別時對自己說的話,萬萬不可參與到他們的紛爭中去,陛下此次之所以派遣雲初入蜀,就與這位涪陵王愔有很大的關系。
這一番話,薑協自然不會跟李元策說。
李思是半夜才抵達軍營的,雲瑾一直在軍營口等她,李思下了馬車沒看到溫歡跟狄光嗣,李承修他們,就撅著嘴巴對雲瑾道:“只有你還想著我。”
雲瑾拉住李思的手道:“我其實更盼著你不要來。”
李思笑道:“就因為西南辛苦嗎?”
雲瑾點點頭道:“是啊,阿耶這一次明白的告訴我們,這一趟去西南,就是去吃苦的。”
李思抱住雲瑾的胳膊笑道:“跟你在一起,吃苦都是甜的。”
話音剛落,就聽旁邊的竹叢裡傳來溫歡埋怨的話語:“我就說不來了,你們兩個非要來,這下好了,硬生生地被塞了一肚子的狗糧。”
李承修高大的身影從竹子後邊露出來,朝李思拱手道:“見過師姐。”
李思大笑道:“這才多久不見,你居然長高了這麽多!”
李承修惱怒的道:“我年紀比你還大。”
李思笑道:“那也是師弟。”
溫歡站在月亮底下,身披鎧甲卻搖著一柄折扇道:“快看看,你師弟我去了洛陽,能迷死洛陽那些鄉下土妞不?”
李思直接錯過溫歡,高興的一把抓住光嗣的胳膊道:“不錯,不粗,看起來胖,胳膊上全是腱子肉。”
溫歡被冷落,不甘的道:“我也有胸肌,你要不要摸摸?”
話是對李思說的,余光卻瞅著雲瑾,只要雲瑾發動,他就好第一時間跑路。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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