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說些什麽嗎?”
徐墨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隱瞞了很多事。
阮青絲吞吞吐吐的說道:“如果把我比作電腦主機,那我的CPU曾經燒過。”
“哈?”
徐墨愣了愣,嚴重懷疑她在CPU自己。
阮青絲白了他一眼,哼道:“我就打個比方而已,我是四代智慧體不假,但是遺失了很多數據,出現了很多智慧斷層,無法發揮四代智慧體該有的能力,而這兩代的能量罩中的組成數據,很多都是我智慧庫的遺失空白部分,以我現在的能力,暫無法快速破解。”
“看來你CUP是真燒過了。”
徐墨雖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還能勉強能懂她的意思。
她是四代智慧體不假,但是殘了,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他想了想,問道:“那你的CPU能就修複麽?”
阮青絲回道:“修複不了,但是可以打補丁,重建一個四代智慧數據庫。”
“打補丁?”
徐墨是真的越聽越糊塗了,感覺她又在CPU自己。
阮青絲自顧自的說道:“打補丁也只是一個比方,我丟失的數據已經找不回來了,只能通過收集新的數據補充我的數據庫,才能重回四代智慧體。”
“停停停,咱們還是說說怎麽打破這個龜殼吧。”
徐墨覺得不能再在這個話題繞下去了,否則他的CPU該燒了。
阮青絲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是讓我對接你的數據庫,用你的數據填補我數據庫中的部分空白,或許能找到解開能量罩的辦法。”
徐墨聽的一頭霧水,納悶的問道:“哈?怎麽對接?”
“就就像電腦傳輸數據那樣,用USB接口。”
阮青絲的聲音更小了,頭盔下的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
徐墨更納悶了,木木的問道:“USB接口?那數據線在哪?”
阮青絲瞪了他一眼,哼道:“還能在哪?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
徐墨茫然的在自身摸索著,摸了半天也沒發現防護服有數據線啊。
阮青絲生氣的踹了他一腳,怒道:“沒什麽,除了這個辦法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一個數據體來,配合我一起破解。”
“數據體又是什麽東西?”
徐墨更加茫然了,感覺自己的CPU已經開始冒煙了。
阮青絲沒好氣的說:“簡單來說,就是能量體,也叫靈體,沒有實體的生物。”
“那不就是阿飄麽?”
徐墨瞬間想到北極的那個阿飄,頓時就來了精神。
阮青絲點頭道:“也可以這麽說,詭異可以稱為靈體,但是不是每個詭異都是數據體,一時半會也跟你解釋不清楚,總之數據體很稀少,找到它的希望很渺茫。”
“我能找到你說的數據體!”
徐墨可以肯定北極那隻阿飄不簡單,因為1000的威脅值在他這始終霸佔著榜2大哥的位置。
阮青絲轉過頭,認真的問道:“你確定?”
“百分之八十吧。”
徐墨也不敢打包票,於是就說了個中肯的幾率。
阮青絲表情一正,嚴肅道:“那好,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帶它回來!”
徐墨比劃了兩下,一攤手,問道:“然後呢?”
“沒然後了。”
阮青絲也攤了攤手,一連的無辜。
徐墨頓時急了,連忙說道:“不是,我怎麽帶它回來啊?我又和它沒交情,再說了,它看不見摸不著的,我怎帶?”
阮青絲無辜道:“我的數據庫裡丟失數據體的交流方式,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得個人能力!加油,你行的!”
“別鬧,我一個人怎麽行?你好歹給我點支援吧?”
“行吧,後勤部分隨你開口。”
“.”
徐墨實在敗給她了,看她的樣子,是一點都沒打算派人跟他一起去啊。
其實阮青絲是真的沒有辦法,數據體只是她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相關的數據,哪知道這貨還真的見過,不過他要是真能帶回來,確實對破解防護罩有幫助。
兩人沉默了一會,阮青絲起身說道:“走吧,回去。”
徐墨還沉靜在阿飄的世界中,下意識的說道:“才剛來,不多待一會嗎?”
