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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獨居:你管這個叫生存?》第206章 有素質的木魚
“等等,要不吃完飯再走吧?”

 阮青絲忽然抬頭,笑容可掬的招呼道。

 “也行。”

 徐墨摸了摸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我就客氣一下,你別當真。”

 阮青絲笑的更開心了,壓根就沒打算真的請他吃飯。

 徐墨愣了愣,沒好氣的說道:“扯平了。”

 說完,拉開房門去了車庫。

 他得趁這個時間再去一趟H市的蠟燭山,因為此行球國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阿飄的口糧一定要保障,否則跑了就完犢子了。

 徐墨開的還是阮青絲的那輛猛禽,一路疾馳上了高速。

 在他趕路的同時,阮家別墅出事了。

 阮青絲懷抱著的木魚突然飛了起來,在空中飛了兩圈後,撞開了別墅大門跑了.

 阮家兄妹兩大眼瞪小眼的愣住了,一時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壞了!”

 阮宗宇臉色一變,嘴唇蠕動了半晌才吐出這兩個字。

 “我給徐墨打電話。”

 阮青絲慌忙摸出手機,找出徐墨的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兩人面面相覷,久久無語。

 “是它改了數據,我們根本聯系不上他,怎麽辦?”

 阮青絲放下了手機,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阮宗宇。

 阮宗宇思考了一會,說道:“它是小墨帶回來的,應該是去找小墨了,我得去一趟信息部,盡量將影響降到最低。”

 “我去找他吧。”

 阮青絲起身,就要出門。

 “不必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破解屏障,兩天后他會回來的。”

 阮宗宇丟下一句話後,同樣起身出了門。

 木魚破門而出後,沿著徐墨行駛的路線飛去。

 它飛的速度不算太快,可卻是低空飛行,而且走的是鬧市。

 於是,沿途所有人都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一時間,警察局,新聞機構,急救中心的電話紛紛被打爆。

 “喂?我要報警,我看到了一隻球在飛,對對對,確定是球,會拐彎。”

 “我沒喝多,真的是一隻球,好像是木頭的做的,啊?它現在在哪裡?哦,我看看”

 “這隻球在詔民路十字路口等紅綠燈呢.”

 “喂,探奇新聞部嗎?我要投稿新聞,我看到了一隻木魚狀的球形物體在飛。”

 “沒開玩笑,真的是木魚,能敲的那種!”

 “喂?120嗎?我朋友出了球禍,你們快來吧,地點是.”

 “是球禍,不是車禍!我沒亂說!”

 “球不是別人扔的,是它自己飛的,速度大概六七十邁,拐彎的時候和我朋友發生了剮蹭,球沒事,我朋友胳膊估計骨折了,快來吧.”

 “喂?哥們,你猜我看到了啥?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我和一隻木魚在飆車呢!”

 “我沒酒駕,真的是一隻木魚,先不說了,它超我了,臥槽,它拐彎上高速了!”

 木魚所過之處雞飛狗跳,所有沿途的行人和車輛紛紛避讓,無數人掏出手機錄像拍照,讓這隻木魚在短短幾十分鍾內接連衝上前排熱搜。

 此時,徐墨正開車在高速上行駛,壓根就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

 等下高速時,卻發現路口停了大量的警車。

 “停車!”

 交警舉牌,示意他靠邊。

 徐墨配合的將車停到了路邊,降下車窗後納悶的問道:“怎麽了?”

 “您是徐墨先生吧?”

 交警敬了個禮,客氣的問道。

 “對。”

 徐墨點點頭,同樣客氣的回道。

 交警解釋道:“接到上級命令,讓您在此停車等候。”

 徐墨莫名其妙的問道:“等什麽?”

 交警上身一挺,自豪的說道:“我國最新自主研發的無人駕駛小型飛行器。”

 “.”

 徐墨也很自豪,但還是一臉懵逼。

 研發無人駕駛小型飛行器是好事,可跟他有啥關系啊,如果真跟他有關系的話,阮家兄妹也會和他提前通個氣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人家擺了這麽大陣仗,不等也不好。

 他百無聊賴的摸出手機,頓時眼神一凝。

 “不要丟下我。”

 微信屏幕上只有這一條未讀信息,發信息的人是自己,收信息的人也是自己。

 這麽個性的信息,當然是阿飄給他發的。

 臥槽,那什麽飛行器該不會就是這貨吧!

