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阮宗宇才緩緩回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你是在外星域都極其罕見的擁有完整序列的超級戰鬥體,並且擁有迭代能力,如果說三位學員是華夏跨代先行者,那麽你就是引路人。”
徐墨驚愕道:“我這麽牛逼?”
阮宗宇笑道:“聽起來確實挺牛的,不過這都是青絲說的,你也別全信,打個八折吧。”
“八折也很牛了好吧,不過為什麽要打折?”
徐墨有些沾沾自喜,但還沒有飄,因為自己和三位學員一樣,根本發揮不出自身該有的牛逼屬性,獲取自由屬性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阮宗宇頓了頓,苦笑道:“她應該和你說過。”
“明白了。”
徐墨秒懂,阮青絲的數據庫是殘缺的,說的話自然不能全信。
“我預計開啟屏障的時間會進一步縮短,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下,之後就是真正的惡戰了。”
“我明白。”
“沒什麽事我先掛了。”
“好!”
......
徐墨掛斷電話後,收回了手機。
他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去趟蠟燭山見見陳建。
阿飄的口糧快沒了,得多準備點,因為他不知道這次去球國多久才會回來。
徐墨抱上木魚,拿上車鑰匙便直接下樓。
他沒有和三位學員打招呼,因為留了他們的電話和威信,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溝通。
下樓後,他又去銀行取了些現金,這才開車一路上了高速。
到達蠟燭山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不過鎮上的超市還是開著的,他又打了些散裝白酒,和一些袋裝鹵味,這才提著這些東西上了山。
徐墨來到懸崖下的時候,發現平地上堆著很多砂石,木材,磚塊和水泥。
很明顯,這些都是建築材料。
這地方能建的東西只有一個,那就是倒塌的清羽道觀。
若陳建真的要重建道觀,那徐墨肯定會幫幫場子。
正當他準備喊門的時候,卻見陳建拿著手電筒,從軟梯上爬了下來。
“哎!徐哥,你怎麽來了!”
陳建用手電照照了下方的人影,頓時驚喜萬分的跑了過去。
“陳哥,你的傷恢復的怎樣。”
徐墨也很高興,因為看他的狀態還不錯,就是身上沾滿了泥灰,看起來髒兮兮的。
陳建靦腆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事,上次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這...”
徐墨將手上的酒往上提了提,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了。
陳建眼睛一亮,篤定道:“這酒味,萬家超市的散裝大曲吧?少喝點沒事。”
說著,他就接過了酒。
徐墨四處看了看,笑問道:“陳哥,你這是打算重建清羽觀嗎?”
陳建笑道:“對,上次不是從你那賺了十萬塊錢嘛,我就想著重新修繕道觀,等大限以後,下去也有底氣和師父掰扯兩句。”
“修繕道觀是好事,幹嘛說這麽喪氣的話?”
徐墨挺支持他修繕道觀的,但總感覺他說的話怪怪的。
陳建嘿嘿笑了兩聲,期盼的問道:“陳哥,這回來也是要買符嗎?”
徐墨也沒多想,點頭道:“對!”
“那行,崖上請!”
陳建說著,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墨嘴角抽了抽,跟著他上了懸崖。
懸崖之上,月色之下,昔日的廢墟已經變成了打算乾淨的平地。
平地中支起了一個簡陋的棚子,棚子旁邊還有一小堆磚石。
陳建從棚子裡搬出了一張小桌子,又找來兩塊磚石充當凳子。
徐墨落座,將酒菜全部拿了出來。
還是老規矩,吃完再乾活。
酒和菜都是便宜貨,陳建卻吃的格外香。
以他的性格,這種物美價廉的東西享用起來才沒有那麽大的壓力。
徐墨不挑食,同樣吃的津津有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陳建的舌頭開始打卷了,含湖不清的說道:“陳哥,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畫禁符絕對會一次性成功!”
“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畫些普通符,禁符以後再說。”
徐墨飲了一杯酒,緩緩道明來意。
禁符他雖然想要,但是考慮到陳建的放血畫法,還是先緩一緩。
“啊?”
