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斯找到了自己行動的意義,步伐也隨之堅定。
自己的身份隨著發展在不斷提升,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對周圍的人產生相當大的影響。
像今晚這些事情以後注定是不能乾的,起碼不能拉上別人一起乾,要乾也是自己偷偷乾。
因為打土豪收獲實在是太驚人了,迪斯馬前期的調查讓他對這片區域了如指掌,再加上迷香的幫助今晚行動異常順利,林林總總得有百萬的收獲,這些東西差不多快要堆滿他的陳列室才被迫停手。
這些金幣轉化為資源投入到領地發展,他有信心跟老祖扳扳手腕了。
老東西,你有神功,我有火器,看你骨頭硬還是炮彈硬。
吃我火炮集群!
想到這裡他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去那個幫派窩點將那裡面的人全都救出來帶著前往營地。
等回到營地之中發現蒂凡妮居然還沒有休息,而是迎了出來。
“你不去睡覺在這幹嘛?”
“巡邏的護衛抓住了一個人。”蒂凡妮目光不由得看向蘭斯身後那些女人,基本上都長得過眼,這是去幹嘛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
蘭斯並不在意,天天有難民想要混入營地白嫖,抓住一兩個有什麽奇怪?
不然他為什麽大費周章搞那些事情,就是為了激勵護衛,同時也調動其他人的積極性。
蒂凡妮神情怪異的補充一句:“我感覺需要你看看,這個人傷了兩個護衛才抓住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蘭斯浮現出好奇之意,是什麽人會讓蒂凡妮這般奇怪。。
只是剛進入那大帳之中,蘭斯便被裡面的情況所吸引。
一個衣著服飾相當怪異反常的家夥被綁起手腳,丟在地上。
這人衣著特殊,一身深色長裙,但不是寬松的款式,看起來更像是為了更方便行動改裝而來的緊湊風格,連同一個帶有護頸的兜帽,肩上更是做了護甲。
手上帶著皮質長手套,末端用繃帶和手臂纏緊不留一點縫隙,腳上的皮靴之上也做了同樣的處理。
最為誇張的是帶著的一個精心縫製的鳥嘴面具將整張臉包裹,
連同兜帽一起全身被包裹緊實,沒有半點外露的部分。
在一旁是一條被拆下來的皮帶,挎著小包,還能看到帶著的一些瓶瓶罐罐的小東西。
還有一把焰形匕首被丟到一邊,看來正是這個家夥傷人的武器。
只不過現在被綁了起來,也就沒有太大的威脅了。
這一身怪異的套裝,一下就讓蘭斯想起了黑暗中世紀的鳥嘴醫生。
蘭斯見此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好奇之意,快步向前朝著那人靠近過去。
怪人也注意到了蘭斯,身形開始動作,但被束縛也只能是無濟於事。
蘭斯掀起兜帽將那鳥嘴面具摘下,發現面具之下竟然是一張頗為秀氣的臉,哪怕現在這般處境也是神情鎮定,這種大心臟屬於是非常難得。
“怎麽也看不出竟然是女人!”蒂凡妮見到也是頗為驚奇,沒想到這個傷到兩個護衛的家夥竟然是女的。
蘭斯打量著女人,腰帶被解除之後沒有束腰的確不怎麽看得出胸部微微的起伏,先天條件所限。
只不過蒂凡妮你也沒有資格這麽說人家~
蘭斯心裡吐槽了一句,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轉而問道:“你為什麽要闖入我的營地?”
女人沉默著,雖然神情不顯,但那雙眼透露出還是不可避免透露出驚慌之意。
見她不說話蘭斯也不在意,而是拿起她的腰帶上的包,從裡面翻找出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是解剖用的道具,你是一個醫生?”
