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
藍星。
光明市的一個老舊區,天空有些昏暗,陳塵看見了他的小萌老師,小萌老師今日穿著黑色西裝外套,裡面一件白色襯衣,腿上一條黑色絲襪,腳上踩著黑色高跟,這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天空開始下著蒙蒙細雨,一陣陣冷風吹來,讓人不由打著冷顫,小萌老師沒有傘,可她卻一直站在那裡,似乎在等著誰。
看著老師慘白的臉色,陳塵覺得老師的病情加重了,沒錯,老師有病,只有陳塵一人知道,雨水不停的落下,老師的病情肯定會加重,陳塵要去救她。
陳塵說了好多次,可老師就是不相信她病了,還讓他趕緊離開這裡,否則她就告訴他的媽媽。
陳塵很苦惱,他不知該如何勸說。
雨越下越大,雨水侵濕了老師的全身,可她完全不以為意,只是臉上掛著失落的神色。
陳塵覺得老師的病情更加嚴重了,他又再度上前勸說。
可老師還是認為她沒病,說有病的是陳塵,並準備給陳塵的媽媽打電話。
陳塵見老師的臉色發白,知道不能拖了,於是,他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的鐵錘,對著準備打電話的老師腦袋上敲了上去。
一次。
兩次。
……
九十九次。
老師不在反駁陳塵,陳塵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治病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隨後他笑了。
果然啊!能救老師的只有他。
黑暗的巷子中,陳塵艱難的拖著老師的屍體,鮮紅的血液伴隨著雨水流進了下水道中,下水道的老鼠們聞著這誘人的味道,不由紅著雙眼跳進了水中。
好累!
看著老師苗條的身材,陳塵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累。
找了一個雨棚,陳塵將其蓋在老師的身上,雨棚不大,隻遮住了上半身,看著裸露在外的黑絲大長腿,陳塵撲了上去。
幾分鍾後,陳塵站起身,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和肉沫。
“老師,我走了,你的病應該好了,等你醒來,就會知道我有多麽愛你了。”
陳塵離開了,他相信自己的愛會被理解。
……
陳塵醒了,看著這個白色的小房間,他不由摸了摸頭上的汗珠。
“該死的,我才穿越過來第一天,怎麽就做這種噩夢。”
踩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從腳底板傳來,陳塵精神好了一些,來到房間牆壁上的洗浴台,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著涼水清洗了一番。
看著鏡子中身著白色病服、面容卻十分俊俏的年輕人,陳塵不由露出了笑容。
前世他二十五歲,這世他十八歲,年輕了七歲,挺好。
這個房間很不一般,整個房間都貼滿了矽膠,軟軟的,陳塵想來應該是怕他自殺,對此,他不由笑了笑。
陳塵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每一天的生活都很規律,睡覺、玩、吃飯、玩、睡覺,當然,除了吃飯的時間是固定的,其他事都可以換一下順序。
沒有996、沒有領導pua、也沒有房、車、婚貸的壓力,陳塵不想出去。
其實昨日他還有一絲出去的想法,可聽到照顧他的護士們抱怨著外面的世界壓力有多大,有多少年輕人失業,有多少人三十幾歲被炒魷魚,有多少牛頭人,……,他那一絲出去的想法都破滅了。
突然,房門打開,一位俏麗的護士走了進來,她對著陳塵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臉。
“陳塵,今日感覺怎麽樣?”
陳塵看著她套著白絲的大長腿,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短發。
“還不錯,劉敏姐今日依舊是那般的漂亮。”
劉敏笑了笑,看著這個俊俏的小夥子,她的內心不由歎息一聲。
“這麽帥的小夥子,怎麽得了深度幻想症呢!要是沒有病就好了,姐姐也不介意包養他。”
可惜,陳塵聽不到,不然他可能又想離開這個精神病醫院了。
半個時辰後,陳塵來到了電視屋,這裡有一台巨大的電視屏幕掛在房間最前面,平日裡電視播放的都是一些動畫片,可今日卻開始播放新聞。
陳塵認真的看著新聞,他穿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記憶,所以想借此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突然,他不由凝視著電視屏幕,只見裡面記者正在報道一樁謀殺案。
那熟悉的下水道、熟悉的小巷子、熟悉的黑絲、高跟鞋,只是屍體被打了馬賽克。
陳塵的腦袋開始疼了起來,隨後越來越疼,他不由雙手按住了腦袋, 隨後倒在地上,不停的扭來扭去。
一旁的病友們皆被這一幕嚇壞了,大多數便開始發病,有認為自己是佛祖的,有認為自己是觀音的,還有認為自己是動物的,總之,都還比較友善,都沒攻擊別人。
後面陳塵才知道,有攻擊風險的都不在這裡,在另外一棟樓,而他,也很快就要去那棟樓了。
很快,一群身著白色衣服的壯漢跑了進來,他們迅速的控制了所有的病人,包括陳塵。
一根鎮定劑扎進了他的脖子,隨後他便陷入了沉睡。
夢中,他處於一個教室裡,周圍一群學生認真的看著前方的黑板,這是高中最後一年了,大家都很努力和認真。
而陳塵,他不僅看著黑板,更多的目光卻落在了黑板前的英語老師身上,眼中滿是愛慕和擔心之色。
很快,鈴聲響起,陳塵便拿著一本英語試題去向老師詢問其中不懂的知識點。
可漸漸的,陳塵突然失去了意識,等他在次清醒時,他已經被幾位體育老師控制在地上,而英語老師則是羞怒的看著他,腿上的絲襪也破碎了。
陳塵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不過這個場面想也想的到。
他覺得他病了,其他人也覺得他病了,一個正常人會在公共場合襲擊一位女士嗎?
要真有這個膽子,也是尾隨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動手,何況還是在一群體育老師的面前。
最後,陳塵很快便被認定為深度妄想症,然後他就來到了這個精神病院,成為了一位吃著國家飯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