陳建愣了愣,興趣頓時減少了一大半。
一張符十萬塊,他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麽賺錢的買賣,再說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絕代佳人,豈不是見不到了?
多少次,他都想獨自畫出禁符焚燒,隻為見她一面。
可是禁符的消耗只有他自己知道,實在是燒不起。
徐墨看到他失落的樣子,安慰道:“禁符我肯定會要的,不過現在比較需要普通符,再說了,你進這麽多原材料,總不能浪費了吧?”
陳建僅僅失落了一會,便打起精神詢問道:“好吧,這次你需要多少?”
“還是那句話,你能畫多少我就要多少。”
“好!”
......
酒足飯飽後,陳建便揮毫潑墨,大畫特畫。
徐墨不會打擾他,便走進棚子拿出了手機查看新聞。
這段時間的新聞熱點依然是球國的屏障,就此事,引發了無數野生磚家的論證猜想。
他看了些,頓時失去了興趣,絕大部分的文章都是胡吊鬼扯,看多了容易影響腦子。
不過這件事已經全民皆知,大部分人都對未來持悲觀態度,總體來說,華夏境內很穩定,沒有出現恐慌情緒。
】
可是徐墨知道,這只是基於目前的情況,一旦華夏境內出現類似球國雨林的情況,就十分考驗華夏處理能力。
第一仗若是沒打好,引發的是連鎖反應,後果十分嚴重。
球國屏障是第一個,絕不是最後一個,可以說燒到華夏境內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所以這個緩衝期很重要,阮家兄妹包括一線研究人員都是24小時輪換製的拚命工作,為的就是在隨時到來的危機前有更好的應對能力。
同樣的,三梯隊作戰組也很重要,是華夏提升應對能力不可或缺的一環。
徐墨不敢想了,越想越壓力山大。
拋開思緒後,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上午,他是被一陣石塊磕碰聲吵醒的。
徐墨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後,起身出了棚子。
棚子前桌子已經收拾乾淨,上面用石頭壓著厚厚一疊畫好的符紙。
這是陳建一晚上的勞動成果,可此時卻並未見到他的人影。
“陳哥?陳哥!”
徐墨巡視了一圈,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馬上上來!”
很快,陳建的回應從懸崖下傳來。
徐墨揉了揉太陽穴,走了懸崖邊,低頭望了下去。
只見陳建單手抱著兩塊磚石,正吃力的爬軟梯。
徐墨愣了愣,忙問道:“陳哥,你幹啥呢?”
“畫了一晚上的符,活動活動筋骨。”
陳建回了一句,吃力的爬了上來。
他將磚石放到棚子旁邊的石碓裡後,又準備下去接著搬。
徐墨連忙拉住了他,詫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自己把下面的材料都搬上來吧?”
陳建撓了撓腦袋,反問道:“不可以嗎?”
徐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可以什麽可以,照你這樣搬,得搬到猴年馬月去,請建築隊吧。”
陳建很光棍的說道:“請不起。”
徐墨擺了擺手,直接說道:“缺多少錢,我先拿給你。”
陳建很堅定的搖頭道:“不欠債!”
徐墨是真的服了他了,隻得委婉道:“那你好歹請幾個人幫你搬啊。”
陳建苦笑道:“沒人願意來啊,而且這懸崖這麽陡,要是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徐墨一想也是,這處懸崖又陡又高,就算有人願意來,也得付出超高工價,就陳建那十萬塊,真不夠霍霍的。
他估計陳建也沒什麽錢了,因為現在建築材料這麽貴,那十萬塊買材料都夠嗆。
不過也不能看他這樣跑上跑下的,累壞了誰給自己畫符啊。
徐墨思索了一會,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剛好,我認識幾個搬運工,以前專門做高層裝修的,這種懸崖不在話下,關鍵是價格也便宜。”
陳建很是意動,小心翼翼的問道:“多少錢啊?”
