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道:“晚了一步,警察已經查封了匯成公司,據我所知天帖很有可能在張曉東的辦公室中,我正在采取措施尋找。”
哈尼什眼中微芒一閃道:“不錯,“天帖’本來就一直是由張曉東保管,在那裡的可能性的確最大,可是變更手續還需他的個人名章,那個恐怕已經被警察收繳了。”
“無妨,他的名章已經在我手裡了。”禿鷲道。
哈尼什驚訝地王樂禿鷲一眼,點點頭道:“你動作真快,雖然是我意料之外,不過以你的本事,也是情理之中。
打算如何取回天帖?難度可不算小。”
“的確如此,既要拿回東西,還要避免被警察抓住的風險。”禿鷲道:“所以我想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辦吧。”
“嗯,那這位'專業人士’是誰?”哈尼什笑道。
“綽號'梁上君’一位老手。偷盜技術高,可保拿到東西,功夫不俗,可保順利脫身。”禿鷲道。
“哦?技術不錯、功夫不俗,這樣的人物怎麽會做這一行?”哈尼什問道。
“呵呵,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日為賊,終身難脫此“標簽”。”禿鷲道。
“的確如此,人心中的偏見比山還重,'改邪歸正’,可惜無人相信。”哈尼什搖頭道。
禿鷲聞言,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歎道:“是啊,'改邪歸正’難比登天,非但人心主觀不信,律法客觀也不允許。
不少行業要開具《無違法犯罪記錄》,單此一條,便已絕了諸多道路了。
現在網絡付費軟件越來越多,梁上君的行業不好做了,可他還是只能'堅守本職’,原因就在於此。”
“那就讓這位高手繼續發光發熱吧。”哈尼什笑笑,隨即道:“何時動手?”
“今夜。”禿鷲深知先發製人的重要性,一如既往地迅速,只可惜其所面對的大宗師早已布下先手……
“阿坊可會吹了,那會兒見那個女孩兒人長得漂亮,又見人家在培訓時表演了一趟武術於是阿坊就吹自己是'大宗師’,跟人家女孩兒約飯,說是要交流'武學經驗”。
沈楠曦鄙視了阿坊一眼道:“結果飯吃好了,經驗交流完了,人家揮手說拜拜啦!”
阿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道:“楠哥你這是聽的謠言--我就這麽沒有魅力嗎?”“那當時是什麽情況?問你好幾次就是不說。難道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楠曦追問道。
“怪我咯?楠哥,跟你說請我去吃'大餐’就告訴你,可你就是不請。我還是那句話,沒'大餐’,就不說。哈哈。”阿坊做了個鬼臉道。
“你想得美。”楠曦擺擺手道:“說完才有大餐吃。“““看來我是吃不到這個大瓜了。“李見純深感遺憾。“就在這時,阿坊手機響起,拿起一看,“外賣”到了。
“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魯霽對著電話說道:“就在院子門口。”“好,我馬上來拿,多謝中。”阿坊喜滋滋道。
“是誰送來的?”楠曦看阿坊神色歡喜,有些疑惑道。
“一個朋友,她今天給閨蜜做好營養午餐,我沾光讓她幫著帶一份。”阿坊一邊說,一邊匆匆下樓,還傳來他的聲音:“楠哥,好吃的一會兒就到。”
楠曦搖搖頭道:“一說吃就積極。”
在大門口接過魯霽遞來的三份食盒,阿坊頓感食欲大增,將兩份交給李見純和楠曦後,阿坊與魯霽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共餐。
“尚叔對我說過你的安排了,武校所有人全力配合警方調查,不反抗、不逃走。
就在上午,嚴鋒的妻子被帶走了,難道接下來真的是武校了嗎?”魯霽很是為武校的前途擔心。
“芳梅作為羅瓊的上線,當然也是免不了要受牢獄之罰的。”阿坊剝下雞腿上的皮,咬了一口道:“至於武校本身會不會有事,還得看接下來的調查之所需。
當然,以我看來,凶多吉少。”
“你不為他們想想辦法嗎?”魯霽覺得阿坊有些過於淡然,不由得問道:“武館很有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消失’的。”
“順勢而為,不可強抗。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阿坊歎道:“在這個時候,逃避是最為錯誤的選擇。”
魯霽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知曉阿坊說的是對的,她也非尋常人,默然半晌後已是想開,又問道:“對方真的會來這裡尋找天帖嗎?”
“不會錯。這也是我今天請你來的原因。”阿坊看了看表道:“十五分鍾後,長春會的一位“特殊人才領隊’就會到此。
一來讓你看看“江湖人”,二來你不是對天池怪俠的故事很感興趣嗎?不妨聽聽後來的事。”
“噢?江湖?那我可要好好問問。 ”魯很是有些興奮,這種機會可不多有,隨即問道:“是什麽事情?”
“給你留個懸念。”阿坊笑道:“說起來,當務之急是討論下'天帖’歸屬如何變更,我要籌謀一下,萬一被對手拿到了天帖該怎麽辦。”
“嗯,正該如此。”魯霽講解道:“天帖的參賽人選擇,其實是繳費人與協會共同約定的,各有不同,這一張天帖的準則大概是四條:
一、由夜帝武館和厚望保安兩者中擇一強者參加,由繳費人指定,如果一方因不可抗力不能參加,則由另一方參加;
二、如果雙方都因不可抗力無法參加,則以繳費人另行指定;
三、如果繳費人也因不可抗力不能履行職責,則以印鑒為準進行修改和指定參加人;
四、如果以上三條都不具備,該帖作度。”
魯霽有些憂心道:“現在前兩條已經失效,可印鑒不知在何處,更可慮的是天帖究竟在什麽地方也不清楚。”
“走一步看一步。”阿坊點頭道:“那個印鑒是什麽?總部有備案嗎?”
“有備案。”魯霽搖頭道:“可是那屬於保密材料,只有'三清’委員掌握。”
阿坊接道:“也就是說,印鑒的樣式和下落,只有張曉東知道了。”
魯霽無奈道:“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看來有必要會一會張曉東了。”阿坊道。
“他正在看守所,如何見面?”魯霽脫口一問,但隨即明白道:“我怎麽忘了,你們就正在辦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