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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259章 請君自裁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終南山峻拔秀麗,如錦繡畫屏、聳立在長安西南,位於秦嶺山脈中段,西起秦隴,東至藍田,相距八百裡。

 千峰疊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終南。

 據悉王重陽系鹹陽大魏村人,早年習儒,後於終南山下劉蔣村隱居,自稱遇仙得道,創宗立派,號為“全真”。

 收“丹陽子”馬鈺等七人為徒,是為“全真七子”。

 王重陽死後,歸葬於劉蔣村“成道宮”,馬鈺於宮內修建一廳,親題橫額“祖庭”二字,此後各方門徒即以此為祖庵。

 終南山腳下,郭默與李莫愁分道揚鑣,李莫愁自回古墓探望孫婆婆和小龍女。

 其實,郭默也對這個“聞名已久”的小龍女挺感興趣的,畢竟在另個一時空裡,也是一個時代的主角。

 想到這個時候,小龍女只是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就打消了前去的念頭。

 倒是叮囑李莫愁,古墓派的門規和功夫,都是當年林朝英前輩,在特殊的情況下所創,後世傳人也未必要死守。

 尤其是古墓派的內功心法,沒有合適的條件,還是少練為好,不是已經有“九陰真經”了嗎?

 郭默知道古墓裡的“重陽遺刻”,只是“九陰真經”的一部分,索性將全本的“九陰真經”相贈。

 在一個分叉路口,二人分手,約好十日之後再聚。

 郭默一直以為,活死人墓就跟全真教比鄰,沒想到居然也相隔著十多裡地。

 還未到全真教的山門,就見道路一旁有座供人歇息的亭子,年代有些久遠,亭子上的紅油漆都脫落了大半。

 亭子的正中央,卻立著一座石碑,似乎石碑上刻有文字。

 郭默信步走了進來,原來上邊刻著一首詩:

 “天蒼蒼兮臨下土,

 胡為不救萬靈苦?

 萬靈日夜相凌遲,

 飲氣吞聲死無語。

 仰天大叫天不應,

 一物細瑣枉勞形。

 安得大千複混沌,

 免教造物生精靈。”

 旁邊鐫刻著“長春”二字,並附有年月日於其上。

 這是“長春子”丘處機所作啊?

 不說丘處機文采武功如何,單單這份悲天憫人、嫉惡如仇的俠義心腸,就值得江湖同道的尊敬。

 距郭默離開桃花島,已經過去了五個多月,馬上又將進入寒冬。

 經過小半年的廝殺,各方的局勢竟然又詭異地趨於平衡,蒙古鐵騎依然佔據著上風,卻被金國的軍隊,一南一北鉗製在河北當間。

 不得南下,想回歸中都府,卻又面臨著被郭仲元銜尾追殺,以及神出鬼沒的移剌蒲阿所部的三萬騎軍的襲擾。

 孟珙的“敦武”軍,在蒙金開戰後的第三個月,突然出兵兩萬,兵進河東南路。

 本就象征性駐扎的幾千名金兵,索性直接放棄抵抗。

 統軍將領帶著這幾千名金國將士,一並南歸到郭仲元的麾下,反而增強了金軍的實力。

 五月中,郭靖親自帶領三萬“靖難”軍,西進三秦大地,幾乎沒遇到任何阻力,就順利完成了交接。

 願意留任且風評不錯的中低階官員,依然暫時被留用,同時也補充了很多“特訓”過的官吏。

 郭默也特意趕了過來,他倒是想親眼目睹一下,盛唐的風采還殘留多少?

 可惜,那些曾經的輝煌,早已淹沒在戰亂之中,已經沒有了所謂的“長安”,只有大金國的京兆府路。

 這麽大的一塊地盤,不可能沒有重臣坐鎮。

 郭默思慮再三,將汝州知州魏了翁調了過來,擔任經略安撫使。

 治所就設在京兆府路,郭默又上書臨安,恢復往日舊稱“長安”。

 而河南府知府杜杲,也同時被提升為經略安撫使,統管河南府、汝州、鄧州、唐州等地的政務。

 這兩位是郭默麾下,效力較早且為數不多的中青年文臣,跟隨郭默好幾年,一直在州府的位置上歷練,也是時候提升一下了。

 郭默在長安親自主持了征兵事宜,一身燕王的王服亮相,並且身入軍中、府衙、市井、地頭.

