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感覺到不對勁,就連直播間觀眾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藏旅:平時也沒這麽多狼啊?這些狼哪來的?
超凡遊俠:估計本來就有這麽多,只是平時沒發現而已,一場雪暴把它們全部都逼出來了。
大酒槽子:不可能,墨爺平時就沒少出去作死,十號區域根本就沒這麽多狼。
任子涵:兄弟們別猜了,已經破案了,節目組剛發的公告,說是雪暴改變了生態環境,過段時間就會恢復。
蒂蒂單推人:不可能吧,我怎麽看其他區域都沒啥事啊。
簡單快樂G:有啥不可能的,生態環境改變本來就不可預測,只能說墨爺倒霉。
竹哥冷冷:你確定是墨爺倒霉?我怎麽感覺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
徐墨想不通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狼,想不通就沒再想,現在趕緊回到庇護所才是正事。
要是被這麽多狼圍住,基本就無了。
好在群狼沒發現他,順利的回到營地。
一到營地,他就打開了倉庫大門,搬了大量的熏肉和臘腸回到自己木屋。
他的危機感很強烈,因為這群狼絕大多數都是餓狼,在這片冰封的區域很難找到食物。
所以狼群光顧營地是遲早的事,光他看見的就有三四十隻,沒看見的鬼知道還有多少,所以他必須在庇護所裡繼續禁足,這樣才能保證人身安全。
徐墨搬完糧食,又補充了些木柴回庇護所。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關上了沉重的房門。
當房門上鎖的那一刻,安全感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徐墨卻沒多少高興的意思,一想到又得關禁閉就鬱悶不已。
現在就希望這群狼哪來的回哪去,早點離開這片區域。
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外面就傳來數聲狼嚎。
這些狼嚎由遠而近,越來越密集。
果然不出他所料,群狼向營地摸過來了。
很快,門外就傳來一陣踩踏聲。
徐墨從床上爬了起來,透過門縫看了幾眼,發現幾隻大灰狼正在營地晃悠。
它們很快就尋到了倉庫前,搭著前爪用力刨著木門。
其中有一隻來到庇護所門前,和他來個隔門相望。
徐墨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的去生火做飯。
憑這些狼是無法打開庇護所和倉庫大門的,它們只能乾著急。
急的久了,也就走了,不需要擔心。
一頓飯的時間,外面的動靜漸漸少了,但是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徐墨吃飽飯,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繼續躺平。
在時不時的狼嚎聲中,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因為狼嚎實在太煩了,不管遠的近的叫個沒完。
半夢半醒間,忽然耳旁傳來了一陣大力的拍門聲,並且伴隨著刺耳的抓撓聲。
徐墨猛然驚醒,頓時就火冒三丈。
這群狼實在欺人太甚,真當荒山徐子龍是泥捏的?
他翻身下床,一把抄起靠在床頭的木戳,隨後猛然拉開了房門。
“呼!”
當門拉開的一瞬間,一大坨灰影帶著凜冽的寒風衝進了木屋裡。
徐墨還沒來的及看清這坨灰影是什麽,就發現屋外至少七八條大灰狼張開血盆大口同時撲了過來。
“臥槽,還是算逑吧!”
他想都沒想,以極快的速度關上了房門。
這門呐,還是關上安全。
不對...
徐墨忽然想起剛才好像有什麽東西竄了進來,於是連忙點燃了油燈。
昏黃的燈火照亮了不大的木屋,他一眼就發現了牆角多了一大坨灰影。
熟悉的體型,熟悉的灰黃色毛發。
這TM不是未成年灰熊嗎?
徐墨兩眼有些發直,就這麽僵在了原地。
未成年灰熊蜷縮在牆角,將熊臉埋在到了肚子裡,跟個球一樣一動也不動。
徐墨愣了半晌,還是有些發懵。
這貨不是搬家了嗎?
怎麽跑這來了?
不是。
它在這算怎麽回事?
它是熊啊!
徐墨頓時就反應過來,立馬摸出了木戳。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想和熊睡一個屋子。
說不得今天就要辣手摧熊了!
他警惕的一步一步向熊靠了過去,可熊對不斷逼近的腳步沒一點反應。
徐墨已經來到它的身前,緩緩舉起了手中木戳。
他相信,在6點力量屬性的加持下,這一木戳可以貫穿整個熊腦。
這時,未成年灰熊將埋在肚子上的熊臉抬了起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就這麽望著他。
徐墨無法理解它的眼神,但是借助微弱的火光看到它身上布滿了撕咬的痕跡。
他忽然間想明白了,大概它是被狼群逼得走投無路了, 才會跑到這裡。
說實話,他有些心軟了。
可是,它畢竟是頭灰熊,即使未成年,依然極具攻擊性和野性,留下來對他的安全是個極大的威脅。
徐墨高舉的木戳始終沒有放下,腦海中在激烈的天人交戰。
畫面仿佛定格在這一刻,直播間觀眾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山舞:墨爺,不要傷害它啊,我感覺它好可憐。
神金兮汐:我一個大老爺們都感覺這頭熊挺無辜的,墨爺,放了它吧,做一次人吧。
不得了了:真的,熊混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很難不讓人同情。
白鷺高飛:可是話說回來,這畢竟是荒野求生,送上門的食物來源不要也說不過去吧。
飛翔的感覺:話是這麽說,但是人畢竟有37度體溫,殺也要看情況吧?這隻熊本來就很慘了,又沒做錯什麽,跑到墨爺的庇護所也是很無奈的事。
如果不說愛:那怎麽辦?放它出去也會被狼咬死,難不成讓它和墨爺共處一室?誰能保證它不會攻擊墨爺?
醉裡挑燈看賤:是啊,墨爺雖然強,可總有疏忽的時候,萬一熊發狂,那就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霈霈:可是動物也有感情的啊,也有很多動物親近人類的啊,你們看熊都沒打算反抗,肯定是不會攻擊墨爺的。
九棵樹:話不要說太滿,這是性命攸關的事,誰敢賭啊?
……
直播間的觀眾圍繞殺與不殺激烈的爭論個不停,而徐墨舉著木戳的手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