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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惑》第16章 夜半蒸發
  “我叫方圓,剛才宗小姐替我介紹過,今年二十六歲,我妹妹叫方方,二十歲,我父母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那時候我妹妹八歲,當時這個車禍在果川市也算是一個大新聞。

  父母去世後,我和我妹妹就寄住在了叔父家,因為肇事司機的逃逸,我家並沒有獲得相應的車禍賠償,叔父一家和我們雖是至親,但是也經不起我和我妹妹這經年累月的拖累,對我兄妹二人的態度自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七年前我考上了異地的大學,那時候我妹妹十三歲,正上著初一,在我離開果川市後不久,叔父經不住叔母勸說,無奈之下隻得同意將我妹妹經由熟人介紹到了果川大學施教授的家裡做起了女傭。

  等我假期回來得知此事,找尋到妹妹,妹妹已經鐵了心不肯複學,我特意從各處打聽得知施教授及其丈夫平日裡為人親善,想著我妹妹在他們家也算免了風餐露宿,便也沒再做多堅持,這就是昨日宗小姐問我為何沒和我妹妹住在一起的原因。”方圓說完,看向宗聲艾,眼裡慚愧和落寞交織,宗聲艾見不得如此傷感的眼神,趕忙低頭,一時不語。

  宗布問道:“你妹妹既然在施教授家裡做著女傭,平日裡應該就是住在施教授家裡,上周四晚上如果你妹妹失蹤了,那你怎麽能在周五一早就得到消息呢?是施教授通知的你嗎?”

  “噢……不是,是李雅通知的我。”

  宗布繼續問道:“李雅又是誰?她怎麽知道你妹妹失蹤了?”

  “李雅和我妹妹同歲,也是施教授家的女傭,和我妹妹在施教授家朝夕相處了五年,無話不說。三年前我從大學畢業後毅然回到了果川市,除了正常上班,閑暇時還做點副業,比如昨天給你們做向導。月末發工資了,或者副業掙錢了,平日裡得空,我總是會買點吃的喝的穿的給我妹妹送去,一來二去和李雅也漸漸熟絡,兩年前我倆正式發展成了戀人關系。”

  “你妹妹是在施教授家失蹤的嗎?還是?”

  “是的,在施教授家失蹤的。”

  “那施教授對於你妹妹的失蹤有什麽說法嗎?按理說,一個成年人,突然之間和身邊的人失去聯系,哪怕半個月杳無音訊也並非特稀奇的事,為何這才三四天,你卻堅持認為你妹妹是失蹤了,而不是她自己的主觀意識,比如出去耍玩了,或者刻意躲起來了?”

  方圓對宗布的這個說法,顯然心裡難以收受,無意間加大了聲嗓,道:“不可能,我妹妹自小懂事,從沒做過這種毫不負責的事。”

  話音還未遠去,方圓自己顯然也著意到了方才的失態,趕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說完方圓將頭深埋在懷裡,遲遲沒法緩過神來。

  宗布安慰道:“沒事的,我既然詢問,就會將各樣的可能性都探摸一遍,有些問題確實是偏激和無理的,你也別太在意,只有將各式疑惑都捋弄一遍,或許才能更早地尋得結果,事情已然發生了,你自己倒是要倍加堅強才是。”

  方圓聽完狠狠地點了點頭,用手擦抹了一把面龐,繼續說道:“施教授的丈夫祖籍並非果川市,我妹妹出事前十天施教授帶著小兒子陪同他的丈夫返鄉祭祖,據李雅說按往年的習慣,加上來回路上耽擱的日程,這個祭祖的時間差不多為期半個月,如果按半個月時間推算的話,往後這一二天也該回來了,現下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妹妹失蹤的事,他們走後家裡只剩下我妹妹、李雅、劉老和施教授的還在上大三的大兒子。

”  “劉老是什麽人?”宗布打斷了方圓。

  “哦,也是施教授家的傭人,男傭,在施教授家應該有二十年了,具體時間也沒人深究,現如今年紀大了基本已經不操持家裡的活了,有一個在上高中的兒子,施教授念情,年紀大了也沒攆他走,反倒月月還給他開著工資,也算是另一種給他養老的方式,並且特意在後院騰出兩間房子,父子二人就在那常年住著了。”

  “施教授還挺有人情味兒呢,你繼續說。”

