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市,某酒吧內。
一個美女正服侍著朱聰。
這美女名為唐瑩,沒什麽學歷,特長,可是就因為身材火辣,所以來這酒吧當陪酒女維持生活。
朱聰一隻手拿著瓶裝啤酒正喝著,一隻手抬起旁邊唐瑩的下巴:“美人,來來來,給爺笑一個,嘿嘿。”
“阿瑩定當讓您滿意。”聽得此話,唐瑩也不馬虎,邊笑邊說道。
朱聰帶著微微醉意:“嗯,小騷貨,我知道,你不就是為了我的錢嗎。”
說著,伸出了那粗糙的雙手一下子把眼前的美女抱入懷中。
“討厭啦,人家哪有∽人家是真心喜歡你的~”
“你個騷女人,是不是欠教訓。”
說完,就準備親在唐瑩塗過紅色號的口紅的小嘴唇上。
可正當他要親上去的這一刻。
“嘟嘟嘟~”
“嘟嘟嘟~”
座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嘟嘟嘟”手機震動聲。
朱聰非常不耐煩,因為他正起興趣的時候來個這麽一個小插曲。
心裡帶著惱火,直接推開身上的唐瑩,站起身來,走向座幾的位置。
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媽的,是哪個幣崽子。在關鍵時刻打擾老子好事。”
朱聰這話一出,沒幾秒,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朱聰,是我,馬天佑,我有事要問你。”
嘶∽聽到這聲音,朱聰連忙看了看手機界面,只見上面赫然的寫著六個大字:“未來的管理者”。
是的,雖說一切都是那個神秘老者的安排。
但是朱聰卻絲毫不懷疑,這個從12歲開始就在自己面店打工的店小二,將來一定能成長為管理一方的存在,名副其實的管理者。
自己雖然吧,好女色,這輩子看樣子也到頭了,拿著一點小錢,玩玩女人,日子一天天的就過去了。
做不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對社會沒什麽貢獻。
如果,當初自己不貪便宜,不搞女人,也許,靠著這青取面店,一手起家,也是有可能做出一番事業的。
現實總是很殘酷,做了難堪的事,到頭來,反而後悔了,可謂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自己的人生大概率已經就這樣了,沒有出人頭地這一說法,可年輕的後生卻能創造奇跡。
朱聰心裡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思緒萬千,希望這馬天佑以後闖出一片天地。
看著待在自己面店打工好幾年的店小二逐漸長大,和自己沒有感情,至少也有交情。
把希望寄托於馬天佑,算是彌補自己的遺憾。
想到這裡,朱聰開口道:“小馬啊,你要問我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03號浴室,你知道吧。那門上了鎖的。”
朱聰若有所思:“03號浴室!嗯?”
馬天佑毫不避諱:“是的,你是不是在裡面藏了什麽好東西?還是說你殺了人,藏了具屍體為了掩人耳目。”
朱聰拚命的回憶,想了這麽多,隻覺得腦子都快炸了。
沒一會,朱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我,把我老婆關在裡面了,她太欠了,離婚不同意,顏值也不如當年,看上她,我算是瞎了眼了。”
馬天佑心中暗道:開什麽玩笑,一個女人,就因為這種事被囚禁於此?
隨後平靜的說:“朱聰,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知道,你只需要把鑰匙的位置告訴我就行了。
” “阿這。刑,沒問題。鑰匙就在一樓的後台,寫字桌下面的那個抽屜裡。”朱聰沒多想,就告訴了馬天佑,自己曾經的這老婆,仿佛已經跟自己沒關系了。
“嗯,掛了。”馬天佑知道了藏鑰匙的地方,隨即一按,掛斷了電話。
很快。
馬天佑下樓梯,回到了一樓。
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
沒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後台。
這面店一樓的每一處角落,馬天佑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只有二樓的一些地方沒進去過而已。
推開生繡的大門,一副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老舊的寫字桌,古董般的油燈,滿地的碎紙屑撲成的地毯,還有那破損的大床。
帶著懷念,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寫字桌前,看著這老舊的桌子,馬天佑對此也是有些感情,畢竟,這裡陪伴了他整整9年。
用手撫摸桌面,拿起上面的紙,紙上寫著四個大字:“前程似錦”。
放下紙,俯身蹲下,拉開小小的抽屜。
“嗞嗞滋”。
抽屜被拉出來了,只見裡面,擺放著一把還算完好無損的鑰匙。
馬天佑小心地把鑰匙拿了起來,緊緊握在手心,放在了褲兜裡。
隨後站起身,轉頭看向了床邊的座幾,座幾上擺放著一個老舊照框。
馬天佑想再看看,所以走向了老舊的木床。
可正當他走了沒幾步的時候。
隻感覺腳下一沉,仿佛瞬間陷入窪地一般。
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所踩的位置,這木板下落了一個距離。像是觸發機關所設計好的。
果不其然。
唰唰唰~
房間屋頂的木板打開了。
一根繩子從屋頂的木板裡墜落了下來。
可就在要套住馬天佑的這一刻。
馬天佑迅速的一個後撤步,就躲過了這次陷阱。
“呵呵,這小玩意,想當初我還被吊起來過,不過這繩子的質量不太行,太細了,容易斷,嗯,找個機會弄到那種粗製草繩,再完善下這個機關,以後說不定有用到的地方。”
馬天佑感歎了這麽一句,就避開繩子陷阱走到了老舊木床的旁邊。
只見木床的床頭位置,有一個木製的按鈕,這按鈕與整個床的顏色幾乎吻合,不仔細看,當真發現不了還有這玩意。
隨手一按。
唰唰唰∽
那原本掉落的繩子迅速的收了回去。
隨著繩子歸位,木板也恢復到了一開始的狀態。
這原來是收回草繩的按鈕。
做完這件事後,馬天佑看向了木床一旁的那個座幾。
只見這座幾上擺放著一個老舊相框。
老舊相框的框架采用舊時代的木頭工藝製成。
木製框架很乾枯,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的樣子。
上面還繡著玫瑰圖案,可令人詫異的是,繡在這暗淡無色的木板上的玫瑰卻依然展露出一種鮮豔的感覺。
玫瑰是紅色的,紅得如烈日一般,無比耀眼。
仿佛當初繡這玫瑰的手工刺繡師傅已經把靈魂注入了其中。
盡管在歲月的衝刷下,絲毫不減當年的氣質,風采依舊。
可光鮮亮麗的外表在黑漆漆的房間裡,簡直和環境格格不入。
不,應該說,正是這如火燃燒的紅,在這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照亮前進的方向,給人希望。
房間經過淡淡殷紅的點綴之下,倒是有些舒適。
也許,在面店還沒包下來之前,這地盤曾經的主人,亦是在這寫作的作家,他找人把這老舊木製框架繡上了永不褪色的紅玫瑰,以達到激勵自己的作用。
不過現在,地盤被朱聰買下,被改成了面店,那名作家可能已經死去了,或者遊山玩水,亦或是換了個地方繼續寫作。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帶走這相框,仍然選擇留在此處。
擺放在相框中的照片曾經是那位作家的妻子,不過現在,被朱聰替換掉了。
只見老舊相框之中,是一張黑白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