 剛剛收復的地盤,總得多出現一下,也好安撫一下當地百姓的情緒。

 並在長安城頭,當著十數萬臣民的面,大聲誦讀了自己將要發往臨安的奏折。

 免除三秦大地兩年的農稅;

 廢除城門稅,鼓勵工商業,免除一年的商業稅,次年始只收取少量的商稅;

 鼓勵生育,結婚的官限年齡上調為十八歲;

 鼓勵讀書,無論出身如何,都可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考取功名;

 鼓勵參軍,將軍功和“永業田”的獎賞掛鉤

 洋洋灑灑地寫了兩大張,郭默自己能想到的,符合這個時代的條款,他都列了出來,率先在杜杲和魏了翁兩人的治下試行。

 當郭默這份奏折呈報到臨安時,也引起了不小的騷亂,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的大家族,對其中一些舉措頗有微詞。

 好在這些措施只是在原金國之地試行,臨安的那些人也只是私下裡動動嘴,沒人當真敢捅到官面上來。

 曾經最愛出風頭的禦史台,在過去的一年時間內,人員都已經被老衛涇更換了一多半,理由就是“屍餐其位”。

 借著年終考核之際,老衛涇聯手吏部尚書薛極,給那些人來了個“下下”的考評。

 又不是單純的打擊報復,後邊跟著詳實的案例做證據,有強大的“皇城司”在,老衛涇還怕找不到證據嗎?

 要說你不服,想鳴冤告狀,那你要麽可以到刑部找宋慈去,要麽就跑遠點兒,洛陽城的燕王府裡,還坐著刑部老尚書趙汝述呢。

 要麽呢,更果斷一些,到去五鳳樓下去敲“登聞鼓”,直接讓官家趙擴給你評評理?

 讓趙擴頭疼了多少年的禦史台,竟然就這樣簡單地就被解決了?

 “官家,七爺這麽搞會得罪很多人的,畢竟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這樣一來很多出身貧賤之人,都有可能身披朱紫了……”

 老太監在一旁悠悠地說道,而禦書房裡,還站著三個老頭。

 衛涇、薛極和程珌,這三位都是知道郭默身份的人,趙擴也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找幾個重臣來聊聊自己的兒子了。

 “你這老貨懂得什麽,有多少朱紫祖上就是人上人的?值此亂世,用人用能,小七自有他的把握。”

 趙擴雖然訓斥,但也知道老太監只是在為郭默擔心,倒沒有反對的意思。

 “三位,你們可注意到默兒奏折中最後那兩句詩?這小子,寫詩都不給寫全了,只有兩句讓人看了心癢癢。”

 原來,郭默在寫完奏折之後,興致所至,又順手盜用兩句詩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

 “哈哈——殿下乃天縱之才,往往有神來之筆,老程看這兩句詩,應當讓大宋所有官員都好好學學。”

 程珌率先捧場道,他是真心欽佩這位燕王殿下,似乎就沒這位爺不會的。

 “嗯,程卿所言甚是。這樣吧,薛卿你安排一下將作監,讓工匠把最後這兩句詩,做成牌匾。”

 “臨安所有衙門的正堂,都掛上一副。另外各府各州,各處統軍的都統製那裡,也都送上一副。”

 趙擴來了興致,如此破天荒的安排,眾人也不好反駁。

 雖然麻煩了點兒,倒也算不上勞民傷財,又知道官家是在為燕王的今後鋪墊,以便於在合適的時候接班,這幾位當然要力捧的。

 “官家,老臣覺得殿下提出這些政策,多是利民之舉,先擇地試行是對的。老臣建議今後再入仕的官員,先到殿下的治下去‘實習’半年,再委以實缺。”

 薛極看得更遠,郭默勢必要坐到那個位置上的,三年也好,五年也罷。

 而郭默現在推行這些政策,的確觸動了很多大家族的利益,以郭默的脾氣秉性,又不可能以咽廢食、半途而廢。

 在新收復的疆域,這些政策直接施行是沒什麽問題的,就擔心大宋的本土。

 陸續讓新晉官員先去熟悉了,等到整個大宋都開始施行的時候,阻力也會小一些。

 薛極的擔心不無道理,不說別人,就算是此時福寧殿裡站著這三位老臣,誰的背後又沒有一個家族呢?

