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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漢武帝:開局慫恿我爹造反》第262章 會試錄用名單
第263章 會試錄用名單

 但無論如何,科舉製在這個時代卻是全新的,從來沒實行過的制度,因此眾人想要找科舉製的各種漏洞進行徇私卻也是不容易的。

 只有在未來科舉製施行穩定之後,眾人熟悉科舉製的各種流程、規則再在此基礎之上通過各種手段進行徇私方才可行。

 因此劉進並不太擔心。

 三千多份學子的考卷,原本尋思的五十余人參與改卷工作工作量有點大。

 負責閱卷工作的奉常張賀不得不前去尋找本次科舉考試的總負責人丞相說明情況。

 劉進聽聞此事,大筆一揮令太學、光祿勳各出五十余人進行協助改卷。

 增加了一百多人,改卷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經過一百五十余人夜以繼日的改卷,終於,十五天后,也就是八月十六日,三千余試卷全部改完。

 待修改完畢之後,負責改卷的奉常張賀將擬錄取的四百余人的信息報了上去。

 然丞相桑弘羊僅僅看了一眼那四百余人的信息,當即便皺起眉頭。

 他指著這份名單,開口道:“奉常,老朽觀此名單最多者竟是籍貫長安之人,次之乃關中各郡國,再次之乃齊魯各郡國,甚至部分邊郡無名額。”

 奉常張賀無奈說道:“丞相。陛下令我等搜羅諸子百家之經典,並令學算學之人出題,除此外還涉及陛下此前所創物理學之學識。

 此本已拔高此次考核之難度,令邊郡等無從搜羅如此多書籍進行學習。

 且考試內容綱目又在《大漢日報》刊登。

 近水樓台先得月,故籍貫長安人成績最好乃應有之義。”

 丞相聽完也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將此份名單報至尚書台,以供皇帝劉進審閱並刊發。

 未央宮宣室殿。

 尚書令張安世在受到丞相府送過來的會試擬錄用名單,其不敢怠慢,趕緊遞送到劉進面前,以供劉進過目。

 “病已。此奏疏之中。言及邊境某郡之淒苦,無錢,無人,試圖令朕同意大司農府給其撥一些錢財。

 然切不可偏聽偏信。

 如此郡確實如他所言,無錢,無人。但其郡雖然處邊疆,其卻不言及其郡邊疆外便是無人之地,無疆土入侵之危險。

 便不需多少人員錢財維護……”

 劉進這邊正交給劉病已通過奏疏中的內容透過現象看本質呢,這邊尚書令張安世便趕過來了。

 皇太子劉病已一邊認真聽這一邊點著頭。

 “陛下。”尚書令趁著劉進給皇太子講完插空說道。

 劉進點了點頭,對尚書令問道:“何事?”

 尚書令將丞相桑弘羊遞上來的會試名單雙手捧著遞給劉進道:“陛下,此乃丞相呈送的會試擬錄用名單。”

 劉進一聽,頗為詫異道:“三千余份考卷竟已經改完了?”

 說著,劉進將錄用名單接過來。

 然一看那麽名單,劉進當即臉色便黑了起來。

 這試卷之上二分之一是籍貫長安人、三分之一是籍貫關中各郡人,再有四分之一是齊魯各郡人,其他零散的方才是除三個郡之外的人。

 而且更為過分的是甚至部分郡國連一個名額都沒有。

 “地域矛盾!”

 看完這一份考卷之後,劉進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個。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上一世明朝朱元璋時期的南北榜案。

 明洪武三十年二月會試,以翰林學士劉三吾、王府紀善白信蹈主持丁醜科殿試。後發榜,陳?為第一,取錄宋琮等51名,是為春榜。因所錄51名全系南方人,故又稱南榜。北方人一名未取,為歷科所不見。

