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點兒汽水!”蘇洛見黃勃拿了汽水放到了何清跟前,接著說:“不管你喝醉還是沒喝醉,咱們是不是得注意點兒形象啊?”
蘇洛見何清還能跟自己胡說八道的挑釁,就能猜到目前她的狀態尚可,不過就算能喝酒,那也肯定不會再讓她喝了。
三更半夜的要是出點兒什麽問題,誰也沒辦法負責!
“好啦好啦!我沒事兒!”何清白了蘇洛一眼,不過看這表情神態,似乎是收了神通,沒再裝模作樣:
“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平常酒量不錯的,別說喝啤酒,我白酒也能喝一些的!再說了,要是真喝醉了,說不定還能好好感受一下身心自由!”
這話說著,還朝蘇洛擠了下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
蘇洛撇了撇嘴,沒理會這茬兒,從桌上拿起一根肉串兒,剛剛放的時間略長,燒烤攤老板又給重新加了下熱。
現在味道依舊噴香噴香的,邊吃邊說:“說的就跟你之前多不自由似的,你要是不自由,能大晚上的到萊特曼來?還跟我們吃串兒嘮嗑?”
“那是因為我家老劉沒在家!”何清馬上脫口而出:“要是他在家,我能出來這麽晚?那不是等著回去吵架呢嗎?”
“他可是真不在家!”
“行了,在不在家你也得回去,今天就告一段落吧!大家都吃好了沒?”一點兒不誇張,今天這幫人已經給燒烤攤包圓兒了。
除了還剩下點兒煮花生之外,基本上全都上了桌,而且也能看出來全都是用心去吃了,畢竟這頓燒烤局,對於誰來說那都是在改善生活!
上學的、上班的,真正拿著死工資的,可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來打打牙祭搓一頓的,戴饒更是放開了吃。
現在大家看蘇洛想要回去,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老板,那我一會兒送清姐回家?”孫皓一邊說一邊轉身去翻自己的包,裡面也有電話。
孫皓和韓雷不一樣,韓雷的個人形象在一般的歌廳並不受寵,可孫皓別看長得黑,但是他比韓雷會說,自然賺的也多一些。
買個電話,簡單的很!
而且這玩意兒其實也是身份象征,能掏出個大哥大、二哥大,不管是誰掏出來,旁邊肯定有人會多看兩眼,釋放出羨慕光線。
去歌廳駐唱,老板開錢都能多給點兒。
白雪和戴饒都是騎自行車過來的,蘇洛也只能安排汪鋒和小柯兩個護送,現在多了兩個女孩子,這路上的安全問題,確實要注意。
前面兩天都是讓這兩個姑娘九點半就下班,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看著這些手下陸續離開,蘇洛還在考慮著這個問題。
“還想你清姐呢?”周遜在旁邊吐糟:“在無錫的時候,沒覺得她這樣啊,怎麽覺得她好像在勾搭你似的!”
“想什麽清姐?我琢磨著是給歌廳弄輛車,還是租房整個宿舍,白雪和戴饒這麽晚回去不太安全!走吧!”
蘇洛說著也蹬上車,周遜往上一躥坐到了後座,挺穩:“要我說,車也得買,宿舍也得租,伱這自行車太硌屁股了!”
“以前我都沒好意思說!”
“硌屁股那是因為你肉少!”蘇洛作為萊特曼的老板,自然是被敬酒的主要對象,今天喝了得有七八瓶啤酒。
雖然說倒還不至於喝醉,可這剛上車,還是沒能騎出直線,嚇得周遜晃悠兩下直接就摟住了他的腰:
“你行不行啊?”
“你要不行換我來!”
“你是不是連家都找不著了?”
聽著周遜質疑自己的能力,
這不是在挑戰權威嘛:“你就老老實實的扶穩坐穩了就行,我還能找不著家?” “別說我今天喝的啤酒,就是喝的白酒,喝的暈頭轉向,我都能找到家!”
周遜本能吐槽:“你能不能少吹點兒牛?”
“嘿!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以前這還真可能是吹牛,不過我上次碰上了個高手,我從他身上學到了真東西!”
蘇洛蹬著車子越加平穩。
周遜感覺蘇洛騎穩了,還是松開了摟著他腰的手:“什麽真東西?”
“之前也是個大半夜,我出去辦事兒回去的也晚,就碰上了一個滿身酒氣的大叔,差不多得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他一過來我就覺得他肯定是喝多了,走路晃晃悠悠,像是踩棉花似的,而且眼瞅著就奔著我過來了!”
蘇洛成功給周遜描繪了醉貓兒的形象,刻畫的活靈活現,接著說道:“我當時還特意想著躲開他,離他遠點兒!”
“誰知道那大叔喊了我一聲,讓我看看他腦袋上撞了幾個包了,我過去一看,好家夥,五個大青包,都腫起來了!”
