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32那龐大的身軀漸漸地在天空中淡去,她那蒼白的月色也隨之隱秘不見,當恆星那耀眼的光輝照射在沙衛2上的時候,新的一天開始了。 第四日。
掘金鎮的外圍,葬送營已經休息了一整夜。
昨夜當他們尚未趕到掘金鎮的時候,每一位葬送營新兵手腕間的數字處理終端上都接到了基地發來的同樣的訊息,掘金鎮政府大樓已被喪屍營佔領,計時開始。
這本就是顯而易見的結局,在這之前,葬送營的每一位戰士心裡都十分清楚自己將要面對什麽樣的局面,但是那種心裡淡淡的一絲希冀,誰也不知道這飄忽渺茫的希冀具體是什麽,然而就是依靠著心裡這一點點的希望在催動著葬送營每一位戰士的腳步,向著掘金鎮的方向邁進,快,再快一點……
然而當接到這樣一條訊息的時候,就連如此黯淡的希望也如風中的肥皂泡一樣脆弱的破滅了。
每一個人,都感覺到,頓時,那滑行在沙面上的腳步沉重了起來,很多人都發現之前熟練的沙地間行進步履,突然間好像找不到那種輕快的節奏了,每一腳下去都會深深的踏進沙地裡,無端的帶起沉重的沙礫在腳面……
這種感覺,這種情緒,迅速的在葬送營的隊伍裡蔓延著。
雲媽第一時間叫停了隊伍。
他簡單的下達了命令,全員立即就地休整,檢查裝備,各班班長,對水和能量棒進行補給配給。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站在隊伍的前端,遠遠的望著沙海中那一片依稀模糊的遺跡。
沒什麽好說的,生命的終結就在前方的那一片猙獰的殘垣斷壁裡,你去也好,不去也好,根本沒有什麽分別。
基地對於遊戲的規則解釋的異常簡潔,畏戰不前的隊伍,將被直接遺棄在沙漠裡。
直面敵人的炮火,衝上去,或許還能活下來幾個,呆在這裡,等待下去,葬送營的所有戰士只會被這無情的沙海全員覆滅。
他很奇怪,到這個時候自己還會想這些東西,他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但心裡那份異常沉重的擔子卻沒有絲毫的松懈,不由自主的他的呼吸短促了起來……
長時間盯著遠方,他的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幻覺……
這幻象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詭異,如此的瑰麗,他渾然不知此時自己隱在沙漠作戰服頭罩裡的雙眼,平日裡那種異常深邃的溫和與冷靜悄然不見,卻充滿了一種令人恐懼的偏執意味,這種偏執,瘋狂而又帶著某種病態的喜悅。
在秋日那溫暖的恆星的光輝照耀下,一切,都是懶洋洋的……
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在帝都郊外小屋裡傑作!
黃昏之下,那溫和的恆星光輝透過小屋米黃色的窗簾灑了進來,有些黯淡,卻將小屋裡輝映的有一種昏黃,朦朧般的聖潔。
桌面上的那一位赤裸的少女,滑嫩的肌膚有著錦緞般終極的觸感.
當時她是不是活著?
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唯一讓他記憶猶新,忍不住讚歎的是當他將各種擦拭的鋥亮一塵不染的器具,一件件插在她那如同大理石雕像般完美的身軀上時,那雪白的肌膚上迸發出的嬌豔奪目的鮮紅色的血液……
這種讓他癡迷的鮮紅色,令他根本停不下來,那一刻他被這異樣的美徹底的俘虜了,他嘗試著將各種和這具軀體完全不會產生任何關聯的器具插上去,直到再也找不到一塊合適的位置……
他徹底被自己的傑作震撼了!或許在他結束之後,
靈魂深處有一絲琢磨不著的顫抖?不!這不是褻瀆,這是完美的獻祭! 去他的上帝,去他的諸神,這一個令他呼吸急促的曠世巨作,使他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在圖書館裡沉迷於無數繁瑣複雜的數學公式之中,那些毫無關聯的數字與神奇的符號通過扭曲的連接最終達到了終極的等式平衡,這是美,這是真正的觸動靈魂深處的美學,
就像眼前的這個作品,他將純潔的軀體與毫無關聯的器具組合在一起達到一種非凡的和諧。
這是獻祭!
