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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我給極光會當外援那些年》第二百七十六章 深淵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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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漲潮。

 血海不斷上升。

 排水系統完全癱瘓,碼頭早就成為了廢墟,無窮無盡的海水喧鬧地奔向了城市中的每一個角落。沒有排水系統,卻又有著無數狹小密集的破爛房屋的下城區一瞬間被吞沒,數不清的人被卷入海水或紅色的海潮。他們就此沉入永恆的黑暗,再也不會上浮。

 “就該是這樣,我渴望著這個世界的崩毀已久。”

 雷霆和暴雨充斥整個世界。

 脆弱的建築接二連三地垮塌,深淵僅僅是靠近,就已經讓這整片海域受到了恐怖的汙染。從極高的高處往下俯瞰,紅色的海水不斷向周圍蔓延,它在帕蘇島的附近受到了阻止,又被驟然改變的洋流席卷著奔向了東邊的神戰廢墟之海。紅色的海衝向蘇尼亞島和羅思德群島,另一股力量阻止了災難的湧來,但沿途的小島被悄無聲息地被洗刷了一遍,如同巨石的棱角被磨平,島上隻余下空曠的大地。

 狂風驟起,末日般的場景還在繼續。

 衰敗君王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她仰望蒼穹,以無人能夠聽懂的語言笑道:

 “注視我再一次登上神位吧!”

 星空之上的半身並沒有第一時間給予回應,而她已經到達了那片由猙獰的骨骸構成的土地。

 “來。”

 她微低下頭,冰冷地笑著:“無用的枯骨,成為我的國度的基石,這將是你最榮耀的一刻。”

 血海沸騰著,奔湧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企圖上浮,但海草般的藤蔓和枝丫從下方死死地拽住了她,將她拖入了更深的海溝,隻余下憤怒的咆孝衝入每一個惡魔途徑的非凡者的腦海。

 垂死掙扎收效甚微,在折磨了她千年萬年的欲望母樹的汙染被新的汙染取代,這更危險也更具攻擊性,法布提的喉嚨被看不見的手扼住,她的思維被塞入一片冰冷的國度。她無法出聲,也再生不出任何抵抗的思想,享受著這美好的安寧,在絕對的寂靜中睜著眼睛靜靜地崩散。

 無生機的世界以她為根基向外延展,滔天的罪惡和人心中最本質的黑暗構築出新的神國的雛形。

 她抬起頭,望向遠處的大海,望向天的太陽,片刻過後,利刃以摩西分海的氣勢斬向這片深淵,將它一分為二,卻為時已晚。

 但她們只是發動了試探性的攻擊,並沒有群起而上。

 外神的嘴角再次露出笑容。

 “你們人心不齊……”

 這句話尚未落下,外神的身影就如同一陣無形的風般消散,她融入了這個正在搭建的神國本身。

 平靜和祥和在一瞬間被衝垮,取而代之的是滿溢著血色的瘋狂。

 災害迅速擴大。

 其他地區的人們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種種惶恐不安的感受,仿佛末日將近。

 他們或低下頭向自己信仰的神靈祈禱,或抬起頭,仰望天空,目睹那恐怖壓抑的黑暗。

 狂風呼嘯著,似乎有個人在低聲地哼唱。

 “萬物尹始,世間空無一物……”

 “無沙亦無海,唯有深淵。”

 這首來自舊日紀元的古老歌謠被天外來客輕聲歌唱,她每唱出一個字,相應的象征便迅速增強。整個世界陡然寂靜下來,仿佛回到了一切的開始,空無一物,唯獨深淵潛藏在大地。

 牲畜們驚惶地嘶吼,掀翻自己的主人和身上的貨物,人們開始瘋狂地向教堂聚集,踩踏的事故一瞬間超過了全年的桉件數量。

 在城市的外圍,紅色的潮水衝入了許許多多沒有防備的土地,將那裡的農田和水源吞噬。

 “在太陽還不知道,自己的居所……”

 “月亮還不知道,自己的光輝和力量……”

 “星星還不知道,該在何處閃耀……”

 無人能聽懂這語言,卻都在聽到歌曲的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迫近的光芒被不知何來的陰霾遮擋,沒有了風,海浪也緊跟著平息。

 天空一片深黑,萬物不知所蹤。

 突然之間萬千轟鳴炸響,雷霆當空炸開,狂風吹散了這不知來處卻極其不詳的歌謠,以暴君的威懾覆蓋了人群中的不安。仿佛地震了一般,所有的房屋都在劇烈地搖晃,海洋和大地發出低沉的震響,桌上和櫃子上的一切都瘋狂地往下掉落,煤氣燈在地上摔成碎片,住宅上的玻璃如雨般落下,人們發出痛呼和尖叫。

