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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第一百九十一章 鄉試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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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蘇澤從苦讀中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底了。

 鄉試的日期已經定下,和往年一樣都是八月初九。

 朝廷按例給福建督學汪道昆加鄉試提調官(主考官),又委任委任福建學政為副考官,學道衙八人為同考官,這些都是需要參與閱卷的官員。

 對於官員來說這是一個苦差事,閱卷工作是時間緊任務重,要知道上一屆福建鄉試應試的生員足足有三千五百人,而八名同考官要負責在五天時間內看完這麽多的卷子,然後從中選出合格的考卷交給主考官審定,一天就要看116份卷子。

 這可不是選擇和判斷題,而是正兒八經的八股文啊。

 這樣繁重的閱卷工作,還有巨大的責任。

 有明一代對於科場弊案的懲罰極重,一旦閱卷出現差錯就有可能被遷延罪責。

 汪道昆接受了朝廷的旨意,大明一代鄉試主考官非常清貴,又被稱為“知貢舉”,在唐宋期間這是宰相才有的權利。

 因為大明朝的殿試主考官是皇帝,所以會試不敢稱“知貢舉”,鄉試主考官稱之以顯示尊崇。

 接下來汪道昆拿著聖旨,福建按察使和按察副使擔任正副監試官,負責監察本次鄉試。

 接下來是印卷官,福建八府的推官齊聚福州城,最後抽簽出延平府推官張思敬擔任印卷官,鄉試要負責印刷試卷,由一府推官擔任此職位。

 張思敬眼神閃爍,印卷官在鄉試前一天會得到試卷,比其他同考官都要提前知道卷子內容,是相當要害的崗位。

 又設兩名受卷官,負責匯總接收考生的卷子,也是抽簽從福建縣令中選出,這次是泉州府和汀州府下的兩個縣令中簽。

 兩人神色沮喪,受卷官責任重大,若是考生試卷損壞或者遺失,都要承擔很大的責任,還要和考生一起關在考院中受罪,所以大部分官員都不願意擔任。

 再設五名彌封官,他們負責檢查卷子上有沒有記號,將檢查無誤的考卷封上名字,交給謄錄官來謄抄。

 彌封官責任重大,考察考卷書法字體是否合格,也是他們的責任,如果字跡不過關的,彌封官就會直接黜落,由福州府下的五名知縣擔任。

 又設謄錄官十人,這又是一份苦差事,要將三千五百份考卷謄抄,這次又是抽簽,由各府推官或者各縣縣令擔任,抽中的人也是愁眉苦臉。

 最後是對讀官兩員,對讀官就是校對的官員,他們要負責將謄錄官謄抄的朱卷,和考生自己寫的墨卷都發給考生,考生檢查謄錄官有沒有謄錄正確,如果謄錄官的謄錄出錯,那考生有權讓對讀官發回重新謄抄。

