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一樣的眼神
但劉彘是一定要讓夏侯頗除國的,且是主動除國。
不然,天下諸侯必然不服。
“姐夫,何以不堪言笑乎?”
看到夏侯頗神色突然有些異常,劉彘笑嘻嘻的問道。
夏侯頗掩飾道:“哦,太子殿下,我無事,只是想起一件事來,故而如此。”
劉彘湊近問道:“姐夫想起何事來了,能不能也告訴我啊?”
“唔,沒事沒事”
“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夏侯頗一臉糾結的看著劉彘,心說這位小舅子是怎麽了,幹嘛盯著自己啊?
“太子殿下,無事,真的無事”
劉彘又朝前湊了湊,幾乎快要把臉貼上去了。夏侯頗歪頭躲閃著,兩人看上去很是滑稽。
劉彘盯著他看著,直到把夏侯頗看的很不好意思以後,才點了點頭,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嗯,姐夫確實無事,我看出來了。”
眾人都笑了,平陽公主說道:“既然無事,那就好好吃飯吧。”
劉彘卻不吃飯,只是饒有深意的看著夏侯頗。
夏侯頗哪裡受到了這個,劉彘那眼神也太讓人心神不定了。夏侯頗先是有意躲避這個眼神,後來他發現無論他怎麽躲避,劉彘都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夏侯頗這人吧,平常走在大街上,盯著他看的人很多,他也早已習慣了人們的眼神。
長得好看啊,沒辦法,就是這麽引人注目。
可今天劉彘看他的樣子,他心裡絲毫也得意不起來。
這眼神,很是讓他心虛啊!
而且,他發現他越發的心虛,這位小舅子看他的眼神就越奇怪。
他看看平陽公主,再看看阿嬌,兩人邊說笑邊吃著東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
夏侯頗又看看劉彘,發現劉彘的眼神又變了,變得好像能殺人一般。
夏侯頗越發的慌了,這一慌張,更是不知道該做什麽好了。
而劉彘盯了他這好一會兒,心裡也已經斷定這個夏侯頗肯定有事,而且事還不小。
不然,他慌什麽呢?
這貨能有什麽事呢?
劉彘有點後悔,後悔沒有讓人查一查夏侯頗,然後再來找他。
不過,劉彘看到夏侯頗慌張的時候,特意瞥了一眼他的妻子平陽公主,劉彘就斷定這小子肯定犯了很多男人都會犯的毛病。
若是別人犯這種毛病,劉彘都會覺得沒什麽。男人嘛,偶爾做點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正常。可夏侯頗若是犯這種毛病,劉彘就覺得自己該出手了。
夏侯頗是皇帝家的女婿,而做皇帝家的女婿很難。
首先,平常男人犯的那種毛病,皇帝家的女婿是不能犯的。
公主可以犯,公主的丈夫不能犯。這就是做皇帝家的女婿,必須要做到,必須要容忍的事情。
不僅僅如此,現在做皇帝家的女婿更難,難就難在這些公主有一個做太子的弟弟。
這位弟弟對阿姊們是很好的,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阿姊受半點委屈的。
姐夫們犯那種毛病,那就是欺負阿姊。而欺負阿姊,那就是欺負太子。
而欺負太子,那下場就不用說了。
長安一地的權貴們,還有雁門一地的匈奴人都知道郅都的厲害,
稱呼郅都為蒼鷹,為漢犬。 而劉彘厲害起來,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深山老林偶遇沒有吃飽飯的野豬。
雖是這麽想,可劉彘想到自己只是懷疑他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麽證據啊!
想了想,劉彘瞥了一眼欒樹。
欒樹看到太子瞥了他一眼,趕緊湊到劉彘身邊,一副耳提面命的樣子。
劉彘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麽,欒樹一邊點頭,一邊看向夏侯頗。
兩人這個樣子,夏侯頗更是心慌了。他死死盯著這二人,眼神裡帶著些許恐懼。
而劉彘和欒樹雖是在說話的樣子,可兩人都是在看著夏侯頗。這樣,就更讓夏侯頗覺得兩人說的事情和自己有關。
最後,劉彘大約是說完了,只見欒樹點了一下腦袋,臉上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而最讓夏侯頗恐懼的是,欒樹是一直盯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這下子,夏侯頗更加堅信,兩人剛才是在說自己。
欒樹笑了笑走了,夏侯頗暈了一下,心說自己做的那些齷蹉事情,大約是被太子知道了。
長安城裡沒有秘密,誰做了什麽偷雞摸狗、夜半三更敲寡婦門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
況且,因為自己長得過於好看,有很多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不過,侯們深似海,外間的事情,自己的妻子平陽公主是不知道的。公主不聞市井間的事情,而公主身邊的人,幾乎每一個也被自己收買了。
想到這裡,夏侯頗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這位小舅子可是經常出入市井,幾乎是每日都坐著戰車在大街小巷裡轉悠的。
聽說,自己這位小舅子很願意和市井間的那些粗人閑談。有時候他還會隱瞞太子身份,把戰車停在很遠的地方,隻帶著一名侍衛,去粗人吃飯的地方吃飯。
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定然是有所耳聞。不然,他今日為何會這樣盯著自己看個沒完。
越想越害怕,夏侯頗看看劉彘,又看看正和阿嬌說的熱乎的妻子,心說今日太子上門,定然不是和他說的那樣,是來看望自己的阿姊的。
夏侯頗心神不定的樣子,都被劉彘看在眼裡。劉彘心說這貨真的有事啊,不然怎麽會慌張成這個樣子。
看他那雙手,好像無法擺放的樣子。再看他的神色,已是恐懼不已。
“哼!”
劉彘突然狠狠地哼了一聲。
平陽公主和阿嬌都是看向他,兩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再看夏侯頗,已經是一副呆若木雞,大難臨頭的樣子。
劉彘看看平陽公主和阿嬌,然後看著夏侯頗,笑著說道:“吾那位腰間帶著骨頭的郎官去做事了。等他回來,若是某人還是不肯自己把他做的事情說出來,吾就讓吾的郎官用那根骨頭,敲斷某人的骨頭
吾就是要看看,是某人的賤骨頭硬,還是郎官的那根骨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