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預判到了自己銷毀了,那就有可能會在這裡面留下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若是認為自己沒有銷毀的話,那可能這裡面根本就不會記載任何的信息。
但如果是祁正來這麽做的話,那謹慎而言這上面根本就不會留下任何的東西,以防他們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但現在的話,祁正依舊選擇了謹慎為上,所以他終究還是沒有銷毀其中的任何一件,而是把它們都留了下來,至於說上面究竟有沒有隱藏著的東西,那就不是他現在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將那些東西塞進自己包裡之後,祁正四下看了兩眼,然後大步朝著那張桌子走去。
他離得老遠就看到桌子上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應該是紙張類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麽祁正感覺他們走的時候很匆忙的真正原因,地上的紙可以是任何時候留下的,但是桌子上的東西很今天就是收拾的時候沒帶走的。
看著那些東西,祁正忽然發覺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多了,畢竟桌子還那麽亂,他們又怎麽可能來得及布置地面上的東西呢?
或許這些真的就是他們隨手丟棄在地上的紙張呢?
只是自己對這些紙的懷疑並不是自己憑空跳出來的,而是因為【反抗】的提醒,而一般他跳出來叫囂的情況很少,其中就有一個是祁正的心靈受到了心靈靈途非凡力量的影響。
所以祁正一時半會也捋不清究竟是哪種可能性,就只能你把這些事情擱置在旁邊,把它們放到自己能抽出空來研究這玩意的時候再來思考。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像剛才在地面上撿紙一樣把桌面上散落的紙張一張一張收拾好,一張張捋順好,攏成一遝,放在面前磕了磕。頓時剛才亂哄哄的一桌紙張就變成了他手裡整齊的一遝。
這一次他看的可就比之前要仔細多了,畢竟地上的大概率是些沒用的,而能放在桌子上的重要性可就比它們重要多了。
這一番閱讀下來,祁正也大致將這遝紙分成了三份,其中第一份是一個關於一個很詭異的計劃的,這個計劃的名字很簡單直接,就叫世界墮落計劃,只不過因為裡面很多重要組分缺失的緣故,祁正到現在依舊不清楚這個計劃的目的和行動計劃究竟是什麽。
第二遝就簡單多了,這裡面都是一些其他的文字資料的缺失部分,當然簡單來說就是無法組配成套的資料,應該是收拾的時候已落下沒有帶走的。
至於說第三份就比較特殊了,這一份的完整程度很高,似乎就隻確實了一兩頁可有可無的資料,絕大多數都是完整的。
但是有意思的事,這一份似乎是暗殺某個重要人物的計劃書,裡面就連怎麽襲擊、什麽手段都寫得一清二楚,竟有祁正有了一種驚奇的感覺,就好像親身體驗了這場刺殺一樣。
只是不為什麽,祁正總感覺這份計劃書總帶給他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他也不清楚為什麽,所以也只能把這些東西裝進了他的背包之中。
只是雖然這份計劃書之中寫的很完善,但是似乎它還沒有被實施,抑或者是已經被廢棄了,所以才會這麽出現在這裡,否則的話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在他們撤離的時候不被帶走的。
桌子上的東西都檢查了一番之後,祁正這才移開了目光,在這張折疊桌上反覆搜索了起來。
他不確定這張桌子上有沒有什麽機關或者是可以藏匿其他東西的地方,所以還是檢查一下更讓人放心。
只不過一番摸索下來除了發現了幾張羅馬銖幣以外就再沒看到什麽其他的東西了,雖然沒有關於【帷幕】的消息,但是有所收獲對他來說就足夠了,畢竟這裡不是【痛苦教派】的地方,他在這裡可找不到【千目】的線索。
將幾張紙幣收進了自己的腰包之中之後,祁正這才起身朝著一旁的櫃子走去。他剛才雖然有粗略看過幾眼,但是終究不是仔細搜索,還是趁著這次機會細細看一遍吧,只要有一點收獲對他來說就是賺到。
祁正走到櫃子前,將燭台放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右手拿著【反抗】輕輕地挑開了櫃子門,確認過裡面沒有什麽機關之後才輕輕舉起了燭台,將腦袋伸進了裡面,開始一寸一寸的打量起了這個櫃子的內側。
這個櫃子和貴族的家裡放的那種酒櫃類似,比起正還要高一些,大概有兩米長,分為上下兩個部分,上面是一對雙開的鑲玻璃木門,木材的材質就不清楚了,應該是裝修常用的某種木材,下面的門比較小,甚至還不到祁正的膝蓋,但也是雙開的,沒有鑲嵌玻璃,讓人看不出裡面有什麽。
櫃子的樣式已經不再是現在流行的款式了,而且就連上面的木板都已經開始褪色,看起來應該是在這裡放了有一段的時間了,就是不知道這麽長的時間,為什麽【烈日教廷】一直沒有察覺到這裡,還是說這就是【烈日教廷】的默許呢?