 會試落第的北方舉人聯名上疏,告考官劉三吾﹑白信蹈偏私南方人。朱元璋命人複閱落第試卷,增錄北方人入仕。

 但經複閱後上呈的試卷文理不佳,並有犯禁忌之語。有人上告說劉三吾﹑白信蹈暗囑張信等人故意以陋卷進呈。朱元璋大怒,處理了相關官員。

 六月,朱元璋親自策問,取錄任伯安等六十一名,六月廷試,以韓克忠為第一名﹑王恕為第二名﹑焦勝為第三名,是為夏榜。因所錄六十一人全系北方人,故又稱北榜。

 大漢的民風要比大明時期剛強的多。

 尤其是漢武帝當年推崇公羊儒,現在雖然儒家在朝堂之上地位不再,但在民間“大復仇”觀點依舊深入人心,又遊俠文化甚為流行。

 因此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事乃是再尋常不過了。

 這份名單真的要貼出去,恐怕不僅僅是學子抗議了,快意恩仇,刺殺他們以為的佞臣賊子也不是不可能。

 當即劉進便安排道:“你且告知丞相,此名單定然不可。

 明日辰時,令丞相桑弘羊、禦史大夫趙過、奉常張安世、宗正劉德、光祿勳馬通皆來前殿商議此事。”

 “唯。”眾人應了一聲。

 正當劉進為了會試的情況焦頭爛額的時候,傅介子等人已經經過跋涉重新來到了懸泉置。

 到達懸泉置,眾人歇歇腳。

 此時副使鄭吉走到使者傅介子的房間之中。

 “來了。”傅介子看了一眼副使鄭吉。

 副使鄭吉點點頭,開口說道:“長安城有消息,九月便有大漢將士出兵,前來西域相助烏孫。”

 傅介子一聽,點了點頭。

 兩人又沉默了許久。

 “可是心有不甘?”傅介子問道。

 兩人一路生死這麽久,早就多少有些默契了。

 鄭吉點了點頭。

 傅介子一聽,嘴角倒是微微笑起來。

 是啊,經歷了九死一生,一百多人的隊伍,僅僅在路上便死傷了三十余人,僅剩了七十多人,卻只是運來的兩張天馬的馬皮。

 這麽一點微弱的功勞任誰都不甘心。

 傅介子起身,看著窗外道:“吾意亦是甚為不甘。可願與吾前往樓蘭走一遭,博一個天大的富貴!”

 “樓蘭?”副使鄭吉一聽皺了一下眉頭。

 傅介子點點頭道:“沒錯,便是樓蘭。吾欲效仿專諸刺一把王僚!

 掃清大漢相助烏孫之路障!”

 說著傅介子手握劍柄,猛然轉身。

 副使鄭吉一聽,眼睛猛然一瞪,單膝跪地對傅介子拜道:“標下願追隨使者!”

 傅介子一聽,趕緊將鄭吉扶起來道:“此等前往樓蘭,不立封侯拜將之功,誓不回漢!”

 “不立封侯拜將之功,誓不回漢!”副使鄭吉又敘述了一遍。

 待鄭吉說完,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日,使者傅介子、副使鄭吉兩人便重整隊伍,又重新拜祭了一番,懸泉置的大漢英靈,竟然領兵折返,踏上荒漠的旅途前往樓蘭前去了。

 而正當傅介子、鄭吉二人啟程前往樓蘭時候,劉進也已經召集丞相等眾人在宣室殿了。

 宣室殿中,眾人對劉進行禮完畢,紛紛就坐。

 坐在上首的劉進手持丞相桑弘羊送來的會試試卷,開口問道:“諸位,朕今天令諸位前來,諸位也知曉為何。

 便是商議此名單!

 丞相,你且說說此名單是怎麽出來的?”

 丞相一聽,看了一眼奉常張賀。

 張賀一看,歎息一聲知曉這個解釋是躲不掉了,只能由他來解釋。

 當即張賀起身對劉進拜道:“陛下。考卷由臣評閱,此由臣來解釋吧。

 此考卷乃是依照成績高下依次選取的。”

 劉進一聽眯著眼道:“待選取之後你可曾發現此名單之問題?”

 “回陛下。臣觀此名單之中多長安、關中等郡國學子。”張賀回答道。

 劉進一聽,砰的一聲將名單桌上猛然一甩,怒斥道:“伱既然知曉此名單有問題為何還如此上報!”

 丞相桑弘羊豈能不知曉奉常張賀給他背鍋了,當即站出來給奉常解圍道:“陛下。長安、關中等地皆距離中樞頗近。

 且考試內容綱目又在《大漢日報》刊登。

 近水樓台先得月,故籍貫長安人成績最好乃應有之義。”

 劉進一聽,眯著眼向丞相桑弘羊問道:“朕問的是為何長安人成績最好的原因嗎?

 若丞相耳聾昏聵,朕再說一聲,朕問的是汝等知曉此名單有問題,為何竟然還如此上報!”