“沒意義了,這個屏障不破,一切都是空談。”
阮青絲合上電腦,收好儀器後,沒有一點留戀的轉身就走。
徐墨連忙跟上,小聲問道:“你說,國外那些人有沒有辦法打破這個屏障?”
阮青絲嘴角勾起細微弧度,搖頭道:“未來或許會,現在唯有我華夏。”
“為什麽?”
“因為華夏的特性,就算你帶不回數據體,華夏也會想別的辦法的。”
“你不是說超代無法破解嗎?”
“是說過,但前提是別把華夏逼急了,一旦把兔子逼急了,蹬的就不是鷹了,而是外星生物了,或許你我都能見證奇跡,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華夏跨入超代位面。”
“懂了.”
兩人順沿路返回,途中見到不少其它宇航隊,看來國外的研究機構也是下了血本,冒著硝煙闖進了粉霧中。
普通的改造生物在炮火中死傷殆盡,沒有什麽能擋住他們腳步,同理,也沒有什麽能攔住徐墨和阮青絲的歸路。
回到村莊營地後,阮青絲將剩下的防護服都留了下來。
在路上,她就做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除她和徐墨外,所有組員留下繼續駐扎在這裡,負責監測這裡的情況,並且在兩日內會有一定的增援支持他們的工作。
阮青絲則要回到國內借助大型計算機研究收集來的數據,徐墨的任務就是找到數據體並且帶回來。
命令傳達以後,兩人就上了皮卡,直接向球國國際機場駛去。
徐墨負責開車,阮青絲則不斷的接聽撥打電話。
快帶機場的時候,她才抬頭說道:“去往北極的專機已經安排好,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不用這麽著急,過兩天吧。”
徐墨的眉頭都快擰成了結,一路上都在想怎麽去和阿飄搭上線。
這玩意神出鬼沒的,又很晦氣,要不是必要,他是打死都不會觸這個眉頭的。
而且1000的威脅值,足以證明它很危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得留些後手。
阮青絲沒有多說,又繼續接聽電話。
到達機場的時候,回國的專機已經安排好,還是那家外表普通的華夏三號。
一上飛機,阮青絲就將她得筆記本電腦連接上了好幾台機器,然後所有人都圍繞著屏幕上得數據忙的團團轉。
最閑的還是徐墨,躺在沙發上一路睡到了華夏境內。
下飛機後,阮青絲和幾個研究人員上了專車,把他孤零零的丟到了機場地下車庫,隻給他留了一輛車自用。
還是她的猛禽,都快成了他的專車了。
徐墨開著車,在繁華的S市街道上漫無目的亂轉。
餓了,就隨便找了一家面館對付幾口。
等待時,就掏出手機打發時間。
可聽到的,看到的,全部都是球國事件。
餐館裡的客人,十個有八個談論的話題都離不開粉霧,炮擊,外星人。
手機上的新聞,也都是類似的字眼。
反正現在已經沒人提起當初的墨爺了,有的只是對球國事件未來發展的擔憂。
徐墨吃飽後,驅車上了高速。
這次的目的地是H市,因為他記得當地有個寺廟名為華青寺,十分有名,所以他想去給佛祖上柱香,順便問問能不能把阿飄給渡回來。
到達龍青寺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徐墨站在山腳,聽著山頂的悠悠晨鍾響,感覺充滿了安全感。
他健步如飛,一口氣跑到了山頂寺門。
此時正值淡季,廟門場地外只有一個沙彌清掃著落葉,見他走來,抬頭禮貌的笑了下,“施主,還願還是求簽?”
徐墨禮貌回道:“都不是,我想找你們住持。”
“你請跟我來。”
沙彌放下掃帚,引著他去了供奉佛祖的大殿。
大殿裡,有一位老僧正挨個給佛祖上香。
徐墨二話不說,從身上摸出一疊百元大鈔塞進了功德箱中。
老僧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問道:“施主,可是遇到了困境?”