蘭斯看著手上被展開的皮質包裹,在裡面固定這一些特殊造型的工具。
女人沒有接話,直到蘭斯翻閱著袋子裡那些散亂的紙張,上面記錄了她解剖屍體的情況,從青蛙老鼠兔子到……人類。
“你在研究屍體?”蘭斯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這是科學實驗!”女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駁斥,但是看她的樣子也沒有多少底氣。
“但你這些研究用的屍體是哪裡來的?總不能是偷來的吧~”蘭斯直接晃蕩著手上的實驗記錄,“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聽說這裡發生混戰死了不少人,想要過來偷屍體?”
女人見到事情敗露她臉上神色有了明顯變化,開始不自覺的嘗試掙扎起來,但毫無作用,那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害怕來形容了,而是——絕望!
“哦!該死的褻瀆者~”蒂凡妮聽到這個也不由得浮現出抵觸之意。
但蘭斯卻是顯得很稀松平常,並沒有因為這個有太大反應。
他知道女人為什麽這麽激動,因為解剖研究人體,這玩意可不是現在的主流學派,甚至說相當離經叛道,在普通人眼中是惡毒的女巫,是要被綁上燒烤架的。
現在雖然已經有了一點“科學”思想露頭,但強勢的依舊是教會和帝國貴族,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根基不被動搖,他們會變得非常封建保守。
哪怕是在托特尼斯這個社會環境相對開放的地方也有,從學院的鬥爭足以窺見一二。
要知道人的死亡之後是教會壟斷的,真正意義上的壟斷,舉辦儀式是它,葬的地方也是教會墓場,按照他們的聖律,人死了之後還得去他們神的地盤。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你想要獲得安眠只有經過教會一條途徑,這也就是為什麽一些底層信徒都這個吊樣還能忍,因為他們相信死後會爽翻天。
因為這是他們的統治根基,所以教會對這些非常敏感,如果發現她敢偷盜屍體,無論她是為了研究還是什麽,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絕對要上教會的燒烤架。
在教會長時間統治下普通民眾也非常忌諱這些,認為屍體被破壞將會難以抵達神的身邊。
但蘭斯不是那些被宗教思想束縛的蠢貨,而是崇尚“科學”的人。
“放開她。”
一道令場上其他人意想不到的命令從他口中被說出。
女人摸不清蘭斯的意思,神情顯得怪異。
別說她了,就連蒂凡妮也沒搞懂。
蘭斯見到他們沒反應只能自己動手,俯身將她身上的束縛解開。
這一動作蒂凡妮看在眼裡,想要說些什麽,但只是微微抬手,卻悻悻放下沒有說出來。
她意識到這個男人做事從來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麽,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那女人也沒搞懂這個人為什麽突然解開自己,愣在原地。
也不知道是應該起來還是怎麽樣……
“為我做事,我可以支持你的研究。”
蘭斯直接拋出橄欖枝,聽到這話女人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想過自己被折磨,被玩弄,被賣掉,被送去教會審判所,但唯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在招募自己。
說實話她自己都難以理解,按道理不應該……
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家夥瘋了?
“我手上有錢,有資源支持你進行研究,你可以盡情研究,不需要擔心其他事情,除非你想要一輩子都像條野狗一樣刨屍體,否則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接納你。”
蘭斯大大方方邀請,那擺出來的姿態讓人無可挑剔。
但是這突如其來的招募實在是讓人無所適從,強烈的違和感充斥在她的腦海,甚至要溢出來一樣。
蘭斯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強求,拿起那些東西遞了過去。
“你不同意也沒關系,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必須要幫我治療好那被你傷到的人,同時做出賠償。”
“好~可是我沒錢。”
莫名其妙被這樣對待,女人也有些難以推卻的樣子,拿過腰帶,更重要的是撿起了那面具戴上,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我先借給你。”
蘭斯帶著女人走出帳篷前往傷病營地,剛才還被綁起來,現在卻直接行走在營地之中,多少有點讓她感覺到魔幻。
蒂凡妮站在一旁緊皺眉頭,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
她根本就想不通為什麽蘭斯竟然這麽容易就相信一個渾身全是麻煩的褻瀆者。
要知道自己可見過他鎮壓騷亂的場面,這個男人面對敵人可不會有半點仁慈。
為什麽突然對那個家夥這麽感興趣?
