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劉和名聲爛是爛在了血腥手段,以及屢次趁人之危,佔據主城治所,雄踞一方也!
畢竟。
在其余人看來,劉和即便有圖謀數州的野心,和謀害冀州刺史兗州牧的可能,但各路諸侯亦是沒有證據。
所以。
其名聲爛。
也只能是爛在了一些血腥屠戮上。
而非謀逆屠戮一方諸侯也!
所以,其至今未被列為諸侯領頭反叛存在。
也能有這次機會來嘗試搏取名聲。
當然。
其至今還不知道。
其後方。
那新任冀州刺史韓馥,即將抵達其當今治所主城鄴城!
而新任兗州刺史孔融,亦是即將跋山涉水抵達關外,來到此方博弈場所,徹底在其面前出現也!
而這。
也注定其的一些謀劃即將落空。
其與劉楓的巔峰政治博弈,亦是即將開啟也!
而到來的諸侯中。
除了劉和坐擁三州兵馬,勉強達到兩萬兵馬之數外,其余一眾諸侯,皆未曾有能蓋過黃琬的。
也就注定。
此時的大漢關內侯豫州牧黃琬,將徹底的走向巔峰時刻!
其帳內更是各路諸侯使臣絡繹不絕,紛紛前來拜見。
當然。
很快真正的諸侯當中,擁有膽量的存在,亦是在此時親自前來拜見。
此人赫然便是面色沉重。
佔據地勢頗為不好的新任泰山郡太守鮑信也!
此時的鮑信。
簡直走投無路。
隻得親自謀奪生機也!
而其此次前來,除了搏取朝廷的看重外,亦是來謀取完美外交的。
畢竟。
其也只有此等機會能親自見到,那青州豫州徐州的掌權者,亦或是掌權者的心腹重臣也。
其明白依靠自身根本難以跟坐擁三州的恐怖劉和進行抗衡,其需要得到三州的兵馬援助,以及朝廷的支持才可。
所以。
其第一位親自拜見的便是此等存在。
其亦是明白豫州牧黃琬的名聲,大致清楚其忠於漢室的心,渴望能從其手中獲得應允援助!
當心懷忐忑不安的鮑信走進地勢最佳黃琬所在的營帳,心中亦是十足的不安,萬分充滿擔憂,格外的想要得到黃琬的支持。
看著黃琬兵強馬壯的樣子。
鮑信原本沉重的面容,終歸有幾分松動,知道有豫州牧關內侯黃琬的支持,其面對恐怖的劉和。
亦是能擁有抗衡的資格也!
“鮑信拜見豫州牧!”
鮑信走進營帳時,姿態十足的低,畢竟其清楚此時涉及其權柄,乃至生死也!
其所謂的諸侯地位。
更是只不過暫時抗衡劉和得來的資本罷了。
要是沒有這些大佬的背後援助,其明白單憑自身,早晚扛不住賊劉和的襲擊也。
所以。
為了權柄!
不願割舍的地位!
以及不願寄人籬下的心思!
此時的鮑信。
全然沒有姿態的面對黃琬,大丈夫能屈能伸,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畢竟!
生死面前。
尊嚴在鮑信心中只能屈居第二。
“無須如此!”
“你我皆是為天子討賊的義軍,何須如此!”
“來人為鮑太守賜座,來請坐!”
黃琬明顯對於鮑信的態度極為滿意,
當即手一揮,穩健示意。 讓鮑信得以居於落座可以詳談。
“不知鮑太守此次前來,是有戰機要報,還是願與本尊皆為進退同盟?”
此時處於巔峰時刻的黃琬。
明顯一心挽救大漢,匡扶漢室朝廷協助天子平原王蕩平逆賊,對於鮑信的五千兵勇,其更是比較在意。
希望得到鮑信的站隊。
可。
讓黃琬想不到的是。
鮑信開口的話語豁然就將其震驚。
因為鮑信所想要的。
並非攻克汜水虎牢關挽救朝廷也!
而是。
“豫州牧!”
“在下這次前來!”
“並未有絕世謀略戰機!”
“而是想懇請州牧尊上助我!”
“州牧有所不知,我好友兗州牧劉岱便是死於這所謂的征北將軍劉和手中!”
“此事在下雖無憑證,但在下有足夠線索可以推斷,而且憑借其在冀州主城的血腥屠戮,在下亦是猜測冀州刺史賈琮,亦是又可能死於此子手中!”
說道此處時。
鮑信明顯察覺豫州牧黃琬的神情,逐漸微微變化,逐漸多了幾分凝重。
當然。
更有一種。
他似乎亦是有此預料的模樣。
但!
歸根到底。
此事目前跟他豫州無關!
他想要的乃是助朝廷攻克虎牢關,搏取足夠名聲權柄,謀奪更加的地位名聲也!
所以。
其先前對此多少有些忽視。
可此時鮑信主動提起。
其自是非智謀不夠的存在,多少有了一些判斷,但其心中仍是覺得,此事或多或少與他豫州並無關系。
可接下來的鮑信話語。
簡直直擊其內心深處。
讓這豫州牧關內侯黃琬,都不得不十足重視也!
