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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漢武帝:開局慫恿我爹造反》第233章 鼓勵婚育
第233章 鼓勵婚育

 “民者,國之本也。”

 傳統封建社會中,人口,一直以來被視為封建政權賴以存在的經濟和政治基礎,也是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評價指標之一。

 因此,在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中,鼓勵生育、增殖人口以“富國強兵”的思想一直深入人心。

 西漢時期也不例外,為了了解漢朝歷代鼓勵生育的政策,劉進令尚書台找來自高皇帝時候便鼓勵早婚早育的相關政策,翻看了一下。

 高祖七年下詔:“民產子,複勿事二歲。”

 惠帝時下詔:“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

 所謂五算,便是五倍的算賦。

 “算賦”的征收對象乃是十四至五十六歲成年男女,文景的時候“算賦”尚且不算高,但漢武帝時候,為伐匈奴,征收金額卻已經每人四十錢增加到了每人一百二十錢,整整多了三倍。

 再提高五倍的話,那一年的算賦就得整整六百錢。

 劉進父親時已經將賦稅降低了不少,然,即便是如此,每年二百的賦稅也讓不少辛苦一年勉強維持收支平衡的家庭吃不消。

 漢文帝崩,遺詔中“出臨三日,皆釋服。無禁取婦、嫁女、祠祀、飲酒、食肉。”、“歸夫人以下至少使。”

 既體現漢文帝其仁,也體現其對民間婚育的重視。

 景帝時也學習文帝的做法,遺詔中也有言“出宮人歸其家,複終身。”

 除此之外,景帝也曾下詔曰:“年八十以上,八歲以下,及孕者未乳、師、侏儒,當鞠系者,頌系之。”

 ……

 劉進查閱一番,各種政策是有獎有罰。

 其效果也是異常明顯的。

 漢初大漢人口不及1500萬,文景之際已達2500多萬,景武之際人口數量又達到3000多萬;武帝都達五千多萬。

 然漢武帝之際,征戰不斷,自然災害頻發,到漢武帝末期,人口數再一次銳減,已經不足三千萬了。

 也就漢武帝頒布《輪台詔》後以及劉據登基後這幾年的時間人口才堪堪突破三千萬。

 翻閱完這些資料,劉進沉吟思索了一下,發現各個祖宗制定的詔書重複的很多,但有獨創性的也不少。

 到後世,封建王朝華夏巔峰時候人口都到了六億人,至少在劉進看來,便是他百年之後,大漢滅亡,恐怕人口也填不滿整個神州大陸,因此,鼓勵生育的相關政策定然會長期有效。

 想到這,劉進想著當將此前所有關於鼓勵生育的無論是獎還是罰的政策匯總在一塊,形成律令,將此提升至更高一層的國家意志。

 說乾就乾,劉進當即便對尚書令張安世道:“安世。”

 “唯。”張安世起身應道。

 劉進道:“鼓勵婚育,朕欲整理祖宗詔書形成律令,你怎麽看?”

 張安世一聽,思索了一番道:“陛下,我大漢五年遠景目標便有將人口提升至三千六百萬。

 臣以為,此律令出台,當可令此目標更好完成。”

 聽到這話,劉進點了點頭,如此便下定決心,便安排鼓勵婚育成律令之事。

 當即,劉進想了想,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首先是鼓勵婚育的意義。

 當然,此條自然是往大了說,將其提升至關乎華夏傳承的高度。

 其次梳理了歷代皇帝頒布的各項政策。

 接下來,以歷代皇帝的政策為參考,劉進又從對不婚者的懲戒,對生育則的獎勵等進行了確切的獎懲標準,簡單來說,就是罰錢和獎錢,不搞什麽花裡胡哨的。

 其中劉進又對近親結婚、殘疾人結婚等進行了不同程度的限制。

 甚至劉進都想到了萬一夫妻二人結婚之後一直無出,由官方出診療費為他們看病。

 最後針對女子的一些專有權利進行闡述。包括婦女的財產、夫妻關系破裂和離後再行嫁娶、婦女孕育期的保護,以及鼓勵專業接生什麽的,劉進能想到的都一股腦的給添加上了。

 甚至劉進都想到了《孔雀東南飛》裡面的那惡婆婆形象,在裡面甚至都寫了,父母逼迫離婚,但感情並未破裂的,請求官府判決不算忤逆長輩這樣的條款。

 然,劉進又權衡了一下,大漢以忠孝治天下,這樣的條款有點動搖大漢的根本國策。

 然而,想到要刪減,劉進又不甘心,便對身邊的尚書令張安世問道:“安世。若一對夫婦二人感情深厚,然其婦不為其姑所喜,逼迫男子遣其歸家。

 男子迫於孝道,隻得遣之。然二人有約,非是對方不再行嫁娶。

 然女子為家中所迫,不得不另嫁他人。

 女子投河自盡,男子上吊自殺。

 如此情況,安世以為何解?”

