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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循照常巡邏廣場,手持警棍四處晃蕩,無所事事。
廣場上,白天比夜晚更加忙碌。
幸存者們不僅要整理搬運物資,還要接應外出搜集歸來的隊伍,交接清點每個人搜集回來的物資。
誰搜集的物資多,誰搜集的物資少,都會統一報送至議事會,研究商討額外物資獎勵。
敢定下這種‘多勞多得’制度,激發全體幸存者外出搜集物資動力的,也就只有盧議員了。
看得出來,經營這座避難所,耗費了她極大心血。
避難所能聚集養活這麽多漂亮妹子,盧議員算得上居功甚偉。
畢竟其他非官方避難所,可沒有這個級別號召力,讓幸存者不顧生死冒險逃難而來。
鄭循昨天答應她當保衛隊長,讓她去努力爭取職位,就是想獲得更大的權力。
只有當上了保衛隊長,才能自由安排巡邏任務,更加方便單獨行事。
也可以去避難所其他區域巡邏,熟悉整座避難所邊邊角角。
這樣一來,只要製造一場暴亂機會,就能趁亂進入女生區。
光明正大在裡面巡邏,順便找不聽話的班長。
鄭循邊走邊沉思,看到年輕漂亮女孩們忙碌的身影。
有的女孩穿著熱辣涼裝,彎腰抬手之際,露出了白皙潤澤的腰腹,鑲著肚臍鑽釘,亮晶晶的。
有的女孩熱得滿頭大汗,顧不得大庭廣眾,爽快地脫掉了外衣,只剩一層薄薄的內襯。
為了在末日存活下去,她們都在拚盡全力,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
“還真是令人感動呢。”鄭循不由得讚歎,勞動使女孩們煥發了青春。
這時,前面不遠處,有位女孩穿白裙的女孩,像是突然失去力氣,懷中的物資滾落在地。
她蹲下了身子,捂住小腹,露出了痛苦之色。
鄭循有些奇怪,便走了幾步,上前詢問情況。
白裙女孩支支吾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潔白短裙上染了一些紅色。
很快,周圍的姑娘們,注意到這裡的情況,連忙小跑了過來。
穿牛仔短褲的女孩,主動脫下外套給白裙女孩圍上,遮擋住了紅漬,開口解釋道:“警長,她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一下。”
鄭循點點頭,大概知道什麽情況。
畢竟有了幼真姐的經驗在前,基礎生理知識這塊難不倒他。
白裙女孩看起來很痛苦,像是疼得快暈過去一樣。
“小藍,去醫療處取點止痛藥過來。”
昨晚跟她們閑聊,得知穿牛仔短褲的女孩名叫藍琳。
因為她總是元氣滿滿,熱心幫助她人,周圍女孩都親切稱呼她叫小藍。
藍琳扶起虛弱女孩,坐到旁邊陰涼處,無奈說道:“藥物資源一直很緊張,我們這種情況一般不給開。”
“去吧,找舒醫生,報我名字就行。”鄭循說的很肯定。
“哦”藍琳露出疑惑神色。
雖然警長剛來避難所,就震懾了無賴,打響了名氣。
但這份名氣放到醫療處,恐怕不太好使。
她們遇到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剛開始還能到醫療處開到一兩顆止疼藥。
後來醫療處直接不給了,隻建議靠熱水硬熬。
她們也能理解這種做法,畢竟避難所還有生病的人,更急需藥物。
但一個月來一次的親戚,疼起來也差不多得要半天人命。
藍琳將信將疑,邁開步子跑向了醫療處。
沒多久,她一臉興奮的跑了回來,手裡握著了兩粒止疼藥。
她連忙拆開一粒,喂給了女孩,順手把另外一粒塞進了女孩裙兜裡。
藥效很快發生作用,白裙女孩面色漸漸好轉。
“謝謝警長,謝謝小藍我好多了。”
小藍開心說道:“警長,你太厲害了,剛才報你的名字,舒醫生真的給我開了藥。”
女孩們紛紛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真的嗎?好棒哦!那我以後也可以報警長名號看病麽?”
“感覺警長來了之後,事情都變得順利多了!”
