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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帝業》二百六十一 同門相親
九月初,大行台起駕返回華州,為下月便要舉行的今秋大閱再作準備。

 在長安蹲了一段時間的李泰自然也隨駕同返,之前從李虎處接收來的工匠、器械等人事,他已經先著員從渭北引去白水安置下來,自己則率百數隨從、跟著霸府大隊浩浩蕩蕩往華州行去。

 行途中宇文護再來見他,將之前的目的講述一番,李泰才知道原來是他誤會了,同時心裡也有些詫異尉遲家兄弟倆怎麽肯向他低頭道歉?

 不過這件事真正的原因是什麽,對他而言也不重要。無論尉遲家兄弟倆對他友善還是敵視,也都無損他自身的勢位與發展。

 別說現在掌權的還是宇文泰,就算是屠龍小分隊已經上位,宇文護也不可能一味的跟這倆表弟同仇敵愾,除此之外再不正視和倚仗其他的政治勢力。

 李泰如今即便稱不上已經超過了這幾個狼崽子,但在跟獨孤信締結了更加親密的關系之後,無論是在台面上還是在私底下的勢力與潛力,也並不比這幾個霸府二代差上多少,既不怕明面上的衝突,背地裡下刀子的話,他們可能還不如自己思路開闊。

 不過面子上他還是連連向宇文護道歉,隻說自己那天真的有事不方便,並表示抽個時間一定要大家湊在一起聚一聚、將誤會說開。

 這本來只是一套敷衍客氣的說辭,沒想到宇文護卻當了真,連連點頭表示應該這麽做,並滿臉熱情的表示這件事交給他來安排,甚至連日期和地點都給一並敲定下來。

 無事獻殷勤,非女乾即盜。雖然李泰想不到宇文泰有什麽圖謀自己的理由和動機,但這麽熱情的態度必然是有問題的。

 於是他便也並不把話說死,只是微笑道:「今秋大閱漸近,都水行署籌備事忙,之前主上還叮囑我切勿荒廢案事。歸後案頭必也會有許多積事,幾時能夠了結則未可定,所以……」

 「伯山你忠勤於事自然是讓人欽佩,但若偶得閑暇也應該為自己考慮一下。」

 宇文護見李泰回答的模棱兩可、並不確定,便又皺眉說道:「我也實不相瞞,所說這一場聚會不只是為了勾銷你們兩下的糾紛,還有更重要的意圖。伯山你若仍因事繁推脫,可就太傷想要共你友善久處的人心了!」

 李泰聽到這話,心中便是一突,隱隱有了些不妙的猜測,有些緊張的追問道:「薩保兄能否先作告知,究竟是什麽更重要的意圖?」

 「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於你也是一樁喜事。伯山你今年歲齡幾許?」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問話,李泰心中頓時翻騰起來,這一次從陝北返回真是有點邪乎了,怎麽大家都對他的私人問題這麽關心?

 別人家中有適齡待婚的女子也就罷了,可你宇文護不會也想做我丈人吧?薩保兄,玩笑可不帶這麽開的!

 宇文護自不知李泰眼下心中的嘀咕,只是繼續說道:「還記得之前初見時,伯山你還是獵場中人單勢薄的公府閑佐,轉眼間已經是聲名鵲起於世的少壯賢良。際遇翻轉之迅猛,讓人驚歎。但唯有一點不美,那就是仍然情事無所依附、孑然一身的寂寞飄零……」

 宇文護那裡還在鋪墊氣氛,李泰心中已經是思緒飛轉。

 他倒是可以基本排除宇文護要當自己丈人的可能,雖然這家夥也有個閨女,但那滿月酒自己還吃過呢,即便年齡不是問題,李泰都得擔心自己家裡準備的奶娘會不會讓新娘子嗆奶。

 最大的可能,還得是宇文護也如之前的蔡祐一樣,是受宇文泰的使派來探聽自己的心意。

 這可實在有點不好回答,他跟獨孤家的婚約暫時不宜公之於眾,又不好把宇文泰吊著胃口養成備胎。這事就特麽挺意外,挺讓人捉急,之前李泰怎麽算都覺得就算宇文泰有這心思,自己

 也還得往後排,怎麽現在編號還提前了呢?

 「說起這件事,也是我們這些親友的失職。伯山你若只是尋常人等,早婚晚婚概有自願。但今供職於內外,勢位權柄也都讓人羨妒,卻沒有家室張設於關西,難免就會遭受邪情謗議指摘,甚至於誣蔑你仍暗存去留未定的心跡……」

 李泰聽到這話,頓時又覺得有些頭疼,這特麽的南北朝亂世就是沒有道理啊,大齡剩男居然是有罪的,感情老子如果再不找個人結婚,就是一個隨時準備提桶跑路的的潛在賣國賊?

