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麽後邊沒有內容了?”梁軍正看得入神兒,不由得問道:“三個苦海的'彼岸是什麽?”
“既然苦海有三,彼岸雖一,但至少便需有三個碼頭。”吳照海道:“高貴通往神聖,淳樸通往純真,而自然通往自由。”
梁軍細細品了一番後,問道:“具體的法門如何?”
“師伯正在研究當中。”尚雲鵬解釋道:“目前大致是以創作三個不同的人生經歷,展示三個特質的發展。”
“希望早日成功。”梁軍感歎道:“也為我等失足之人鋪一條大路,救我等出離苦海。”
“以苦海自喻,可是誇張了。”駱镔望從影壁後走出,笑道:“梁兄雖然失足,但本心未失。
雖然身陷桎梏,但困難在法律,於世情,並未受困於老寅客等黑道勢力。
所以一朝展翅,所缺者,不過一個機會而已。”
“駱兄,你果然……唉,我都不知說什麽好了。”梁軍已知此次有機會走出黑道,駱镔望出力不少。
兩人交情並不多,只是不久前,梁軍在駱镔望的一件事上出了大力,因此駱镔望承諾幫其回歸正道。
當時梁軍並未當真,但駱镔望果然兌現了承諾,大出梁軍意料。
駱镔望笑著擺擺手道:“梁兄不用謝我,我只是推薦了一下,能有機會來此,也是靠你自身意志堅定,不懼老寅客的淫威,助警方辦成了事情。”
梁軍此番是由陳近北帶入院中,他不由得問道:“陳兄,小弟有一疑惑,希望你能給開解一下。”
“梁兄不必客氣,今後同道而行,自然是知無不言。”陳近北笑道。
“若我昨日沒有通知駱兄昨夜有人二探匯成公司的話,是否我今日就來不了這裡了。”梁軍問道。
“不錯。”陳近北鄭重道:“
長春會不是藏汙納垢之地,欲要人救,先需自救,自救之要,首在心意。
梁兄能夠言明昨夜梁上君子之事,自然就要大大得罪老寅客,如此可見梁兄出離黑道決心之堅定。
長春會也不是收容所,無才不得入,梁兄能夠得知老寅客遣人二探匯成之事,自然是有消息來源。
加之梁兄輕身功夫更勝往昔,可見於江湖、於自身都沒落下用功。
如此人物,應有二次機會。”
“說的好。”田墨雨接口道:“
良言難勸尋思鬼,
慈悲不渡自絕人。
自身不發菩提心,
縱有甘泉難活命啊。”
駱镔望與田黑雨互相見禮後,駱镔望對陳近北道:“今日梁兄能夠來此,必然是其消息已驗證不假,梁上君子已被拿下了嗎?”
眾人皆好奇此事,尤其是魯霽,與阿坊置氣不理他,並不知曉昨晚發生了什麽,便細細聽了起來。
“梁上君子夜探匯成,恰逢師伯與笑君也在場,幾人合力,將對手五人拿下。”說到這裡,陳近北笑道:“可笑其中一人還自稱'擅接暗器’,被師伯幾個玻璃杯子就砸得找不著北,乖乖就擒了。”
“五人?擅接暗器?”聽到這裡,田墨雨趕忙問道:“知不知道這五人是誰?”
“名字麽,笑君沒說,就是說了個綽號,叫個'藏邊五俠’,哈哈,說到這裡實在好笑,笑君給他們改了個字,”陳近北明顯笑點有些低,止不住笑意道:“叫'藏邊五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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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藏邊五俠’,說得好像挺厲害,結果這麽小一件事上陰溝裡翻船。”哈尼什歎道。
在選手到來之前,三人說起了尋找天帖的事情。
老寅客沉思道:“倒也不能全怪他們,還是此事'漏了風’,讓警方有了準備。”
“警方有備我已知曉,從其'援兵’到達如此迅速和有警暗中守夜上不難看出。
不過也說明'五醜’事前探察不明,遇警時居然全部被擒,能力不足,枉為'五行羅漢’的弟子。”哈尼什有些不屑道。
“你見過'五行羅漢’?”老寅客沒想到哈尼什遠在漂亮國,居然也知曉此人。
“不但見過,還有過'交流’,較量了幾手功夫,也雇他辦了一件事情。”哈尼什回憶道:“功夫是難得一見的好手,勝我不少。
'取物’之能也是精絕,那件事情辦得乾淨利落。
沒想到教出來的徒弟,五個人連四個警察也打不過,讓人一鍋端了。”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砂楚道。
“哦?你是說……”哈尼什問道。
“此前聽張兄(老寅客)說,這五人也創出了些名號,所以恐怕不是他們太弱,而是當夜所遇到的五人太強。”
砂楚略一思忖,接著道:“張兄若是感興趣,不妨查查當夜埋伏的警察是誰。哦,話說回來,張兄知曉是誰事前走漏了消息嗎?”“
“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漏風的人是個老手。”說到這裡, 老寅客撇嘴一笑道:“不過此人忽略了一件事,沒有證據,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他是誰,因為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我隻消想想便知道了。”
“那看來此人在劫難逃了。”哈尼什道:“是誰?”
“一個綽號'肉飛俠’的小偷而已,叫個梁軍。”老寅客此時神色鄭重道。“見老寅客神色如此,砂楚問道:“此人很難對付嗎?”
“不是他難對付,而是願意收他入門的那群人十分棘手。”老寅客見兩人望向自己,接著解釋道:“北都長春會之事你們也知曉了。那群人是我的老對頭,長春會長之職位沒能拿到手之前,我不想招惹他們。”
“這些人也奇怪,居然願意招攬一個小偷加入。”砂楚不解道:“這事情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跟梢的人見他去了一個院子,那裡號稱'彌羅房’,近聞那群人要開'彌羅課’,倘若這個'肉飛俠’能學完此課,恐怕便會被引薦入會了。”
“彌羅課?”聽到這個名字,哈尼什與砂楚均是一震,問道:“是不是一個代號'四照功’的人所設?”
“是啊。”老寅客見兩人神色鄭重,不解這兩個常年在漂亮國的人為何也知曉北都武林的這件事:“你們知道得不少啊,連這個人也見過麽?”
哈尼什搖頭道:“沒有見過,但是曾敗在他手裡。方便的話,不妨設個局讓我們會會面。”
“還有,此人既然號稱北都武林的'泰山北鬥’,長春會之事牽涉武林,”砂楚補充道:“這個人會不會壞咱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