而鮑信的話語。
赫然便是!
“其能設計屠戮兩州刺史州牧,那其必然能做出第三次,而這其下一個目標,將會是青州,還是豫州,這州牧尊上你覺得會是哪裡!”
鮑信短短幾句。
就將厲害陳明!
豁然間。
將事情挑開。
將劉和的矛頭轉移!
當然。
其真正要的是。
“眼下兗州還未全部淪陷,我等還有一搏之力,我想州牧尊上亦是不想獨自面對三州兵力吧!”
“所以在下懇請州牧尊上助我!”
當鮑信此言響起。
明顯這營帳內的氣憤逐漸凝固。
黃琬處於巔峰時刻的笑容,也逐漸收斂,此時其亦是意識到。
兗州一旦全境淪陷。
那。
其豫州亦或是青州。
就有一個有可能成為這賊劉和的目標!
一旦。
其再次用計謀或者不再遮掩,全然出兵,那黃琬亦是明白,無論自身能否擋住,那他豫州將變成千瘡百孔!
戰事要是在豫州大地升起。
那他如今穩固的位置,都將有所不保!
而且。
其更是清楚自身兵法謀略。
對於能否抵擋住三州兵馬攻勢,更是心中存有十足的不確定!
所以。
此時的黃琬。
亦是升起一陣危機感。
“請鮑太守詳談!”
隨著黃琬與鮑信的話語,逐漸聲音模糊的在營帳響起,鮑信的此處出兵討賊之旅亦是得到了最高的回報。
而穩坐自家營帳的劉和。
亦是在懷著狠辣,聽著麾下稟報鮑信前往豫州牧營帳的消息。
此時的劉和心中亦是做出決斷!
當即。
劉和目光逐漸冰冷。
覺得既然你鮑信這般做。
那我亦是要讓你明白,什麽叫胳膊拗不過大腿也!
當即。
劉和點集能臣使臣,前往青州兵馬以及徐州兵馬所在,欲要讓鮑信得到豫州兵馬相助的同時。
失去核心的兩州兵馬。
畢竟!
劉和深知青州陷於黃巾之亂久矣!
而自身對於黃巾的安撫亦或是挑動簡直可謂登天!
其只要徐徐勸導那青州焦和。
那。
當青州兵馬營地迎接到劉和使臣。
清楚劉和恐怖的焦和,當即迅速派人以恭敬禮儀迎劉和使臣進帳。
而此人正是劉和新憑借軍師許攸降伏的大謀士田豐也!
原本田豐根本不想歸順劉和。
可惜。
許攸的謀略太毒!
沒法。
只能讓田豐憤恨歸順。
可田豐歸順後,心中亦是沒了辦法只能出謀劃策也!
好在。
劉和對於麾下重臣亦是格外看重。
田豐的待遇亦是十足優越也。
當田豐來到青州刺史焦和營帳。
當即果斷陳明利害!
“來人請使臣落座!”
焦和簡直不敢怠慢分毫。
畢竟!
他青州的黃巾余孽動蕩,那可謂巔峰之最,在得到兗州牧死於黃巾余孽的消息後,對於能降伏冀州黃巾余孽黑山軍,坐擁兩州多兵馬的劉和。
更是不敢表露分毫不敬!
哪怕僅僅是劉和麾下使臣謀士,他焦和也只能恭敬面對!
誰讓他焦和。
謀略兵法能力皆差些!
只能任人欺凌!
這也是劉楓派遣張津入青州的緣由,更是隱藏政治博弈手段的核心。
劉楓清楚這焦和靠不住。
所以讓張津進行逐漸替代。
畢竟。
直接擼了這焦和的權位。
那這焦和要是恐懼之下,直接反叛投了任何人那都是萬分不好。
朝廷如今能做的只有剛柔並濟也!
這亦是劉楓強橫高超之處!
當然。
隨著田豐順勢落座。
面色堅毅謀略過人的田豐,亦是開啟了其萬分的勸服。
“我家主公命在下前來!”
“乃是勸說青州刺史閣下,與我主進行同盟也!”
“不知青州刺史閣下可願意否!”
這上來就直抒本意。
聽的焦和面色微變,亦是有些不知如何抉擇,其更是清楚明白當下局勢。
更是知曉。其距離劉和那般近,一旦劉和拿下亦或是拿不下兗州,都有對其出手的可能,其更是面色難以抉擇。
可。
接下來田豐的話語。
分外擁有巔峰交涉手段。
其話語。
赫然便是!
“當然!”
“如若青州刺史閣下願意同我主同盟,那我主下一個攻伐謀逆的存在,定然不會是青州的賊寇!”
“當然。”
“我主麾下大將張燕乃是黃巾出身,其甘願歸順我主,我主自是能得到黃巾出身統領的信服。”
“對於勸服青州境內黃巾,保證青州暫時的安寧亦是有足夠的影響的。”
這田豐說罷。
當即面色不變,一副盡在掌握的姿態穩健的品了品青州刺史的茶!