 宇文護自覺得意思已經鋪墊的差不多,這才又拍著李泰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口吻笑語說道:「知伯山你於此鄉情勢生疏,一時之間未必能選到得稱心意的良姝為伴。恰巧之前府中婚禮時你為於氏儐相,許多賓客都欣賞你的出眾風采,此番入京便有許多親友人家相見埋怨,怨我不肯將如此良友向他們引見……」

 李泰本來還在頭疼思忖該要如何應付和婉拒宇文家的求親,可在聽到這裡的時候,才聽出宇文護的意思似乎跟自己想象中有些出入,連忙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又發問道:「薩保兄你說的親友人家,究竟是……」

 「這一點伯山你且放心,我知你家名門高第,擇偶婚配也是甚重門第,恐怕婚失其類、有汙門風,敢向你引見的自然也都是世道名門,且一定是熟知根底的人家。」

 宇文護擺手示意李泰稍安勿躁,轉又一臉微笑的說道:「我妻族安昌王一脈,於宗室諸家之中也可稱壯支,門德崇厚,且族中不乏適齡於伯山的的待字女子。當然,我為你兩家說此情事也算是越俎代庖了,你兩家本就不是全無牽連,必也相知頗深。」

 李泰聽到這裡的時候,心中頓時有如萬馬奔騰,瞪眼仔細打量著宇文護,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宇文護也被李泰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去幹笑道:「我也是從伯山這個年紀行來,是能明白你的心情。擔心自己不夠優秀而不能得寵,又恐人誤會自己只是一個沉迷私情歡愉的俗類而怯論此事。所以也不需要伯山你說的如何直白,只需心意淺露,我自助你。說起來,我也是很希望能與伯山你結成這樣一樁相親於同門的情誼呢!」

 人在心虛的時候做什麽表情,往往會更用力,皮膚褶皺的很明顯但更深層的肌肉卻僵硬的不受牽動,恰如眼下宇文護這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宇文護這模樣顯然不是因為第一次做媒人太緊張,李泰也在暗暗思索這家夥搞這些究竟是真的想跟自己做連襟、還是有其他目的?

 這件事宇文泰應該是不知的,就算他沒有招攬自己做女婿的心思,也沒有必要這麽八卦的推給元家做女婿。

 如果是宇文護的主張,李泰下意識就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家夥心裡已經對自己有點不放心,覺得自己絕不會像於老二等按時打卡的女婿一樣任由其人擺布,故而並不想自己跟宇文家關系太親密。

 這麽想或許有點把宇文護看得太腹黑了,但一時間李泰也想不到更多可能。

 除非他是覺得七拐八拐的輩分上比自己低上一輩有點不爽,因為宇文護所言這個安昌王名為元子均,其夫人即就是宇文護的嶽母便是崔謙他們的姊妹,李泰是要叫一聲表姐。

 故而宇文護前言他來說親是越俎代庖,李泰也自知宇文護是個什麽性格,之前相處時壓根不提這層關系,沒想到今天宇文護自己說起。

 他這裡尚自思忖該要如何回應,宇文護已經又擺手說道:「今天就先說到這裡,總之伯山你記得,身邊是有不少親友為你考慮諸多。待到返回華州、事情備妥之後,我再著員告你一聲,你可一定要過來!」

 說完這話後,宇文護便直接撥馬離開此間。

 一直跟在後方瞧著兩人親密交談的李禮成這會兒也策馬趕了上來,對李泰笑語道:「看來水池公跟伯山你真的是交情不淺啊,京中許多人家都說這水池公可不是一個好相處之人,難得居然肯給伯山青眼!」

 李泰聞言後只是輕笑一聲,轉又打量著李禮成說道:「孝諧你久居長安,京中人情雜事應該聽說不少,有沒有聽說過哪家、特別是宗室幾家想要共我論婚的?」

 李禮成聽到這話後,臉色頓時一黑,很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只是悶聲道:「你是要炫耀、要羞辱我嗎?就算別人家想共你親近, 怎麽會在我面前講這些!」

 李泰當然沒有這樣的意思,卻不知怎麽就傷害了李禮成的自尊心,以至於回程一路上都不怎麽搭理他。

 大隊人馬渡過洛水之後,因李禮成並非霸府屬官,李泰便讓一部分隨從先令他前往商原莊上安頓下來,自己則隨儀駕同返華州城中。

 大行台歸府之後,李泰隻覺得後續應該沒有自己什麽事了,便準備返回鄉裡查看一下調度物資的情況。但他這裡都離開了華州城,又被台府謁者著急忙慌的召了回去。

 宇文泰再把李泰召回府中,倒不是為了繼續催討物資,而是要給他加擔子:「知道你行署案事繁忙,但大閱之前府中也是急缺才用。除了前所籌募的物料之外,甲杖器械的檢點,你也一並領管起來!」

 說話間,他不客氣的將一份任命書隨手拋給了李泰,李泰忙不迭兩手接過,展開一看發現是他以前官兼領台府鎧曹參軍,心裡頓時一樂,這是安排耗子守糧倉,你是不打算好好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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