 臨安城裡有什麽風波,郭默暫時都顧及不到,即便他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泯然一笑而已。

 長安的事情都上了正軌,大哥郭靖也帶著新招的兩萬“靖難”軍操練去了,武南天和哈吉自然也跟了過去。

 而大嫂華箏和張婷,卻被郭靖留在了洛陽城裡。

 只是,那二人也沒閑著,不斷提升自己武功的同時,也進入軍營操練著軍隊。

 在郭默的治下,倒沒有嚴格地規定女子不能進軍營,有宋一朝,著名“楊門女將”的故事,尚在民間流傳。

 燕王護衛軍的兩大都統,陳玄風被派在洛陽城操練軍隊,護衛軍已經被郭默擴編到了兩萬人。

 陳玄風掌總,趙成宇帶著一萬,剩下的一萬人,郭默直接扔給了大徒弟張世傑和三徒弟呼延德。

 這兩個徒弟,分別在孟珙的“敦武”軍和嶽翱的“嶽家”軍,學習、鍛煉了兩年,是時候出來領兵了。

 尤其是大徒弟張世傑,不愧是被後世稱為“宋末三傑”的人物。

 有了郭默的乾預,武力值自然要遠高於另外一個時空,又系統地學習了幾年兵法,在孟珙的親自督導下,進步神速。

 憑借幾次戰功,已經在“敦武”軍中擔任低階校尉,手下也掌管著五百多人。

 三徒弟呼延德,卻是跟嶽翱一個性子,甚至比嶽翱還要“虎”。一到戰場上,殺得興起就忘了自己的兵。

 看來,張世傑再歷練幾年,就能獨擋一面,而呼延德估計只能是個猛將了。

 立冬過後,郭默就和李莫愁就悄悄地離開了。

 到了長安,離著終南山就不遠了。

 “丹陽子”馬鈺道長,已經邀請郭默幾次了,這次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前去拜訪一下,順道也送李莫愁回古墓去看看。

 終於到了全真教的山門,竟然沒有見到全真教的弟子。

 正常情況,應當有低階的弟子,在此把守山門,順便迎接拜山者。

 郭默也沒多想,順著開鑿的山路,拾級而上。

 走了一段路,看到地上散落了幾根斷劍,難道全真教出事了?

 這個念頭閃過之後,郭默就加快了腳步。

 一刻鍾後,當郭默到達半山腰的時候,就見到兩夥人正在交戰。

 一個青年道士帶著六七個小道士,正在對敵三名番僧,別看全真教的人多,卻佔不到半點便宜。

 跟三名番僧相比,全真教的弟子顯得有些單薄,鐵劍碰到番僧的戒刀,經常就脫手而飛了。

 郭默看了一圈,這幾名道士他都沒見過,從地上隨手撿起三枚石子,對著那三名番僧的後脖子就扔了過去。

 “彈指神通”——

 “啪、啪、啪——”三聲脆響,三名番僧應聲倒地,頓時人事不省。

 “什麽人?”

 三名番僧倒地,全真教的道士也就停手了,看到了停在兩丈開外的郭默。

 “在下李志常,多謝閣下出手相助,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我全真教所為何事?”

 原來這青年道士,竟是丘處機的得意弟子李志常?

 在不久的將來,還擔任過全真教的掌教,只是現在還年輕,功夫都沒練到家。

 以郭默看來,現在的李志常,尚未突破到二流境界,方才憑借著小成的全真內功,才維持著戰局。

 “原來是丘道長的高徒,在下從桃花島來,應‘丹陽子’馬道長相邀,前來重陽宮拜見。”

 “桃花島?難道閣下是?.”

 見到郭默自稱從桃花島來,而且又是這樣的年齡,剛才又顯露了一手絕頂功夫,李志常心中一動。

 郭默的大名,在整個全真教真算是如雷貫耳。

 自從七年前,丘處機在中都城第一次見到郭默之後,就被他的武功和天賦給顛覆了。

 回山之後,先是親自督促“全真七子”裡,功夫排名靠後的三位師弟妹,勤加修煉,不突破一流境界不允許下山。

 然後,遭殃的就是這些三代弟子,跟郭靖、郭默的年齡差不多,很多甚至比人家還大幾歲,功夫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郭默的名字,是很多全真教年輕弟子追趕的目標,也是很多弟子“憎恨”的對象。

 這個李志常明顯屬於前者,他比郭默大了幾歲,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頗有大將之風。

 “哈哈,也許你猜的不錯,不知這些番僧是什麽人?怎麽會來全真教鬧事?”

