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領主大人。”
小約翰像是開竅一般應答下來。
平民基本是沒有忠誠這個說法的,更何況他並非是農場主直屬的人,很快蘭斯就從他口中知道了他能接觸到的情況,發現他只是鎮上糧食店內打雜的。
出現在這裡完全就是受到店主的要求去通知農場主“新領主回來,鎮長被斬”,其余知道的就不多了。
“跟我說是糧食店平常和農場的聯系時間和頻率?”
“每三天一趟會有人運糧過來和收錢回去,上一次就在兩天之前,原本是明天才有人過來和那些護衛換班。”
“店裡的護衛呢?為什麽他們沒來,反而你來了?”
“他們只聽老爺的話,店主也指揮不動他們,這種苦差事只能丟給我。”
老爺自然就是農場主,按道理這種情況應該是那些護衛去通知,但是很明顯那些護衛懶散慣了,農場沒有娛樂活動,出來三天就是玩,根本不願意跑一趟回去,而店主指揮不動這些人,只能是讓自己的店員去通知。
“哼~”蘭斯冷笑一聲,這些家丁護衛就這種素質,自己將他們當作大敵多少有點想太多了。
“告訴我有多少護衛,他們的裝備情況,還有位置。”
在小約翰的描述下蘭斯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情況。
一共五個人,其中一個是小隊長,身上穿戴胸甲拿斧頭,兩個弩手,兩個劍手。
這是農場主為了保護自己糧食做出的布置,如果單單從人數看來這五人也就是雷納德衝鋒加一個劈砍的貨色。
但搭配上盔甲和武器之後的確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特別是那兩把弩,依托在糧倉可以說是沒有人想要直面。
雖然威力和射程比燧發槍要弱但是弩的射速比起燧發槍快上太多了,蘭斯也不可能頂著箭雨上。
但是根據小約翰說的,這些人毫無紀律可言,平日也是花天酒地經常欺負他,如果不是死命令守著糧店恐怕早就跑出去玩樂了。
蘭斯倒是沒有覺得太奇怪,這些人本就是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可以說連民兵都算不上。
而這些護衛不過是拿上武器的地痞流氓,欺負一下不會反抗的農奴還行,別說和正規軍比了,連傭兵土匪這些都比不過,因為傭兵真的敢殺人,而且知道怎麽殺。
怪不得明明有這麽多人,但卻被鎮長手下的二十多傭兵壓住。
不過蘭斯並沒有真的輕視那些人,雖然爛,但是他們人多,武器也具有威脅,根本原因還是自己手上的人還是太少了。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很快怎麽拿下這些人的想法就在蘭斯腦海之中完成。
…………
哈姆雷特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快,在蘭斯清除掉治安隊的那些人之後整個小鎮反而更加安靜。
沒有了酗酒罵街,打架鬥毆,沒有入室搶人,失去主要客戶的酒館賭場也沒有了往常的熱鬧,至於妓院更是直接關停。
只不過和之前相比,大部分人腹中總算是有點粥水,不至於餓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對於他們來說今晚將會是土匪入侵以來第一個好夢……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沒這麽容易睡著了。
糧店老板正在家裡等待小約翰回來,只是從白天等到天黑都沒有回來,他甚至懷疑出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聲響。
“天都黑了,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一個高瘦的中年人看到門外站著的小約翰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領主發粥,店鋪是一天都沒有生意了。
想起這個中年人不由得追問了起來。
“老爺他怎麽說?”
“大人說要見見你。”小約翰脫口而出,還不等中年人反應過來那半掩著的門被推開,一個青年昂首走了進來。
中年人看到第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正是今天廣場斬鎮長的那個領主大人。
想到自己通風報信的行為心頭不由得一驚,下意識看向小約翰。
是你小子把領主引到這裡來的?
“領主大人有什麽事情嗎?要買糧食的話明天去店裡談。”中年人也隻得裝傻,供著笑臉詢問。
“你去辦事吧,我要跟店主好好談談。”
蘭斯一句話將小約翰打發走,中年人見狀也隻得認命一般苦笑著。
…………
糧食店的格局很簡單,前面是店面,而後面則是倉庫,空間實際上不大,但也足夠幾人安置下來。
小約翰來到門口稍稍整頓了一下心情,然後敲響了大門。
“唔~怎麽是你小子?”
一個男人推門看向外面,見到來者是小約翰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顯得很是嫌棄的擺手。
“去去去!給哥們找幾個女人過來解解悶。”
“沒有女人了,妓院已經被領主關閉。”
“我不管,反正伱去找幾個女的過來。”男人聽到這話神情變得有些暴躁,他當然也知道妓院被關停,害得兄弟們沒得玩。
往常他們隨便在糧倉抓一把谷物都能玩一個女人,可是今天放粥,根本沒人鳥他們,想要去妓院花錢也不行,因為被直接關停了。
至於動手,鎮長的頭還在廣場中心的雕像上掛著呢。
他們是沒這個膽子去碰領主的威風,但是心底裡恨不得將領主早點死。
可是明天就要輪換了,回去農場就很難接觸到女人了,越想越氣,不由得罵出聲來。
“他媽的領主生梅毒。”
小約翰看著這個粗鄙不堪的男人,心中也不由得生出鄙夷,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女人沒有,不過店主說你們明天就要回去,所以讓我送了一點酒給你們。”
小約翰讓出身來,一個大木桶出現在他身後。
男人見狀跟變臉一樣浮現出笑容,也不管那小約翰,一把推開他吆喝一人出來將酒桶搬了回去。
他們也不想想,就小約翰一個人能將這麽大的酒桶搬來嗎?
只是在裡面那些人已經喝了起來,小約翰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就這麽坐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