如果這的是的話,那【烈日教廷】這麽做的話就不怕烈陽的降罪嗎,還是說……【烈日教廷】所信仰的的神明現在已經不在管理他們了呢?
突然之間,祁正隻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驀地閃過一絲光芒,就好像有什麽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在那一刻獲得了歷史性的進展一樣。
【烈日教廷】近些年來日漸式微,對這些地方的掌控能力也逐漸削弱,而【熾熱炎陽太陽王】回應信徒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甚至近些年來都不怎麽回應信徒的訴求了。
如果祁正的猜測沒錯的話,這個被稱為為【熾熱炎陽太陽王】的神明大概遇上了一個不小的難題,現在已經到了很難干涉現世的程度了。
如果這的如此的話,那【烈日教廷】恐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也不會很好過,甚至有著滅亡的可能性。
只不過這些並不是祁正現在關心的問題,他現在的處境也表明了這裡不是他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
祁正來看的時候覺得下面不可能藏人所以就沒有看下面,至於說上面,雖然大小堪堪可以裝下一個人,但是祁正也很清楚裡面是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畢竟隔著玻璃祁正都能很清楚地看到裡面是有排架的,而且排架之間的空間就損一個人平躺都放不下,就更別說藏人了。
櫃子的排架上面沒有東西,甚至還積攢了一層不算特別薄的灰塵,看起來是有段時間沒有打掃過了,只是有幾個地方有幾個沒有灰塵的印記,看樣子應該是放著過什麽東西,在祁正來之前被匆促取走了。
看形狀應該是瓶子罐子一類的圓形的東西,至於究竟是個什麽玩意祁正就不清楚了。
在上下好好看了幾遍之後,祁正才終於放下了櫃子的上層,打開了下層的門。
只是剛打開,就有一股陳腐的味道湧了出來,就好像裡面有什麽朽木爛泥一樣,聞起來有些令人不適,但也就是令人不適而已。
剛才祁正打開櫃子門的動作稍微有些劇烈,帶動的氣流竟然掀起了一小片揚塵、差點嗆得祁正眼淚都出來了。
稍稍靜待了片刻之後,那些灰塵才逐漸變得安靜下來,漂浮在空氣之中,緩緩向下沉去。
祁正見空氣沒有剛才那麽嗆人了便俯下身去查看了一下下面的櫃子,只是下面的樣子實在是讓祁正吃了一驚。
下面的櫃子裡整齊的擺放著三個大玻璃罐子,裡面是滿滿的三罐某種已經發黃的某種液體,如果湊上去聞一聞的話還能聞到裡面的液體散發出的刺鼻的味道。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三罐溶液之中還有三個已經被泡的變了形的某種生物頭顱,已經很難看出這些頭顱究竟是些什麽什麽動物的了。
只不過其中有一個罐子裡的頭顱祁正差不多能看得出來,那應該是一隻雙尾靈貓的腦袋,和祁正之前養的咖啡是同一個品種的。
只不過一想到咖啡,祁正的臉上不禁變得有些嚴肅。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咖啡身上的那些傷都是被【帷幕】的人弄出來的,而且咖啡唯一的血親還因為傷勢過重永遠的留在了那片荒地之上。
那這有沒有可能也是某隻被他們豢養的雙尾靈貓呢?