徐墨想了想,說道:“80一個人一天,但得管飯。”
“這麽便宜?!”
陳建吃驚不已,之前他下山在村子裡轉了好幾圈,開八百一天都沒人願意來。
徐墨滿口胡謅道:“以前我裝修的時候找過他們幾次,一來二去就成朋友了嘛,所以給的友情價,一般人這個價格肯定是請不到的,不過話說在前頭,得先付錢再乾活。”
陳建忙不迭的點頭,“只要這個價格能請來,錢不是問題。”
“那好,現在你去休息,等會我聯系他們,應該下午就會到。”
徐墨將他拉回了棚子,說完後將他塞了進去。
陳建確實很累了,半推半就的躺在了床上,不久之後,就面帶笑意的睡著了。
八十一天的懸崖搬運工,做夢都能笑醒,徐哥不虧是大老板啊,人脈就是廣。
徐墨幫他掩好被角後,尋了個偏僻的地方掏出了電話。
他在通訊錄翻了一會,找到苗甜甜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苗甜甜脆糯的聲音:“教官好!”
徐墨嚴肅說道:“教官任命已經下來了,現在你們正式成為我的學員。”
苗甜甜立馬一本正經的回到:“明白!”
徐墨嗯了一聲,繼續說道:“現在你們將接受第一個特訓任務,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此任務絕密,到達後,不問不說保持沉默,其余一切按我指令行事,不得有任何失誤!”
苗甜甜一驚,立馬回道:“明白!”
徐墨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故作嚴厲命令道:“重複一遍!”
苗甜甜神經都繃了起來,嚴肅重複道:“此任務絕密,不問不說,不得泄密,一切按教官指令行事!”
“很好,執行吧!”
徐墨很滿意,估摸著這丫頭還是比較聽話的。
電話那頭,湖裡撈火鍋店包廂。
剛剛還忙著享用美味的金剛三人組此時都沒了聲音,包廂安靜的令人壓抑。
苗甜甜默默地掛斷了電話,表情嚴肅的令人害怕。
腫著一張臉的徐世正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說什麽了?什麽絕密泄密的。”
苗甜甜站了起來,極其嚴肅的說道:“教官的任命文件已經到了,剛剛下達了第一個特訓任務!”
徐世正愣了愣,道“他不是說不特訓嗎?”
“教官的話你也信,他越這麽說,就證明特訓任務越不簡單!”
石勇匆忙扒拉了兩口菜,含湖不清的都囔道。
“教官這麽殘暴,他下的特訓任務肯定更加殘酷,不管再可怕,我們一定要圓滿完成,千萬不能讓他看扁了。”
苗甜甜捏了捏小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
徐世正咽了口吐沫,小聲問道:“那到底是什麽任務啊?有沒有生命危險?”
苗甜甜搖頭道:“不知道,教官隻給了我們一個地址,讓我們在天黑之前務必趕到,到達後不能問,不能說話,一切聽他的指令!”
“那確實夠特殊的。”
徐世正縮了縮脖子,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石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焦急道:“那還不得趕緊去,要是沒按時到達,估計得被教官整死。”
“對對對,趕緊走!”
苗甜甜慌忙收拾東西,隨後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石勇又匆匆扒拉了兩口,連忙跟了上去。
徐世正往桌子上丟了一疊錢,也慌慌張張跑了出去。
沒多久, 高速上就多了一輛以一百八十碼速度狂飆的四座跑車。
......
蠟燭山,懸崖頂。
徐墨掛斷電話後,無所事事的到處溜達。
按照他的預計,三位學員下午三點左右就能到,而那個時候陳建也該睡醒了。
到時老板和員工照面,一手交錢一手乾活,簡直完美。
可預計終歸是預計,中午12點還沒到,苗甜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徐墨一臉納悶的接通電話,習慣性的問候道:“喂?”
“報告教官,我們已經到達指定位置,請指示!”
苗甜甜的聲音很嚴肅,那種甜糯的音色都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