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的盡頭看起來十分普通,空間從距離這條路盡頭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時間變大,周圍的牆壁已經不再像是來時那般擁擠了,就算四五個人肩並肩都沒問題。
不過即便是變大了,這可以就給人一種十分逼仄的感覺,畢竟即便空間變得再寬大,這裡的高度也就是那麽高,祁正就算不用跳起來都能輕松摸到這裡的“天花板”,自然會覺得這裡的空間狹小了。
祁正面前的不遠處就是這裡的盡頭,但是這裡並不像祁正想象中一樣通向什麽十分重要的位置,但而直接被人用磚石給堵了起來。
祁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到路的盡頭,仔細打量起了這堵牆。
牆壁是用磚石直接堆砌起來的,磚石和磚石之間應該是用了某種非常霸道的粘合劑,不管祁正怎麽弄都沒辦法把它們分開。
也就是說,這堵牆祁正想要用蠻力打破是沒什麽可能了。
只是這堵牆一直給祁正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著空氣之中彌漫的味道就好像是這堵牆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恐怕這堵牆中就有什麽無法想象的東西。
如此想著,祁正伸出頭湊到那面牆旁邊鏽了一下,然後就飛速地縮回了腦袋蹲在地上乾嘔了半天。
不貴一番操作下來,祁正也是終於確定了這空氣裡一隻擁有著的那種熏得人大腦昏沉的臭味就是這面牆後面傳來的。
至於說是牆中間的東西的味道,還是牆後面的味道,祁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見到祁正在哪裡想要把牆給撬開一個口子的操作,穆戰先先是在哪裡頗有興趣的看了好半天,最後才走上前去輕輕叩了叩牆壁。
牆壁發出硿硿的聲音,就好像這後面似乎還有一個空間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祁正和穆戰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複雜的眼神,隨即各自去找起了破牆的方法。
只是兩人還沒怎麽仔細檢查,那道牆後面就再次傳來了一聲硿硿的響聲,只是這一聲的音質一之前那一個完全不同,就好像這一生在空中飄了很久才終於傳到了他們的耳朵之中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祁正直接僵立在了地上,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那道牆,心中逐漸開始思索。
那一聲明顯就是一聲回聲,而且是他們剛才敲牆的回聲,看來牆後面應該是不小的一片空間,而且按照聲音的傳播速度來講,這片空間最少有一個要素超過百米。
這個想法一出,祁正的臉上瞬間就浮現出了一層笑意,隨即便轉過頭把這個想法跟穆戰先說了一遍。
不過聽見這個穆戰先先是沉寂了半晌,最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這裡看來應該是通往下水道的通道,我猜這面牆後面應該就是一條下水道的支流。”
“下水道的支流……”祁正突然靈光一閃,同樣點了點頭,露出幾分笑意,“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裡還真有可能是翡冷翠的地下排水系統。”
要說穆戰先的這個想法究竟有幾分可信度,祁正可以確定的說,他有九分可以確定這裡就是一條下水道。
他之前雖然覺得這雖然氣味難聞,但是完全沒有朝著這方面思考的想法都沒有,雖然他一直覺得這裡面生活汙水的味道,以及這個空氣之中都有一股怎麽都擺脫不了的排遺物的臭味,但是他可是沒真的是沒有朝著方面想象過。
直到穆戰先一語點破了祁正的固化思想,他才猛然驚醒,察覺出了這裡究竟是個什麽位置。
再加上他們前往這裡的路是一種鄉下的斜坡,所以以他們現在肯定應該是在地下,而國外地下的建築雖然多,但是就現在我的位置來大致推測,這裡應該不是什麽城堡的地下區域。
那看來,這面牆後大概率就是下水道了。
祁正一想到這個可能,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了然的神情,隨機轉過頭去在那面牆上開始上下摸索了起來。
既然如此的話,那這面牆大概率應該不是這裡的真正盡頭,而大概率應該還存在著什麽機關,一個能夠把這面牆打開道機關。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找到這裡的機關,打開這道門出去看一看吧。
只是他不知道那個機關究竟在何處,有究竟長成什麽樣子,所以索性就直接在這裡開始瞎摸了。
只是祁正在這裡摸索了十幾分鍾也始終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麽隱藏的機關,別說機關了,祁正甚至感覺打開這面牆的唯一方法就是直接把它直接打碎。
不過就在他還在牆上摸索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那面牆上傳來一陣不算特別刺耳的摩擦聲,似乎是牆體厚面有人在用石頭摩擦著牆面一樣。
祁正愣了一下,也是他愣神的功夫,面前的牆壁竟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同時伴隨著大量灰塵泥土簌簌地落下,這堵磚石堆砌成的牆壁竟然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
看到這一場面,祁正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在原地不知所措,空氣中漂浮的灰塵紛紛湧入他的呼吸道,讓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他明明沒有觸碰到任何的東西,牆面為什麽會發生這種變化?
