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寒抬頭看到此情此景,一臉的悲哀。讓二楞子這樣的高手進入到直升機裡,那直升機裡的人還有好嗎?
可惜他剛才無法阻止,為了避免被同伴的子彈誤傷,他剛才特意遠離了二楞子和三胖兒。二黃也特意遠離了大黑,大黑剛才也是被機槍子彈追著打,好在他的幽靈身法子彈追不上。
果然,二楞子把直升機裡的人一個一個扔了出來。為了避免上次摔不死的事例重演,他扔下之前把人先敲暈了。暈了的狀態下,從百米的高空摔下來,必死無疑!
二楞子扔光了直升機裡的人後,他駕駛著直升機在鷹寒的頭頂上空耀武揚威……
鷹寒氣不過,抓住身旁一棵碗口粗的小樹,雙手用力一拔,把小樹連根拔起。他掄著小樹旋轉了兩圈,再甩手向上用力一拋,“走你!”
小樹直向直升機的螺旋槳砸去……
“哢嚓嚓!”小樹的樹根卡在螺旋槳裡,直升機一栽楞墜落下來,“轟——”地一聲,砸在草叢樹叢裡。好在二楞子在直升機落地的前一刻,從裡面跳了出來。
沒有了直升機的接應和協助,鷹寒心灰意冷,無心再戰。
“走!”他一聲令下,接過大黃手裡的人質,帶頭就跑。大黃、二黃也緊跟著他逃跑。
鷹寒之所以接過人質,是因為他跑得最快,他腋下夾著個人質,奔跑速度也能和大黃、二黃兄弟倆齊平。
羅雲、高飛這邊,也早被鷹寒那邊鬧出的大動靜給鎮住了,一時停了手。高飛趁機鑽進樹林裡,撿起自己的衣服就跑。
“追!”羅雲也是一聲令下,但她沒有理會高飛,而是追向鷹寒這邊,她已經顧不得高飛了,當前情況下,解救妹妹才最重要。
所以,鷹寒這邊,是前面三個人在跑,後面七個人在追。
高飛那廝,居然獨自逃跑了!鷹寒心裡恨恨的。
這樣跑下去,肯定是跑不掉的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後面的七人成扇面狀,半包圍了鷹寒三人。
不僅如此,二楞子一個跳躍,落在了三人的前面。
果然,多了個人質就是多了個累贅!如果沒這個人質,早就跑掉了。鷹寒停下腳步,看了看手中的人質。他不敢與二楞子纏鬥,一旦交上手,就是被徹底包圍的局勢。
他突然靈機一動,就像有人提醒他一樣,他的大手抓在了羅彩的頭頂,“不要過來,再靠近一步我就抓碎她的腦袋!”
羅雲忙伸手攔住眾人,她怕鷹寒衝動,“放開人質,我今日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不好吧!”大黑說道,“他們有三人之多,放一個人質,就放跑他們三人,這不公平!這樣,你們只要放了人質,你們三人,就可以任選一人離開。”
“先讓我的兩名手下離開,不得阻攔,不然,魚死網破!”鷹寒狠厲地說道,他才不管對方怎麽說。
“老大,這……”大黃、二黃還有些猶豫,心想:扔下老大不管,自己獨自逃生,好像不太講義氣呀!
“滾!若不是你們兩個累贅,老子早就跑掉了!”鷹寒對著大黃、二黃怒喝。
二人無法,隻好先行離開,果然沒人阻攔。
鷹寒見只剩下自己了,嘿嘿一笑,“你們上當了,我可沒想著活著離開!”說著,掄起羅彩,把羅彩當作巨大的兵器,砸向二楞子。
二楞子不敢硬接,那畢竟是人質,忙閃避到一旁,鷹寒就衝出了包圍圈。他一爪劃開羅彩肩頭的衣服,
回身將羅彩扔了回來,“五禽陰爪術,你們是給她解毒,還是來追我?”說完,哈哈大笑著向遠處跑去…… 羅雲忙將羅彩接住,“我們趕緊回去給妹妹解毒。大黑,你們三個繼續追!”
“憑什麽聽你的?”大黑有些不服氣,雙方不屬於同一個部門,誰也沒有權力命令誰。
“好吧!隨你!”羅雲也不囉嗦,抱起羅彩就走。
大黑無法,隻好帶著二楞子、三胖兒繼續追趕鷹寒。
四人帶著羅彩回到車上,羅彩肩頭的傷口已經開始腫起發黑,韓哲看著直皺眉,這和當時羅雲的情形一樣,連受傷的部位都一樣。
見羅彩神情痛苦,羅雲安慰道:“放心吧!些許小傷,死不了。”說完,她把羅彩交給羅曼、羅蘭姐妹倆照顧,自己到前面開車。
羅蘭突然厲聲問道:“羅彩,為何甘心做人家的人質?”
聽得前面正在開車的羅雲都是一楞,回過頭來說道:“這是甘心不甘心的問題嗎?被人家強迫,她也是身不由己好吧!”
“身不由己?”羅蘭不依不饒,“如果真是身不由己,你會提醒鷹寒用你的生命做要挾,不讓我們追趕嗎?”
羅彩聽聞此言便暈了過去。
實際上還沒到暈的時間!
上次羅雲是折騰了半天之後, 錯過了最佳解毒期,然後又是跳樓又是狂奔才暈過去的。而這次羅彩,從山裡回到車上,頂多過去了兩個小時。
“羅蘭,你氣到她了。”羅雲認為,中毒之人最怕氣,本來做為人質就命懸一線,受盡屈辱,再加上羅蘭冤枉她是奸細,所以被氣暈過去了。
“不是被氣暈過去的,是被揭穿了底細,心神受到震蕩,才暈過去的。”羅蘭解釋道。
“羅蘭,”韓哲一面阻止羅雲繼續爭吵,一面問羅蘭:“她提醒鷹寒的話,我怎麽沒聽到?”
“你沒聽到,那是你耳朵背唄!”
“羅曼,你聽到了嗎?”韓哲問羅曼。
“我不確定,你知道的,我一向很難集中精力專注某事。”羅曼追趕的時候確實有點兒心不在焉。
“姐姐,你聽到了嗎?”韓哲又問羅雲。
“我正開車呢!也沒在意。”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當時!”韓哲氣結。
“那就是沒聽到。”
“難道是說……”羅蘭想了想,“我又出現幻聽了?”
“幻聽?”
“是啊!說出來不好意思,這種現象時有發生。”
“幻聽?精神病?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事?”韓哲比較緊張。
“嗯……大概是一年前,當我專注於某人的時候,就會出現幻聽,就像是聽到了那個人的心聲一樣。”
“一年前?也就是你練功練了幾個月之後?”
羅蘭皺了皺眉,“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