 聽到這話,張安世有點頭皮發麻,他甚至失態了撓了撓頭,斟酌了片刻道:“臣以為當從男子嶽家著手。”

 劉進一聽,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麽未曾想到呢!”

 說著,劉進便奮筆疾書起來。

 張安世有點目瞪口呆,他想著是嶽家通情達理,尊重女子意見。

 然而他還什麽都沒說呢,劉進就有自己想法了。

 劉進假定了情況,男女均無錯,然某一方不為嶽家或婆家所喜,逼迫二人解除婚約。

 此等情況之下,若另外一家長輩或主事之人不願意,其和離便不合法,便不可領取和離證書。

 沒錯,劉進也已經想到了想要結婚,必須得是領了結婚證之後,雙方的婚姻方才起效果。

 甚至結婚證的名稱、內容都想好了。

 結婚證的名稱就叫龍鳳貼。

 內容便化用民國時候的結婚證詞:“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紅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從清晨到日暮,劉進方才寫完。

 劉進將寫完的初稿遞給尚書令道:“你且安排將此整理出來,以便明日朝議之用。”

 “唯。”尚書令張安世應道。

 疲憊了一天的劉進打了個哈欠,吃了點東西稍微小憩了一會又令人點上宮燈,開始批閱今日耽誤的奏疏。

 待批閱完畢,劉進也沒什麽精力玩什麽臨幸某人了,便在宣室殿睡下了。

 劉進心中也有想偷懶的想法,然而一想到堅持不容易,但放下之後形成怠惰的慣性,那就容易出大事了,因此即便是這麽晚了劉進依舊決定咬牙堅持當天將奏疏批閱完。

 第二日,劉進精神依舊有點不振,甚至朝議都要晚了不少。

 眾臣子正議論紛紛從來不遲到的皇帝劉進怎麽今天竟然還沒到,紛紛猜測是不是劉進生病了。

 對此,眾人頗有些擔心。

 說來,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頗願意在劉進手下乾事。

 雖然未有什麽明文規定,但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明顯能夠發現劉進與之前的皇帝頗為不同。

 首先,眾人發現,劉進不濫殺。

 像是以前,若是皇帝看某個人不順眼,或某個人與皇帝有不同意見,皇帝找個借口就能治你得罪。

 沒錯,漢武帝時期大司農顏異的例子又被拉了出來。

 當年大司農顏異因對白鹿皮幣有不同意見,就因為嘴唇動了一下便被掛上了“腹誹”的名號。

 還有廣安侯任越人為太常的時候,借口供奉廟宇的酒酸便被治罪。

 甚至宗廟掉了一塊瓦,太常都得提心吊膽的,說不得就因為這個直接被皇帝給乾掉了。

 然,反觀劉進,即便是有些人意見與其相左,只要言之有理,劉進都會予以考慮。

 自劉進上台,不少奏疏也是上奏這裡有災害當由誰死來謝罪,哪裡有異象,當誰自殺以謝罪。對於這樣的扯淡奏疏,劉進直接打x。

 他從來沒有因為什麽天象、天人感應之類的殺過臣子。

 殺臣子的例子,劉進親自批閱的也僅有幾個履職嚴重不利造成嚴重後果的、貪汙腐敗數額巨大的、以及殺人等等情況。

 因此,劉進之仁眾人也感受得到,在任的官員誰不想有幾分安全感?

