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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帝業》七百五十九 貧賤貴人
北朝帝業第一卷關西新客0759貧賤貴人隨著諸方時流的湧入,再加上蕭繹稱製於此,江陵也變得較之往年更加繁榮熱鬧。  城池雖然熱鬧起來,但是一些配套設施和資源卻並不能立即便獲得顯著的提升。尤其是優質的居住環境,事關城池整體的格局規劃與防務的安排,更是極難更改。  因此許多從建康來到江陵的時流不得不寓居城中閭裡,同那些市井百姓雜居在一起,亂糟糟的居住環境自然不比建康舊宅那麽優越宜居,這也是許多建康時流急於返回建康的原因之一。  位於江陵城西一座寺廟的後院中,院牆上攀爬著藤蔓,顯得有些雜亂荒蕪,但屋舍尚算整潔,只是那漆色斑駁的廊柱也透露出幾分破落,院子裡幾名奴仆正在灑掃,但無論打掃的再怎麽整潔,也與氣派無關。  “請問張侯是否居住在此?”  一名身穿華服的年輕人在數名豪奴簇擁下來到此間,向著院子裡呼喊道。  院子裡奴仆們聞聲後連忙放下手中工具,匆匆來到院門前詢問來者何人,接過年輕人遞來的名帖後才又匆匆入房稟告。  過不多久,一個身著素色衣袍的中年人才從房間中行出,手持名帖向著年輕人點頭說道:“原來是劉郎來訪,陋居儉寒、不足以款待賓客,實在是失禮故人了!”  年輕人便是劉之遴的從子劉廣德,而中年人則是之前被梁王蕭詧所殺的姑父張纘之子張希。  劉廣德向著張希長作一揖,然後才笑語說道:“晚輩新從沔北返回,才知張侯也已經來到江陵,日前便前往舊宅訪問卻未能見,訪諸故交後才知張侯正自雅宿佛居,來見有遲,請張侯見諒!”  劉廣德的伯父劉之遴和張希之父張纘曾經共事於東宮,也都是學術精深並且雅好收藏的名士,故而交情不俗。舊年張纘還曾置業於江陵於此定居數年,劉廣德也因此與其族人結識。  張希聽到這話後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與落寞,旋即便歎息道:“故園已非我有,劫後殘身寄居於此,並非有意讓劉郎訪而不見。”  “世事無常,我戶中恩親也……唉,所以今日得見張侯,心中又波瀾翻騰、不能平靜啊!”  劉廣德聞言後便也長歎一聲,稍微點了一下自己伯父被當今皇帝遣使毒殺的舊事,通過類似的際遇感懷拉近與張希的關系。  張希的父親張纘因為挑撥蕭繹去進攻河東王蕭譽,又在蕭繹的支持下去圖謀襄陽,結果被梁王蕭詧所殺。但在張纘死後不久,蕭繹便下令查抄其人之家,將其所收藏的兩萬多卷藏書與眾多的珍寶統統抄沒充官,其中便也包括張氏在江陵的家宅。  所以張希在來到江陵之後,竟然無家可歸,以至於需要居住在這破敗的寺廟之中。  兩人在稍作寒暄後,張希便邀請劉廣德入房,劉廣德入房後稍作打量,便發現這房間較之外間所看到的更加殘破不堪,而且與側室僅有一道分布著許多洞眼的竹屏遮擋,透過這竹屏便能看到房間中布裙木釵、窗下紡紗的女子。  劉廣德忙不迭收回視線,並向著那女子跪拜道:“臣拜見公主殿下,未召而入,請公主恕罪!”  張氏與蕭梁皇室世代通婚,張希也娶了簡文帝蕭綱之女海鹽公主,便是室內紡紗那女子。蕭綱早被侯景所弑殺,南梁皇帝也換了新人,這位公主和駙馬自然也就過了氣。  張希如今這般落魄,大抵也與這一層姻親關系有關,起碼在生活上沒有受到皇帝格外的關照,與其他流落江陵、生計艱難的建康時流差不多。  張氏夫妻從高貴墮入貧賤中並非一日,只看那位公主殿下已經有些嫻熟的紡紗手法可見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是當見到劉廣德這般恭敬作拜的時候,夫妻塵封的記憶便又鮮活起來,便不由得傷感起來,忍不住便潸然淚下。  劉廣德見勾起了這對夫妻的傷心事,不免也頗感羞慚尷尬,小心翼翼的緩步退出,然後擺手召來家奴耳語一番,他也並沒有在進房間去看那對傷感尷尬的夫妻,只是站在這院子裡等候。  不多久,劉廣德的家奴便拉來數輛大車,大車上裝滿了各種精美的日常起居器物,並有十多名男女奴仆。在劉廣德的指揮下,這些奴仆們將車上的器物全都卸下來,並在請示張希之後將器物搬運入房中擺設裝點起來。  