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你這是?嚇我一跳!”蘇洛叫醒了周遜,這丫頭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然後就看著自己,一聲不吭。
“到底怎了?跟你家竇朋吵架了?離家出走?”蘇洛早看出來了,這丫頭還帶了個手提包,塞得滿滿的。
“先進來再說吧!”蘇洛見她還是保持沉默,直接打開了鎖頭,這丫頭倒是老實的跟在後面。
穿過舞池,打開側門,進了蘇洛的臨時臥室,開燈之後,還能看出這丫頭的眼睛有些腫,顯然是哭了不短的時間。
就這一聲不吭的樣子,搞得蘇洛也是無可奈何。
屋子本來就小,一張床,一把凳子,一張寫字台,蘇洛坐在凳子上:“唉!瞧你這意思是打算住我這兒了唄!”
“人家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有什麽大不了的非要離家出走,睡一宿覺不就好了!”
“你別瞎說,我們沒睡在一張床上!”周遜可算是蹦出了一句話,瞧她那表情,好像自己有點兒憑空汙她清白似的。
“嗨!說的就是一個象征意義,床不床的不是重點,沙發上也行,桌子上也行,凳子上也行啊!”
蘇洛故意逗著周遜,果然這丫頭能聽明白,那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攥了攥拳頭:“你---伱怎麽這麽流氓?”
“我跟竇朋是柏拉圖戀愛,是精神戀愛!”
“啊?”蘇洛有點兒愣,大感興趣:“你說那個竇朋跟你是精神戀愛?他該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有病得去治啊!”
“你才有病呢!”周遜再次反唇相譏:“我還沒到結婚年齡,我們之前就說過,等到真正領了結婚證,我們才會”
蘇洛看著周遜,很明顯這是兩個腦子一根筋的文藝青年,挺講究那種儀式感還!
不過掐指一算,這丫頭今年十九,如果自己沒穿越過來,估計幾個月後就該讓那竇朋給謔謔了。
“你們這都計劃領證了,怎麽還離家出走?”蘇洛捏著下巴:“讓我猜猜,該不會是你犯什麽錯誤,讓人家掃地出門了?”
“我沒錯!”
周遜脖子一梗:“我說要請他去外面吃飯,他不去,非說要創作,還說我影響他的思路,我說我今天開了工資,他---”
“他說我唱狐狸精的歌,說我賺的錢來路不正!”
得!
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
蘇洛啞然失笑:“嘖!我怎麽覺得他真跟有病似的?他說沒說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這人你最好離他遠點兒!”
“我聽說有人殺妻證道,別到時候你小命兒不保!”
“你才是有病!”周遜還在嘴硬,但是再嘴硬也架不住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起來,整個人瞬間有些尷尬。
“還沒吃飯?得了!今天我就給你包吃包住了!”蘇洛從床底下拽出電爐子,然後又翻出來一袋方便麵。
周遜眼巴巴的看著蘇洛給自己燒水,電爐絲燒紅發熱,小鍋裡的水咕咚咕咚冒泡,一袋華豐三鮮伊面下鍋,還加了個雞蛋。
相當麻利!
“一會兒煮熟了你就自己吃,我先去衝個澡!”蘇洛不說今天又唱又跳的,剛才在路邊攤擼串兒,現在渾身一股煙熏火燎的烤肉味。
等到從廁所衝澡歸來,周遜正坐在寫字台邊兒,西裡呼嚕的吃著面條,確實是餓壞了,完全不顧及形象。
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扭頭,瞬間有點兒炸毛:“你要幹什麽?你怎麽不穿衣服?”
光著膀子的蘇洛,
就穿了條短褲,瞧著周遜尷尬慌亂的樣子:“行啦!有點兒自知之明好不好,前不凸後不翹的!” “我對你沒有興趣,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今天你睡這兒,我去外面卡座對付一宿!”蘇洛翻了一條毯子出來,拿起就走。
看著蘇洛離開,周遜莫名的歎了口氣,說真的,來到燕京她就是無親無故,離家出走,能投奔的自然就是萊特曼!
在她看來,蘇洛雖然整天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時不時的還說點兒葷話,但是比自己一個人去住小旅館,安全的多!
吃飽了肚子,鎖上門,關上燈,周遜這一夜睡得比想象當中的還要踏實,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感覺有一股尿意正在越加強烈。
小房間沒有窗戶,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好在手表還是夜光的,現在已經早晨八點半,聽了聽外面好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周遜輕手輕腳開門,實際上舞廳裡現在也是一片昏黑,不知道蘇洛到底躺在哪個卡座上休息。
現在應該睡得死豬一樣,畢竟昨天睡得有點兒太晚!
廁所那邊的燈倒是亮著,還算這個家夥想的周到,擔心自己夜裡想要方便,特意留了一盞燈。
腳步放輕,徑直走到廁所,拉開門的瞬間,自己不光看到了不該看的,而且還聽到了不該聽的。
“啊!”周遜尖叫一聲,瞬間退後,哐當一聲關上了廁所門。
“你怎麽搞的?上廁所不鎖門!”
惡人先告狀的周遜見蘇洛出來,馬上開始進行譴責,緊跟著就發現這個家夥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胸前。
這才意識到自己就穿了一個清涼小吊帶,連忙兩手抱在胸前遮擋住。
“你這有點兒也太見外了吧?”
蘇洛打了個哈欠:“咱們都這麽熟了,哪至於這樣?”
“再說了,剛才我還以為店裡蚊子太多!”
“給你叮了兩個包呢!”
周遜完全不為所動,繼續捂著,可還是讓蘇洛刺激的眼睛冒火:“你現在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願意長多大,就長多大!”
“起開!”
一邊說一邊擠開蘇洛,嘭的一聲關上廁所門,鎖門更是乾淨利落,等到她如廁準備方便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欠扁的聲音:
“哎!我跟你說,我突然有一種預感,往後肯定會有人找你拍個唐朝的戲,而且肯定讓你演太平公主!你信不信?”
“你滾滾滾滾滾!”
周遜在裡面氣的嗷嗷直叫,現在她再單純天真,那也是能能聽出這個家夥說的太平公主就是在笑話自己胸小,可是自己能怎麽辦?
要能有辦法,難道自己不想再大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