但不是給這些肮髒醜陋的諸神,而是給他自己,給這個令人癡迷的世界。
當時的他崔然淚下。
他被自己深深的感動了,他禁不住開始抽泣,嚎啕大哭,多少次在茫茫人海中苦苦的尋覓終極的受體,多少次令他沮喪的失敗的嘗試。
他悵然若失,他還能不能重複一次這樣的經典,這種巔峰的感受是不是經過了就不會再來……
甚至於第二天,當他戴好墨色眼鏡,穿著整潔的襯衫,打著沉穩的領帶出現在課堂上,微笑的面對他從靈魂深處深愛著的自己這一個個鮮活的學生時,眼角依然有一滴令人痛楚的酸澀。
此時身在沙衛2上的他,在幻象中,在對自己過往的回憶中,仿佛被瞬間抽幹了他這具軀體間所有的精華,他頹然無力的倒了下去……
…………
雲媽沒有倒在沙地上。
他倒在了嘟嘟懷裡。
“你太累了,雲媽……”嘟嘟牢牢的扶住了他。
“累?”雲媽重重的按了按嘟嘟的手臂,示意自己沒關系.
“還是休息一下吧。”嘟嘟有些擔心的勸道。
“唔,我僅僅是需要喝點水,”雲媽站直了身子,方才的幻象被他小心的收藏在腦海中那深不可見的海溝裡,妥帖的保存起來。
雲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遠方的那一片遺跡,“累點不要緊,畢竟到了那裡,我們說不定就可以永遠的休息了……”
沉吟片刻,雲媽側過身,拍了拍嘟嘟的肩頭,“回來就好,那裡情況怎麽樣?”未等嘟嘟回答,雲媽接通了指揮頻道,“各班班長來我這裡……”
…………
木村拓衝著嘟嘟當胸一記炮錘砸到。
他的拳鋒尚未接觸到嘟嘟的胸膛,嘟嘟就踉蹌著接連幾步向後退去,“好剛烈的拳風……”嘟嘟捂住胸口痛苦的慘聲說道,衝木村拓眨了眨眼。
“裡面怎麽樣?右手他們回來給大家一講,我們都以為你一個人要去滅了那幫喪屍……”木村拓對著嘟嘟笑道,在他身後,香農,牧師,三班的戰士,很多和嘟嘟相熟的戰友們紛紛圍了上來。
“廢話,本將軍出馬當然是砍瓜切菜般就將此等囂小力斬於轅門之下,一會大夥兒同去,給他們收屍!”嘟嘟調笑著用標準的京腔唱道,
今日痛飲慶功酒
壯志未酬誓不休
……
向著圍上來的大夥伸出了手臂。
一陣陣笑聲轟然而起,葬送營之前那鉛雲般沉重的陰鬱頓時煙消雲散。
雲媽順著笑聲望了過來,看著嘟嘟與戰友們互相調笑的場景,暗自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候,隊伍的情緒往往是決定生死的重要因素,嘟嘟做的很好。
嘟嘟的目光越過眼前的眾人,望向猶自一動不動的坐在遠端,擦拭著‘咽炎’重阻的阿月。
然而此時,阿月低著頭,挑起那好看的丹鳳細眼,將目光也對了過來。那目光中,滿滿的是冰冷的寒意……
他狠狠地瞪了嘟嘟一眼,又自顧自的埋下頭去,繼續擦拭自己心愛的重阻。
…………
薩莎,即便她那曼妙的身材隱藏在沙漠作戰服中,舉手投足間依然可見她那凹凸有致極富張力的曲線。
圓滾滾的臀部和那兩條富含彈性的大腿,來回的扭動著,她就像一隻焦躁的母豹,不停的在自己的領地上巡視著,眼光卻始終盯在嘟嘟身上。
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什麽狗屁戰前計劃, 硬是將政府大樓拱手讓給了敵人!現在我們要付出多麽大的犧牲才能奪回這該死的任務目標……
她來回走動著,一種煩躁的情緒竟然讓她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欲望……兩條渾圓的長腿間不斷地摩擦,讓她禁不住重重的喘息著。
她急於發泄,就好像一隻處於發情期並且已經嗅到那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味的母獸……但現在不是時候!她莫名怨恨的狠狠瞪著不遠處的嘟嘟。
自作聰明的蠢貨!她隻想重重的一拳砸在他那不怎麽俊朗卻格外吸引人的笑臉上,他居然還笑的出來……
不,這根本不足以平複她此刻由兩腿間傳來的強烈感觸。她轉頭望向遠處的沙山腳下,那裡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應該先將他擊倒在地上,撕開他的褲子,然後自己重重的坐上去!
哦,天呢,僅僅是這麽想了想,她就覺得股間一片的泥濘。
等著吧,你這個該死的蠢貨!
如果,如果這一次,你剛才說的……
呵!又一個計劃!
如果這一次計劃再次失敗了……薩莎握緊了拳頭,你不會死的,我保證!
你只能死在我的胯下!
她斜眼看到剛好路過自己身側的霍夫曼,想也未想就沉腰運勁,擰身一拳砸了過去……
當霍夫曼莫名其妙的被痛擊的接連倒退幾步,茫然的他看到擊打自己的班長,那一雙圓睜的豹眼中竟然是一片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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