過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房間才被重新裝點完畢,再入房中雖然仍是稍顯破敗的僧舍,但有精美的漆器、華麗的彩緞、形態各異的屏幾還有各種各樣的家居,也將那寒酸破敗的氣象全都掩蓋下去。  “劉郎、這怎可……實在是讓人羞愧!富貴貧寒,概人自造,但公主宗家貴姝,隨我嘗盡人間苦楚,實在有慚先皇托付,只有生受此恩,多謝劉郎、多謝……”  張希見到劉氏家奴的這一番舉動,拉著劉廣德的衣袖一臉羞慚感激的連連道謝,但視線又望著那些男女仆從說道:“至於這些奴仆,還請劉郎引回吧,並非我傲拒劉郎好意,只是江陵俸祿微薄,難以役養啊!”  劉廣德聽到這話後心中不由得暗罵不已,但想到此行來意,還是強忍下心中的不悅,望著張希微笑說道:“人生在世,誰無艱難苦楚?捱得過去便是陽春暖日,張侯乃名門高足、帝室顯戚,我今輸濟些許俗物前來交好攀交,還請張侯不要怨我冒昧。些許物料,不足掛齒,至於這些奴役能夠侍從貴人乃是他們的榮幸,至於他們的食料衣服,自然皆從我處給用,不勞張侯煩惱!”  張希聽到這話後,頓時便又笑逐顏開,盡管之前同劉廣德也只是認識,並沒有什麽深厚交情,但在劉廣德一番物貨贈送下,頓時也變成了知己良朋,拉著劉廣德便要入室豪飲。  劉廣德對此自然不會拒絕,便又與張希一同進入房間,並讓家奴奉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豐盛酒食便與張希暢飲起來。  彼此間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當下比較熱鬧的遷都與否的問題上。對此張希自然是舉雙手讚成,他在江陵過的這些日子可是太苦了。  雖然來到江陵伊始,皇帝蕭繹便給了一個侍中的閑職,但除此之外卻無所施給,就連查抄他家的財貨也從來不提退還。這對本就錦衣玉食的貴公子而言,可實在是太難熬了。而周遭那些舊識們,情況與他相比也好不了多少。就算有家業抱拳的江陵舊友,也因為他過氣駙馬的身份而不敢多作接觸。  劉廣德聽著張希的訴苦,忍不住發問道:“我聽說建康久遭亂軍破壞,又受王師細節,就連皇苑台城都破敗不堪,即便返回,諸家又有何安生良策?”  “總是有的,起碼可以求一外任,就食郡縣!”  世族子弟從小錦衣玉食,不知如何營生,有的時候家道中落,無以為食,於是便請求外放到地方上,狠狠搜刮幾年然後再回到建康享福,聽到劉廣德的問題,張希便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但如今州郡也多殘破,哪怕是舊年稱以富足的三吳之地,如今也多遭塗炭。更何況州郡之間豪強武宗盤踞、桀驁難馴,失治虐上者數不勝數,恐怕不是謀身良計啊!”  劉廣德又感慨說道,待見張希臉色又變得憂愁起來,他才又笑語說道:“張侯可知我近年來為何頻頻往返沔北?便是當中大有可以興利之處,此事也並非什麽機密,只不過張侯西來不久, 還未有聞罷了。”  接著他便將往來沔北販運行商的利潤仔細說了一遍,又滿是誘惑語氣的說道:“張侯乃是高士貴人,自然不可從此賤業,但只需要前往沔北拜望李大將軍一程,得其賞識,即刻使派家奴大收兩地貨利,勝過回歸建康殘土百倍!”  “但、但我父受害於襄陽,李伯山乃是嶽陽王密友,他肯見我賞我?”  張希聽完劉廣德的描述後自然是大為意動,但想到父親舊事,還是有些猶豫的發問說道。  “故張憲公亡於誰手,張侯竟還不知?生前事跡或有隱匿,但身後諸事卻人皆有見,張侯何以至此?難道也是受迫襄陽?”  劉廣德見他想吃又怕被咬到的膽怯模樣,自覺這次也算是找對了人,當即便加大了遊說的力度。  張希看看滿屋華麗的裝飾,又看看一臉誠摯的劉廣德,在猶豫一番之後,終於重重點頭道:“我要向聖上告請前往襄陽訪我先父衣冠,屆時請劉郎引我暗渡漢水往拜李大將軍。若能成事,我不會忘了劉郎此恩!”  眼見目的達成,劉廣德自是連連點頭應是。別看眼下的張希落魄,但若講到聲譽人脈又比他強得多,若能將張希引薦到沔北為李大將軍所用,可以借此串結更多的建康時流,從而對江陵朝局施加更深刻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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