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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帝業》四百零三 山谷激戰
眾胡商武裝們在離開秀容城後,才發現此行目的地並非晉陽那花花世界,而是南面崎區荒涼的山野,心中自是頗為驚疑。

 但後面就跟著數千精勇強悍的晉陽兵,心中縱有什麽不滿的想法,他們也不敢流露出來,只能依從命令,乖乖向南而行。

 當他們見到對面疑似對手的一方人數遠遠少於己方的時候,心中的憂懼頓時消散一空,言行漸漸恣意起來,且不斷的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心中開始幻想結束這場戰鬥後便可轉赴晉陽領取獎賞,但卻渾然不覺周遭的同伴神情反應都有些異常。

 各路人馬眼見敵方勢弱,便都騷動起來。但身處隊伍左後方的駱超卻下令他所部人馬放慢步伐並向他靠攏,並小聲滴咕道:“這支人馬人眾雖然不多,陣伍卻並不散漫,絕非離石胡眾能有的氣勢。

 既非晉陽人馬,想必應是西朝北州精銳,絕不是這些商團的烏合之眾能夠攻殺戰勝的。你等都要小心一些,不要貿然上前浪戰!”

 身在其部伍中的李允信聞言後便湊近過來,皺眉作態不解道:“將軍,西軍精銳真的那麽強悍可畏?但他們不是幾年前還輸給高王大軍?更何況才隻這些員眾,咱們卻有上萬的人馬呢!”

 駱超對這操著親切鄉音同時又頗精壯悍勇的小老鄉也頗關照,聞言後便歎息道:“你也知能勝西軍的是高王大軍,同眼前這些烏合之眾有何乾系。

 交戰在即,也不妨跟你們這些貪功忘命的兒郎們交一個底,這幾千雜眾本就是用以消磨敵軍士力,真正的殺招還是後路的秀容郡兵。你們強要上前也只是送死,即便僥幸活下來,怕也不會有什麽獎賞!

 晉陽府庫雖然充盈,但卻也不會豪施給你們這些外人。老子又豈是俗類?舊年也曾是廣據秦隴的一方豪傑,入此後卻經年閑置,這些六州鎮奴們最是霸槽護食,外人若想於此出頭,實在難如登天!”

 講到這裡,駱超那已經頗見滄桑風霜的臉龐上已是滿滿的懷才不遇的幽憤,他弱冠之年便已經雄踞一方,幾番波折跳反都能順應潮流,權勢地位也都水漲船高,自認為也算是一個亂世梟雄。

 結果在歸降東朝後他卻一連坐了多年冷板凳,始終被排斥在軍政要位之外,堂堂的一個統軍大都督,居然被發配到馬陵戍擔任一名戍主,與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這一番懷才不遇的幽憤感慨,一般情況下他自是不敢顯露出來,在面對李允信這個初入此境的小老鄉時便不由得稍作流露。

 李允信聽到駱超這番忿言,心中卻頗有幸災樂禍的快意,他之前的確不認識駱超,但在一番交流相處下來之後,才想起來這家夥就是在正光年間禍害秦州鄉土的叛軍中的一員。

 李允信那時年紀仍小,但也記得那場叛亂對鄉土禍害之深,而他們隴西李氏更受當時秦州刺史李彥的連累遭到了叛軍的重點關照,以至於數名同族親長都被亂軍殺害,而這駱超就是劊子手中的一員!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後,他心中對這駱超自是暗生恨意,但因身在敵境之中,還要借對方的身份來為自己一行稍作掩飾,故而只能將真實的身份按捺於懷。

 此時聽到駱超作此不平不忿之言,李允信便又小聲說道:“仆聽說那位統軍的燕將軍也是從西朝歸義,見其提領精銳、似乎深受重視。將軍與他同源歸義,如果能夠得其照拂,憑將軍才力想必顯赫不難。若因其人位高難近,待到此役了結後前往晉陽見到我家雇主,請他援給財貨以作奉贈……”