 因此都想讓劉進在皇位上能夠呆的久一些。

 誰知道劉進的繼任者是什麽樣的人。

 因此大家都劉進的身體都是極為關心的。

 看劉進只是有些疲倦,眾人方才放心。

 坐定,劉進打了個哈欠對眾人道:“昨日連夜批閱奏疏稍晚,故朕今日起遲了,此乃朕之過。

 好了,不再談此,今日朝議朕有一事需諸位討論。

 尚書令。”

 尚書令張安世起身道:“臣在。”

 劉進道:“將朕昨日所書,伱等整理之內容給眾公卿傳閱一番。”

 “唯。”張安世應道,接著招招手令一拿著潤色的劉進的關於將鼓勵婚育納為律令的草稿給眾人。

 眾人傳閱著看起來。

 先是丞相、接著禦史大夫,之後便是九卿。

 待看完,劉進並未立刻說話,堂下的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劉進並未打斷,而是過了一會方才說道:“諸位,可有何意見?”

 眾人相互看了看,丞相桑弘羊首先站起來道:“陛下老臣以為鼓勵婚育之律令當出。

 此草稿也令人耳目一新。

 然臣以為,部分條目卻有待商榷。”

 “哦?”劉進疑惑道,“何處。”

 丞相桑弘羊道:“如此條,直系親屬及旁系三代以內有血緣之姻親不可成婚。

 臣以為不妥。”

 這個重視血緣的時代,對於親上加親是很受推崇的一件事。

 如漢武帝第一個皇后陳阿嬌就是其姑媽館陶長公主劉嫖之女,也就是漢武帝的親表妹。

 皇室都是如此,便更不用提民間了。

 然別人不知,劉進可是知曉的,親上加親有一個最大的隱患便是容易生產出問題兒童。

 如佝僂病、白化病、血友病等。

 當即,劉進點點頭道:“按理當是如此。但據朕所知,若血緣過親,成婚後易生產出問題嬰兒。

 此不可不正視。”

 劉進說完,眾人面面相覷,有點懷疑。

 見此,劉進也是乾脆直接開口道:“此條有爭議。諸位,朕提議令諸郡國調查如姑表親等有血緣關系之嬰兒死亡及病患兒之情況。

 看看是否如朕所言,律令之上再加上此條可否?”

 聽到這話,眾人點了點頭,丞相道:“陛下考慮甚為妥當。”

 接著丞相桑弘羊便坐下了。

 接著趙過皺眉道:“陛下,臣以為獎懲不平。依陛下律令,獎勵之錢財花費,定然要遠遠高出處罰之收入。

 如此,恐國庫入不敷出。”

 劉進一聽忍不住對禦史大夫趙過道:“禦史大夫此言差矣。鼓勵婚育豈能是商賈之事,竟然考慮支度?

 處罰收入不足便令國庫其他收入補上。”

 這時候輪到大司農霍光哭窮了。

 他開口道:“陛下,國庫也無錢財了。

 前些時日整修大河堤壩,花費不少。

 今年夏日,降水極多,所賴前期陛下詔令整修,大河未曾決口,但受災之地依舊頗多。

 以工代賑亦是需要一大筆開支。

 若獎勵生育,恐是無錢可出了。”

 國庫沒錢確實是個問題。

 西漢“輕田租,什五而稅一”,接著又降到三十稅一,其結果是兼並之風大盛,許多自耕農淪為佃農。

 因為少交賦稅意味著出租土地純收入的增加,田賦降低的最大受益者是擁有大量土地的地主,這就鼓勵地主豪富更加起勁地通過合法或非法手段兼並土地,不少自耕農民反而因此失去了上地。

 這種情況到了漢武帝時期已經很嚴重了。

 甚至西漢歷代皇帝,因某種原因一再蠲免田賦,得益的更是集中在地主身上。

 馬克思說的“每出現一種新稅,無產階級的處境就更惡化一些,取消任何一種舊稅都不會提高工資,而只會增加利潤。”

 這種資本主義社會的規律是完全適用於封建社會的,封建國家增加田賦,地主必然立即轉嫁到佃農身上;而降低或免去田賦,那就很少可能會從而減少向佃農征收的地租。

 經濟決定財政。農業是整個古代世界決定性的生產部門,我國古代的財政,從來都是和土地制度密切聯系著的。我們一向自炫“以農立國”,從奴隸製的夏朝到十九世紀中葉封建末期,自然經濟一直佔統治地位,國家財政始終以土地為主要稅源,因此,歷代的財政活動,特別是賦稅制度,總是隨著土地制度而轉移變化。

 大漢自然也不例外,其財政也是以農業稅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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