  “之所以認為我妹妹是失蹤了,是因為當晚下著暴雨,我妹妹即使想出去耍玩,或者刻意躲起至少也應該選個好天氣。

  據李雅說,當晚暴雨是從九點三十三分開始的,因為夏季的暴雨多半伴著雷聲,李雅從小害怕雷聲,所以在暴雨開始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因為正常情形下這個時間還未到他休息睡覺的時間,但是因為害怕,那時她已早早躲在了被窩中。

  她本該為施教授大兒子的房間鋪上新的被褥,並等到施教授大兒子回來她才能上床睡覺。但是自從施教授夫婦離家返鄉祭祖後,沒了父母的管束,施教授的大兒子每天晚上都得十一二點之後才能回來,當晚那個時候又下起了暴雨,李雅估計他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她自己又害怕得緊,隻得哀求我妹妹幫忙處理施教授大兒子的事。

  等到我妹妹把屋裡所有的防雨窗都關上,再將施教授大兒子房間的被褥換上,返回至她們自己的房間,並給李雅倒了一杯涼水放在李雅床頭邊的時候,離李雅看掛鍾的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具體的時間李雅說自己已經記不清了,當時因為雷聲轟鳴,她只顧躲在被窩裡,我妹妹則在床邊坐著,李雅唯一記得的就是那時候正是暴雨下得最大的時候。

  等又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雨聲依舊狂暴,雷聲倒是稍稍緩和了不少,李雅說好似聽到了房外有拍手的聲音,就在那刻我妹妹突然從床邊站起並自顧嘀咕著說施教授的大兒子回來了,從床頭拿上燭台便出了房門。

  李雅說後來好似聽到了瓷片破碎的聲響,再過不久時間又好似聽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掉進井裡的聲響,但是她困意十足,沒做太多理會,漸漸也就睡著了。

  因為前一夜睡得早,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就醒了,醒來卻看到對岸我妹妹床鋪上的被褥好像根本就沒有動過,走出房門發現進戶的門檻處滿是嘔吐物和泥跡,嘔吐物上還扔著一本外文書籍,泥跡和嘔吐物被不同的腳印踩過,是兩個人的腳印,因為腳印的大小明顯不同,好像還被擦拭過,但是可能因為前一晚停電天黑,擦得囫圇。

  但是所有的這些都不是李雅對我妹妹的行蹤產生懷疑的重點。”

  “那重點是什麽?”宗布盯著方圓問道。

  “重點是在女傭的房間,和施教授夫婦的房間之間,設著一個佛龕,佛龕上原本擺著兩個青瓷碟盤,而這兩個碟盤聽說年代久遠價值不菲,施教授在我妹妹和李雅第一次進家門的時候就再三叮囑過她們,打掃、拂塵的時候需格外注意,千萬不可碰碎,而當時在李雅面前的狀況是,碟盤在地上如爆竹般炸開,碎片散落一地。

  看著滿地的碟盤碎末,李雅猛然想起昨晚聽著的瓷片破碎的聲響,而又想起巨石落入井中的聲響, 再想著一夜未曾回房的我妹妹,頓時亂了心神,想著我妹妹會不會雨大天黑不小心掉進井裡去,便急忙跑到前院的井邊查看,但是井底太深看不真切,心裡沒了主意,只能暫時回去,沒過多久施教授的大兒子出了門,她也便尋著空隙徬徨失措地來尋我。”

  “然後你立馬報警了是嗎?”

  “是的,但是由於最初警署不願立案,等到最終立案並隨同我一起進入施教授家中查勘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為何不願立案?”

  “因為最初報的是失蹤案,但是失蹤時間未超過四十八小時,後來立案是因為我說我妹妹失蹤應該是掉進井裡了,已經死了。”

  “警署在現場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那具體的細節我就不知道了,我隨警車一起去到施教授家,警署還安排了一個井匠和我們同車前去,警署辦案人員到達現場的第一時間就對現場進行了簡單的封鎖,拉起了警戒護帶,我和李雅只能在護帶外看著,沒法進去。想要知道具體的調查詳情需要家屬聘請律師出面提請,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並沒在井中找到我妹妹的屍體,也並沒在他處發現我妹妹的蹤跡,那我即使知道了調查的過程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也就沒想著花這請律師的錢了。”方圓說完,眼裡又浮現出先前的落寞,房間裡也一時安靜下來。

  而就在此刻,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宗聲艾起身開門,房外進來三個警裝打扮。

  “宗布?你怎麽在這呢?”其中領頭之人似是與宗布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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