 “你能有這樣的心意,不枉我對你一番關照。但若想賄結燕子獻,還是免了吧。”

 駱超先是不無欣慰的對李允信笑了一笑,旋即又轉頭望向後陣歎息道:“此徒本是西朝宇文丞相府內典簽、位列心腹,結果卻趁出使蠕蠕之際叛逃投此,只因相士告之富貴在齊趙。

 可知此獠貪戀權勢、全無恩義之感,為了掩飾他的不義行徑,對待西朝人事最是心狠手辣。每與西朝交戰必不留俘,如我之類力戰不敵而屈的降人,更是倍受其憎惡。別人的貞烈言行,在其眼中就是最大的挑釁!”

 李允信聞言後不免暗道可惜,他本來還想借駱超去接近後方那統帥燕子獻而後趁亂襲殺其人,但聽駱超這麽說顯然是不可能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此言不偽,駱超話音剛落,後陣中便有一名傳令兵馳行入此軍陣中向他傳達軍令:“燕大都督著駱將軍所部攻敵側翼,鼓令一響即刻出擊,不得貽誤戰機!”

 駱超聞聽此言後心中自是暗罵不已,但也不敢發聲反對,只能點頭應是,繼而便將所部人馬再作招聚起來。

 】

 他進入東朝已經有數年之久,原本的部曲殘留不多,在一堆晉陽兵當中也完全得不到補充,趁著此番招募胡商武裝的機會將一部分其中的精壯人馬劃入自己所部,也是想借此機會發展補充一下自己的勢力。

 但燕子獻此人明顯也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因其對西朝人事苛刻至極的秉性,自是不樂意駱超這個降人在其眼皮子底下壯大勢力,才要驅使他剛剛招聚的這些人馬擔當前陣。

 這些由北山長城外招募到的人馬分由幾名北山防戍的戍主率領,駱超所鎮馬陵戍作為征募地點,故而他所部胡卒最多,足有兩千多人,而且招募來的這些卒員們配馬率最高,其中有超過一半都有戰馬可供馬戰,故而被排為前陣。

 此時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到只有數裡之遙,對面也早已經列定步騎戰陣並緩緩向前推進,甲刀戰陣方正嚴整,第一列為刀盾戰卒,其後則是長槍陣列,長弓手們則位列於最後,騎兵戰隊則翼護於兩側後方。

 這樣的陣列攻守兼備,尤其適用於赤谼嶺溝谷這種不適合大范圍離合聚散的地形,李泰雖然心裡瞧不起這些烏合之眾,但也注意到其後列戰陣沉穩整齊,故而還是不敢過於輕敵銳進,打算先以步甲戰陣正面擊破賊陣,待其陣勢散亂潰敗之後,再以兩翼騎兵衝殺而出,靠著這些潰卒們將其後列戰陣一並摧垮。

 對面的駱超眼見敵人們擺出如此戰陣,一時間也自感有些頭疼,為保險起見,決定還是先派遣一支小隊入前交戰,試探一下對方戰鬥力究竟如何。

 他這裡勒令部伍暫且停頓下來,準備抽調五百名步騎先作試探,但是後方軍陣中卻響起勒令其整部出擊的鼓令,就算他還想穩住節奏,但其他各部人馬卻伴隨著鼓令向前方排擠其部。

 其他戍主將領們也都不是傻子,眼見對方陣列嚴整明顯不是尋常士伍,在這溝谷地形中又不適合前後易位,自然排在前面的便會倒霉。

 “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駱超這裡還未及下令,旁邊李允信卻陡地躍馬而出,揮起手中的長槊向著對面戰爭大聲吼叫道,甚至就連山谷中揮蕩的戰鼓聲都未能壓住這一聲暴喝。