鄭循知道這是必然的,那天送來一堆醫療物資,最不缺的就是止痛藥。
避難所消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短短兩天時間,就用空四大箱藥物。
白裙女孩支起了身,微微躬身致意,喃喃道:“真的非常感謝,就不打擾大家工作了,小藍,衣服洗乾淨再還給你,十分抱歉。”
說完,她神色匆匆,獨自離開了廣場。
小藍倒是無所謂,目送白裙女孩離去後,抿了抿嘴巴,故作瀟灑地說道:“衣服又得上色咯。”
旁邊女孩也歎了口氣:“唉,我也是,好幾條衣服褲子都染色了”
“沒辦法,生活物資太匱乏了,連肥皂都要省著用,更不提衛生用品了。”
聽到她們的話,鄭循這才注意到,不少女生褲腿衣服上,好像都沾著一些淡淡的紅漬。
顯然,原因跟白裙女孩一樣,缺乏必備衛生用品導致的。
在末日求生,絕大部分人,只看重食物和水資源,卻忽視了同樣重要的衛生用品。
其實,生活在城市裡面的人們,早已習慣了方方面面的便捷。
購買所需衛生用品,只要到樓下超市逛一圈即可。
但現在情況完全變了,如果不刻意搜集衛生用品,幾乎很快就會消耗殆盡,並且對末日生活產生極大困擾。
“不過申玖奈就沒這樣的困擾了。”
鄭循忽然覺得,或許當個喪屍也挺不錯的。
正當他感歎末日生活不易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見外出歸來的搜集隊,正背著大包小包步入廣場。
隊伍為首的是一位手持長弓的美女,扎著高高的馬尾,深邃的眉眼透著幾分凌厲。
“是智顏隊長回來了。”藍琳朝不遠處的弓妹跑去。
智顏神情冷峻,氣勢洶洶邁步向前,即便是藍琳湊上來,也沒停下步子。
兩人邊走邊交流。
過了會兒。
藍琳又跑了回來,神色匆匆,一臉急切說道。
“鄭警長,不好了,智顏隊長要去找武裝處算帳,我們快一起過去看看!”
算帳?
鄭循離得老遠,都能感覺到智顏的冷意,看來是真動了怒。
“發生了什麽?”
“她今天外出搜集物資,發現長弓被人動過,好像是拉壞了。”藍琳急得快哭了。
她非常清楚長弓對智顏的重要意義。
長弓不僅是智顏在末日賴以求生的工具,也是一直陪伴她成長的夥伴,從來不會給其他人碰。
鄭循尋思著,來避難所搜尋班長同時,順便找智顏繼續學習射箭。
現在長弓壞了,這事恐怕還挺麻煩。
好端端的長弓怎麽會壞了?
他決定過去瞧個究竟,兩人一同朝主樓走去。
藍琳邊走邊解釋,武裝處是專門存放武器的地方。
像長弓這種殺傷力極強的遠程武器,平時會統一保存在武裝處,只有外出搜集時才允許取走。
像鄭循的電警棍,本來也需要交由武裝處統一保管,但保衛處的人有一定特權,可以持有一些近戰武器。
智顏手持長弓,直奔武裝處,沿途沒有搭理任何人。
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她一腳踹開武裝處大門,走了進去,把長弓放在了桌案上,質問在場工作人員。
“昨晚誰動過我的弓?!”
工作人員一臉懵,連忙站起身,慌張地解釋道:“呃不好意思,那個昨晚負責值守的是俊凱,他輪空休息,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裡睡覺。”
智顏一把收起長弓,轉身又朝男生區走去。
剛走到男生區通道入口,負責巡邏男生區的保衛,擋住了她去路。
“誒誒誒,男生區,女生可不允許進去。”
“讓開,我要找俊凱。”智顏臉色愈發冰冷,今天勢必要找出罪魁禍首。
保衛見她氣勢洶洶,也不敢輕易得罪,眼看形勢不妙,立刻拿起對講機,匯報保衛處尋求支援。
很快,三名保衛隊成員趕了過來,見是一位妹子在鬧事,厲聲斥責道。
“什麽情況?!”
“看不到告示牌嗎?”
“男生區,女生禁止進入,盧議員定的制度,伱也想違抗是吧?!”
智顏冷眼掃去,認出了帶隊的韓在石,現任代理保衛隊長,不屑道:“一幫欺軟怕硬的廢物。”
她早就看不慣這幫人了,坐著保衛隊的位置,卻乾著最容易的活。
碰到那些鬧事的硬茬子就玩隱身,抬出盧議員身份來壓別人。
“你說什麽?!”韓在石也認出了她的身份,“你不要仗著多搜集點物資就橫著走,制度就是制度,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那你給我把俊凱找出來。”智顏冷聲道。
“有什麽事明天說,別人今天輪班休息。”韓在石同樣氣勢不弱。
昨晚鬧事的是一群人,今天鬧事的是一個人。
他這要是還慣著,自覺以後都沒臉在這塊地巡邏了。
智顏緩緩舉弓搭箭,瞄準了韓在石。
“誒誒誒,你可別亂來啊!”韓在石當初慫了,慌張地往後退了兩步,拉著其他隊員擋在前面。
智顏箭頭依舊對準韓在石,仍憑他左閃右躲,箭頭依舊牢牢鎖定。
韓在石故作鎮定,斥責道:“這裡可是避難所主樓,你要是敢放箭壞了規矩,議事會可是要嚴懲你的!你不想活了?!”