 對讀官由福建省內的進士擔任,最後白知縣也抽中了簽,只能苦笑著站在考官的行列中,這也是一份苦差事。

 再有巡綽監門官六人,這是負責執掌考場哨兵,巡視考場和把守考院的武官,由福建都司衙門抽取衛所主官擔任。

 最後是供給官八人,由八府同知擔任,負責考場內的蠟燭供應,考官和看守哨兵的夥食,考生的夥食是不負責的,還是和之前一樣是自己帶。

 鄉試之重,就體現在一條條都是朝廷的章法,各個環節的官員都由全府的官員中選出來,試圖杜絕考試官員夥同考生作弊。

 可實際上鄉試作弊整個大明朝就沒停過,每一屆鄉試都有各種醜聞。

 比如某某舉人的文理不通這類的新聞經常聽到,以至於鄉試主考官都戰戰兢兢,生怕鬧出什麽大新聞斷送了前程。

 接下來汪道昆要在六月七月這兩個月中,將福建的考試貢院修葺完畢,然後進行各種鄉試準備工作。

 【學堂苦讀,科舉技能經驗+20,Lv9,915/5000】

 蘇澤看了一下自己的科舉技能,在13點的智力加成和苦讀下,每個時辰可以獲得20點科舉技能經驗,一天攻讀四個時辰就可以獲得80點的技能經驗。

 這樣堪堪可以在八月份鄉試開始前,將科舉技能肝到Lv10。

 蘇澤暫時放棄肝其他技能,挑燈夜讀,每天都在肝科舉經驗。

 林默珺再次讓林良珺送上了安神的香囊,又叮囑蘇澤安心備考,長寧衛的事情交給她就行了。

 這期間方若蘭也寄來信來,一封是方若蘭寫給蘇澤的信,也是叮囑他注意身體安心備考,惠民藥局的黃提舉也送來了養生的湯藥。

 而另一封是方望海寫給家人的信,方若蘭也按照方望海的吩咐,謄抄了一部分給蘇澤。

 方望海已經到任江南,信中說一切安好,正在按照蘇澤的鈔關法整頓鈔關,方望海叮囑蘇澤安心備考,專心於今年的鄉試。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最新的《時文選刊》,這是方若蘭在南京國子監的舅舅寄回來的。

 方若蘭也寄來一個安眠的香囊,她的繡工還是那麽抽象,沒有任何的進步,信中說李夫人已經放棄了,從泉州府網羅了兩個繡工出眾的粗使婆子,準備隨著方若蘭一起嫁過來。

 方大小姐得意洋洋的在信中說了自己的勝利,蘇澤很懷疑她是故意繡不好的。

 蘇澤的同學,陳朝源、李起元、王遜、韓歷、於宗章都在縣學苦讀備考,不過在海瑞看來,他們的水平都不足以考上鄉試,反而讀書最晚的蘇澤最有希望。

 海瑞也是驚歎於蘇澤的學習進度速度,要知道陳朝源這些人都是從小開蒙,十歲就開始讀四書,十五六歲就開始治五經了。

 而蘇澤是去年剛剛開始治五經,剛入學的時候四書的水平也只是普通。

 這一年多的時間,蘇澤已經連中三元考上了秀才,現在更是成了縣學中能夠衝擊舉人的人選。

 要知道鄉試、會試和殿試中,鄉試淘汰率最高,三千五百名生員參加考試,最後能中舉的不過是九十人而已。

 如此殘酷的淘汰率,很多范進一樣的考生從青年考到了老年。

 海瑞對蘇澤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福建督辦鑄幣的陶太監總是隔三差五來找蘇澤,如今整個南平城都傳出了蘇澤攀附權奸的風言風語。

 之前海瑞聽說蘇澤和礦監胡公公來往,海瑞還當是流言,如今親眼看到蘇澤和陶太監親近,海瑞心中也是有些不滿,他招來蘇澤讓他好好讀書,安心走科舉正途。

 蘇澤也沒辦法解釋,只能接受了海瑞的教導。

 南平城外的陋室亭上,從福州府城趕回來的延平推官張思敬和黃時行等書院學生宴飲。

 作為印卷官,他只要在鄉試前十天趕到貢院就行,他返回延平府交代了手上的工作,就繼續出城玩樂去了。

 府衙刑房的典史最是喜歡這種甩手掌櫃的推官老爺,前任方知府手段了得,壓製這些胥吏抬不起頭來。

 但是如今朝廷任命的新知府還沒到任,刑房胥吏又重新威風起來,在延平府又從幾個案子上下其手,狠狠敲詐了幾筆。

 對此在府衙中擔任兵房典史的林顯揚也經常和蘇澤吐槽,蘇澤也只是微微搖頭,在交通技術落後的時代,統治如此龐大的帝國,各級地方官員就經常出現這種缺位的情況。

 原因也很簡單,方知府是突然高升的,在方知府高升之後,吏部文選司就要重新推舉新的延平知府。

 且不談吏部的工作效率,委任新知府的任命要發下去,新任知府還要趕到延平府,以這個時代的交通條件,路上走個三個月都算是快的。

 在知府空缺的時候,暫代職務的李通判性格柔弱,自然壓不住這些胥吏。

 而張推官這種不管事的主官,更是下面胥吏最喜歡的官員,他們只求任內無功無過,整天只要混日子就行,下面的胥吏自然更是貪贓枉法。

 蘇澤也只能歎息,在人治社會中能有一任靠譜的父母官,那真的是當地百姓修來的福分。

 陋室亭中,黃時行給張思敬倒上酒,和眾人一起向他道賀:“恭喜張大人就任印卷官。”

 參與鄉試是大事,主考官在主持完考試後都會提拔,而其余參與的官員也會得到優推,也就是在當年的工作考核中獲得加分。

 印卷官比起苦哈哈的受卷官、彌封官、對讀官,可以說是最輕松的考試官員了。

 眾人歡飲完畢,張思敬又開始說起時局來:

 “朝廷要疏通錢法,陛下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委托這些豎奸來做,又要禍害百姓了!”