 徐墨連忙下車,回頭朝高速路張望。

 不久之後,果然看到木魚正以120碼的速度向這邊飛來。

 然後,它減速了,減速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木魚停在了收費站窗口前。

 看樣子,它是要交費!

 “好智能啊!”

 周圍的交警讚歎不已,紛紛鼓起掌來。

 木魚當然不可能交費,在收費站意思了一下,便直接飛向徐墨的懷抱。

 徐墨下意識的將它抱住,內心十分無語。

 原來阿飄也是會黏人的。

 不對,這不叫黏人,而是陰魂不散,也就是說.他被纏住了!

 臥槽!

 想通了這一點,徐墨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旁的交警盯著木魚看了許久,才納悶道:“它的發動機呢?”

 “內置的。”徐墨隨口敷衍了一句,問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

 交警一揮手,解除了路口封鎖。

 徐墨上車後,將木魚扔在了副駕座位上,隨後重新發動了車輛,向目的地駛去。

 他現在很亂,這種亂是慌亂。

 被阿飄纏上,怎麽看都不是好事。

 若是其它的東西也就罷了,最起碼看得見摸得著。

 可阿飄不一樣,它無形無影,手段莫測,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徐墨心裡沒底,是因為沒有一點反製手段,若是阿飄偷偷吸他陽氣,那豈不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為了杜絕這種隱患,必須早做準備。

 他沒什麽辦法,但是可以把希望放在陳建身上。

 對方是道士,畫的符又有用,雖然有點不靠譜,但肯定比他有這方面的經驗。

 所以路過大型商場的時候,他又去買了兩瓶酒,醬香的。

 只要陳建收了這兩瓶酒,那就代表真的有辦法。

 徐墨滿懷希望的驅車來到了蠟燭山腳,在附近村鎮買了些下酒菜後,便提著酒上山了。

 到達懸崖的時候,他扯著嗓子喊道:“陳道長,你在家嗎?”

 現在是白天,他不想太過驚世駭俗,再說拜訪的時候,打招呼是最基本的禮貌。

 很快,上方的懸崖上便探出了陳建的腦袋,十分驚喜道:“老板,你這麽快就來了!”

 說完,軟梯便被放了下來。

 徐墨順著梯子爬了上來,看到陳建後頓時眼睛一亮。

 幾日不見,陳建精神了很多,換了一身嶄新的深色道袍不說,披肩的長發也修剪了一遍,還扎了一個發髻。

 雖然清瘦,但多了一絲仙風道骨的氣質。

 “老板,這次打算要多少?放心,原材料管夠!”

 陳建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徐墨微微側頭,看到了他身後的原材料,頓時目瞪口呆。

 好家夥,符紙和朱砂都是成箱的堆在一起,估計他上次賺的兩千多,除了捯飭自己,剩下的全部進貨了。

 這架勢,分明是想把他寫窮啊。

 徐墨笑道:“陳道長,你的符真心不錯,就沒想過賣給其他人麽?”

 陳建臉色一變,忐忑道:“老板,你是不想要了麽?”

 徐墨愣了愣,連忙安慰道:“那倒不是,還是那句話,你畫多少我要多少,我問這個純粹是出於好奇。”

 陳建長松了一口氣,黯然道:“說來慚愧,曾經我就是靠賣符謀生的,可不知為何,買我符的人十個有九個都生病了,久而久之,我就一張都賣不出去了。”

 忽然,他抬起頭,感激道:“直到我碰到你,才有了重新畫符的機會。”

 徐墨明白了,他這符是招阿飄的,買符的人不生病就有鬼了,也明白這位道長是打算長期逮著他薅了。

 不過這種薅,他心甘情願。

 “陳道長,我買了些酒菜,咱們邊吃邊聊,吃飽喝足後再畫也不遲嘛。”

 徐墨將帶來的酒菜放在平整的石壁上,然後拉著他坐下。

 陳建十分意動,但還是搖頭拒絕道:“你的酒太貴,我畫一晚上的符都不一定能買的起,就算買的起,我也不喝,太奢侈了。”

 徐墨脫下外套,不動聲色的蓋在木魚上,然後用衣服將木魚的眼堵死,這才循循善誘道:“那個陳道長啊,你還會不會畫別的符,比如價更高的那種?”