 被打昏的三名番僧,已經被剩下的幾名小道士給綁了起來,倒是沒要了他們的性命,想來是要交於掌門發落。

 “今日是家師接掌全真教掌教的日子,這些蒙古韃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說是要來拜山祝賀的。”

 “一行有二十多人,大多都是番僧打扮,也有一些西域武林人。他們不願意在山下等候,還打傷了山下值守的弟子。”

 “正好在下下山辦事,就跟巡山的師弟們出手阻攔,可惜在下實力不濟,只能攔下這三人,剩下的賊人已經上山去了。”

 李志常說著,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李志常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單論武功,在三代弟子中也能排進前五,卻依然戰勝不了三個寂寂無名的番僧。

 正在這時,山上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鍾聲。

 “遭了,那幫賊子正在圍攻‘七真殿’——”

 “七真殿”,是整個重陽宮最大的宮殿,才落成沒幾年,裡面供奉著重陽祖師的像。

 “李道長莫驚慌,你且安排弟子重新在山門守著,我先到山上去看看。”

 郭默說完,運起“金雁功”,向山上疾馳而去。

 “李師兄,方才那人是誰啊?我看他用的像是‘金雁功’?可是,他年紀輕輕的,‘金雁功’怎麽已經是大成境界,似乎比掌教師伯的還要厲害?”

 李志常當然也認出了,郭默剛才臨走露那一手“金雁功”,他也修煉了多年,而且在二十六歲那年就達到了小成境界。

 也曾一時被眾師兄弟羨慕和追捧,然而剛才那位,居然已經是大成境界,而且看樣子真比大師伯和師傅的大成境界,要高明不少。

 “眾位師弟,你們這些年要麽恨得咬牙切齒,要麽羨慕得要死要活,怎麽真人來到你們面前了,你們反倒不認識了?”

 “此人方才說來自桃花島,又熟識兩位掌教真人,還是這個年齡,方才又露了一手絕頂的‘金雁功’,你們說他能是誰?”

 李志常有些落寞,自己也辛辛苦苦地練了那麽多年的功夫,跟人家相比卻是雲泥之別,慚愧啊。

 不過,內心卻平靜了下來,此人到了,今日的重陽宮就安穩了。

 “啊——李師兄,你的意思,他是他是郭師兄?”

 終於有一位師弟明白了過來,驚訝地看著李志常。

 “郭師兄?可不好這麽叫,此人雖然隨大師伯學過功夫,也拜過大師伯為師,可還是咱們周師叔祖的結拜兄弟呢。”

 “他又是那樣顯赫的身份,現在的功夫恐怕已經不次於‘五絕’了吧,我們豈能以師兄弟相稱?”

 “張師弟,你帶四名師弟到山門守著吧,如果再有敵人到來,不必抵擋,速發求救信號就行。其他幾位師弟,隨我一起山上吧。”

 李志常年長幾歲,現在又是掌門弟子,平日裡也多有威嚴,他的安排大家自然沒有異議。

 單說郭默,離開李志常幾人之後,一路疾馳上山,逐漸發現更多的爭鬥,甚至也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這哪裡還是來拜山恭賀?這分明就是來滅門的啊。

 再遇到賊子,郭默便不再留手,至少廢了對方的武功,交給全真教的人處置。

 一路來到“靈官殿”前的廣場,郭默終於看到了熟人,就是當年到大漠送書信的甄志丙。

 此時的甄志丙,正帶著六名師兄弟,組成一個“天罡北鬥陣”,圍困了兩名番僧和兩名西域胡人。

 甄志丙他們,憑借著“天罡北鬥陣”,眼前還稍稍佔了上風,不過要想拿下對手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而且,此刻的甄志丙已經負了傷,左臂中了一劍,簡單包扎著。

 隨著打鬥的進行,時不時還有血漬滲出來,他也只能咬牙在那裡頂著。

 甄志丙的武功,要比方才的李志常高上一個級別,比李志常小了幾歲,卻已經是二流境界,只能怪今日來的這些人,太過狠辣了。

 “番外胡虜,敢來重陽宮撒野,那就留下來吧——”

