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讓丹,這個古老可怕的種族亦然蘇醒了,就算帝國腹背受敵的日子不是短暫的,在這個四十千年末期的最後個百年,獸人,靈族,叛徒,至高天諸神和如同讓丹這樣的古代異形,乃至於遠古的鐵人或人類在漫長歷史中積攢的罪孽。
啟示錄已近在眼前,靈能者的躁動,惡魔的出現,古代異形的複蘇,一切一切都代表著帝國被戰火燃燒,潘吉亞是如此,其他星區何嘗不是?
風雨飄渺,就算守護人類理智和意志最後的底線審判庭也在如此扭曲的第四十個千年末期被撕裂,審判官亦是帝國最強大的天驕之子,如今化作異形血肉和虛假之物,這個時代,漆黑已至。
當帝國衛隊總司令艾蘭拜爾從機械教的古代儀器中走出,嗡嗡轟鳴的巨物又一次確定了他的純潔性,而所謂肉眼渾濁,晶體管卻明算秋毫,在紅色長袍下不成人樣的生物賢者用最後一絲人性做出點頭這個通俗易懂的動作後,赤身裸體的艾蘭拜爾才被容許穿上軍服。
他喝下透明色的液體,那些東西可以幫助他緩解儀器照射發出的輻射,然後卡塔昌士官作為他的親衛隊來到,他一帶著歉意,在他眼皮底下出現了如此險惡的事情,二是關系,帝國衛隊的勝利核心會不會再遭禍端。
他開口說到。“帝皇保佑,此刻此時,諸多邪惡都在複蘇,長官,這個百年,整個銀河系的變故比之前千年萬年還多……”他的語氣頗具擔憂,而艾蘭拜爾只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
“所以帝皇才會庇佑,現在是人類生死存亡之際,這個帝國在風雨飄渺中如何度過這個百年和其後的更多苦難啊……”艾蘭拜爾的言語少有的疲憊,作為精力仿佛用不完的年輕人,在不斷的求生中也產生了疲倦。
他又說。“審判庭怎麽處理接下來的人。”
士官回答。“有價值的掃描,沒有的,我想大概是直接殺死,不管是讓丹的這樣異形的存在,還是他們有感染嫌疑這點,那些低位的侍僧都足夠為此獻出自己的生命力。”
他說的直接也現實,能知曉審判庭存在的侍僧,如同野蛇那般的男人還能苟活,可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審判庭實際的存在,就算是希望渺茫的逃命都做不到,在手眼滔天的審判庭手下,不管是巢都下層還是其他世界,只要你知曉密辛,那就必死無疑。
可那些生命的逝去對於帝國來說一文不值,艾蘭拜爾不太理解,屠殺那些可憐人真的有用嗎?但是這就是這個古老帝國在萬年來的立足之本,他無力改變,起碼此刻審判庭已經不會干擾他將火山炮運輸而來了。
待艾蘭拜爾走出這間房間,陸陸續續他的手下兄弟都來看他,而他一個個指責回去,說他們玩忽職守,卻沒有實際上的懲罰任何一個人,只是收下他們的禮物和那些為數不多殘留於他們身體上的善意。
但是那些人其中也有特別的來客,在艾蘭拜爾認為自己送別了認識的最後一位軍官後,一個打扮奇怪的帝國衛隊士兵走來,用熟絡的語氣說著。“我這樣的外人不應該來的那麽早,但是審判庭現在很尷尬,進不來,抱歉,稍微喬裝打扮了下。”
“野蛇先生,許久不見,不過你何必如此大駕光臨,審判庭和星際戰士,還有各地行星領主想看望我大可等三天后我開放對外面見再說。”艾蘭拜爾沒有生氣,雖然擅進帝國衛隊基地就算是星際戰士也得被他教訓一番,但是野蛇卻是實實在在的帝國衛隊的戰友,自然可以出入暢通。
野蛇此刻卻說。“因為我有好消息,兩個,第一,我要成為審判官了!”他可笑且興奮,不過也是眾望所歸,只是他這樣的犯錯過的侍僧想手握玫瑰結顯然是困難的,其次審判庭的審判官數量向來有限制……
艾蘭拜爾說。“是那個被讓丹吞咽的倒霉蛋,是吧?”
