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青被陳佳用匕首扎死在地上後。
場中拓跋青賭坊中養著的那些打手也是分為了三派。
以青狼為首的報仇派。
他們因為憤怒。
從而不要命的衝向了精銳陷陣營士卒的陣列裡。
有的人揮舞著武器。
有的人連武器都沒有。
也是咬牙切齒的衝了進去。
可是憤怒並不能增加他們的勝率。
憤怒也不能幫助他們為拓跋青報仇。
憤怒帶給他們的只有死亡。
轉瞬間以青狼為首的這些精銳打手就紛紛死在了陷陣營士卒的陣列前。
與青狼他們這群復仇派不同的是投降派。
這些投降派是以馬邑城內的遊俠兒為主的。
他們不過是看著拓跋青的賭坊勢大。
過來看個場子充個人手。
這時候真讓他們不要命的衝進陷陣營的陣列裡。
那也是不可能的。
拓跋青活著的時候拿出重賞。
還可能有那麽一兩個遊俠兒要錢不要命的衝殺一陣兒。
現在拓跋青已經死了。
這些遊俠兒也是毫不抵抗的抱頭蹲在了一邊。
他們不是不想跑。
而是知道自己跑不掉。
與其浪費力氣的跑出去再被陳佳抓回來。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蹲在這裡等待著陳佳的發配。
大家都是馬邑城裡的熟人。
誰不知道陳佳背後站著誰啊。
他們的家人產業都置辦在了馬邑城內。
若是真跑了。
那可能只能去草原上給鮮卑人做牛做馬去了。
再說了。
現在城門都關了。
還能逃到那去。
除了這死戰和投降的兩派之外。
剩余的鮮卑打手不知道是得了拓跋青的命令。
還是自己內心中害怕膽怯。
總之有大概十來個鮮卑打手。
趁著混亂。
竟是鑽進人群中跑了。
陳佳想要追擊。
可是也是被青狼那些不要命的鮮卑人拖住了腳步。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十幾個鮮卑打手消失在了圍觀的人群中。
那十幾個鮮卑打手之所以要逃跑。
並不是他們懼怕戰死。
而是早就得了拓跋青的命令。
拓跋青從馬邑城縣衙出來後。
就暗中叮囑了他們。
若是拓跋青被人殺了。
那麽他們就要快速去通知與拓跋青勾結的那幾個小世家。
然後以擴大草原商路作為誘餌。
以與拓跋青勾結的帳本和信件作為威脅。
鼓動那幾個小世家去馬邑城縣衙圍了蘇木。
如果可能就嘗試引起馬邑城內所有世家的恐懼。
然後煽動大家一起去馬邑城內推翻蘇木在馬邑城內的統治。
這也是拓跋青早就想做的事情。
這一次也是利用自己的性命來作為這件事情的開端。
一個混亂的馬邑城才是未來鮮卑大軍南下時最好的馬邑城。
這些逃走的鮮卑打手按照拓跋青早前的吩咐。
一路急速的奔跑到了各自負責對接的小世家的家中。
他們早已經是背熟了拓跋青交代給他們的台詞。
按照拓跋青的交代他們紛紛鼓動起了拓跋青背後的小世家。
不知道那幾個小世家是被擴充草原商路所引誘。
還是懼怕拓跋青的手下將各自與拓跋青勾結的帳本信件交給蘇木。
總之這幾個小世家的族長過不多一會兒就紛紛帶著仆役走出了家門。
他們一路拜訪著與自己相熟或是有姻親的大大小小的世家。
一路煽動著好幾個關系最親密的世家族長朝著馬邑城縣衙走去。
通往縣衙的道路上。
走著許多人。
這些人在道路兩旁仆役的火把下。
臉色鐵青的朝著馬邑城縣衙走去。
他們想要找蘇木討個說法。
為什麽在誅殺了郭合那幾個大世家之後。
蘇木還要對城內的小世家們動手。
是不是要對馬邑城內的世家趕盡殺絕!
這些人被那幾個小世家煽動的有些上頭。
其實他們並不是想要幫助那幾個小世家。
而是他們真的有點搞不清楚蘇木的想法。
這蘇木年紀輕輕的不愛財不愛色。
也不與他們一起欺壓百姓吞並田地。
蘇木不與他們同流合汙。
那蘇木就真的有可能要成為他們的敵人。
所以他們此時也是想要當面問問蘇木。
想要搞清楚蘇木的想法。
一群人在火把的照耀下來到了縣衙門口。
門口的守衛士卒見來了這麽多人。
也是頓時大驚失色的紛紛舉起了長矛。
鋒利的矛尖在火把的映襯下不時的閃爍著寒光。
那幾個領頭的小世家族長此時見守衛士卒敢用矛尖對著自己。
也是尖聲喊道。
“爾等要作甚?可是要殺了吾等?”
領頭的小世家族長說著話。
也是朝著那守衛士卒的矛尖走了幾步。
他背後站著許多自己的盟友。
在自己盟友的眼皮子底下。
他相信蘇木麾下的士卒並不敢真的扎死自己。
那抬矛的守衛士卒被那小世家的族長一逼迫。
也是不敢真的扎下去。
紛紛握著長矛向後退了幾步。
就在他們幾人為難間。
馬邑城縣衙的大門也是‘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張遼帶著二十來個官差擁簇著蘇木走了出來。
門外的動靜早就傳到了縣衙內了。
而蘇木在張遼回來之後。
也是早就坐在大堂中準備好應對這一幕了。
張遼帶著官差先蘇木一步走出了縣衙。
“你們去把他們往後攆攆,圍的這麽近作甚!”
“是!”
那二十來個官差得了張遼的命令。
也是揮舞著刀鞘衝進了門口的人群中。
這些官差以馬邑張氏族人為主。
他們眼中可不把這些小世家的族長放在眼中。
“都往後退,誰給你們的膽子來圍縣衙的?”
“就是,若不是縣中使君仁義,某早就拿了你們進大獄了!”
“都往後退退,別等我們動手啊!”
那些官差不停的大呼小叫著喝退了那些圍過來的世家族長們。
張遼見那些人都被喝退了。
也是伸手邀著蘇木上前了幾步。
蘇木一走出來。
站在大門兩側的守衛士卒也是紛紛朝著蘇木行禮。
“主公……我們……”
那帶著守衛士卒的伍長此時也是紅著臉想要朝蘇木解釋。
蘇木看著旁邊站著的守衛伍長。
也是冷哼了一聲說道。
“哼,堂堂陷陣營精銳士卒,竟然被人這麽輕易的就逼退了……”
蘇木說著話也是望了那伍長一眼說道。
“明天下了值自己去找高司馬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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