這個問題誕生的第一時間,祁正就扭過頭去看了穆戰先一眼,果然發現對方的手竟然按在了一塊松動的磚石上面,將其按下去了三四公分。
他的表情同樣很震驚,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發現了這個機關的開關,也是在感受到祁正的目光之後微微縮了縮腦袋,朝著祁正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祁正見狀沒說些什麽,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隨機轉過了頭面對著那面牆。
只是在牆上裂開的那一道裂縫之後,祁正就感覺有一股風從裂縫中吹了出來,直接撲在了他的臉龐上,帶著無數混雜之後的味道似乎雞蛋的鑽進他的鼻腔之內。
這股味道跟他之前在牆上聞到的那種味道十分相似,但是又濃重了不知道多少倍,以至於祁正在聞到那股味道的第一時間身體就本能般的觸發了生理反應,忍不住的乾嘔起來,。
那副樣子,就跟開了黑蒜盒子一樣,甚至乾嘔的動作都不帶停歇的。
那種味道很難形容,既有排泄物排遺物的那種臭味,還有各種物品腐爛之後的味道,以及一些只有在無氧的條件下才能發酵出來的味道。
這些味道混雜著泥土的腥氣和陰暗潮濕的地方誕生出的霉菌的氣息,一同鑽進祁正的鼻子中,通過他的嗅覺神經刺激著他的大腦。
祁正在原地乾嘔了好一陣,這才堪堪適應了這裡的氣息,抬起頭透過那道縫隙朝著外面看過去。
磚石似乎是有什麽機械操縱著一樣,紛紛給祁正讓開一條道路,逐漸擴展成了一扇門戶。
祁正朝著外面張望了一眼,沒有看到什麽人影,於是便大著膽子走出了通道。
外面果然是一條下水道,光是下水道就有足足五米寬,向兩側看去時都看不到頭,看起來應該也只是一條小支流,裡面的水呈現一種灰綠色,看起來就不太對勁,散發著祁正丟無法想象的惡臭,至於說這條支流具體通向哪裡,祁正也不清楚。
下水道兩側的平台最少也有兩米寬,走一兩個人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周圍的亮光卻不是非常充足。
這裡最少十幾米才會有一個掛在牆上的老式壁燈,而且是那種最老式最老式的燈,外面的殼子上都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讓整個壁燈看起來就像是個烏黑的灰球。
上面的灰塵早已經厚到了能把下面的燈光遮蓋住的地步,不過地下的燈泡這麽多年沒有維修,恐怕也早就已經不亮了,這裡僅有的一點光亮甚至都是地面上某些下水口透過來的光。
壁燈和牆壁靠得近的地方還有一些殘破的蜘蛛網,只不過這些同樣也掛滿了灰塵,在空中如同殘軍的旗子,被氣流吹動著在空中搖擺。
地面上絕大部分位置都覆蓋著一層濕滑的苔蘚,祁長也不知道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之中這些生物是怎麽生長的,不過祁正覺得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有鱷魚,祁正瞬間又覺得這裡長一點苔蘚似乎也不是那麽的過分,只是這個原因導致這裡的空氣質量實在是有些糟糕的過分了。
不過這種問題也不能隻怪苔蘚一個原因,而且說實話,這個味道在這裡算得上是最好聞的味道了。
祁正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幾次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聽見年輕的他歎息了一聲不斷,思考了半晌最終還是回到了通道之中。
他暫時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繼續呆在這裡也就只能感受這種令人窒息的氣味,索性不如直接離開,但這這樣下來這一趟也算是把這裡給搜索完了。
不過說實話,這一趟的收獲屬實不少,非凡材料收獲了一大堆,高層次的非凡物品一件,一個不知道有什麽用的羊頭骨一個,封印之後的固化非凡力量一份。
而搜索下來,這才花了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所以祁正才感覺這一趟屬實是收獲頗豐。
不過嗎……收獲還不止這一點呢,祁正可還有不少的東西還沒拿出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穆戰先也偵查完了周圍的情況,匆匆忙忙的趕回到了通道之中,只是他的鼻息有些不穩,似乎是在周圍跑了很長一段距離。
見到祁正,穆戰先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這才緩緩開口道:“看過了,周圍幾乎沒有什麽【帷幕】的痕跡,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比較原始的邪神獻祭儀式,雖然有些簡陋,但是看起來感覺有點驚悚。”
“是【帷幕】做的嗎?”
“不清楚,不過按照我對帷幕的認識來看,大概率不是他們,應該是這個儀式實在是太原始了,以至於我還以為我現在在奧弗瑞卡合眾國上,在那熱帶草原的部落裡。”穆戰先搖了搖頭,最終沒有讚同祁正的想法,“不過哪裡的線索處理的還是挺乾淨的,我看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
“那跟咱們就沒什麽關系了,回去之後直接通報給【烈日教廷】,看看他們調查的結果吧。”祁正一聳肩,搖搖頭道,“只不過我為什麽總感覺這裡似乎缺了點什麽呢?“
“缺了點什麽,你說的是缺了什麽?”
“我不知道,不過我總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麽,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缺了點什麽。”祁正搖搖頭,歎息了一聲,急忙開動腦筋開始思考起來,“
“那回去再想吧,你還想在這裡繼續聞臭味不成?”
祁正急忙搖了搖頭,轉身再次按了一下那個磚石塊,把門複原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祁正見狀輕輕松了聳肩,只是在那道石門合攏之前,一直盯著那緩緩流淌的汙水,思考著自己大腦遺忘了的東西。
就在磚門合攏的前一刻,祁正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猛然抬起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跑過去,甚至都不給穆戰先說話的機會,就直接繞過了他,鑽進了通道之中。
看著轉眼間就快要消失在他的視野范圍之內的祁正,穆戰先也沒反應過來他突然發什麽瘋,只是挑了挑眉毛朝著祁正望過去,目光之中帶著幾絲疑惑。
“稍等我片刻,我想到我究竟忘記什麽了,我去去就回。”祁正邊跑,便朝著身後的穆戰先比了個手勢,然後便回過頭朝著遠方奔跑去,“再等著我,我還要繼續回來,下水道的門別關死,要不然我可不一定能打得開。
穆戰先見狀低歎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隨即輕輕一笑,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不知去搗鼓起了什麽。
“知道了……”
說完,他便不再管祁正去做了什麽,雖然是專心投入到自己做思考的事情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