 聞聽此聲,駱超頓時皺起眉頭,未及斥罵李允信自作主張,卻見此徒回手一槊,竟直直將此戳來!異變陡生,實在是讓他猝不及防,幸在多年戎馬生涯,一些應激反應都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本能,當即便向馬後翻仰,雖然跌落下馬,但總算是避開這致命一擊。

 然而駱超旁邊的一名掌旗士卻沒有這般好運,被李允信這一槊戳的透心涼,戰旗也向後方陣列中傾倒。這前陣先鋒戰旗本就是為了向後路人馬宣告前鋒推進到哪處並指引他們進攻的方向,現在陡地傾倒,頓時便造成極大的混亂。

 然而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對大多數商團武裝而言,因為有乏戰陣配合的經驗,對於旗令變化本就不甚敏感,隻覺得戰鼓既已響起,那便向前衝殺就是了。可是正當他們奮勇向前想要交戰的時候,身旁的同伴們卻突然將屠刀劈向了他們!

 此時的山谷中,隨著衝鋒的鼓令響起,戰鬥頃刻間打響,但卻並不是發生在敵我之間,而是充斥在山谷內的商團武裝們自相殘殺起來。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讓人震驚不已。

 李泰見到自家大孫子竟然出現於敵陣且已經倒戈相向的時候,一時間也是驚愕詫異的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饒是他智力如何超群,也難在短時間內想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卻明白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當即也顧不上什麽攻守兼備的步騎配合,直接下令道:“出擊,全軍出擊!”

 陷入自相殘殺的敵陣本就已經是混亂不堪,隨著李泰所部騎兵健兒們衝進上來,頓時便向後方潰逃起來,混亂的潰勢很快便蔓延全軍。

 “不準退,不準……”

 後陣督戰的軍卒還待要努力穩住陣勢,揮舞著手中的長杖抽打那些向後潰逃的卒眾,但卻很快就被慌不擇路的亂卒揮刀砍殺,屍體頃刻間都被推倒踩踏,不多久便化作了一團血肉爛泥。

 “發生了什麽事?怎會如此?”

 率領精銳人馬坐鎮於後方的燕子獻眼見此幕,一時間也有些傻眼。

 他雖然早就清楚這些臨時招募的胡商武裝們並不可靠,但畢竟數量擺在這裡,即便不能力勝對方,總也能夠往來交戰一段時間,消耗對方人馬士力,著實是沒想到局面翻轉這樣迅速,雙方甚至都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接觸,這些胡商武裝們便陷入了混亂、崩潰開來。

 驚詫之際,他頭上的風帽都被自己失手抓落,露出了頭頂上稀疏雜亂的頭髮。但他也已經顧不上這模樣是否有礙觀瞻,只是大聲下令道:“前陣列隊迎擊,後隊速速披甲,絕不能讓這些潰卒衝出赤谼嶺!”

 過了赤谼嶺,山路雖仍崎區蜿蜒,但路口通道卻變得多了起來,難再進行圍堵,而且其中幾條小道還能直通晉陽城下,所以燕子獻無論如何也不敢將這些潰散卒眾放出赤谼嶺,以免波及到晉陽周邊的局勢。

 可是之前他也因見敵寡我眾而略存輕敵之想,自覺得有胡商武裝頂在最前方,為了自己部眾精銳們能以最好的狀態投入作戰而沒有下令將士被甲。

 現在潰敗的亂卒們都已經直接衝進了前隊軍陣中,再作披甲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讓前隊士卒們暫且迎拒一番,後隊人馬盡快的披甲武裝起來,組結成更加堅固的防線。

 “使君,末將等不負使命!只要衝出這山谷,前路東賊便少有防阻!”

 陣前跳反之後,李允信並沒有急著向內衝殺,而是快速招聚左近百十名屬下戰卒,貼著一側山壁等著李泰率部攻進上來,並順便將僥幸未死卻被拋在原處的駱超給擒獲下來,及見李泰策馬行至,便大踏步的上前喊話道。

 “做得好!繼續上馬殺敵,戰後再細話事。”

 李泰來不及向李允信細問別後諸種,入前後直將一副精甲拋給了他,眉眼間盡是讚賞笑容,並指著那些陸續從敗軍中抽身而出貼著山壁站立的下屬軍卒們大笑道:“眾將士不懼艱險、深入敵後,殺敵建功、揚名立勳便在今日!與我並破賊軍、共造壯舉,衝!”