 郭默大吼一聲,沒拔“赤霄”劍,晃雙掌就拍向了其中的一名番僧,一出手,正是全真教的“三花聚頂掌”。

 其實,郭默都沒正式練過這“三花聚頂掌”,只看過大哥郭靖練過幾次,而自己的徒弟哈吉,又從大哥那裡學了過去。

 不過武功到了郭默這個級別,這種一流境界的功夫,基本上看過幾次,也就能使個七七八八。

 在全真教的地盤上,郭默還是想著用全真教的功夫,來打敗這些來犯的賊子。

 正在交戰中的番僧,看到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卻不是道士打扮,雙掌正向自己拍了過來。

 也沒在意,將自己手中的熟銅棍,橫著就架向郭默的雙掌。

 “啪——噗——”

 “老君關門”——雙掌正砸在熟銅棍上,鴨卵粗細的熟銅棍,硬生生凹了下去,變成了三道彎的蛇形。

 熟銅棍是沒折,番僧卻受不了啦,雙掌上的巨大力道,通過熟銅棍傳到了番僧的身上。

 比郭默還要猛上一頭的番僧,直接被打飛出去兩丈多遠,狂吐了一口鮮血,頓時人事不省。

 這位身高馬大的番僧,噴出來的血量,估計都有小半斤的,甚至還夾帶著顆粒和碎片。

 “阿彌陀佛,什麽人?”

 一個番僧被打了出去,其他三位也罷手了,晃身形跳出圈外。

 “啊,你來了?”

 甄志丙的左臂,已經無法正常抬起,就在他以為無法繼續運轉“天罡北鬥陣”的時候,郭默竟然意外地趕到了。

 甄志丙是見過郭默的,幾年前在大漠“七賢莊”見過一次,去年在中都的“天下英雄大會”上,也見過一次。

 只不過,當時郭默被木華黎眾星拱月般,接到中都皇宮裡去了,而甄志丙正在人群之中,親眼目睹了那一切。

 “我來了,你處理一下自己的傷,把這三個韃子交給我吧。”

 郭默淡淡地說道,轉過身來,看著場中的一僧二俗。

 “你們是誰派來的?窩闊台嗎?”

 “小子,大汗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今日是我們蒙古國師跟全真教的梁子,希望閣下不要來蹚這灘渾水——”

 說話的正是另外一名番僧,此人相貌比方才被郭默打飛那位更加凶惡,手裡的家夥事也更霸道。

 赫然是一把“日月方便連環鏟”,也是一位身大力不虧的主,正是方才那位番僧的師兄。

 “蒙古國師?歐陽鋒來了嗎?要說蹚渾水你可說錯了,在下好歹也算半個全真教弟子。”

 “既然你們敢打上門來,又傷害了全真教那麽多弟子的性命,就應當懂得血債血償的道理,廢話少說,受死吧。”

 知道了對方是蒙古國師帶來的,郭默也就不再廢話,依然用的“三花聚頂掌”,同時攻向對面的三人。

 也就過去了五六個回合,郭默使用了一招“一氣三清”,招法太快了,如同三個郭默在同時出手。

 對面的三人,幾乎在同時被擊中了胸膛。

 這還是郭默留了手,只要了對方半條命而已,今後即便活著,恐怕也無法再與人動手了。

 “丘道長他們在哪裡?”

 郭默到了這裡,依然沒有見到“全真七子”中任何一位,不禁有些擔心。

 “對方領頭的是三位番僧,其中一人功夫高的離譜,七位師伯、師叔正在‘七真殿’前禦敵。”

 聽到郭默問話,甄志丙急忙過來回答道。

 聽到對方沒提到歐陽鋒的名字,卻說的是番僧,郭默不禁想到了在中都城遠遠看到那位僵屍臉。

 好像被鐵木真封為了蒙古的副國師,叫什麽渾壽羅,還是一位上師。

 郭默也不再停留,繼續往裡走。

 “你們幾個先把這四個人控制住,聽候掌門發落。”

