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正不服氣道:“如果你只有這些本事,憑什麽做我們的教官?想讓我們服你的話,你最起碼要證明比我們強!”
徐墨毫不留情的說道:“我為什麽要向你證明自己?你特麽算哪棵蔥啊?要不是上面任命,我吃飽了撐的才會管你們,不想來是吧?那趕緊走啊,難道有人捆著你的雙腳不讓你走麽?”
“這是我叔叔的地方,我為什麽要走?”
徐世正很難受,有種挑釁不成反被侮辱的憋屈感。
“那你就別bb,別整的跟深宮怨婦一樣。”
徐墨可沒半點好臉色,說完後雙手枕著後腦杓換了個舒服的睡姿。
徐世正氣壞了,指著他哆嗦著嘴唇說道:“你...你...我要和你單挑!”
“嗯?”
徐墨愣了愣,從內心來說是拒絕的,畢竟自己要向大老轉型,這種粗暴的事還是少做點好。
徐世正冷笑道:“怎麽?不敢了?”
“那倒不是,不過我喜歡打臉,你確定要單挑麽?”
雖然要向大老轉型,但這貨著實有點欠揍了,所以徐墨也沒直言拒絕。
“那你也得先打到!”
徐世正怒吼一聲,一個健步衝了過來。
他單腳踩上按摩凳,隨後高高躍起,朝著躺著的徐墨胸膛狠狠地踩踏下去。
這一招行雲流水,又迅又猛,可以說是非常帥氣的一擊了。
徐墨睡姿變都沒變了,在他下落的之時,抬起右腳,朝著他的下身要害就踹了過去。
他的腿要比徐世正長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仿佛遲尺天涯般難以逾越。
“彭!”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到徐世正的要害,而他踩踏的腳懸在徐墨胸膛上方一點點,無力地晃悠了幾下。
“哦~~草!”
徐世正雙眼一凸,俊俏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徐墨再次發力,抵著他的要害將他踹了下去。
徐世正捂著要害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眼淚鼻涕全下來了,但卻倔強的沒哭出聲。
石勇看的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了,苗甜甜也好不到哪去,驚愕的張大了紅潤的小嘴。
徐墨坐了起來,撐著膝蓋看著他表演。
徐世正滾著滾著就滾到徐墨的腳邊,隨後捂著要害跪在地上恨恨的瞪著他。
“初次見面,為何要行此大禮啊?”
徐墨想笑,但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嚴肅。
“你..你不是說打臉嗎?”
徐世正疼的額頭青筋直跳,說話都在不停的抽冷氣。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數。”
徐墨點點頭,隨後抬手一耳光就抽在他鐵青的臉上。
猝不及防的徐世正被抽的又滾到了一邊,這回繃不住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
徐墨一步跨了過去,抓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大逼兜扇了過去,徐世正的一張俊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並且綻放出燦爛的青紫嫣紅。
“你..你..tm的...不講武德!”
徐世正含湖不清的都囔個不停,卻仍然沒半點認輸的意思。
“講武德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徐墨留手不留情,每一巴掌都收了不少力,但還是能把他打疼,所以這一頓大逼兜,傷害有點大,侮辱很強,意在摧毀他的傲氣。
可他還是低估徐世正的倔強了,哪怕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依然沒半點服輸的意思,更別說求饒了。
說實話,徐墨有點喜歡他了,這個寧死不屈的性格真的很合他的胃口,所以又是一頓耳光扇了過去,因為愛之深,打之切嘛。
接連遭受暴擊的徐世正哼唧了兩聲,終是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徐墨估摸著差不多了,便把他提起來扔到了床上自生自滅。
他的力度控制的很好,徐世正頂多就是暈過去了,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熄燈睡覺!”
徐墨的聲音十分嚴厲,此刻正式接受了教官的任命。
“是!”
