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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在歐羅巴,時間線推移到劉賀所在的時代,中華仍然以考試來選拔官員的,亦有可取之處,名曰考公。
雖然名稱上不再稱為科舉了,但是“公開選拔、擇優錄取”的優勢卻被繼承了下來。
用考試的方式來選拔人才,至少可以最大程度杜絕暗箱操作。
所以,科舉制度的弊端不在考試,而在考試的內容過於陳腐。
只要考試的內容設置得當,就可以成為風向標,引導天下的風氣,選拔出一定的人才。
在如今的大漢,劉賀不管采取什麽制度,都不可能選拔出能讓大漢子民上天入地的人。
但是至少可以選出一些實乾的人才來造福百姓。
讓冤假錯案更少一些,讓農耕出產更多一些,讓商賈之事更繁榮一些,讓百姓生活更好一些……
只要能選拔出這樣的人才,劉賀就非常滿意了。
“幾位愛卿,將那《科舉會要》翻開吧,朕現在一項一項地與你們說。”
“諾!”三老一少立刻將拿起了《科舉會要》。
當劉賀正在思考要從何處入手,與這幾個人解釋科舉制度的關口時,樊克推開了殿門,一路小跑而來。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樊克急急忙忙地說道。
“嗯?何事?”
“張閣老他們來了。”
劉賀聽到這個“閣老”的稱呼,不禁啞然一笑。
那一日,自己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稱呼張安世等人為閣老,沒想到竟然就被下面的人學了去。
張安世如今還不到五十歲,怎麽都還不到“老”的地步。
整個內閣恐怕也只有韋賢一人配得上“閣老”這個稱呼。
劉賀原本想更正樊克的這個稱呼,但是轉念一想做罷了。
自己能讓樊克改過來,但是卻也不能讓所有人都改過來。
願意叫就叫吧,除了滑稽可笑一些,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們來多久了?”劉賀問道。
“他們已經在偏殿等了小半個時辰……張閣老說內閣政事繁忙,所以讓微臣來看一看……”樊克小心說道。
“嗯,那就讓他們進來吧。”劉賀點頭說道。
“諾!”樊克立刻出門去傳令。
劉賀思索片刻,轉而對坐左側榻上的幾個外朝官說道:“幾位愛卿,朕來不及給你們單獨解釋這科舉制度了。”
“朕只希望你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站在朕的這一邊,不要與內閣一起質疑反對朕。”
“庠學製和科舉製,就算是這蒼天塌下來了,朕也是要改的!”
劉賀說完這句話,用堅定的目光望向幾個外朝官,意思明確。
“陛下有詔,我等身為臣子,不敢不從。”王式率先說道,此言立刻得到了其他幾人的附和。
劉賀滿意地點了點頭。
……
溫室殿院中的偏殿裡,四個內閣大學士正在榻上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
今日被詔來議政的四個人是張安世、丙吉、劉德和韋賢,另外三個閣臣沒有得到天子口諭,就留在了內閣值房。
魏相、韓增和趙充國這幾個“異類”不在,張安世他們也倒輕松自如了一些。
剛剛這小半個時辰裡,他們圍繞“天子今日要議何事”這問題,商議了許久。
幾人都是朝堂上的老人,所以已經從蛛絲馬跡中確定天子今日要與他們議什麽了。
恐怕就是科舉制度。
幾個月之前,天子為了培植自己的親信,頂著霍光的懷疑,在太學大張旗鼓地搞了一次科舉考試。
當時,韋賢的兒子韋玄成和劉德的兒子劉安民,都榜上有名,成了大漢第一批以科舉出仕的官員。
如今,這兩個三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個是光祿勳,一個是宗正,比他們父輩的仕途更舒暢。
更關鍵的一點是,無人能夠在背後說任何的怪話——這可都是公平考試出來的,何人又能不服呢?
和韋玄成、劉安民一起脫穎而出的年輕人,雖然拔擢得沒有那麽快,但不少都外放出去當縣令了。
不管是九卿,還是縣令,人人都有一個好前程。
另外,天子今日沒有讓魏相他們幾人來溫室殿,也進一步證實了張安世等人的想法。
畢竟,魏相是法吏,韓增和趙充國是行伍之人,沒讓他們來議政,意味著此事與他們無關。
算來算去,那就肯定是科舉制度了。
這科舉制度,張安世他們見過了一次,自以為胸中有成算,所以倒沒有太多的疑問。
可沒有疑問,不代表沒有擔憂,他們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天子總是會節外生枝。
而他們現在最擔心的一件事情,就是科舉製制度會不會成為大漢選拔官員的唯一途徑。
這一點和他們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
“張閣老,一旦行了科舉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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