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說靈性飛升有沒有搞頭?
蘭斯聽到他這有點抽象的話差點沒繃住,那嚴肅的面龐下面是難以控制的樂子,隻得抿著嘴唇掩飾尷尬。
但是阿爾哈茲雷德對此卻沒有半點尷尬,因為他願意提及這些事情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就是因為聖女召喚出了跛行者。
雖然以前戰勝過跛行者,甚至以此晉升【冠軍】,那個時候他是多麽意氣風發。
但是在多年的折磨之下他內心早已喪失了那屬於天才的傲氣和自信,轉而被脆弱敏感包裹。
他一直都在極力避免接觸那深淵的力量,將自己鎖在滿是封印的高塔之中,長時間冥想來抵禦那腐化的侵蝕。
說來也有些搞笑,他回收邪物的理由並沒有蘭斯想的這麽高尚,是為了什麽贖罪之類的。
完全就是想要切斷那股力量從其他渠道入侵現實世界,從而找上自己。
他只是想要讓現實成為屏障保護自己,這是一種逃避心理。
但這一切在他來到哈姆雷特的時候就被徹底推翻。
在這裡虛空和現實的界限脆弱得像是一張紙,那已經蔓延開來的腐化讓他一直以來的逃避變成笑話。
在窺見哈姆雷特秘密的瞬間幾乎要讓他陷入瘋狂,上一次如果不是蘭斯就在面前賜福拉了一下,恐怕他就已經發癲了。
但是那破綻已經出現,就像是蛋殼出現了一條裂縫,細菌病毒會沿著縫隙進去,腐敗會不受控制的蔓延。
同樣阿爾哈茲雷德在哈姆雷特這段時間裡所承受的腐化更深,留下來也是一種被迫的選擇。
實際上他多少已經絕望了,特別是當跛行者的出現更是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所以在面對自帶恐懼光環的跛行者的時候,阿爾哈茲雷德這個曾經戰勝並殺死過跛行者的家夥反倒是第一個崩潰。
因為他知道這次沒有追隨者源源不斷的生命力給他提供保護了,深淵將會吞噬他。
但問題就在於那種局面下他以為崩了,但實際上就硬是沒崩。
是那個男人憑借一己之力穩住了局面。
離譜的在於他帶領那兩人不但拖住了跛行者,甚至隨著戰鬥的推移竟然越戰越勇。
是什麽讓一個蠻族戰士都敢向虛空異魔發動衝鋒?
是什麽讓一個名聲狼藉的羅姆人竟然堅持戰鬥沒有退縮?
這些阿爾哈茲雷德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在那個男人招手的瞬間一股力量湧現,原本那即將吞噬自己靈魂的詭異竟然直接被驅散。
而自己也獲得了片刻的安寧,這種感覺他前面也感受過,但大多轉瞬即逝,壓下的也只有躁動的靈性,完全沒有這次如此強烈。
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吧?
他自從意識到腐化的侵蝕之後就動用了一切力量來尋找解決的辦法,他身上很多道具,比如那【獻祭匕首】就是針對異魔的一件裝備。
不過這些東西只能幫助他壓製,真正對抗腐化的還是自己。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就連那腐化在他的偉力面前都只能退縮。
以前所未有的希望之力澆築,崩潰的意識迅速重整。
神秘學者阿爾哈茲雷德重新站在了面對跛行者的戰場之上。
這次,我將會直面施暴者!
一招火海星河從虛空之中拖拽出燃燒著黑焰的隕石瞬間重創跛行者,結束了戰鬥。
憋屈了這麽久的一次釋放,如今想來依舊是這麽酣暢淋漓。
阿爾哈茲雷德在哈姆雷特看見的不再是蔓延的腐化,還有在腐化之中依舊屹立不倒的希望。
阿爾哈茲雷德的感覺蘭斯不是很清楚,但是當他透露出自己面臨的困境,就讓蘭斯明白為什麽他給到自己的感覺這麽強,但實際表現卻這麽離譜。
果然這些超凡力量就不是人類能夠隨意掌握,通常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蘭斯是什麽人?
“跟我說一下那個古文明,又或者是遺跡還有那邪神信仰。”
阿爾哈茲雷德聽到這話那本就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扭了起來,不過稍稍猶豫之後還是開口。
“遺跡之中發掘出來的物件也沒有提及到那個古文明的詳細情況,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那個邪神的象征為“一條粗大的觸手向上扭曲彎成鉤狀”。
在記載中多配以紅黑色描述,那邪神的象征在金字塔神廟頂端的雕像也有體現。
從我們後續的研究來看那遺跡更像是那個邪神的祭壇,是從現實進入【黃沙之門】的通道。
那些歷練者通過現實的遺跡進入到金字塔的神殿之中,然後經歷儀式,最後成為信標。”
“等等!”聽著阿爾哈茲雷德的描述蘭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追問一句,“那邪神叫什麽?”
“沒有名字,不可理解,也不可描述,在遺跡的記錄之中是這樣描述的。”阿爾哈茲雷德順勢吟唱了一段悼詞,“祂帶來世界源起,也將見證世界的終結,祂是概率的操控者,是無盡混沌的擺渡人……”
一大段神神叨叨的話語,聽得蘭斯頭疼,很難相信阿爾哈茲雷德是怎麽將其記下來的。
他發現這些搞宗教崇拜的叼毛總喜歡給他們的“神”按上各種各樣的名號,好像不要錢的掛件一般。
誰家的神名頭少了還不樂意,就像是會被低看一頭那樣。
終於阿爾哈茲雷德念完了那一大段的,似乎知道蘭斯對此不感興趣,這才特意總結了一句。
“那些人認為他們的神自世界的起源之前就已經出現,甚至是一切的源頭,所以稱其為源初之神, 但是通常他們是不敢直呼名諱,為了避諱簡稱——源神。”
蘭斯聽著這句話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了,這個世界玩抽象的是吧。
還他媽源神,不就是紅鉤嗎?
那玩意是能信的嗎?
現在他明白為什麽那個古文明會消失了,很合理。
“我們還是稱呼為‘邪神’吧。”蘭斯懶得去研究討論那些神棍毫無意義的信仰,轉而將話題拉回到更加務實的主題之中。
“你覺得跛行者和那邪神信仰有什麽關系?”
面對這個問題阿爾哈茲雷德沉默了好幾秒之後才開口。
“沒什麽關系,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祭品。”
蘭斯聽到他這話顯得有些詫異,這是什麽理解?
不過他倒是沒有急著質疑,而是等他解釋。
阿爾哈茲雷德感受到了蘭斯的好奇,不過他敢說這話顯然是認真研究思考過這個問題,緊接著再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