石勇和苗甜甜條件反射的挺直身軀立正,並且鏗鏘有力的大聲應道。
燈,熄了,按摩大廳只有幾個暖色氛圍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四人整整齊齊的躺一排,安靜的似乎都已熟睡,但很快就有動靜傳來。
是徐世正哼哼唧唧的痛吟聲,起先還很微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在安靜的大廳格外的明顯。
他是真的痛到了,臉上是火辣辣的燒灼感,下身是蛋碎般的碎裂痛感,雙重痛苦折磨的他連翻身都不敢。
徐墨躺在邊緣的床上,閉著眼睛真的打算睡了。
至於徐世正,他壓根就不擔心,痛是他故意造成的,但不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再說了,能在開水中煮的人,也不可能如普通人一樣脆弱,否則也不會送到他這來了。
反正徐世正的傷,要不了幾天就會恢復如初,沒什麽好擔心的。
徐墨向來心就很大,放松下來後不久便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等他睡熟以後,石勇和苗甜甜躡手躡腳的爬起來,來到了徐世正的床邊。
石勇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推了推徐世正縮成一團的身體,輕聲呼喚道:“世正,世正?你沒事吧?”
“你再推我就真的有事了!”
徐世正吃力的翻了個身,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不斷抽冷氣。
苗甜甜做了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提醒道:“你聲音小點,別讓教官聽到!”
徐世正壓製著疼痛,克制著音量罵罵咧咧道:“教官?你見過哪個教官這麽損,專攻下三路?要不是這王八蛋不講武德,疼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苗甜甜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就別強了,你那兩下子不是教官的對手。”
徐世正急道:“沒打過你怎麽知道?他要是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就算輸了我也心服口服。”
苗甜甜無奈勸道:“你可別沒事找事了,阮家人推薦的教官能差哪去?難道你還想再挨一頓打啊?”
“管他誰推薦的,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囂張的樣子!”
徐世正怨氣十足,疼的直哼哼。
石勇撓了撓後腦杓,小聲道:“那個,世正哥,俺感覺你比教官還囂張!”
徐世正瞪了他一眼,怒道:“不說實話你會死啊?”
石勇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搭腔。
苗甜甜柔聲道:“今天你確實有點過了,我看教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每天你去和他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徐世正愣了半晌,許久之後才咬牙質問道:“你們兩個還好意思說,當初不是說一起給新教官下馬威嗎?說好的共進退,說好的統一戰線呢?說好的金剛三人組呢?媽的,才和那個王八蛋說了幾句話,就把勞資賣了,還一口一口親熱的叫教官,叛徒!哈~tui!”
苗甜甜臉一紅,小聲滴咕道:“誰知道你那麽莽。”
徐世正氣了半天,哼哧道:“算了,就知道你們指望不上,甜甜,你還不趕緊幫我治一下。”
“哦,哦哦哦!”
苗甜甜頓了一會,反應過來後連忙伸出了柔嫩的小手。
只見她的雙手漸漸起了朦朧的乳白色熒光,熒光成團後分出兩道緩慢延伸的光束籠罩向徐世正腫脹的臉上,於是一個發光的豬頭在在昏暗的大廳中點亮,十分的醒目。
與此同時,苗甜甜漂亮的大眼睛中也浮起了澹澹的乳白色光華,在那光華之中,無數密密麻麻的經絡紋路顯現。
許久之後,徐世正摸了摸仍然腫脹的臉,詫異的問道:“怎麽還沒消腫?甜甜你不是在劃水?”
“不是,你的經脈紋路被打得稀碎,我只能一點點的修複,實在太耗時間了,還不如你自己自愈,反正比我一點點的修複慢不了多少。”
苗甜甜額頭開始冒汗,證明她真的很努力了。
“稀碎?媽的,這王八蛋下手這麽狠?”
徐世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的肚子都大了起來。
苗甜甜收回手,小聲說道:“教官可能不是故意的,我懷疑他有數據壓製和數據破壞能力,否則不可能打的這麽碎。”
徐世正悚然一驚,磕磕巴巴的說道:“甜..甜甜,你可別亂說,他這麽變態的?”