“沒錯,但是也讓人唏噓,這個星區兩位審判官的死亡居然都和你有逃脫不了的關系,這點讓我恐懼自己會不會也因此被伱反噬。”野蛇有點打趣的說著,不過艾蘭拜爾確實天克審判官這個位置,帝國最偉大的幾種人之一,在短短的幾年因為一個人死掉兩次確實少見。
只是艾蘭拜爾沒有抓住這個笑話的核心,他的幽默感已經被漫長的軍隊生涯抹去了大半,他說。“我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死去,只是他們愚蠢的行為讓他們死去了。”至此,這句話讓空氣陷入沉默。
野蛇不得不說出第二個好消息來緩和氣氛,而這個消息準確來說並不是秘密,只是他在調查黑心王艦隊進程時發現的小插曲,但是對於如此的帝國衛隊來說則代表著帝國還未放棄他們的現狀。
他說到。“狼群來了,在芬裡恩的荒野上奔跑的戰士們來了,他們聞著自己背叛同胞的血腥味而來,還有曾經被封印的野獸蹤跡。”
“讓丹和黑心王讓狩獵狼群跟著那些蹤跡而來,饑渴的黎曼努斯子嗣正在期待一次饕餮盛宴,如果不出意外,這群貪婪的野獸應該是赤紅之月大連,由狼主貢納爾.紅月負責的獵群。”
艾蘭拜爾又驚又喜,卻也有一點惱怒,喜是因為來者是大名鼎鼎的太空野狼,驚是因這件事來的突然,惱怒則更多是在敵人大軍壓進的情況下,前來的部隊才僅僅一隻太空野狼大連。
雖然這樣的初創軍團的一隻連隊絕對遠超許多戰團的全團,可艾蘭拜爾也忍不住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沒落感。
“太空野狼……”他低聲念著那次來自芬裡恩的死亡天使之名,又說。“如果我記得不錯,他們不以連隊分別,而是用頭狼大廳中的命運之環和芬裡恩的古代符文文字來記錄那些戰士的名字。”
“而大連的名字則是其狼主所繼承的巨獸名字相關,而……貢納爾.紅月應該是,在芬裡斯神話中佔據了七層地獄的骷髏怪獸,它吞食了大量的無價值的屍體來幫助陰陽循環,因此它龐大,饑渴,永不滿足。”
“聲似巨熊,骷髏為身,遠看就像岩石雕刻的無機物,而繼承這隻巨獸的狼主如何,我就不再清楚了。”
野蛇點頭,並且誇獎。“很是博學。”
艾蘭拜爾回答。“在我和鈦族聯盟的時間我也閱讀了不少他們對於人類帝國的記錄,同時諾娃小姐作為一位審判官,在閑暇時間也會和我交談,波爾德羅艦長也是走過了許多帝國星區的老手,並且精通帝國民俗,這個社交圈子確定了我不會在這個方面膽怯。”
“可我依然不清楚如今的星際戰士太空野狼的大連是什麽樣子。”
野蛇回答。“他們喜愛用火力壓製和飽和打擊來清理敵人陣列,然後依靠戰鬥兄弟們強大的近戰能力清理戰場,做到短時間的重大殺傷性,就如同在神話裡面的那般,大口吞咽敵人的軀體。”
“而他們的狼主則是一個自戀的,傲慢的,吟遊詩人那般的人,灑脫不羈,同時富有感情,當然,他對於凡人的態度並不算好,就如同大部分星際戰士眼裡帝國衛隊永遠是背景板那般。”
“不過就算如此,初創軍團對於凡人的態度已經算星際戰士中相當好的一部分了,只是無視,遠遠不到蔑視。”
艾蘭拜爾搖頭。“所以說我討厭和星際戰士一起作戰,就算那些死亡天使可靠強大,但是這樣的戰友不僅僅我行我素,還難以服從戰略部署,遇到有能力的還好,大不了就是配合他們進行攻擊,但這次我們需要面對的是黑心王,而不是每個綠皮頭目或者靈族執政官。”
他對於這件事抱有悲觀態度,星際戰士的我行我素對於上層軍官來說太過惡劣,所以帝國衛隊和星際戰士也很少在兩方都具有相當力量的情況下合作,大部分共同戰鬥的情況都是帝國衛隊損失慘重,星際戰士作為帝國的利刃降落。