 黃時行眾人紛紛附和。

 張思敬又說道:“前幾日我和幾位給事中舊友通信,也都說到了這件事,閹人誤國啊!”

 眾人再次附和,這時候黃時行又說道:

 “張大人,聽說那長寧衛蘇澤和朝廷派下來的陶太監過從甚密,學生聽說有人目睹陶太監和蘇澤在縣學前攀談。”

 一說到蘇澤和太監過從甚密,眾人自然是群情激奮。

 噴太監是大明朝文官的政治正確,他們當著太監的面自然不敢噴,但是背地裡不噴就會被人看不起。

 蘇澤和陶太監公開往來,自然是被讀書人看不起的,張思敬更是直接表露出對蘇澤的厭惡。

 “此子沽名釣譽,竟然還敢點評先賢文章。那個縣學教諭海瑞也是可笑,竟然敢為先賢作注!”

 “這師徒二人如今還結交權奸,真是丟了我們讀書人的臉!”

 張思敬又罵起了他最恨的方望海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前任延平知府方望海!他在童子試中舞弊,讓蘇澤中秀才,又招攬他為婿!真是國之大奸!”

 說道這裡,在場的讀書人更酸了。

 方知府的女兒在南平城內名聲頗佳,當然方大小姐不曾拋頭露面,但是城內命婦還是見過她的。

 如此佳人竟然和蘇澤這樣的窮小子定親,那些沒有婚配的讀書人自然是牙都咬碎了。

 黃時行也曾經立下誓言,不考上舉人不婚配,他也曾經聽過方若蘭的芳名,心中對蘇澤更恨了。

 張思敬繼續說道:“我也曾經向汪督學寫過信,請他重新考評蘇澤的功名,只可惜汪督學公事繁忙沒來延平府。”

 張思敬自然不會噴汪道昆,汪道昆是翰林官,比他們科道官更清貴,這一次主持一省鄉試,回京說不定就能飛黃騰達。

 張思敬繼續說道:“你們且盯著這蘇澤,要是他真的為虎作倀,協助豎奸敗壞福建錢法,本官一定請科道好友上書彈劾!”

 眾人紛紛稱頌張大人的清正剛直,張思敬在這些讀書人的吹捧中,也更是膨脹,逐漸口無遮攔起來。

 “儲君是什麽?儲君乃是一國之本!國本虛懸至今未定,若是陛下有什麽不測,豈不是國家大政都落入婦人和權奸之手?”

 說到了這個話題,眾人的臉色都白了。

 這是他們一群生員可以聽的嘛?

 這可是掉腦袋的話啊。

 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說張思敬咒罵君上?

 眾人當然知道張思敬是因為“妄議國本”才被貶謫到延平府的,請求立儲自然也是清流的立場,清流早就圍繞在裕王身邊形成了一個政治集團,張思敬的投機上書,也是為了向裕王投一張投名狀。

 這等高層的鬥爭,自然不是黃時行這些秀才能摻和的了。

 一陣涼風吹過來,張思敬醒了幾分酒,他也知道自己失言,轉移話題說道:

 “你們回去後,和家裡說多收銅錢。”

 眾人立刻明白了張思敬的意思,他們也都是大家族的子弟,也是聽家裡人說過嘉靖六年鑄錢的事情的。

 朝廷要疏通錢法,無外乎強行鑄大錢。

 官府鑄了大錢,肯定會強行要求民間使用大錢,這時候用收來的銅錢改鑄大錢,跟著官府後面強行用錢換銀,是穩賠不賺的買賣。

 對於他們這些大家族來說, 搞一個錢范在家裡私鑄銅錢根本不會什麽難事,有的家族在三十年前就做過這樣的事情。

 經過張思敬提醒,眾人立刻會意。

 黃時行偷偷在張思敬耳邊說道:“恩師,家中的錢范和煉爐都準備好了,您上次給我的五百兩銀子,學生定當好生運作。”

 張思敬微微點頭,這五百兩銀子是他從推官衙門中挪用的銀子,只等從這次鑄錢的大業中賺到一筆。

 清流,也是要銀子的嘛。

 若是沒錢走動,怎麽才能從這延平府推官這極邊雜職複起呢。

 張思敬摸著胡子,擾亂錢法的反正是陶太監這樣的權奸,和清流的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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