路過的人見到一場,慢慢聚攏過來。
“麽哦?不是智顏隊長嗎?舉箭做什麽?”
“韓在石,你個混蛋做了什麽勾當,惹到智顏隊長了?”
“智顏隊長,別衝動,有什麽話好好說。”
他們有勸和的,有斥責韓在石的,也有看熱鬧的。
避難所缺物資、缺人手,缺各種東西,最不缺的就是熱鬧。
智顏不為所動,心底愈發憤懣。
她今天帶隊外出搜集物資,在彎弓搭箭面對喪屍來襲時,驚訝發現手感突變,弓弦出了大問題。
射箭力道和準度不夠,導致痛失了一名隊友,只能眼睜睜看著隊友被喪屍咬死。
她外出回來都會檢查弓箭,確認無誤後再存放武裝處,所以問題絕對出在武裝處。
正當智顏心緒起伏難定,無處發泄之時,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嗯?!”智顏側頭看向身後,只見一道身影站在背後,靠近的胸膛有種熟悉感覺。
“這裡練弓太危險,下次換個地方再教我唄。”鄭循環住了她的手,慢慢松開弓弦。
智顏卻依舊死死抓住長弓,不肯放手,眼底閃過一絲艱難。
“交給我好了,我去替你問,俊凱是吧。”鄭循好心勸道。
她這才緩緩松開了雙手,任憑鄭循取走了長弓。
韓在石見長弓不再對準自己,又站了出來喊到。
“呀!鄭敏義,你負責的是廣場巡邏,這裡不歸你管!”
見到鄭循不搭理自己,他指揮兩名保衛隊的人,跟了進去。
鄭循隨便問了兩三個路人,便找到了俊凱所住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門開了。
“你找誰?”一位小個子男生問道。
“俊凱是哪位?”鄭循倒也客氣。
小個子男生讓開位置,指了指屋裡。
“俊凱,有人找。”
裡面有三張臥鋪,桌子拚成的,都睡著人,應該是昨晚值班今天輪休。
睡在左邊那張桌上的胖子,裹著厚厚的睡袋,露出一張肥臉,不爽地問道:“誰啊?”
“沒事,你繼續睡就好。”鄭循見胖子縮回了睡袋,輕輕走了過去。
他放下長弓,抽出警棍,扯起睡袋拉繩,直接捂住他腦袋,然後重重地砸了下去。
一聲悶響下去,被褥裡發出了豬慘叫,如同扭動的肥蛆。
緊接著又是一棍,兩棍,砸的他豬叫連連,直到聲音越來越小。
保衛隊成員見到這一幕,愣愣地站在門外不敢吭聲。
碰到這尊凶神,但凡敢勸一句,恐怕都得挨兩棍子。
昨晚敲斷腿那一幕,他們可是記憶猶新。
鄭循松開睡袋拉繩,讓俊凱漏出個腦袋,拿起長弓放到他面前,問道:“隻問你一遍,昨晚值守時,誰動了這把弓?”
胖子睜開模糊血眼,看了眼長弓,遲疑了片刻。
但在看到那根黑黢黢的電棍時,咽了口血唾沫,老實交代說道:“是保衛隊長韓在石取走的,我下班前他才還回來,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鄭循想起來都覺得好笑,智顏拚命帶隊外出搜集物資。
沒想到這幫家夥,連一把弓都看不好,還違背制度規定,私自把長弓借給其他人弄壞了。
他現在想想,當初堅持把槍帶在身上,是個多麽明智的選擇。
鄭循松開了俊凱,提著長弓,轉身朝外走去,準備找韓在石算帳。
韓在石遠遠看到鄭循走來,手裡提著一把長弓,心底預感不妙,想拔腿而逃。
卻沒成想慌亂之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剛準備爬起來,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鄭循走了過來,把長弓遞給智顏,說道:“昨晚是韓在石取走了長弓,發生什麽問他最清楚。”
智顏接過了長弓,詫異地看向鄭循,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問出了結果。
一時不知道是該說什麽好。
鄭循提著警棍,絲毫不在乎圍觀人群,徑直走到韓在石面前,戳著他的下巴,好心提醒道。
“韓在石代理隊長,我先提示你。”
“你說話的機會只有一次,要是開口說錯了,小心以後都說不了話了。”
“你昨晚取弓箭走到底做什麽了?”