野蛇則說。“可這件事已經木已成舟,而換句話說,就算是黑心王來臨也僅僅是一隻大連來到,也能說明目前帝國的殘酷情況,據我所知,這個銀河正在燃燒。”
“就按領主你所知道的,達摩克裡斯灣正在被泰倫入侵,蟲巢艦隊如期而至,撕裂那龐大的星域,如再遠一點,阿米基多頓上碎骨者卷土重來,掀起巨大的綠色潮流。”
“卡迪亞重新開始抵抗入侵,黑石要塞被攻擊,而就算最邊緣的克洛洛斯擴區發現也無數扭曲的新世界,被汙染,或是被奇怪的異形統治。”
“先不說這幾個足夠毀滅帝國的陰霾,就按照小的災難而言,各地頻繁的惡魔事件和許多莫名其妙的綠皮狂潮,老獨眼的出現就在證明不管是異端還是異形都在如今這個四十千年末期的最後一個百年瘋狂起來了。”
野蛇有點無奈的苦笑。“就算是最厲害的預言者看如今帝國的未來也是一片漆黑,準確來說,像一條無邊的黑暗撕開了整個銀河系那般,而銀河系多大?數百萬光年?千萬?”他不確定的說。
“我無法想象有什麽東西可以撕開整個銀河系,那麽大部分人都在認為預言失誤了,可這段時間的瘋狂讓我不再確定,總司令大人,領主大人,我本想退休,偷度過安穩的年月,但是我騙不了自己。”
“看看,我已經年過百歲,凡人極限不過500年,如我運氣極好也不過400,而我所剩下的不多了,卻依然用最好的蘇生標準來要求,說是為了假裝成其他人,可我明白,我的內心依然沒有乾枯。”
“如今我成為了審判官,按照審判庭的規則,我大概會離開這個星區,所以說這次也是作為老朋友和您道別,在這個漆黑的宇宙,我無法確定下次我們見面是是什麽時候,我也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也許下次,就是我變成讓丹了。”
“但是我相信你不會死,無論如何,就算超出凡人想象力極限的苦難在你的面前,大漩渦也在承擔千年最後一個百年裡的苦難,而阻礙它的並不是星際戰士,也不是聖人或者騎士家族,甚至機械賢者。”
“我至此相信你,全力以赴,因為你是凡人,我也是,這裡每一個人都組成了這個龐大的群體,組成了牆壁,為了讓這個星區延續,我不確定,但是沒有人比我們更愛潘吉亞,因為我也是潘吉亞人,您也是。”
“我認為,帝皇並不是青睞您,而是認為我們可以,我們有能力,在這個漆黑的千年最後一個一百年處理這個苦難,不交給超人和奇跡,而是凡人的無力軀體,當火山炮落地,當要塞準備就緒,我想奇跡就發於每個人身邊,可惜我見不到了。”
“我要走了,朋友,領主,司令,幫我復仇之人,也是拯救帝國的無數英雄之一,艾蘭拜爾,先生。”野蛇長長的鞠躬,他的旅行這次是真的到此為止了,帝國衛隊的總司令也對他行了個軍禮,www.uukanshu.net 然後說。
“我早有準備,早有預謀,帝皇選中了我,這不是愚蠢的,作為人類,我有那些責任賦予自己的命運之上的覺悟,當潘吉亞成為帝國無堅不摧的盾牌,當帝國衛隊成為帝皇最喜愛的戰錘,我也會功成名就。”
“還有,先是毀滅雄鷹,然後是太空野狼,接下來是什麽?鯊魚,禿鷲?牛?”他話鋒一轉,像回報自己破壞掉的笑話那般。
“我這裡是軍隊,不是動物園!不需要沒有紀律性的野獸,我只要真正的軍人,就算是帝皇的天使,到我這裡也得盤著!”
野蛇突然哈哈大笑。“好個大話,而我還是隻蛇,你這裡早是動物園了!”
艾蘭拜爾也笑起來,兩個曾經互相提防的男人,至此成為了朋友,在血液和戰火中收獲了友情,在精金和冰冷中開懷大笑,就如同人類在這個虛空中微不足道又灼灼燃燒的現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