 劉進從來未曾這樣過。

 向來對誰都留幾分情面的。

 然這次劉進是真的怒了,竟然對貴為三公之首,且年歲已經七十多歲的丞相桑弘羊言及“耳聾昏聵”這樣一點情面都不留的話,顯然是怒急了。

 眾人皆不做聲。

 丞相桑弘羊、奉常張賀被劉進這麽一訓斥,兩人盡皆跪在地上冷汗直流,也不敢做聲。

 剛剛劉進發火後,他自己也覺得失態了,趕緊平複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這份名單很講成績,但卻很不講政治!”

 眾人繼續沒再說話。

 劉進繼續說道:“張賀!你乃京兆尹杜陵之人。桑弘羊你乃河南郡洛陽之人。

 你二人一個在長安,一個在關中。

 若依照此名單,你二人籍貫便可出一批學子。

 親朋故舊之後輩恐怕也在其中。

 未來朝堂之上編織勢力也甚為容易。”

 聽到這話,無論是桑弘羊還是劉賀皆是頭皮發麻。

 劉進這意思很明顯了,便是指責二人結黨營私!

 身為皇帝最忌諱的便是這個。

 兩人趕緊高呼道:“陛下。臣等實無此意!”

 劉進呵呵一笑道:“朝廷無黨,帝王掩耳盜鈴之想,朝廷無派,千奇百怪!

 戰功派、中樞派、寒門派、貴族派、齊魯派、長安派、關中派等等派系,朕豈能不知?

 便是汝等無此意,攀附你等之人也無此意?

 有派,朕不怪罪。

 依照朕“人物道”三學中的人學之論,此無可避免定然會發生之事。

 然令朕怒的事,汝等竟將派系利益置於大漢利益至上!

 誰不知長安城及關中諸郡得到《大漢日報》綱目最早?

 然諸位可曾想過,正是因此等不公,會試人員名單方不可用貌似公平的成績來掩蓋這等不公!

 諸位,我大漢一百余郡國學子皆在長安,若知曉此名單僅有十數個郡國在此名單之上,生出事端,恐借了你等項上人頭,也不可平息。

 此次朕便不追究了。

 此名單作廢,汝等重新研究一番,若再有問題,就莫要怪朕了。”

 說完,劉進拂袖而去。

 眾人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覷。

 過了許久,丞相桑弘羊歎息一聲道:“是我等淺薄了。諸位回去後且好生思索當如何確定名單人名。”

 “唯。”眾人應了一聲。

 而此時的尚書令張安世也頗為不安。

 隨著劉進的上台,他對尚書台越來越倚重了。

 現在皇帝奏疏的收發,詔書的頒布,以及消息傳遞等都開始通過尚書令向外面傳達。

 甚至說的再嚴重一點,尚書令已經慢慢開始侵蝕丞相的權力了,時日一長,未來成為除皇帝之外權力的中樞也未可知。

 然越是如此, 尚書令張安世卻越是不安。

 可以這麽說,要說大漢朝廷除劉氏之外,哪個姓氏最盛?

 非是桑家,而是他張家。

 他張安世作為皇帝的頭號助手,便是丞相也不敢怠慢。

 而其兄張賀貴為奉常為九卿之首。

 一個內朝、一個外朝皆有權勢。

 正如劉進所言,他們兩個人便是一個張家派系。

 此前,尚書令的地位並未和現在一般如此重要的時候,張安世也未曾想過這件事。

 然隨著尚書令的地位不斷上升,而張安世卻理所當然。

 今日劉進關於針對朝堂黨派的一番言論,令張安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這一反思,令張安世冷汗下來了。

 他們張家不就是朝中最大的派別嗎?

 思考至此,張安世是怎麽也坐立不安,作為尚書令,其權勢完全來自於皇帝,若不被皇帝信任,這尚書令無權,也就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

 張安世想了許久,覺得必須得將派系這個事兒給皇帝說清楚,否則的話,他尚書令的工作沒法幹了不說,還有可能給張家帶來殺身之禍。

 想了許久,張安世覺得也沒時間和自己兄長張賀商量一番了,他決定趁著今晚值夜,向皇帝劉進說清楚情況,以免影響皇帝對他的信任。

 是日,劉進在批閱奏疏,張安世進來修剪了一下燈芯令光更亮一些,猶豫了很久,張安世走到劉進面前跪地拜下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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