苗甜甜很認真的點頭說道:“我沒亂說,目前只有這一個解釋。”
“我知道了,睡吧。”
徐世正沉默了很久,終是縮回了床上,並將毯子蓋過了頭頂。
“世正,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苗甜甜安慰了兩句,對悶聲不吭的石勇使了個眼色,兩人又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床位上。
窩在毯子裡的徐世正忍受著痛苦,默默的安撫著自己受傷的心靈,退一步海空天空,卻越想越氣。
不行,得打回去!
他掀開毯子,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你又要幹什麽?”
苗甜甜剛剛躺下,聽聞動靜,忍不住問道。
“他扇了我那麽多下,我扇他一下不過分吧?就一下,就當扯平了!”
徐世正強忍著疼痛下床,鬼鬼祟祟的朝著徐墨的床邊摸了過去。
苗甜甜本能的想阻止,卻深知勸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世正揚起巴掌,用力的想熟睡的徐墨側臉。
徐墨睡的正香的時候,忽感耳邊傳來了一股勁風,他猛然睜開眼睛,條件反射般的抓住了扇向自己臉的巴掌。
鬼鬼祟祟的徐世正身體一僵,本能的想抽手逃跑。
“偷襲速度還這麽慢,太廢了!”
徐墨側頭譏諷了一句,一把將他扯了回來。
徐世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奮力解釋道:“你..你聽我狡辯,你臉上有蒼蠅!”
“看到了,這麽大隻蒼蠅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徐墨在他撲入懷中前,抽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pia!”
清脆的耳光在他腫脹的臉頰上響起,打的臉上的腫肉呈波浪式的不停的顫動,徐世正在巴掌的余威下,控制不住的向後仰去,可還沒等他看到天花板,又被徐墨抓著手腕拽了回去,於此同時,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從他另一邊臉頰響起,同樣的操作再次重現。
苗甜甜兩手捂著眼睛,不忍直視。
石勇也用雙手捂著黝黑的臉龐,一聲不吭的將頭埋在了毯子裡。
清脆的耳光聲不斷在大廳回響,每一聲都不含一點水分。
許久之後,徐墨松開了暈暈乎乎的徐世正,再次躺回了床上。
徐世正無力地衝他擺了擺手,似是想還手,又似是像在道別,反正徐墨沒看懂,但是出於禮貌,他也搖了搖手回應。
此時無聲勝有聲,畫面和諧的十分過分。
徐世正此時腦袋裡如同一團漿湖,根本不知道在自己在幹什麽,該幹什麽,出於本能,他渾渾噩噩的搖晃到自己床前,隨後兩眼一黑,栽倒在床上。
徐墨看見他老實的回床睡覺,便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再徐前夢。
睡了不知有多久,忽然被膀胱漲醒。
他忍著尿意,起床找廁所,路過徐世正床邊的時候,看到他一動不動的睡姿,便揚起兩巴掌抽在了他腫脹不堪的臉上。
“pia!”
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再次在昏暗的大廳中回蕩,將熟睡的石勇和苗甜甜同時驚醒。
他們茫然的坐起身,呆滯的看向了在昏暗暖色燈光中上下翻飛的巴掌。
說也奇怪,扇好幾巴掌了,徐世正居然沒反應。
徐墨還以為自己惜才,下手太清了,於是默默的加重了些力道。
效果立竿見影,徐世正果然有了反應。
他渾渾噩噩的從昏迷中醒來,迷茫加呆滯的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徐墨。
徐墨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巴掌。
兩人沉默著對視,沉默中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尷尬。
許久之後,徐世正才呆呆的問道:“你打我幹嘛?”
“作為第一梯隊的特戰隊員,時刻保持警惕是最基本的素質,睡覺不能睡太死!”
徐墨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禮尚往來,對方偷襲自己一次,自己再偷回去,誰也不吃虧,很公平。
徐世正原地想了很久,直到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取而代之是猶如實質的怒火,他聲嘶力竭的撕聲大喊:“我那是睡覺嗎???我tm是被你打暈了!你tm暈的時候還能保持警惕嗎!??你tm的,你tm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