“你猜這大叔怎麽說的?”
周遜完全不知道蘇洛意欲何為,不過還是配合著問道:“說什麽了?”
蘇洛聳了聳肩膀:“人家大叔聽完之後,先是謝謝我,我就聽他嘴裡嘟囔,現在五個包,那還差三根電線杆就能到家了!”
“怎麽樣?你就說這招兒厲害不厲害?我是不是學到了真東西?”
聽完蘇洛這麽一說,周遜是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是!是真東西!拿腦袋數電線杆子唄,這招兒也是醉了!”
“不過我說蘇老板,這兒離咱們家可少說也得三十來個電線杆子呢,你撞一個滿腦袋包,是準備回去直接當如來佛祖?還是想把咱家當大雷音寺啊?”
周遜跟在蘇洛身邊時間長了,這腦瓜子裡確實是學了不少東西,聽得蘇洛都給逗笑了:“當如來佛祖怎麽了?”
“我要是當上如來佛祖,第一個給你封個官兒當當!”
“嗯?”周遜脫口而出:“什麽官兒?”
“淨壇使者唄,這可是個美差啊,大大的美”蘇洛這話都沒說完,後面的周遜已經揮動著拳頭來了三連擊:
“我叫你美差!我叫你美差!你怎麽不去當豬八戒?你是誠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是不是?”
“現在王霏走了,又冒出來一個何清,你是不是想要給我氣死了,然後給她騰地方?讓她住進來?”
“別瞎說啊!”蘇洛馬上糾正她這種不良猜測:“人家何清有對象好不好?就是那個演唐明皇的那個!”
“有對象怎麽了?有對象還跟你湊這麽近?還跟你說今天她對象不在家?什麽意思?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看來周遜飯桌上雖然沒表示,可心裡還是頗有微詞,現在是竹筒倒豆子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顯然是怨氣衝天。
“人家是喝多了,你沒見她喝了好幾瓶啤酒啊!”蘇洛眼見著小區的大門越來越近,又是加勁兒蹬車。
周遜倒也知道,今天所有女同志當中,就屬何清喝的最多,自己跟戴饒一個人兩瓶,白雪喝了半瓶:
“喝多了就能胡作非為?那我也能喝多了!”
兩人一路鬥嘴,回到家又稍微洗漱了一番,很快就各回各屋,這一覺睡得也比較舒服,等到起床,周遜已經熬好了白粥。
“一會兒咱們去問問居委會,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也想過了,直接買兩套得了,當男女宿舍!”
蘇洛一邊喝著粥,一邊開始安排。
“什麽?買下來?你是不是昨天的酒還沒醒過來呢啊?一套房子可二十來萬呢,你還要買三套?你有這麽多錢嗎?”
周遜是知道萊特曼營業額的,每天流水差不多一萬三千多塊左右,但這都是流水,得去掉水電費、酒水還有人員工資之後,滿打滿算也剩不下一萬。
這錢聽起來是挺多的,可這陣子花錢的地方更多,蘇洛去了趟香江,雖然張雪友包了車馬費還有食宿,肯定也是花了不少。
然後又帶著自己和張國容、梅豔方玩了一大圈,在衢州和無錫可都是花的真金白銀。
煤科總院活動中心就花了將近四十萬,還給張一謀那邊拿了二十萬塊, 之前盤算著買個小汽車。
周遜還偷偷打聽過,只要比孫南那個好幾手奧拓強點兒的車子,也得十萬左右,這等於已經列支了七十萬。
理論上講,蘇洛手裡邊的錢也就還有十多萬的樣子,這要是再去買三套房,兜裡沒錢,讓人家踢屁股去怎地?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就不能有點兒個人小金庫?”蘇洛順手剝開了一個雞蛋,一臉的雲淡風輕。
“是不是央視那邊給你結算版稅了?”周遜馬上想到了這兒,不過很快搖頭:“那也不對啊,那邊能給你多少錢?有十萬嗎?”
蘇洛聳了聳肩膀:“結什麽版稅?人家那邊是一個季度結一次錢,早著呢!”
“那你哪兒來的錢?大風刮來的?”周遜瞪大了眼睛,確實不明白蘇洛是哪裡來的錢。
“唉!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不過花起來就跟大風刮走的似的!放心,我手裡是真的有錢!”蘇洛聳了聳肩膀,把剩下的半個雞蛋送進嘴裡。
“不是!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你該不會做了什麽違法犯罪的事兒了吧?我跟你講,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謔!
聽著周遜活學活用,連自己的語錄都搬了出來,很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她:“你知道香江有個富婆叫利孝和夫人嗎?”
“啊?”
周遜這嘴張的能放下一個整個兒的雞蛋:“你---你該不會是在香江讓這個什麽夫人的富婆給包了吧?”