 甄志丙交待了幾句,也回身趕往“七真殿”。

 此時的“七真殿”前,已經打翻了天。

 “全真七子”完好無損的,只剩下“丹陽子”馬鈺、“長春子”丘處機和“清靜散人”孫不二,其他四位人人帶傷。

 尤其是“廣寧子”郝大通,正盤坐在一旁,自行運功療傷,已經無力再戰。

 對方卻有三名番僧,其中一名番僧正在對戰馬鈺、王處一和譚處瑞的聯手,一時之間竟然還佔據著上風,全真教三人險象環生。

 剩下兩名番僧,丘處機獨戰一人,剩下一名番僧由劉處玄和孫不二勉力擋住。

 這夥人出手太快,下手也太狠,“全真七子”還沒來得及組成“天罡北鬥陣”,就被對方三人給纏住了。

 估計這些人來之前,已經對“全真七子”了如指掌,根本就不給他們組成陣法的機會。

 “廣寧子”郝大通,正是被僵屍臉渾壽羅一掌打傷的。

 “馬道長,把這個僵屍臉交給在下,你們去料理那兩名番僧吧。”

 郭默高聲說道。

 “默兒?哈哈,你怎麽來了?”

 距離最近的丘處機,第一個看到進入廣場的郭默,渾身似乎又充滿了力量。

 跟他對戰的番僧,跟丘處機的功夫也就在伯仲之間,只是對方練的是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太抗揍了。

 “丘道長,外邊的賊人都解決了,先收拾了這三個禿驢,再喝你的掌門酒。”

 郭默又是“三花聚頂掌”,接住了渾壽羅的進攻。

 “丹陽子”馬鈺,見來人是郭默,也就沒跟他客氣。

 “王師弟、譚師弟,你們去相助丘師弟,我去對付另一個番僧,速戰速決。”

 同渾壽羅一起來的,是他的兩位師兄,武功卻要比他差上許多。

 如果用境界來劃分,渾壽羅已經是“半步絕頂”,跟黃蓉一個境界,要強於鐵掌幫的裘千仞。

 而他的兩位師兄,不過是一流境界而已,跟馬鈺、丘處機相仿,真動起手來,還趕不上“黑風雙煞”。

 原來,成吉思汗鐵木真死後,雖然對外聲稱是被金國人,買通了鐵木真身邊的幾個高麗女人,給毒死的。

 但在蒙古高層中,卻流傳著凶手另有他人,而且矛頭隱晦地指向了窩闊台。

 因此,在博爾術和木華黎,力主讓窩闊台直接繼位的時候,他才提出要先滅了金國的汴梁,為父汗報仇之後再繼位。

 雖然窩闊台也找不到證據,但知道他下毒的就那麽幾個人,“西毒”歐陽鋒無疑是最值得懷疑的。

 鐵木真一死,歐陽鋒就以幫助蒙軍攻取西夏為名,離開了中都城,向西而去,他也擔心窩闊台卸磨殺驢。

 歐陽鋒一走,窩闊台直接將渾壽羅扶正,成為蒙古的國師。

 渾壽羅是一個純粹的冷血打手,誰能滿足他的欲求,他就會給誰賣命。

 成了蒙古的國師,渾壽羅更加賣力,將大輪寺的高手悉數招來,還邀請了西域道上的一些朋友。

 在“天下英雄大會”的時候,窩闊台就曾經幾次三番地拉攏丘處機,卻被丘處機婉言拒絕了。

 其實,在另一個時空裡,丘處機是親蒙的,甚至派出全真教的弟子,隨著蒙古大軍征戰四方。

 可惜,在這個時空裡,蒙古沒有那麽空前的強大, 又加上郭默的橫空出世,全真教如果想選擇一方輔助,自然非郭默的大宋莫屬。

 對於丘處機的拒絕,窩闊台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心中卻已暗生嫉恨。

 這份心思被剛剛上任的渾壽羅捕捉到了,自然想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賣個好。

 因此,在蒙古鐵騎擱淺在河北之際,渾壽羅帶著二十多名好手,來到了終南山,想要武力壓服全真教。

 “郭默,是你?難道你也想跟本國師為敵嗎?”

 見到來人是郭默,渾壽羅有些為難,卻又不想失了身份,態度依然傲慢。

 他沒有見過郭默出手,卻見過黃蓉的身手,自己想贏黃蓉都費勁,更不要說來對付郭默。

 “你叫渾壽羅?是你主動自裁?還是煩勞本王親自動手?”

 “你”

 渾壽羅以為自己已經夠狂了,聽到郭默的話,他才知道人外有人。

 原來,自己一直是那樣的謙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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