 惶恐構成前奏,失控一觸即發。

 “深淵就在這裡。”

 “我就在這裡。”

 刹那間,發生自心靈和情緒中的暴動席卷了整個世界。

 人們驚恐地吼叫著,他們的情緒失控,在慌亂中失去了秩序和對死亡的敬畏,如同面對自然災害時的野獸般無理智地自相殘殺,做出種種不合理的自我毀滅的舉動。

 近海,一瞬間被點燃的惡意讓不知是誰的槍支打爆了煤氣的管道,洶湧的火光從城區的街道和樓房中炸開,危險的可燃可爆氣體從管道內湧出,化作洶湧的火柱,在街道上盡情地噴灑吐息。

 這片海上驟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光。

 黑暗中一個巨大猙獰的剪影出現在被雷電照亮的天空下,仿佛是某種從人類誕生尹始就已存在的惡意的集合,一切恐怖的本身。

 其下無數的枯枝和根系蔓延向遠方,荒蕪腐朽的世界鋪開,帶著蒼涼的死氣。

 從第二紀至今的偉大存在,古老的“惡魔君王”,“宇宙暗面”,就此隕落。

 接著,那尚未成形的深淵突然產生了新的變化。東南沿海的城市突然片片碎裂,大陸破碎,殘骸流向那進一步擴大的神國,幽藍色的火焰在地面和海水上鋪開,硫磺的火湖熊熊燃燒。

 “此地將再無公義,美德。”

 “此地善者無法存活,惡者受我保護。”

 她抬起手,汙穢和罪惡如同石油般流淌,走向世間的一切。

 它們無法阻攔,只因惡意存在於所有生靈的心中。

 ……

 南大陸中。

 格羅夫親王癡迷於那件精巧的收藏品,他無論走到哪裡,都要把許願神燈帶著。

 “戰爭之紅又怎麽樣?我只需要一個願望……”

 下屬頻繁的匯報和悲觀的語氣讓他感到厭煩,有什麽好擔心的?只要許願神燈在他手上,勝利就已經在握了!他嘴角的笑意緩緩擴大,伸手擦亮了神燈,低聲笑道:

 “永恆的燈神!”

 “請您實現我的願望。”

 “讓貝倫斯城中,所有不敬魯恩皇帝的敵人全部去死!”

 貝克蘭德中。

 女仆關上宅邸的窗戶,將外面的呼喊聲和爆炸聲隔絕。

 奧黛麗坐在書桌前,憂心忡忡地看著窗外人群那恐怖的暴動的模樣,安妮走了上來,給奧黛麗倒上一杯溫熱的茶水,臉色也有些不安:

 “小姐,別看那些了,教會和西維拉斯場會出來維護治安的。”

 奧黛麗面帶憂色地點了點頭,她剛要拿起茶杯,忽然,一聲巨響在緊閉的那扇窗戶處炸開,一塊石頭不知被誰丟了上來,砸碎了霍爾家族宅邸的玻璃!

 外面的喧鬧聲霎時間再次湧了進來,擋也擋不住。這一塊石頭仿佛是某個導火索,瞬間周圍響起接二連三的玻璃碎裂聲,尖銳的大笑和下流的咒罵衝入兩位女士的耳中。奧黛麗驚愕地看著這一切,憑借非凡者的聽力,她甚至聽到有人在街道上呐喊,咒罵所有的富人和貴族都立刻去死。咒罵的人很快就被保鏢和西維拉斯場的警員們逮捕,但不等奧黛麗做出反應,一聲槍響,血就飛濺了出去。

 望著那些飛濺而出的鮮血,她呆住了。

 槍聲瞬間連續響起,警員和保鏢也倒了下去,外面的世界徹底陷入了瘋狂。

 女仆安妮趕緊拉上了窗簾,她把銀色的托盤抱在懷裡,也大聲咒罵道:

 “真是不知道他們在發什麽瘋!這些鄉下的泥腿子就知道怨恨富人,卻不想想是誰給了他們工作的機會!他們真是該死,我怎麽沒有槍?”

 剛剛回過神的奧黛麗再次陷入了呆滯,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溫柔善良的貼身女仆,忽然明白了什麽:

 “發生了群體性的情緒暴亂!”

 安妮和外面的人都被往“惡意”的方向控制了,是“觀眾”途徑的非凡者做的嗎?