 隨著隱藏在胡商武裝中的人馬陸續匯合聚集,李泰所部人馬聲勢更壯,策馬向前疾衝,完全沒有敵人敢於駐足回戰,一路追殺下來,血肉屍體拋撒滿谷,使得這山谷更顯赤紅。而前方潰敗的卒眾便如同被虎狼驚逐驅趕的羊群,只是一味的向前方潰逃,希望能夠逃出生天。

 燕子獻所部人馬倉促應變,前陣幾列快速的被那些潰卒們衝擾並纏鬥起來。

 那些潰卒雖然不敢回身拒敵,但求生的本能卻讓他們變得加倍暴躁凶狠,眼前前方被人阻塞,不由分說便揮刀劈砍、手腳並用的想要殺出一條活路。

 若在尋常時節,這些商團武裝怎會是久經戰陣、訓練有素的晉陽兵的對手,無論是個體勇武還是軍陣配合,全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更不要說晉陽兵的武裝水平也遠遠超過了這些民間武裝。

 可今異變發生本就讓人猝不及防,無論訓練有素的精兵還是那些潰卒,這會兒都是心緒紊亂、無所適從,各自憑著本能應激。

 那些晉陽兵卒眾或有以一敵眾之勇,但他們所面對的卻並非懂得進退周旋的理智之人,而是已經膽破癲狂之人,哪怕是打落了對方的刀杖,他們卻仍揮舞著手足抓踢,甚至撲上來用牙齒撕咬,一個個恍如厲鬼一般。

 李泰率部衝進此間後,眼見這些卒眾扭打纏鬥,一時間難分難解,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機會,直接勒令部眾們引眾向前進行無差別的射技。

 雙方距離本就已經拉的極近,因為有胡商潰卒們的衝擾,使得那些晉陽兵難以針對李泰所部組織有效反擊,此際全無遮掩的暴露在騎弓射程之內,隨著箭失射出,頓時便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在這糾纏最為激烈的陣隊處,那被射殺的東軍屍體層層疊疊的摞在山谷之中,他們本都精勇強悍,可在眼下卻是全無還手之力的被紛紛射殺。

 隨著殺戮的持續,傷亡增多,此間戰線也漸漸維持不住,眼見袍澤如雜草一般本收割性命,那些迎戰於最前方的晉陽兵們也都陸續加入到了潰逃的隊伍中去。

 但是在前方的山谷中突然鐵蹄震響,整座山谷仿佛地震一般,就連兩側山壁都被這雄渾巨大的聲浪震動的砂石簌簌掉落。

 李泰於馬背上抬眼望去,只見一支三百人的具裝重騎前後兩重、一字排列,自後方谷口徐徐向山谷內衝進而來,他不由得便倒吸一口涼氣。

 具裝重騎乃是這一時代戰場上的絕對王者,無論戰場形勢如何,一旦將成戰鬥序列的具裝重騎投入戰鬥,那都會給戰鬥形勢帶來極大的改變。

 李泰眼見對方投入具裝重騎,心中自是一凜。他雖然也有這一武裝編制,但因為身在敵境不好攜帶太多輜重,故而沒有攜帶具裝重甲。

 原本此間敵軍已經被殺的有些膽寒,但隨著己方具裝重騎武裝完畢並投入戰場,原本惶恐的情緒也都有所緩解,恢復陣列後便也貼著山壁避開重騎的衝行正面,並在重騎衝過後於後方快速的整列成軍。