至於說其他兩顆頭顱,祁正雖然認不出來,但是它們上面流露出來的靈力氣息和它們的樣子也讓祁正確定了這些應該就是某種靈界生物。
只不過為什麽要把它們的頭顱砍下來泡在瓶子裡,祁正就不清楚了。只是現在的這個樣子,讓祁正忍不住聯想到了實驗室,聯想到了那些把生物解剖成支離破碎的肢體進行實驗的家夥。
難不成還有人在這裡研究過靈界生物?
不過他也沒做過多的思考,簡單拍了兩張照之後便走到了另一個櫃子前,用【反抗】輕輕挑開了上面的櫃子門,朝著裡面看去。
這一次,上層不再是空無一物的了,第二層的架子上放著一個大概有十厘米高的小瓶子,不過瓶身不是透明的,所以祁正不知道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麽。
祁正伸手捏了捏那個瓶子,卻發現這個瓶子的材質並不是玻璃或者是金屬,而像是水泥或者是某種類似石質的材質,而且這個瓶子非常沉,不管祁正怎麽拿都拿不起來,就好像跟排架粘在了一起一樣。
祁正努力了幾次,可不管他怎麽用力都沒辦法讓這個瓶子移動半分,別說拿起來了,就連平移都做不到。
要知道,他現在的力量可是比很多的人類都要大,怎麽會舉不起一個瓶子來呢?
這麽思考之間,祁正下意識的撚動了一下這個瓶子,卻發現這個沉得要死的玩意竟然被他輕而易舉地轉動了,可是他卻無法讓這個玩意移動半分啊!
他看著面前的這個玩意,眼神逐漸變得考究起來,捏著它的那隻手又朝著反方向轉動了一下。
那個“瓶子”依舊轉動了,只是兩次祁正轉動的力度雖然相同,但是轉動的角度卻不一樣。
察覺過來的祁正表情玩味了起來,松開了一直抓著那個玩意的手,將腦袋伸進了櫃子之中觀察著這個瓶子一樣的東西。
經過近十分鍾的研究之後,祁正的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玩意並不是什麽瓶子,而是某種機關,至於說是什麽機關祁正就不清楚了,他也沒那個膽子去嘗試。
如果這是什麽會要人命的機關的話,那他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永遠的留在這裡。
一想到這裡,祁正就有些後怕,畢竟他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轉動了一下這個機關,就是不知道這個玩意到底連接著什麽了。
但是一想到機關,祁正就不免聯想到自己看過的電視劇之中的場景,就是那種一個人在書架上輕輕扭動開關,旁邊的牆上就會憑空出現一道暗門的那種機關。
隨時這麽說,但是祁正還是不敢去動這個玩意,畢竟他可不清楚這個機關究竟是用來幹什麽的,就算真的是什麽暗門的開關也保不齊會在開啟的過程中有什麽危險。
按照祁正對【帷幕】的了解來看,他們完全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如此想著,祁正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在這個櫃子的上層重新檢查了一遍,結果不出他所料,【帷幕】除了這個機關以外就再沒剩下什麽東西,隻留給了他一櫃子灰塵。
至於說下面,就更不用說了,之前那個櫃子最少還有三個泡著標本的罐子呢,這次別說罐子了,就是連塊玻璃渣都沒有,讓祁正一時之間有些懷疑,自己拿到的那些資料究竟是他們來不及收拾的還是專門留給自己的。
畢竟櫃子裡的什麽東西都沒剩下,而桌子上那麽重要的資料還有好幾份沒有收拾完,這根本來說就是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