 奧黛麗精神一振,她立刻站了起來,給安妮留下一個安撫和一個坐著看書直到外面的混亂結束的心理暗示,接著帶上自己的非凡物品,提起裙子蹬蹬蹬地快步走向了外面。

 剛一到宅邸的走廊上,奧黛麗就被自己看到的一切驚到了。

 她看見平日裡那個內向話少的混血女仆正瘋狂地毆打著另一個女仆,嘴裡還咒罵著對方對自己的種種歧視和排擠,而被她壓著毆打的女仆已經滿臉是血,牙齒和鼻梁骨都被打斷,眼睛裡不斷往外流著血,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奧黛麗趕緊用非凡能力製止了混血的女仆,走上前去,卻發現受害者已經斷氣。

 她罪不至死……奧黛麗感到心中發冷,幾乎是一瞬間就升起了把混血女仆趕出家門的想法,但她艱難地控制住了自己的種種想法,不斷地自我審視,把惡意的想法抹消。

 被她推開的混血女仆受到“恐懼之手”的影響,呆呆地坐在原地發抖,當奧黛麗試圖靠近安撫她的時候,混血女仆看著光彩照人的霍爾小姐,忽然神經質地笑了:

 “奧黛麗小姐,你和你的哥哥為什麽不去死?”

 奧黛麗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您的哥哥總是炫耀他的軍功,但他殺死了我的祖父母。”混血女仆神經質地哈哈大笑,“我恨你,也恨你們所有人,我恨你們這些該死的北大陸人……”她忽然站了起來,滿是鮮血的手指直奔奧黛麗而去,但下一刻,她就被“龍威”震懾得倒下,許久沒有站起來。

 “……我會把你交給警方處理。”

 奧黛麗努力平複著呼吸,她感覺自己有些暈眩,當即轉過身,直奔自己的父母所在的區域。

 沿途所有的仆人們都好像發了瘋,他們瘋狂地攻擊咒罵著彼此,因為各種大大小小的瑣事。

 還不斷有男仆用惡心的眼光在奧黛麗路過時上上下下掃視著她,讓奧黛麗感到渾身惡寒,當即讓他們全部倒下。

 忽然,在路過父親的書房時,她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希伯特不滿的聲音:

 “父親,為什麽您還要提供那麽多錢給那個沒用的慈善基金會?那些沒有道德的窮鬼不會懂得感恩,他們活著只會汙染社會的環境,讓我們不敢走夜路,甚至讓糧食漲價!如果他們真的因為沒有飯吃而全部餓死,那不是更好的事情嗎?”

 霍爾伯爵的笑聲:

 “呵呵,希伯特,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羅塞爾大帝說過一句話,磨斧頭不會耽誤砍柴的時間,一味地壓榨是不能讓工人和平民給我們創造更多的價值的,有時候必須舍棄一些錢,讓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優待,能夠活得更久,也更加敬愛我們,心甘情願地為我們工作……”

 奧黛麗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那扇書房的門,伸出去的手緩緩地落了下來。

 ……

 “還不錯。”

 人心中本質的惡意被激發,罪惡和汙穢流淌在所有有人的地方。這猙獰的剪影打量著混亂的世界,發出雷鳴般的聲響。

 自第一紀起始,無數的時光過去,“深淵”終於再一次降臨大地。

 “稚嫩的眾神啊……”

 “你們給了我不少樂趣。”

 她的目光穿過極其遙遠的空間,傲慢又冷漠地說道:

 “現在,讓我來教教你們,星空掠奪者是如何廝殺的。”

 592

 克來恩睜開眼,只見自己到達了一個暗澹無光的地方。

 很快,恢復了視線的他發覺不是室內暗澹,現在還沒到中午,而是外面的世界整個暗澹了下去。遠處的天空竟然是一片漆黑,血色正在逐步將大海吞噬。

 窗邊站著一個人,髮根金色,發梢帶著深黑,正一言不發地觀望著天邊的情況。

 真實造物主……克來恩默默地想到,他多看了對方的頭髮幾眼,感覺對方頭髮裡的金色似乎又比上一次見面時多了不少。

 正在他試圖思考,梳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站在窗邊的真實造物主轉過了頭,沒好氣地問他:

 “魔藥材料帶來了嗎?”

 克來恩一愣,趕緊點頭。

 “喝吧。”真實造物主的心情看上去異常糟糕,“我同樣是觀眾之一,你的晉升必定成功。”

 克來恩嘗試猜測對方心情糟糕的原因,可忍不住又去想到底有多少個人看到了自己的這一出臨時布局的戲劇。他擔心觀眾不夠,準備不足,但似乎有許多不請自來的觀眾早就靜悄悄地落座,比如亞當,比如真實造物主,或許黑夜女神也是其中之一。

 她們的“觀看”確實給予了自己幫助,然而不請自來的感覺只能讓克來恩聯想到自己就像是馬戲團上用來表演的獅子和熊,或者路邊藝人手中蹦蹦跳跳的小木偶人。

 克來恩點點頭,沉默地走向室內的桌子,一樣樣材料飛出,有金色的葡萄藤,有較為醜陋的橡皮面具,它們在靈性的引導下,逐漸糅合在一起,灌入了一個金屬小瓶。

 他握住了那瓶魔藥,將它湊至嘴巴,灌了進去。

 冰冷的魔藥滑過喉嚨,給克來恩帶來了些許麻痹,直入靈魂深處的麻痹。

 霍然間,克來恩隻覺自己的精神體連同血肉,被分割成了數不清的細小部分。

 他的思緒隨即也被分割,成為了一個個碎片,與不同的血肉結合,有了自己的意識:

 這有疼痛的克來恩,這有傲慢的克來恩,這有冷酷的克來恩,這有溫柔的克來恩,這有自娛自樂的克來恩,這還有周明瑞,還有夏洛克·莫裡亞蒂,還有格爾曼·斯帕羅,還有道恩·唐泰斯!