徐墨連忙恭維道:“大師果然佛法高深,佩服。”
老僧慈祥的笑道:“施主,有什麽就說吧。”
徐墨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死了。”
老僧慈祥道:“節哀。”
徐墨窒了一下,尷尬道:“我這朋友死的有點久了。”
老僧寬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施主該放下了。”
徐墨又窒了一下,尷尬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這個朋友死了,但是我又見到了他。”
老僧神色一正,肅穆道:“哦?怨靈纏身?”
“也不對,他沒有纏我,倒是我想纏他。”
徐墨很想吐槽,這老和尚接話太快,都把他的思路打亂了。
老僧歎息一聲,勸道:“年輕人有些癖好老衲能理解,但是施主的癖好有點大膽了,萬萬不可誤入歧途啊。”
“什麽癖好?”
徐墨愣住了,木木的望著他。
“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合萬事生,但是這個孤陰,可不是陰間的陰啊。”
老僧神色肅穆,認真的告誡。
徐墨聽到雲裡霧裡的,這特麽都什麽跟什麽。
緩了一會後,他才重新組織語言道:“大師,你誤會了,其實吧,我這朋友是在外地,我想把他接回來。”
老僧恍然大悟道:“哦?這麽說施主是想超渡了?”
“差不多這個意思,就是把他接回來。”
徐墨松了口氣,總算把話說通了。
老僧一臉慈悲的說道:“施主的意思老衲明白了,是想把外地的朋友接回來再超渡吧?”
“差不多吧,主要是想把他接回來,大師你有辦法?”
徐墨估摸著是一個意思,先別管超不超渡了,接回來再說。
老僧高深莫測的說道:“既然施主能找到這裡,那麽老衲就有辦法完成施主的心願。”
徐墨高興壞了,連忙說道:“那就有勞大師了,可否現在就跟我下山?”
老僧擺了擺手,慈悲道:“不急,超渡不是小事,老衲還得和弟子準備一番,而且你的朋友在外地,老衲還得製作魂橋接他回來,所以需要兩天時間。”
兩天?也不是不能等。
徐墨一咬牙,點頭道:“那就聽大師的!”
老僧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施主的朋友在哪個地方,老衲好知道做多長的魂橋。”
徐墨也沒多想,如實說道:“在北極。”
“北極???”
老僧臉上的慈悲之色一下就凝固住了,整個人差點化為怒目金剛。
徐墨連忙安撫道:“大師消消氣,確實在北極,您就按照距離製作魂橋,錢不是問題。”
老僧拂袖怒哼:“魂橋再長,也架不到北極去,這事你應該找耶穌!”
耶穌?
這好像也是個辦法啊。
徐墨很認真的考慮了一番,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北極在國外,不屬於佛門管。
老僧瞥了一眼功德箱,說道:“你這事老衲幫不了,但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你跟我來。”
“好嘞!”
徐墨應了一聲,跟著老僧來到了他的禪房。
老僧將木魚旁的犍稚遞給了他,說道:“這隻犍稚是降龍木所致,從開寺傳承至今,已經沾染了佛性,你帶上它,也不枉你捐贈的香火錢。”
“大師,我能不能選木魚。”
徐墨對犍稚不怎麽感冒,但是一眼就相中了被敲的包漿的木魚。
老僧又恢復了慈悲相,笑眯眯的說道。“施主好眼光,得加錢!”
“沒問題!”
徐墨起先楞了一下,但還是很痛快的又掏出了一疊百元大鈔。
以前沒錢的時候總想賺錢,現在有錢了卻發現沒啥時間用了,所以一點都不心疼。
老僧正大光明的收了錢後,鄭重的抱起木魚放在他的懷裡。
徐墨告別的了一聲,興衝衝的抱著木魚下了山。
這一趟沒算白來,懷裡的木魚怎麽說也算的上一件法器了。
但是一個木魚不夠,還得繼續準備。
他本來打算找個道士指點迷津的,但是想到老僧的話,便先去找基督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