 陳建愣了愣,沉默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還會一種,不過師父不讓畫。”

 徐墨一聽有戲,連忙問道:“為什麽不讓畫?”

 陳建遲疑了一下,說道:“此符威力太大,一旦使用,神鬼規避,萬邪難近,反正就很厲害。”

 “真的假的,你不會在框我吧?哪有這麽玄乎。”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徐墨內心激動的不行。

 神鬼規避,萬邪難近不正是他要的效果嗎?那當然是威力越大越好。

 陳建頓時急了,拍著胸脯說道:“這是我道獨門禁符,豈會有假?雖然師父和我都沒畫過,但它確實存在!”

 徐墨狐疑道:“你都沒畫過,怎麽能這麽肯定它的效果?”

 陳建猶豫了半晌,才小聲說道:“我我不能說,師父不讓畫,我也不敢畫。”

 這回徐墨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於是瘋狂CPU他,“符既然真實存在,那就是給人畫的,否則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話是這麽說,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想啊,這符既然是禁符,那價值肯定比你當初畫的高很多。”

 “那當然,兩者的價值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所以啊,這符肯定很貴!你想啊,你畫的符沒人要,但是我要,哪怕再貴的符我都要的起,你上哪去找這麽好的顧客?”

 “可是,此符是禁符,我若擅自畫了,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會原諒我的。”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回頭看看這堆廢墟,曾經它是何等的輝煌!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沒錢修繕維護!為什麽沒錢?是因為你和你師父的符賣不出去,沒能力賺錢!你師父不是不想畫禁符,而是畫了沒人要,正因為他知道沒人要,所以才不讓你畫,若是你靠賣符掙錢重新修繕了清羽觀,你師父在九泉之下都會笑醒,又豈會責備你?”

 這番話說的陳建一愣一愣的,許久之後他才嘿嘿笑道:“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哈。”

 徐墨連忙趁熱打鐵道:“何止有道理,簡直是金玉良言啊!既然是禁符,那肯定難度極大,你師父不讓你畫,有一部分也是因為擔心你的能力不足,若你真畫了出來,你師父知道自己的弟子如此有本事,豈不高興壞了?”

 陳建身形一顫,如醍醐灌頂般徹底通悟。

 他重重點頭,擲地有聲的說道:“你說的十分有道理!!!”

 徐墨見CPU已經成功運轉,便直接了當的說道:“只要你敢畫,我就敢要,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陳建也下定了決心,緩緩屈起了一根中指,說道:“十萬一張,不還價!”

 徐墨默默地將他的中指按了下去,順便幫他換成了食指,然後鄭重說道:“成交!”

 兩隻手掌用力的握住一起,交易就此達成。

 徐墨立馬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掏了出來,說道:“這裡是兩萬,算我的定金,以此表達我的誠意!”

 陳建不客氣的收下,問道:“你的酒菜買來多少錢?如實說!”

 徐墨算了一下,老實道:“六千三百五。”

 陳建麻利的數出三千一百二十五塊交給了他, 說道:“先喝酒,喝完我就開始畫!”

 “正有此意!”

 徐墨知他脾氣,便收下了錢。

 兩人一人一瓶,就著涼菜推杯換盞。

 一頓飯,從黃昏吃到了月上枝頭。

 陳建雖然愛喝酒,但是酒量實在不怎地,半瓶酒下肚,臉就跟煮熟的龍蝦一樣。

 他摟著徐墨的脖子,卷著舌頭說道:“徐弟,你是個敞亮人,咱兩的生意一定會越來越紅火,為表誠意,這杯酒喝完,我就開始畫符!”

 “陳哥,你也是個敞亮人,我就喜歡和老哥這樣的人做生意,咱們的生意一定會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徐墨握著酒瓶和他碰了碰,隨後仰著脖子將剩下的酒全部灌進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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