 李泰自率人馬緩緩後撤,自是不敢同這些具裝重騎正面交鋒,一邊後撤一邊勒令後方的步卒們快速組結起戰陣,分列於兩側的山壁前方,各以長槍挺列迎敵,仿佛在山壁兩側架設起的兩道常常拒馬。

 對面重騎呈一字排列,直將整座山谷內空間都給橫向覆蓋起來,明顯是要將李泰所部人馬給排擠出山谷之外,從而給後方那些殘兵們爭取重新整頓集結的時間。雖然不是最佳的投入時間,但若再不投入作戰爭取轉機,等到潰勢再作擴大,那就徹底的失敗了。

 可是面對李泰擺設的這二字長蛇槍陣,重騎兵的覆蓋范圍卻遠遠不足,唯邊緣兩翼或可波及得到,但這樣單個的重騎衝掠實在乏甚威懾力,斜裡長槍刺挑出去,一次或可承受,兩次三次下來便難免人仰馬翻。

 但是重騎衝鋒因其慣性強大,絕非想停就停得下來,就在其衝進十幾丈後,兩側邊緣紛紛有重騎人馬被挑翻,且隨著這槍陣前方收緊,便如緊貼著邊緣咬切的齒牙。雖然也撞飛殺傷了十幾名過於冒前的敵人,但己方損失卻是更大。

 “收列聚隊!”

 親率重騎衝鋒的燕子獻自知這地形並不適宜重騎投入作戰,但他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原本還寄望敵方將領反應或許並不靈敏從而抓住機會扭轉戰局,但現在看來顯然他是想多了。

 對方輕騎戰陣仍在前方整聚未散,而後方兩側山壁卻還有上千槍步兵。若這些兵眾們結成戰陣遏阻退路,那他這一隊重騎將成此間孤軍,情勢必將更加危險,唯今之計,趕緊集結撤回再配合後路那已經稍作喘息的人馬來緊緊守住北面的谷口,還不算是慘敗。

 但是李泰自然不給他再重新調整戰術節奏的機會,具裝重騎一旦停下來,那就是擺在戰場上的鐵皮罐頭,除了堅硬一點別的便全無優勢,那還怕個鳥!

 “殺回去,砸開這群鐵胡桃!”

 隨其一聲令下,馬槊向著北面遙遙一指,所部輕騎又都紛紛勒轉馬首,重新衝回戰場中去。

 “賊子找死!”

 燕子獻眼見雙方距離快速拉近,再作衝鋒已經難以再將速度重新提起,只是徒然消耗馬力,索性便直接勒令將士們下馬陣列以迎戰賊軍,如此即可節恤回養馬力,又可避免被分割開來。

 交戰至今,李泰也分辨出來誰是發聲號令之人,待到馳入近前,兩手持槊揮臂便向燕子獻當頭砸去。 www.uukanshu.net

 燕子獻同樣也是一名力量雄壯的勇將,見狀後也並不驚懼,兩腿跨立於地,下盤穩穩一沉,同樣兩手持槊,正待將砸下的大槊抹帶卸力、挑去一旁,但這大槊所蘊含的力道卻超乎他的想象,震得他左肩一塌,運力便有不及,雖也成功將這一招成功卸力應下,再作反擊卻已不及。

 李泰挾著奔馬之勢的一槊未功,也不由得驚詫東魏果然勇將頗多,他能攻得出這一招,但卻自度未必能應得下,可這敵將卻能應下無礙。

 他心中自是有些不甘,趁著錯身之際轉又擰腰回槊向後挑刺。燕子獻本待橫跨一步橫槊格擋,但這一步跨出,下盤陡地失穩,兜鍪直被槊鋒挑飛,露出那頭髮稀少的腦殼。

 果然頭髮少了人就能變強?

 李泰心中略生遐想,身後朱猛躍馬而至,借著李泰前之攻勢,揮槊將燕子獻攔腰抽飛,還在半空中時,這猛將便已經是口鼻嘔血,身軀剛一落地便被回馬至此、眼疾手快的李泰將之穿喉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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