韓在石雙瞳劇顫,緊張到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親眼經過這位警長的殘暴,用警棍敲人絲毫不手軟。
要是忤逆他的意圖,下場恐怕比江康治好不到哪裡去。
“我我取走弓箭,是給林.”
正當韓在石準備交待時,不遠處人群響起了一陣動靜。
“哦好像是林議長。”
“真的耶,林議長來了。”
聽到這話,韓在石連忙高呼放聲:“林議長,快救救我!”
“嗯回答錯誤。”鄭循高高揚起了警棍。
“住手!”不遠處有人喝止。
鄭循卻絲毫不管不顧,一棍子敲了下去,敲得韓在石吐了半嘴牙,一頭栽倒在地,疼得死去活來。
“你在做什麽?!”質問的聲音更近了。
鄭循收起警棍,把手放進兜裡,穿過破洞的布料,握住槍柄松開綁帶,然後掰開保險,槍口對準了來人。
這是他提前準備的套路,防止脫外套不及時,被人搶了先機。
現在的他,一手提著警棍,一手揣進衣兜,囂張至極。
迎面走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穿著筆挺黑色西裝,相貌堂堂,眉宇間帶著和善的笑意。
鄭循雖然剛來避難所不久,但從周圍人的反應也看得出來。
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整座市政廳避難所負責人,前首爾市議長,林幼真之父——林議長。
而緊跟在中年男人旁邊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生,眉目與林幼真有幾分相似,也正是他發出的怒喝。
“你竟然在主動行凶打人?!未免太猖狂了吧!”
“秉天。”林議長出言訓斥。
簡單一句話,就讓小男生閉了嘴。
林議長主動上前,親自扶起了韓在石,然後安排身後的工作人員,送他去醫療處。
送走韓在石後,林議長站起身來,看向鄭循說道。
“是鄭敏義警長吧,昨天盧議員特意提了你的事情。”
“避難所有你這樣正直的警長巡守,敢作敢為,大家都會更安心。”
林議長言行舉止之間,表現非常平易近人。
鄭循內心輕笑不已,南韓政客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女兒,落在眼前這位正直警長手裡,是否還能維持這幅體面。
不過看樣子他也不會在乎,除了面子上難看一點,大抵是對林幼真生死不問。
“客氣了,既然我身為警長,就要對得起這個身份。”
“其實不論在避難所,還是在其他地方,自然是要懲惡揚善的。”
“這裡有些人做了不法勾當,我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議長訕笑兩聲。
“說的是啊,這才是我們首爾警長該有的覺悟了。”
“不過,我想問一下,剛剛韓在石犯了什麽事?”
聽到林議長詢問事情經過,智顏主動上前,想幫忙解釋,卻被鄭循攔了下來。
“林議長,這事你應該問嫌疑人,而不是問我。”
“如果你想知道結果,等我審訊完韓在石,你自然就知道了。”
林議長笑容一僵,隨即大笑兩聲,掩飾過去。
“好,好,好,警長辦案,我一個外行也不該插手。”
“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情況,我看這件事先放一放,先把大家所需物資抓起來才行。”
說著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說道:“我還有重要會議,就不多逗留了。”
他面向圍觀人群,微笑著慷慨說道:“大家最近也辛苦了,今天物資收獲不錯,爭取給諸位加加餐。”
在林議長三言兩語寬慰下,圍觀人群轉移了注意力。
等林議長走後,人們各自散去。
智顏經歷剛才一出,心底怒火消散了大半。
鄭警長不但替她查明真相,還出了口惡氣,甚至為了她公開跟林議長對峙。
末日求生這麽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願意為她遮風擋雨。
即便加入了避難所,即便有盧議員在保護大家,但這種庇護感跟鄭警長帶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是為了大家,而鄭警長是為了她一個人。
智顏站在原地,看向鄭循,眼神複雜,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因為她知道,眼前這位看似正直的警長,背地裡卻是個十足的變態。
那天她教他射箭,他卻非要教她打槍。
第一次見面,就讓人做這種事情,不是變態還能是什麽?
可是變態歸變態, 鄭警長既救過她,現在又幫過她,於情於理也該道謝。
她攥緊了長弓,走到鄭循旁邊,盡量維持淡淡的微笑,說道。
“謝謝。”
“嗯先別急著道謝。”鄭循倒是簡單乾脆。
智顏:“.”
這時,曾敏珠快步跑了過來,打破了她的尷尬。
“鄭警長,智顏,現在方便嗎,盧議員那邊想請你們過去一下。”
“知道了。”智顏點了點頭,提著弓箭先行一步,逃也似的離開了。
今晚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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