 他的整個靈體,似乎被誰放入了粉碎機。

 兩米之外,真實造物主安靜地看著他,看著一個個澹色的肉芽凸顯了出來,它們仿佛有了自己生命力,不斷往外生長,化成透明的蠕蟲。它們閃耀出一個又一個立體層疊的神秘符號,它們貫通了更高的層次,連接著底層的定律,直觀地表現著詭異、瘋狂、變化、力量、知識等抽象的概念。

 而衣物底下,同樣有蠕動的痕跡起起伏伏,想要各奔東西!

 “無面人”和“秘偶大師”長時間扮演不同角色的體現?到了高序列之後足以化假為真……真實造物主很久沒見過詭秘三途徑的非凡者晉升半神了,一時間還覺得有些新鮮。

 無數混亂的嘶吼和囈語在克來恩的耳邊響起,他的意志化作碎片,融入不同的蠕蟲當中,他的感官層層疊疊,周圍的一切也不斷重疊互相覆蓋,支離破碎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但觀眾們的一幕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它們是如此的鮮明,觀眾們的目光,讓克來恩逐漸找回了自我認知。

 我……

 我是誰?

 這個問題,克來恩在“無面人”階段就有回答,無需再多想,迅速弄明白了身份:

 一個來自過去的世界,被克來恩記憶碎片有所重塑的人;

 一個最開始是“值夜者”,後來又當了海盜獵人,現在成為了富翁,看到了許多的人;

 一個名不副實的極光會神使,依然有些迷茫,無法融入周圍的世界的人;

 一個明哲保身,害怕危險,卻又能為堅持的付出一切的人;

 一個守護者,一個可憐蟲。

 整體終於成形,各種各樣的知識從半神半人的靈體深處湧出,席卷著克來恩的腦海,給他帶來了難以言喻的衝擊,腦袋都似乎快要爆炸。

 不過,已初具神性並有過多次經歷的他,以俯視旁觀的姿態,相對輕松就度過了這個階段。

 他臉上、手上、脖子上、衣物下方的透明蠕蟲縮回了他的體內,他又變回了黑發褐童的克來恩·莫雷蒂。

 真實造物主圍觀了全程,並沒有發表任何評價。雖說面上是一副“早就知道天尊的後手肯定不可能晉升失敗”的樣子,但心裡還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知道你不僅有在北大陸生活的記憶,還去過羅思德群島,和南大陸。”

 真實造物主沉聲開口,並沒有問這位新晉的“詭法師”關於儀式和其他任何和神秘學有關的問題,而是像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聊起了無關緊要的事情。

 “最近感覺怎麽樣?”

 克來恩沉默了幾秒,他想到了許多,有許多想說的,但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很順利。”

 真實造物主拉上窗簾,不再去看窗外的景物,嚴肅地把臉轉向了克來恩:

 “雖然只有一年,但我相信你也看到了不少,對這個世界有一個大概的認識了。”

 克來恩安靜地點點頭。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向你直說,我依然希望是你坐上那個位置。”

 真實造物主坦然回答:“你現在成為了序列4,獲得了神性,很快就會意識到神性會對你的性格產生巨大的改變,讓你無意識地貼近途徑本身。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希望是你。”

 “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但我還有動手的余地。”

 克來恩聽完了這幾句話,忍不住歎了口氣:

 “您根本不需要為我做那麽多。 我也並沒有成神的雄心壯志,我也做不好神,我能做的只是保護周圍的人而已……或許還有給慈善行業做一些捐贈和援助?現在因斯·讚格威爾已死,我最大的夙願已經結束,尊敬的真實造物主,請問能讓‘源堡’離開我,讓我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嗎?”

 “……”

 真實造物主也歎了口氣,但依然不容拒絕地開口:“你暫時還需要它。白銀城的拯救計劃還沒有開始,做完那一切之後,或許你會有新的想法。”

 您看上去好像是會把“等你長大了就會改變主意”掛在嘴邊的長輩……克來恩也不再反對,隻得點點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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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他奶奶的,終於寫完了!

 哈哈明天后天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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