難道就因為她是女人嗎?
蒂凡妮想到剛才那些被他帶回來的女人,不由得生出一絲怨氣。
這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了嗎?
不過稍稍猶豫便又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麽這麽厲害。
當一身怪異服裝的人在蘭斯的帶領下進入安置傷病的帳篷,那些人都表現出很直觀的難以理解。
“都是誤會,她是我請回來給傷員治療的醫生,只是忘記跟你們說,而她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這才誤傷了你們。
不過放心,這不是你們的錯,你們做得很好,應該的獎賞也不會少。”
蒂凡妮剛走進去就聽到蘭斯的解釋,那些護衛被安撫下去,他們大腦很快就被另一件事覆蓋。
哪有聽說老爺給他們這些泥腿子請醫生的?
老爺真是大好人!
一時間本來還有些僵硬的氛圍直接被消弭,哪怕那兩個剛受傷的護衛心中芥蒂也消失,轉而變從感恩~
傷員說實話沒見過這個奇怪裝束的醫生,但是出於對老爺的信任還是任由她處理了。
蘭斯並沒有真的放心,而是在一旁觀察,看著那些人傷口被清理縫合上藥,然後重新用布條包扎好。
不可否認人家專業的就是比他業余的強,處理手法也是非常流暢,極大緩解了傷員的痛苦。
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明天就能在營地聽到老爺連夜請來醫生給他們治療的故事。
蒂凡妮看著這些也不由得承認這個人是有點能力,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的能力了嗎?
蘭斯求賢若渴的姿態她是見過的,這樣她倒是能稍微理解一點。
這麽一趟下來,蘭斯很滿意,越看醫生那是越喜歡。
但是他沒有食言,而是親自將她送到營地之外。
“我們明天就走,要過來就收拾東西。”
女人或許聽到了這話,又或許沒有聽到,蘭斯只看見她消失在昏暗之中是身影。
這邊回頭卻見到蒂凡妮略帶不滿的面容。
“這個也不能說嗎?”
蘭斯攤手聳肩,“你也看見了我們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她如果能加入對我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可她是褻瀆者,如果出問題可是要牽連到我們的,教會可不是我們能抵抗的。”蒂凡妮說出了害怕和抵觸她的真正原因,教會的審判庭對待異端的手段誰都知道。
也正是她把自己看作是團隊的一員才會如此擔心,否則她直接切割不就什麽事都沒有嗎。
蘭斯聽到這話倒是理解蒂凡妮的情緒,教會的壓迫實在是太強了。
正是教會這些封建勢力的強勢才打壓了社會發展,他們作為現有社會制度的享受者自然是不在意社會環境的落後。
但蘭斯的反抗思想不是骨子裡,而是深入靈魂,老祖壓不跨他,教會也別想!
“我知道,不過有一些事情哪怕害怕也要做。”
“就為了幾個受傷的農奴?”蒂凡妮感到難以置信。
“你的眼光也就這樣了~”蘭斯瞥了她一眼,那種鄙夷第一次這麽直接出現在他眼中,毫不掩飾。
蒂凡妮感覺到這個,心中不由得抽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跟自己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難道為他的安全考慮也有錯嗎?
蘭斯注意到她的反應,突然想起這個世界的時代背景,他們沒有自己的邏輯思維,自然不理解自己的想法,這和聰明,或是眼界之類的無關。
“唉~這不怪你。”蘭斯低歎一聲,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解釋了一句。
“今天什麽樣的情況你自己也看到了,為什麽這麽多護衛不敢戰鬥?那些傷者家屬在擔心什麽?
個人來說害怕肯定是有的,但根本原因在於受傷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等死,要麽就落下殘疾。
他們肩負著一個家庭,如果因為戰鬥受傷甚至死亡,對於家庭來說是不能承受的代價,他們如何敢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