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市,深夜2.15,一列高鐵準時進站。
站台上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幾個。
月光皎潔,繁星點點。
李卓站在光中,更顯帥氣。
“就此告別,過幾天我會去大昌市找你的。”
“石躍?石躍你怎麽了?”
“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
李卓將手搭在石躍肩膀上,輕輕搖晃了一下。
“石躍!石躍!”
“是靈異攻擊還是你得了什麽病嗎?”李卓扶住站立不穩的石躍,緊張的道:“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石躍看了四周一眼,才緩過神來:“啊,我沒事。”
接著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就此告辭。”
說罷,石躍消失在原地。
李卓笑了笑,獨自向出站口走去。
幾秒後,一個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李卓,記得來大昌市找我。”
李卓停住腳步,抬頭看向上空,不見人影,他又把視線移到那輪彎月上,輕聲道:“我會的......”
石躍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棟樓的樓頂之上,氣息與以往大不相同,夜晚的風似是變得更涼了。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迫不及待想要殺人的衝動,而且要殺的是一群人。
撥打衛星電話,剛接通,不等張小雲回話,石躍道:“大遼市,有沒有習武的高手?”
電話那頭的張小雲疑惑道:“恩?你是想要幹什麽嗎?”
石躍冷冷的道:“別廢話,去查!”
“好...我去查,你...怎麽了?能和我說說嗎?”
“快查!”
張小雲很緊張石躍,心想:“這種語氣,好像是失戀了,也許是何鳳死亡的原因吧,哎...”
她收回思維,熟練的操縱電腦,直接進入服務器調取資料。
“大遼市有一位全國武術格鬥冠軍,應該是那裡排名第一的高手了,但是...”
石躍不耐煩的道:“但是什麽?別墨跡,快說。”
“還有一位高手,拿過吉尼斯世界記錄的最快出劍速度,我覺得你向他學習比較合適。”
張小雲已經默認石躍想要習武了,接著道:“這人精通各種兵器,號稱閃電劍,閃電槍,閃電鞭,雷霆斧等等,都是以快著稱...”
石躍道:“好了,我知道了,名字和住址給我發過來,我先掛了。”
讓他在意的並非閃電劍,而是閃電鞭,這個招數讓他陰鬱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點。
很快,一條信息傳了過來。
石躍看了一眼,開啟導航,定好位,直飛過去。
太極國術館,後堂。
透明詭域無聲無息,潛入臥室。
床上熟睡著一對中年男女,石躍掏出手機,打開相片,對照長相,中年男子正是國術館的館主,也就是閃電劍董一雷。
“他的體術,非常適合我。”
石躍向著床上的董一雷走去,正要開啟獲取記憶的威能之時。
黑暗中,董一雷猛地坐立起來!
他身邊的女人也從睡夢中醒來,一臉慌張道:“一雷,怎...怎麽了?”
董一雷翻身下床,同時取下牆上掛著的一把劍,動作極為迅速,道:“媳婦,這裡有問題,你先出去。”
女人聽聞,好像受到了驚嚇,急忙下床小跑著離開了臥室。
“何方妖孽?”董一雷握緊劍柄:“膽敢在此作亂?”
嗖!一聲,
寶劍出鞘,寒芒一閃,穿過石躍的身體,普通攻擊雖然對詭域造不成傷害,但仍會讓人忍不住心中一驚。 石躍讚歎:“普通人感知到了靈異嗎?果然是高手。”
“可惜你不是馭詭者。”
此時,董一雷感到有東西在身後。
“唰!”
轉身一劍,迅捷無比,劍芒再次穿過石躍的身體。
然而石躍伸出手掌按在了董一雷的頭上。
“抱歉了,獲取你的記憶等於變相竊取了你的修行成果,可這也是迫不得已。”
電流閃過,記憶進入石躍腦海,如同一個電腦文件夾,隨時可以提取出來使用。
僅僅算是複製了一份記憶,所以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董一雷隻覺渾身冰涼,猶如寒冰入體,寒冰迅速在大腦中循環一圈自頭頂流出。
他沒有膽怯,踏後一步,駐足,雙手持劍,眼神銳利,殺氣四散。
“唰”“唰”“唰”“唰”
幾劍連閃,光影紛飛,甚至照亮了黑暗的房間,真的猶如銀色閃電一般。
當停下時,陰寒已經消散。
他手中的劍卻不知何時收回劍鞘,並被掛回了牆上,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多出來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如果將來有人為難你,請來大昌市豎圓大廈報上自己的姓名。
董一雷一臉蒙蔽,隨後眼中精光閃爍,他走到床頭櫃前,在最下面一層的抽屜,翻找出一本書,把紙條夾在了裡面。
石躍向著複蘇莊園,化虹而出,到達距離莊園七八百米的最近的一條街道。
此時,拘魂鎖的熟練度,與以往已是天壤之別,而且石躍也學會使用其他武器了,即便沒有董一雷百分之百的實力,至少也能達到六成以上。
大遼市,深夜,3點12分。
他操縱詭域,穿透牆壁,進入街道裡一家酒店的客房。
進入衛生間,用涼水洗臉,讓自己保持冷靜。
石躍認為這一次的斬擊一定能命中全部五個人,在那之後就可以砍斷麻繩,救下何鳳,然後立即化虹逃走。
把人救出來就好辦了,等以後用透明詭域和詛咒黑眼慢慢殺光他們。
他擦乾臉上的水,簡單照了下鏡子。
下一秒。
鏡子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恩?”
“鮮血水銀?”
鏡中的自己用手書寫:“我叫石躍,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
“6月9日凌晨,我竊取了一位武者的記憶,企圖以此作為翻盤的依仗。”
“可我沒能回到見血詭面前,我被殺死了。”
石躍瞪大眼睛道:“時光倒流失敗?”
“鮮血水銀,你什麽意思?”
他看到預言後,突然間發覺自己的計劃,恐怕成功率不高,頓時心情又陰鬱了。
鏡中的自己擦掉了剛才的血字,繼續書寫:“我重啟了與鮮血水銀的交易,上一次的代價可以延後支付。”
“鮮血水銀為我找到了唯一的必勝辦法。”
“我殺光了那些人,順利救下了何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