當即。
品完茶。
田豐就以一種帶有壓迫感的話語,當即對青州刺史焦和,下最後的通牒般訴說道。
“好茶!”
“這同盟與否還請青州刺史閣下速速決斷,莫要讓我主久等也!”
當然。
這田豐話語中的威脅亦是歷歷在目,讓青州刺史焦和,面色先是一陣鐵青,隨後看到田豐淡笑的模樣又急速收斂!
畢竟!
這田豐說其可以勸服黃巾的話語。
也就全然在說。
我主給黃巾好處,可以勸黃巾暫時收手,我主亦可給黃巾好處,暫時勸黃巾動手也!
而這!
聽的焦和更是深深明白。
這隱藏在暗處的威脅之意!
更是明白。
這事屬實難以拒絕!
畢竟。
這東西就很讓人上癮啊。
其面對青州黃巾屬實頭疼許久,如今可以暫時安寧,其自是求之不得!
而且。
還有劉和的許諾,下一個攻伐的不是他,也就意味著,其在受到威脅的同時,更是受到了一定的緩和。
其。
自是難以抉擇。
但。
其雖然明白這事。
猶如小刀割肉緩緩而死,慢慢的有了等待死期,可。
比起直接惹怒劉和,讓黃巾得到劉和的錢財暴怒,而且歸順劉和,讓自身落得個劉岱差不多的下場,其自是心中膽寒恐懼。
再者!
即便暴怒黃巾其能暫時應對。
可。
暴怒的劉和。
三州的兵馬。
其還如何面對!
處理黃巾就讓其費勁心思。
再加上三州兵馬。
此事但凡一想。
就讓這青州刺史有些喘不上來氣,分外覺得發悶,其不是不想跟劉和攤牌出兵相助鮑信。
可!
哎!
“一切皆依使臣所言!”
“在下!”
“願意。”
“跟征北將軍結成同盟!”
“如此甚好!”
田豐聽到這話,臉上浮現淡笑,隨手一擺,當即品了品茶,給了青州刺史一個深邃的目光,當即轉身離開。
而離開青州兵馬營地的田豐,很快就走進了徐州兵馬營地去嘗試勸服徐州刺史陶謙也!
而顯然。
徐州刺史陶謙明顯比青州刺史焦和還要容易勸服。
畢竟!
陶謙隻想守好徐州,明白其與劉和邊境並不相交,還有青、豫倆州在前,自是得到劉和不出兵的承諾,和得到劉和給予的財寶,當即選擇穩守徐州!
當然。
這一切也是由於劉和並未明面斬殺刺史州牧,涉及謀逆名聲的緣故。
要不然。
這事陶謙還得猶豫猶豫。
可惜。
再等泰山郡太守鮑信懷著喜悅,進入青州兵馬營地以及徐州兵馬營地時,心中的喜悅迅速遭受雙重打擊。
對劉和以及青州黃巾亂軍恐懼的焦和,猶猶豫豫的拒絕了鮑信的請求!
畢竟。
焦和雖然知道。
自身猶如再等死。
可。
在其看來等死也比直接拚光底蘊,直接死強!
再者其已經覺得還有兗州豫州在前,自身還能緩緩,隨著時間發展,說不定能出現變數。
所以。
這渴望天能幫他的焦和,有些猶豫的拒絕了鮑信的同盟請求!
而。
徐州陶謙。
拒絕的更是果斷!
畢竟。
其覺得還有青州豫州在前,其徐州再怎麽也不可能直接淪陷, 再者征北將軍劉和給的實在太多,以及他對自身的懷疑不確定,對兵馬的畏懼。
所以這陶謙!
也是當場拒絕!
可。
劉楓埋下的隱藏暗線,張津亦是逐漸跋山涉水前往青州北海國上任!
真正的鹿死誰手。
還屬實猶未可知也!
當然。
此時的鮑信,亦是面色逐漸凝重,心中懷著不安的回到了自身營地,畢竟沒有青州徐州的明面回應。
其屬實是心中實在忐忑。
接下來需要直面劉和恐怖大軍的鮑信,自是深感壓力萬千。
可惜。
其亦是沒有辦法。
當然。
劉楓亦是巔峰政治博弈手段開始施展也。
而隨著他們彼此暗中博弈開始。
此番各懷心思的諸侯聯軍,亦是逐級開始會師大事也。
當然。
率先擁有資格走進這會師之地的,赫然便是大漢關內侯豫州牧黃琬也!
畢竟!
其身份地位擺在這裡。
接下來自然便是。
名義上沒有州牧刺史之名的征北將軍劉和也!
當劉和慵懶的走進會師台,其面色逐級與黃琬碰撞,彼此暗中仿佛蘊含真正的火花較量也!
畢竟。
單憑鮑信絕然難擋劉和!
而鮑信身後除了即將擁有的朝廷,赫然便是這豫州至高存在黃琬也!
“關內侯你這兵馬,看起來還不錯,就是真的打起來,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種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